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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要不要。”
“很晚了,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你以后十点之后,求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顾尧岑抿了抿嘴,“嗯,我尽量。”
电话那边又传来一声含混不清的咒骂声,随即传入耳里的声音就变成了忙音了。
顾尧岑扔了手机,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但刚刚在百度云上看到的那一幕却控制不住地在脑海上疯狂闪放。
关于X,她懂得其实并不多,她的生活轨迹与同龄人并不相似,她的优秀让她和一般人格格不入,小时候,没有哪个女孩子会约着她一同上厕所,再大一点,也没有哪个同学会和她分享哪个男孩子好看,再再大一点,也不会有室友躲在宿舍的被窝里和她分享那些不可言说的图片、文字、影像。
而好友圈里,大都是同等优秀的精英们,大家不是忙着学业,就是忙着接手家里的那些事业,对于这些纨绔们的消遣,是真的有心无力。
难得有喻玛丽这种满嘴跑火车的泰迪精,也是一只“晚成”的,毕竟到了二十六岁才情窦初开,从前的喻玛丽也是一只干净如白纸的小白兔。只是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情窦一开,这纯洁的小白兔就黄到了骨子里。
所以,这样的生活圈子,也造就了看似无所不会的顾尧岑在某些方面的白痴表现。
流于表面的黄段子她能懂,她也只懂这些了。
顾尧岑努力想把脑海里这个画面抹去,但翻来覆去也没把这个画面赶出脑海,她咬咬牙,又坐了起来,捡起手机,打开了百度网盘。
犹犹豫豫很久,她还是点开了喻玛丽发过来的那个视频。
画质十分清晰,视频里的两个女主也十分好看,拍的…… 也很温柔温馨……
不过,在看到第十分零八秒时,顾尧岑赶紧按下了暂停键,退了出来。
她咬着唇瓣,压下心底那抹异样的感觉,深呼吸几次,尽量不去在乎身体的那些奇异感受。
但深呼吸几次,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并没能让她很快恢复平静,她只好下了床,去了洗手间洗了个冷脸。
镜中的自己,脸蛋红彤彤的,眉眼里的水波也让她觉得陌生,她摸着自己的脸,又贴着胸口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砰砰”的心跳也让她陌生。
“难道二十八岁…… 真的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了?”顾尧岑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还是……应该……”
尽管很羞耻,尽管不想承认,但顾尧岑却无法忽视她身心在刚刚那短短的十分钟里发生的变化。
再一次躺回床上时,顾尧岑望着床边的空枕头看了许久,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她四岁起,就独自一人睡,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是一个人睡过来的,从不觉得两个枕头多余,一米八的床宽。
可从何时起,她睡觉会不自觉地给人留出空位了,少一个人,居然觉得空出的枕头多余,空的那一边显得床太宽了。
顾尧岑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多余的那个枕头,闭上了眼,努力逼迫自己入睡。
然而,刚过了三分钟,她就忍不住又睁开了眼睛,泄气似地拿起了手机,心不在焉地点开了微信,犹犹豫豫间,还是忍不住点开了置顶的那个联系人。
聊天框打开了许久,她才终于鼓起勇气敲下了一行字:你今天不打算睡了吗?
在犹豫间要不要发送时,屏幕上却快她一秒跳出了一条信息:
「一根杂草儿:【笑脸jpg】」
顾尧岑愣了愣,稍许立马把自己编辑好的信息都删了,迅速编辑了一条新信息。
「顾尧岑:???」
「一根杂草儿:发错了【囧jpg】」
「一根杂草儿:顾尧岑,你还没睡啊。」
「顾尧岑:你不也没睡。」
直到屏幕暗了下去,林草草的信息才再次发过来。
「一根杂草儿:我睡不着。」
「顾尧岑:为什么睡不着?」
「一根杂草儿:上次看的恐怖片的场景,我还怕了……」
「顾尧岑:胆小鬼。」
「一根杂草儿:左哼哼」
看到这个向左嘟嘴的表情,顾尧岑忍不住笑了一下。
「一根杂草儿:那你为什么也没睡?」
「顾尧岑:处理邮件。」
「一根杂草儿:哦。」
顾尧岑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不良少女的信息了。
她咬咬唇瓣,只好主动道:
「顾尧岑:我还以为你不怕了。」
「一根杂草儿:怕,怕得要死。」
「顾尧岑:哦。」
「一根杂草儿:我不跟你哦了,我睡了!」
「顾尧岑:哦。」
「一根杂草儿:……」
「一根杂草儿:猪头【jpg】」
两秒钟之后,猪头的表情包被撤回了。
「一根杂草儿:对不起啊,发错了。」
「顾尧岑:没关系。」
「一根杂草儿:我真的还怕……」
「顾尧岑:哦。」
手机屏幕又安静下来了。
顾尧岑一想到不良少女此刻的表情,方才紧绷的眉目在浑然不觉中都舒展开了。
三分钟之后,她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顾尧岑:还不过来,我就反锁门了。」
消息发送过去后,屏幕没有反应,但不良少女的脑袋从窗帘外面钻了出来,冲着顾尧岑傻笑,小声道:“只要不把窗反锁就好了。”
顾尧岑:“……”
林草草看着她不做声,表情讪讪,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爸妈在,我怕……唔……妈妈在机场问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怕他们误会。”
果然如此。
顾尧岑冷眼看着一脸单纯的不良少女,内心却无端有些想笑,“还愣着干嘛?”
林草草立马心领神会,跑过来爬上了床,乖巧地平躺好了。
顾尧岑就喜欢她偶尔装出来的乖巧,眼神不自觉地就温柔了下来,“妈妈都问你什么了?”
林草草看了看她,一接触到顾尧岑的视线,立马又躲开了,“也……其实也没什么,就……就随便问问……”
“是不能说给我听吗?”
“不,不是。”林草草立马摇了摇头。
“那你说说,我看看妈妈都问你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了。”
这就尴尬了。
林草草咬着唇瓣,偷偷去看顾尧岑,但一注意到对方正单手撑着后脑勺在看着自己,她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哎,好困啊,我睡了……”
“是你跟妈妈的秘密吗?所以不能让我知道?”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林草草觉得自己从顾尧岑的语气里听出了失落的意味。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了一只眼,看到顾尧岑垂着眼,那神情好像真有几分失落,她心里立马纠结起来了,踟蹰了小会,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也……也不是什么秘密,说给你听……你不能笑话我……”
“嗯,不笑话你。”
“要是我回答错了,你也、也不许生我气。”
“嗯,不生气。”
林草草还是不放心,“那你生气也不能把我赶出去。”
“嗯,不赶你出去。”顾尧岑抬起眼,看向她,“我最了解妈妈了,我只是好奇妈妈都问你什么了。顺便给你分析一下妈妈为什么要这么问你。”
林草草对她还是很信任的,咬了咬唇瓣,如实开了口,“妈妈起初问我们最近相处好不好,我说好,她又问我们有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那突破性进展你明白的吧,就那什么牵手、拥抱、亲个嘴儿什么的啊……”
林草草越说越脸红,声音也越说越小。
顾尧岑却不给她一点退缩的余地,“那你怎么回的?”
林草草悄然往被窝里缩了缩,“我……我说有,都有……”
“……”顾尧岑很想掐着她的脖子问她,她哪里和她牵手拥抱亲她嘴儿了,但她堂堂顾氏总裁,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深吸一口气,“妈妈还问你什么了?”
“她……她还问我们是不是睡一块了……”
“你也承认了?”
林草草点了点头,见顾尧岑脸色有些不太对,又赶紧打着哈哈:“顾尧岑,咱妈好厉害哦,居然能猜出咱们睡一块,真的太厉害了,妈妈是神仙吧……”
“林草草!”
“你、你说过不生气的。”
顾尧岑看着她那双大眼睛,憋的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好半晌才缓过气来,“你知道什么是亲个嘴儿吗?”
林草草点点头,又赶紧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妈妈说是?”
“但……但我们亲过脸颊了,也约等于亲个嘴儿了吧?”
约等于……
“……不好意思,我要出尔反尔了。”
林草草赶紧用被子裹紧了自己,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顾尧岑看她又开始装死,心头憋的一口气彻底上不来了,居高临下地瞪着林草草。
林草草装死功夫了得,在顾尧岑直勾勾的视线下,依旧装的泰然自若。
顾尧岑心里憋屈,但一想到对方过两天就要高考了,也不会真的把人怎么样,瞪了一会,她就泄气了,靠着床的最外边躺了下来。
林草草却是蹭鼻子上脸,顾尧岑一关灯,她一个滚,就紧紧贴住了顾尧岑,又胆大包天地把人抱住了。
顾尧岑不想理她,扭动身子,没把人推开,也就不管她了。
林草草继续蹭鼻子上脸,贴着她的背小声道:“你要是不服气,那我让你亲个嘴儿啊。”
顾尧岑呵呵了。
“除了亲个嘴儿是约等于,其他我都说的是事实……”
“闭嘴。”顾尧岑越想越气,翻身就把人往床的另一边推了推,“滚过去一点,我热。”
林草草这才老实下来,乖乖躺在自己的枕头上,“顾尧岑,生气容易长皱纹,不好。你看你都二十八岁了,要爱护自己的皮肤……”
顾尧岑伸手就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恶狠狠道:“再多说一个字,我立马把你扔出去。”
林草草疯狂地眨眼睛,顾尧岑这才放开了她。
被她这么一吓,林草草老实了下来,乖巧安静地平躺在了自己的枕头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顾尧岑故意背对着她,也不再出声。
就这样,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的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隔天一大早,早就习惯早起的林草草睁开眼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呆在自己房间里记单词,听到外面传来了宋女士的声音,这才佯装伸着懒腰从自己房间出来。
“妈妈,你们就起来啦?”
“年纪大了,早上就睡不了懒觉。”宋女士虽然不显老,但喜欢倚老卖老。“宝贝儿怎么不再睡会,这休假几天可要好好养精蓄锐。”
“睡饱了。”林草草伸了懒腰之后还佯装打了个呵欠,挽着宋女士的手一同朝楼下去。
“岑岑起了吗?”
“我不知道哎,要不我去姐姐房间看看?”
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顾尧岑听着不良少女的话,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往楼上睨了一眼,“妈妈找我有事吗?”
“哎呀,岑岑也起了啊。”宋女士笑得假惺惺,昨晚她深思了一下,觉得自己昨晚与自家宝贝儿的聊天太直白了,她这会儿有点心虚,“事儿倒是没有,就是问问。”
顾尧岑端起咖啡一饮而尽,等到两人走近了才道:“妈妈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公司了。”
宋女士:“这么早啊。”
林草草赶紧插了一句:“姐姐一向这个点去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