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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陆总回神了,再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造型师在陆明萱面前挥了挥手,“等你们回去有的是时间慢慢欣赏,现在可没时间给你在这儿发花痴了。”
陆明萱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抹唇角,随即就有些恼羞成怒地瞪着造型师:“瞎说什么呢,我单纯发个呆不可以吗!”
“行行行,当然行。”造型师敷衍地摆手,转头又继续嘀咕道,“真当别人都是瞎子呢。算了,我们走了,不当电灯泡了,祝你们约会顺利。”
“我们不是——”
纵然陆明萱很努力地伸了手,却还是没能成功澄清这则谣言。
江月离眯着眼睛,慢吞吞地走到陆明萱面前,似乎是离远了看不清,非要凑近了看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好一会儿。
陆明萱被江月离这么坦然又仔细的打量看得一阵阵发毛,下意识就想要后退,然而才只退了一步就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大,连忙伸手扶住后面的柜子,假装自己只是要靠上去。
她轻咳了一声,挑眉问道:“好看吗?”
江月离无比自然地一点头:“好看。”
陆明萱的漂亮是显露于外的,更难得一身张狂的气质,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看一眼就能觉出侵略性的美。
江月离从不知忸怩为何物,时常满嘴狐言还能摆出真诚的表情骗你上当,但更多的时候却也意外的坦诚。
陆明萱长得漂亮,她早就清楚这一点,也不吝啬于承认这一点。
倒是陆明萱反而有些不适应,虽然从小就被夸奖外貌,但好像旁人口中的恭维落到江月离的嘴里,就有了些微妙的不同。
但是具体哪里不同,她一时又说不上来。
似乎是江月离显得过于真诚,真诚得让她有些招架不来。
陆明萱又咳了两天,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陆总你感冒了?”江月离语气平静地问道,“还是发烧?脸这么红,要不要先吃个退烧药?”
“咳咳!闭嘴,没有。”陆明萱恼羞成怒,粗鲁地拽过江月离的手,“走了,不然要迟到了。”
江月离闭上了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沉默着跟了上去。
。。。。。。
陆明萱直接叫了司机来接人,顺便重新带了两个新手机。
江月离原本还想抱着电脑上车,但在陆明萱沉默地注视之下,还是暂时乖乖上交了电脑。
看着江月离依依不舍的目光,陆明萱额头青筋跳了跳。
合着在江月离眼里,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还不如一台电脑有吸引力。
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她跟一台电脑置什么气,真是脑子都烧糊涂了。
“别看了,回头我叫人给你带过去。”陆明萱将江月离推上车,“进去之前麻烦你给我安安分分地待着,不要太高调,进去之后找个角落地方就随便你怎么浪了。”
江月离瞄了眼陆明萱这一身常人难以驾驭的红裙,默默咽下了质疑的话语。
或许陆总理解中的高调跟她理解得不一样吧。
好在陆明萱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没收江月离的手机,后者上了车便开始抱着新手机不撒手了。
陆明萱沉思了片刻,决定放弃说教,但江月离一看就没参加过宴会之类的,基本的教程还是需要她简单说明一下的。
“等会儿我带你进去,要先跟花老爷子贺寿,再顺带把花姐的礼物送过去,估计老爷子那儿要消磨一段时间,你当我家属进去,闭着嘴别说话就行,等我暗示你的时候随便说一句生日快乐就行了——别板着个脸,多少笑一笑。”
江月离从手机上抬眼看了陆明萱一眼:“我就不能直接先找个角落蹲着吗?我可不是特意来祝寿的。”
“不行,好歹也是人老爷子的生日。”陆明萱摇头否决,“到时候进去多少双眼睛看着,你不去更惹人注意。”
江月离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我觉得他应该不太想看到我。”
“什么?”陆明萱没明白江月离的意思,“老爷子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对外人还是比较温和的,最多也就瞪你一眼而已,绝对不会动手打你的。”
江月离吐槽道:“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不近人情的老古板。”
“哈,多少有点吧,不然花姐也不至于回来了都肯过来。”陆明萱说道,“老爷子也是可怜,专|制了一辈子这时候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
“他其他儿女呢?”江月离顿了顿,问道,“都不回来吗?”
“早就闹翻了。”陆明萱耸了耸肩,“花姐这还算好的了,好歹还有礼物送回来,其他两个儿子全都自立门户去了,好几年没回来了,孙子辈的也完全不来往。”
花家内部不和睦是众所周知的事。
花家的不睦不是像陆家那样由于利益与贪欲而产生的冲突,而仅仅只是感情上的不和睦。
花老爷子是典型的传统封建大家长,家风极为严谨,以至到了严苛的地步,在家说话都是一言九鼎,容不得任何反驳。
这也与花家的历史底蕴有关,花家是个历史悠久的大家族,有些封建糟粕的思想在这里根深蒂固。
比如女孩儿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学习再好能力再强最终仍是要回归家庭,又比如儿女婚姻大事,必须由父母做主。
然而新时代来临,随着网络通信的发达,年轻一辈对外界接触越来越多,思想越来越开放,也就越来越不愿忍受花老爷子的古板与专|制。
花老爷子一共育有三子两女,可惜这些子女无一例外,在有能力之后全部离了花家,自此再没有回来过。
独留花老爷子一人守在花家,颇有点晚景凄凉的意味。
“花姐那一辈的,她大哥大姐全死在外面了,大哥好像是飞机失事,大姐与人私奔,后来就没有下落了,剩下三人差不多刚成年就跑了,就连花老夫人也走了有十几年了,听说是被花老爷子气死的。”
陆明萱跟花家没有太多的交集,唯一熟悉的就是花家那位大孙子花烨,以及收养花烨的亲姑姑花亦诗。
除此以外,陆明萱也只是跟常人一样,偶尔听到一点关于花家的风言风语,至于具体内情如何也不太清楚。
不过她常年跟着花亦诗耳濡目染,也多少能猜到一些他们离家的原因,跟他们的大哥大姐脱不了干系。
花亦诗每每提起她的父亲,神情总是复杂的,爱与恨交织着,然而似乎是恨多一点,否则她也不至于过家门而不入。
陆明萱不知道的事,江月离却能猜到一点——
花亦诗对她父亲的恨,实际上是多过爱很多很多的。
但江月离并未多言,只是低着头看着手机,脑海里却回忆起上次见到花亦诗的场景。
分别之前,花亦诗朝她深深鞠了一躬,姿态是郑重的,却也是不乏快意的。
之后她三番五次地提醒催促陆明萱,一定要将人带到花老爷子的寿宴上去。
这不是因为真的过度关心陆明萱的人生大事,只不过是找一个借口,利用近在眼前可以利用的人而已。
花亦诗是很有分寸的人,不会不知道过多干涉别人的感情生活是不讨人喜欢的事,亏得陆明萱不算太讨厌江月离,否则准会被她的态度弄得尴尬不已。
可惜陆明萱对待对方有些过分亲近,并没有意识到当中的异常之处。
不过这本也与陆明萱没什么关系。
所以江月离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过了这些话,却未曾开口回应。
陆明萱觉察到了江月离的冷淡,只当她是对于被迫参加这种繁琐的宴会的不满,便开口劝道:“等待一会儿我们就回来了,你稍微忍耐一下吧。”
江月离停下敲击手机屏幕的动作,抬抬眼皮,提醒道:“陆总,别忘了你勾|引你家那些人的注意力的任务,做好心理准备吧。”
陆明萱沉默了片刻,幽幽地叹道:“你语文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啊?不会用词语就不要乱用。”
江月离平静地回应道:“我没上过语文课。”
陆明萱:“。。。。。。。。”
。。。。。。
花家主宅
虽然距离寿宴正式开始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但现场早就已经站满了人。
哪怕是在外地出差的,也堪堪在十几分钟前赶到了现场。
就比如江父,这半年都在满世界的飞来飞去,这两天手上还有一笔大单子要谈,他也硬生生将交易推后了两天,就只为了回来参加宴会。
花老爷子的寿宴,没人敢迟到,更没人想错过。
虽然花老爷子对家人有些过分苛刻,但他在外的影响力却是K市数一数二的,哪怕是陆明萱,在他面前也会稍微收敛一些身上的痞气。
众位宾客举着酒杯在大厅里来回走动,挂着虚伪的笑容来回走动,找着熟悉的、不熟悉的人互相恭维寒暄,仿佛彼此之间关系很亲密一般。
陆明萱领着江月离进门,还特地放轻了脚步加快了速度。
然而她这种人仿佛天生自带聚光灯,在进门的一刹那,大厅内大半的目光就集中到了她身上。
看着不少人举着酒杯蠢蠢欲动想要上来打招呼,陆明萱只想翻个大白眼。
这就是她不怎么高兴参加各种宴会的理由了,面对同龄的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哥们,她能按着心意直接甩脸走人,但如今是在别人的寿宴上,又有一些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她也不得不耐下性子来,一一回应。
不过这一回她运气不错,花老爷子几乎跟她前后脚出来招呼宾客。
转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花老爷子身上,琢磨着何时前去祝寿比较合适。
陆明萱倒没那么多顾虑,她来这一趟主要的任务就是帮花亦诗转交贺礼,待前面几个年长者道完贺之后,她便直接拖着江月离走了过去。
被拖着的江月离试图挣扎,但并没有效果,她下意识抬手,想要去扶眼镜,伸到一半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没戴眼镜。
真是有够糟糕的。
江月离低下了头,直往陆明萱身后躲。
花老爷子不说话时,都自带一股惊人的气魄,常人一般都不太敢与他对视。
陆明萱便只当江月离是不太适应这种被关注注视的氛围,脸上挂着笑,说了几句伶俐的祝寿的话,转交上了花亦诗的礼物,打了声招呼便匆匆拉着江月离往角落走去了。
脚步匆匆的陆明萱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花老爷子落在江月离的背影上的恍惚神情。
陆明萱一走,其他人也相继走上前去跟花老爷子祝寿,很快就挡住了他的视线。
等到花老爷子应付完刚来的一拨人,再抬头时,已经看不到江月离的身影了。
陆明萱原本准备随便找个角落的位置带江月离窝着,顺带查看监视一下陆家人的情况。
可惜除了花老爷子,还有许多人关注着她的动向。
有些是听闻了陆明萱“又死了”的消息,对她的出现感到意外与惊奇的,不过多数人也最多只是哂笑一下,心说这位陆总荒唐的传闻还真不少。
心下一边感慨着,这些人一边也从侍者手上取了酒杯,迎向了陆明萱。
于是很快陆明萱计划就飞快地宣告破产,她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用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