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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她的手机，乔语看到她正在浏览微博，早上的热搜已经公关了，却有几条新的冒出头：
#乔语工作室声明# 658970
#顾清泽点赞# 623987
#顾清泽乔语# 579021
第一条是乔语的工作室发律师函，声明早上的传言不实，并要严惩恶意造谣的网民，至于第二条……
原来是顾清泽点赞了她工作室的微博。
乔语连忙来到好友的微博下，果然看到此举引起顾清泽唯粉的不满，在微博下吵着说会让众人觉得顾清泽是在为她站队，可能败坏自身努力打造的形象。
但大部分人都认为她的行为十分义气，狠狠圈了波路人好感。
乔语的心情忽然有些微妙。
她点开第三条热搜，看到一些营销号把她们这两三年相处的一些美好瞬间po出来，底下顾乔cp感动地嗷嗷叫。
【今天顾乔发糖了咩】：啧，今天的糖好甜＇摊手＇ 赞2789
【软洛洛766】：每次有什么事清清都会出手护着乔乔，这女友力啊，爱死清清了赞1953
乔语把手机还给朱珠，凝眉思忖片刻，打开自己手机里的度娘，搜了“顾清泽乔语”两个关键词。
名为“乔语再度因台词身陷丑闻，好友顾清泽挺身而出，路人点赞娱乐圈有真情”标题的通稿铺天盖地。
度娘为您找到相关结果约4；100；000个。
“乔老师，要去拍戏了……”
朱珠站在她身侧，看她出神许久，小心翼翼地提醒。
“噢，帮我拿着手机。”
乔语起身把手机递给她。
朱珠看到她扇子般浓密的眼睫下涌出粼粼的泪光。
“乔老师？”朱珠震惊。
“怎么样，我用这种表情和情绪去和皇帝说最后的遗言，观众应该看着不出戏吧？”乔语抬手扫了扫下眼下，笑眯眯地对她说。
朱珠朝她竖起拇指，“当然！我为乔老师点赞！”
“好啦，拍戏去。”
乔语往外走。
朱珠亦步亦趋地跟着，不确定她刚刚是在酝酿感情还是心里真难过。
乔语和扮演皇帝的男演员站好位置，她的眼睛有些无神。
朱珠的心揪起来。
“第×场×镜×次，action！”
刹那间，乔语两条精心描绘的远山眉紧紧靠在一起。
纤长白皙的手缠进头顶的青丝中，她闭上眼，眼泪簌簌落下，太阳穴处猛地爆出几条青筋。
她忽的猛地抬起头，定定望向皇帝，悲愤的目光刺着他，眼泪依旧如止不住的溪水从眸中溢出。
“我什么都给你了……”
放下抓住头发的手，她的另一只手如利剑般狠狠指向他，字字泣血悲鸣，“年少时，你需得借我娘家的地位和声望，我便与你成婚，扶你成了太子。登基后你担心我家权倾朝野，我眼睁睁看着父亲削藩，哥哥们贬谪左迁，一个个流离失所不得返京……”
“当时，你亲口承诺会护我安好，结果却让我接二连三地痛失腹中骨肉，现如今为了你心尖儿上的人，你废我帝后之位，愈发把我当成了眼中钉！三郎，你今儿前来，是想生生……把我这条命也夺了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
未等皇帝回应，她狂笑，后退，望向明亮的天空，灼人的日光剜人双目。
“皇后……”皇帝踌躇着欲上前。
快步走到栏杆处，她闻声，转头，泪雨朦胧的双瞳眼里映着最初爱的人，对他露出凄美的笑。
而后，纵身一跃。
“皇后！”
片场仿佛被皇后的情绪感染，安安静静的。
“cut！”
导演反应过来，率先鼓掌，“最后这场戏演得很好，庆祝乔乔杀青！”
其他人跟着鼓起掌，还有人送上早已准备好的捧花。
“谢谢，谢谢大家……”
乔语抱着花，不停地向众人鞠躬，由衷感谢，微笑着擦去脸上残留的水光。
朱珠手里拿着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顾清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翼待时飞投的地雷！
第16章 小冰块
原本拍完戏还有杀青宴，但乔语和剧组合计了下，准备等其他几个主要角色都杀青了再一起吃饭。
她抱着鲜花深深嗅了口。
奇了，这清新淡雅的气味还是不如程声身上的好闻。
程声用的到底是什么香水？
“乔老师。”
朱珠蹬蹬蹬跑过来，奉上手机，“有电话。”
接过电话，乔语看到来电是顾清泽，扬了扬眉，精心画过的眉峰就更凌厉几分。
她划了接听键，“喂？”
“乔乔。”
顾清泽热情的声音传进来，“你今天是不是戏杀青了啊，我们一起吃顿饭吧，上次试镜匆匆见了面就分开，都没顾得上别的。”
乔语捏着手机，看了眼拼命摇头的朱珠，勾起唇，“好的呀，你想在哪里吃？”
她和顾泽清约了地点见面，无视一脸“为什么还要跟她见面”的朱珠，又给周雯去了个电话，“周姐，我有事拜托你。”
打完，才揉揉小姑娘的脑袋，“真以为我是面团被人搓来搓去啊。”
。
程声送完乔语去片场后，先去录音棚工作到傍晚，顺路回了趟父母家。
住进新房才三个月，她经常会拿些东西回新家，有时是精致的摆设，有时就是几件衣服。
“刘妈。”
进门后她喊了声在客厅看电视的保姆刘妈。
刘妈在程家做了近二十年，大家都把她当自家人对待，因而刘妈做完一天的扫除，会在歇息时看看电视。
“声声回来啦。”
刘妈见程声一回来就直奔浴室，给她准备了饮料和水果放在桌上，继续抬起老花镜，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里的宫斗戏。
程声洗了澡，换了身比这个季节还要清凉的衣服，在卧室忙活良久，出来时粉妆玉琢，笑脸盈盈的样子。
刘妈知道程声向来不会刻意打扮自己，上次这么大阵仗还是参加她女儿结婚宴的时候，诧异地抚了抚眼镜，“声声啊，你这是要去侍寝吗？”
“刘妈，别看太多宫斗戏，说什么侍寝啊。”
悦耳又带了些威压的嗓音从二楼传来，一个面容端丽的女人站在楼梯口，看到程声开心的模样，眼里也染了笑意，“回来了？”
“妈。”程声笑着走上楼梯，搀着母亲的胳膊进了卧室，“因为要去约会，所以回来挑香水，妈，你不是有一柜子的香水吗？”
程母喜欢收藏香水，程声对于香的审美和品味都是母亲耳濡目染传下来的。
闻言，程母眼睛一亮，“是和林医生约会吗，你们也认识两三年了吧，终于开窍了啊……”
“我不喜欢他，也不是和他约会。”程声坦诚道。
程母不解。
“嗯……因为他插兜的样子比我酷。”程声笑了，“开玩笑，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哪有那么多理由。”
程母瞧着她摇头，“那今晚要跟谁出去？”
翘着嘴角，程声笑：“约会对象啊，我正等着她打电话呢。”
“有本事带回来给我看看啊。”
程母挑眉，打开卧室里一个高大的柜子，上顶天花下撑地面，十个柜层，每层花式包装的香水瓶像各色倾国倾城的美女，正等着被人宠幸。
程声在挑选香水的时候，接到乔语的电话。
“程老师？”
“嗯，我在。”
坐在卧室里看书的程母闻言看了眼程声。
她女儿说话做事一向淡漠，还从没用过这么绵软的口音和人说话。
至于电话对面的声音……
她注意到程声的表情由喜悦转变成些许的失落，“……这样啊。”
“不是不跟你约啦，是要晚一点，八点见可以吗，我前面有些事要处理。”乔语连忙道：“程老师你别生气！”
“没关系的。”
程声又含了笑，声音柔的能掐出水，“嗯，那在哪见面……我知道那儿，好，拜拜。”
“约会对象放你鸽子了？”
程母仔细观察女儿的神色。
“没有，就是晚点见。”
程声左选右选，挑了瓶Atelier logne下来，她闻了闻，嗯，这味道小冰块应该会喜欢，橘子气味儿，清新，稳重，甘甜。
乔语第一次进她房间，闻到香氛气味时露出的满足的表情，她一直记在心里。
“妈，我拿走了。”程声弯起眼睛。
“我还新买了些香氛放在储藏室里，你也带回去吧。”
“好，谢谢妈。”
程母望着她的背影，想起刚刚的通话，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该不会带个女孩子回来吧？
。
乔语和顾清泽约在一个私人会所见面，这家会所专门招待社会名流乃至网红明星，餐厅娱乐和购物也都连在一起。
走进包厢的时候，顾清泽还没来，乔语坐在位上，回想刚刚演最后一场戏时自己说台词的样子，心里有些美滋滋的。
——她全都说出来了，大声地，中间都没怎么喘气儿地说完了！
多久没这么酣畅淋漓了，其实真的想说好台词，也不是那么难的一件事吧，就是心里总有股莫名的抵触是怎么回事……
“乔乔！”
顾清泽戴了副黑超进来，看到她时高兴地摘了墨镜，冲过去亲昵地抱住她，“你来得好早，怎么样，最后一场戏拍完，是不是可以休休假了？”
侍应生上了菜单，乔语咧嘴一笑，“还没想好，周姐肯定少不了折腾我，不过我的确想休息一阵子，最近接的本子角色都差不多，看着就没劲儿……”
“对了，我那秦导新电影的试镜也进二轮了，我都不敢相信，还专门给秦导发短信，问他为什么能让我进。”
“废话，当然是你很优秀啊！”
顾清泽猛拍她的肩膀，“想什么呢，对自己自信点！”
“……”
正准备撕逼的乔语张了张嘴，“你……”
她见她双瞳清清澈澈，不知她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技出色，咳嗽了声，“清泽，你不会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什么意思？”
乔语拧着眉拿出手机，对着话筒说了句，“周姐，让他们都进来吧。”
第17章 小冰块
顾清泽不明所以，直看到周雯带了两个人进来。
是两个年轻男子，手上拿着摄影装备，素日精锐的目光此刻有些闪躲。
周雯冷冷扫她一眼，对乔语道：“小语，有事叫我，我先出去了。”
乔语看着顾清泽，“这是你的狗仔啊，不打算相认吗？”
见她默然，乔语径直道：“先找人把我试镜的片段挖出来，然后放到网上，利用水军引导一波舆论和有关我的不实黑料让路人反感，再点赞我工作室的微博。出通稿踩我捧你还不够，又把狗仔叫过来，是想拍你仗义地安慰我，还是我不领情摔门而去的样子？”
这几年，乔语通过拼命拍戏，碰上几部播出大热的剧集走红；顾清泽则是参加综艺节目，借着与各路明星炒cp，吸引大批cp粉，再通过cp决裂的方式虐粉从中提纯唯粉，逐渐声名鹊起，成功上位。
“顾乔”cp是顾清泽如今cp粉中的大势，乔语心里微凉，看来顾清泽要像之前一样，同她be（bad ending）来吸一波新粉了。
顾清泽低低笑了下，仿佛是没想到乔语留了这一手，抬手让两人出去。
她抿了口饮料，口红印记贴在杯壁上，垂下眼，纤长手指漫不经心地环绕玻璃外缘，“这怎么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