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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关总。”钟晓欧口是心非地回道,她才不要去请教关以彤呢,就算她有什么不懂,比如昨晚为什么顾总会哭,这样的问题她会去请教迟蔚好吗?不会问神经病一样的关总的,好不容易伺候祖宗吃完了东西,她起身收拾,将塑料袋扔在窗边的垃圾桶里,顺着窗外望去,看到了她的顾总呢,嗯,旁边还有个男人呢,那男人还有点眼熟呢,嗨,那不是顾总的前任未婚夫吗?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钟晓欧激动地把身子越伸越往外。
“干嘛呢?”关以彤在里面狐疑地看着她。
钟晓欧没理,自顾自地继续探出身子,好像再探出一节就能千里眼似的。
“你别跳楼行吗?跳楼很害怕的,你知道不知道?”关以彤越来越关心她这边的情况,她这才收回了身子,因为顾总和沐小姐似乎是往回了。
关以彤已没什么大碍,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来照顾她,于是沐瑶又拖着顾茗回家洗澡换衣服去了,钟晓欧都来不及阻止,更何况她也不敢阻止,又留下她一个人看守着关总,沐瑶很疲惫,是顾茗开车送她回家的,沐瑶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才觉得人又活过来了,她爸妈去她姑家吃饭去了,她也乐得清净,在沙发上歇了会儿,顾茗间隙有些微的晃神,一旦脑子空闲下来,就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抿了抿唇,若有所思。
“怎么了?你有心事?”
她一手托着腮,凝视着沐瑶,又摇了摇头,手指举起来,一根,两根,摇摇晃晃,又给放了下去,好半天,才憋出说,“你和关以彤,那什么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那什么?”沐瑶揉了揉太阳穴,“你是说上床?很好啊,很棒,她身体很诱人,皮肤光滑,腰肢纤细,起伏妖娆……。”
“停!”她才不要听这些细节。顾茗换了手托着腮,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问,又如何开口,这本不该是能说出去的*的事情吧,哪知沐瑶洞若观火,“你不要告诉我,你和那小秘书上了床?”
顾茗一听,整个头皮就麻了,为什么猜得这么准?有这么明显吗?她偏着头,背对着沐瑶一动不动,又一次,对沐大小姐的问话充耳不闻。
“你这表情已经把你给出卖了。”沐瑶直起身来碰了碰她的肩。
“我什么表情?”顾茗索性双手托着脸,把脸挡了一半了,还能看到什么表情。
“你不爱撒谎,一说到不想回答的事情你就给我装蒜,不是吧,你,你真的是,真的是,刺激到我了,你真的和女人上床了?”
“怎么了?就许你可以,我为什么就不行?”顾茗这莫名其妙的置气是从哪里来的。
“我的天哪,顾茗,我的顾大小姐,我以前叫你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你是怎么给我说的?我和关以彤刚上床那会儿,你是怎么说的?不是,我觉得我得找我妈给我两算算,怎么回事啊,我们,怎么都招女人劫了呢?”
“算什么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沐瑶她爸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茗也在啊。”顾茗和沐瑶朋友这么些年,父母也是见过好几次的了。
“伯父伯母好。”
“你两吃过饭了吗?”沐瑶爸爸问道。
“刚听到你们在说算什么呢?算婚姻吗?我明天正好去上观庙,算算你两什么时候结婚?”沐瑶妈妈热情道。
“妈,你这又跑到姑那儿听了什么耳边风。行了,我还有事,我和顾茗出去了,晚上也不回来了,我在医院看朋友。”
“又不回来啊?昨晚就没回来了。”沐瑶忙把顾茗给拉了出来,“可是,你会吗?”
“什么?”顾茗对着后视镜整理头发。
“和女人上床,你会?”
顾茗手里一滞,简直是没有办法和这个人好好聊天。
“咱能跳过这个话题吗?”
“不行,顾茗,你知道你这人一个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沐瑶煞有其事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工作是什么样子吧,但像你我这样的岁数,你在公司担任要职,好歹算是事业有成吧,所以,你的工作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了,可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对待感情,特别是对待伟大的性,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真诚,坦诚地好好说话。”
“我怎么没有……”
“要正视自己的缺点。”沐瑶开着车。
顾茗双手环胸,懒得和她说话。
病房里,关以彤毕竟还是疼得很难受,和钟晓欧聊了一会儿,就很累了,就睡着了,沐瑶和顾茗回来的时候,钟晓欧正埋头坐在床边玩手机。
“水壶了没开水了,你去水房里打点开水回来吧。”沐瑶指使着顾茗。
“我去吧。”钟晓欧忙放下手机,起身。
“不用了,她去。”
顾茗接过她手里的水壶,无奈地出了病房,而后,沐瑶站在窗边朝钟晓欧勾了勾手。
“你,好样的。”沐瑶轻轻拍了拍钟晓欧的脸,可脸色却严肃得很,钟晓欧心里没底,有些发虚,“怎么了?”
“好好待她,一定不要辜负她,不要让她难过,不要再让她受伤。”她说得情真,钟晓欧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不会负她,我会尽我所能对她好,让她开心快乐。”这听起来特别像誓言,她其实并不想说誓言,她总觉得誓言是一种并不太好的形式,只是沐小姐这样问了,她就话赶话地说在那里了。
世事无常,谁也保证不了永远,谁也顾不了以后,人生的路,从来都是走一路,是一路,哪里有那么幸运的人,能完全按照当初计划的那样走,人生能可控的部分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有哪一段感情的开始不是美好的呢?
沐瑶望了望床上的关以彤,叹了叹气,拍了拍钟晓欧的肩,“顾茗呢,上一段感情,受到了挺深的伤害,可能你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我没想有一天她会喜欢上女人,我也不想去管女人和女人到底会怎么样,只要你爱她对她好就行了。”
钟晓欧谨慎地点了点头,没一会儿,顾茗也就回来了,两人又呆了一会儿,这才离开了医院,回家的路上钟晓欧开车,时不时地偷看了旁边的人几眼。
“沐瑶那个人,她说的话你不要太在意。”顾茗知道沐瑶把她支开一定是有话要对钟晓欧讲。
“你又知道她对我讲了什么?”钟晓欧望着她笑了笑。
“我还能不知道她吗?”
“她说我如果对你不好,她就会揍我。”
“野蛮人。”顾茗骂道。
“那她要是揍我,你帮我还是帮她?”钟晓欧抿着唇,讨要情话。
“幼稚。”顾茗昂了昂头,“这就是像问爱人是救她还是救妈一样。”
“对啊,我就是在问我的爱人啊。”钟晓欧全神贯注地开着车。
顾茗瞅了她三秒钟,一把拧了拧她的手腕。
“别闹,开着车呢。”她嘻嘻哈哈地笑着。
“谁和你闹。”顾茗虽那样说着,却已是收回了手。
☆、第99章
春节假期过得特别的快,迟蔚是在正月初六那天下午回的成都,她懒得回自己家收拾,听说钟晓欧提前回来了就直接滚了过去,到家的时候钟晓欧正在厨房洗着保温桶。
“你什么时候回的成都?”迟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到。
“初四。”
“初四?这么早回来干嘛?”
“不干嘛啊,呆老家也无聊。”
“因为顾总初四就从上海回来了?”她那点小心思,迟蔚一掐一个准。
钟晓欧没反驳,只仔细地拿着抹布整理着厨房,嘴里哼着咿咿呀呀的歌曲。
“看你这鬼浪鬼浪的样子,你和你家顾总约会了?”迟蔚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对啊,约会。”她语气轻快,嘚瑟,迟蔚想打她。意识到自己的得意忘形,她稍微收敛了些,正色道,“你今年过年回老家了?”要知道自从迟蔚向家里出了柜被赶出来以后,每年春节就变得特别的尴尬,好在迟蔚也算看得开,看不开又有什么办法呢?命运只允许她选择一样,她选择了尊崇自我的活,就把亲情给她拿了,没有办法。
“外婆八十大寿,我回去看了看她,顺便给了她一点钱,然后就去三亚玩去了。”迟蔚没所谓地讲道。
“那你,家里人没为难你吧?”钟晓欧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客厅关心道。
“就那样吧,我就在我外婆家呆了几个小时,连家门都没入,省得他们觉得丢人啦,心烦啦,大过年的,别给人添堵,我给你说,三亚人多得那个要命,你说这些有家的人过年不在家里呆着,也和我们这种孤家寡人来凑热闹。”她转变着话题。
“你一个人去的?”
“那要不然呢?”
“怎么没约许诺去?”
一提到许诺,迟蔚眼神黯淡了下来,她将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约什么啊约,人家都正儿八经地拒绝了,我还舔着脸去找人家?算了,没意思。”
“那这么长时间,你们就没联系了?”
“对啊,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痴情地像个傻瓜?我没那么自虐。”她神色看起来却没有语气里的云淡风轻。
钟晓欧摇了摇头,也没法再相劝,她和许诺也不熟,并不知道许诺是怎么想的,只突然想到什么,将蹲在行李边的迟蔚拖了过来。
“干嘛?”迟蔚见她那有事要求的鬼样子问道。
钟晓欧挠了挠额头,“我有正经事问你。”
“说。”
“可你不准笑话我。”
“什么事啊?你又干了蠢事?”
“什么就?没有,你先保证。”
“保证个屁,爱说不说。”说着迟蔚就要起身,又被钟晓欧给压了下去。
“我只是有些困惑,那天我看了一个片子,女人和女人的,为什么做着做着,其中一个女的会哭?还哭的那么厉害?”
“片子?你看黄小片?好看吗?给我看看。”
“哎呀,你先回答我。”
“这……。。你要我怎么回答?你说的这么片面,我又不是亲临者,我怎么给你分析为什么会哭,而且一个女人在床上哭有很多种情况,做着做着就哭,有可能是爽到哭,有可能是疼到哭,也有可能是走神了想到了伤心事,无穷无尽的可能。”
“爽……。爽到哭?”钟晓欧咬了咬手指,“难不成,她……。”她瞳孔渐渐放大,“所以,顾总那天哭,难道是因为gc了哭?”她喃喃自语,却被迟蔚揪住了,“你平时没有这么好学,刚我怎么听到你在说顾总?”
“啊?没有啦,哪里有说顾总。”钟晓欧心虚地扒开她的手。
“靠!*!那个做着做着就做哭的女人该不会是顾总吧?”迟蔚被自己的逻辑推理都给吓到了。
钟晓欧“蹭”的一下脸就红了,没敢再看迟蔚,只别过脸去,弱弱回击道,“神经病啊,说什么呢?”
迟蔚和她十来年的朋友,还不知道她,掰过她的肩膀,“不是,你脸红什么,啊?钟晓欧,你望着我真诚的眼睛,诚恳地告诉我,不是。”
钟晓欧被她磨得没有办法,只好默认了,点了点头。
“你都,都和顾总上床了,你?你也总算……。顾总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应该……。。应该算是吧。”
迟蔚点了点头,眼眶里竟然闪烁出泪花,“真是,真是太不容易了,你,你……。。”说着说着竟然哽咽了起来。
“喂,喂喂,怎么了?你这是?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为你高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