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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颖清了清嗓子,看着贺邢,“没想到沈氏动手这么快,这次竞标,我们前期的努力怕是付出东流了。我们才刚刚进入房地产行业,影响力与沈氏相比……”
贺邢冷冷的笑,“动手?她不过是在警告我。”
贺茵坐在了沙发的一侧,顺便拿了一罐牛奶喝着。
贺邢瞥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忍了回去,这样贺颖有些惊讶的,她虽然知道沈家的背景,但从贺邢的表现上来说,显然他忌讳的不仅仅是这一点,难不成他有什么把柄被人拿走手里?
“我不管别人怎么样。”贺邢一双眼睛紧盯着贺茵看,“你要记住了,你身体里流着我们贺家的血,这点是你怎样也无法逾越的。”
贺茵的表情没变,一双桃花眼微微弯着,似含着笑,“是啊,爸——爸——,我当然知道自己身上的耻辱点在哪儿,你不用一而再的提醒我,对了——”贺茵拉长声音,笑吟吟的看着贺邢,“黄叔老了,岁数大了人的精力也不行了,总跟着我怕是有什么意外,我打发他去养老了。”
“你!!!”贺邢气的脸色发白,老黄是她安排在贺茵身边的人,自小看着贺茵长大,凭借着这份亲近,这些年一直监视着她的所有,潜意识的控制着她的一举一动。
贺茵笑的肆意,她甚至还“亲密”的拍了拍贺邢的手,“爸爸,你放心,我再恨他,也不会像你使用那般手段,我不过是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排了他,你也老了,很多事情该放手的就要放手了,你看,你和华姨要是现在去找黄叔,不正好凑一桌麻将么?修身养性,比起现在,肯定要多活好多年呢。”
“反了!”贺邢猛地起身,眼睛像鹰一样盯着贺茵,“你以为有沈家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贺茵疑惑极了,她不解的看着贺邢,无辜的问:“爸爸,你说什么呢?沈家为什么要给我撑腰?沈家不知道要多恨我呢,沈医生被撞的那么重,现在还在医院呢,要说起来,我可还算是始作俑者呢。”
贺茵的声音轻飘飘的,但却带着巨大的杀伤力,她这一点指桑骂槐倒是遗传了贺邢的本色,而如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是把贺邢气的胸口急速起伏,贺颖坐在一边静静的品茶。
贺邢盯着贺茵看了好一会,他点了点头,气的发笑,“好,很好,你果然像是你那混账妈——”
贺邢的话还没说完,贺茵的目光一下子射了过去,眼神陡然凌厉,贺邢盯着贺茵看了一会,看着那张思念到极致总会出现在梦里的脸,他沉默了半响,颓然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贺邢一离开,贺颖在一边不冷不热的鼓掌,她母亲华英紧张的看着贺颖,贺茵拍了拍她的手,“妈,你紧张什么?该高兴的啊,我妹妹现如今真的是翅膀硬了,这个家已经装不下她了。”
贺茵横了贺颖一眼,直接往屋里走,贺颖跟妈妈简单交代了几句,起身跟了过去。
贺茵静静的站在窗台前,抱着双臂看着窗外。
贺颖推门而入,看着贺茵淡淡的笑:“阿茵,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没想到,给你勇气的会是别人。”
贺茵没有转身,声音冷冰冰的,“你知道就好。”
贺颖摇头轻笑,她的眼睛紧盯着贺茵的背影:“我想知道,那个沈医生到底哪里好,你看上她哪一点了?容貌?家势?能力?”
贺茵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盯着贺颖看。
如果按照以前的节奏,在这样的家庭,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中,姐妹俩一言不合肯定是要吵架的,贺颖也做好了迎接贺茵狂风暴雨的准备,可是贺茵却平静的看着她,表情不愠不怒,如常淡然。
可越是这样,贺颖的心里越是焦灼,她看着贺茵的眼睛忍不住问:“你到底怎么了?”
贺茵的声音很轻很淡,“姐。”
一声“姐”字,叫的贺颖身体一颤,叫的她眼眶发红。
贺茵的目光落在贺颖的脸上,“这些年,我累了。”
贺颖紧紧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贺茵叹了口气,“我累了,不想再跟你跟爸爸斗下去了,现在的我,只希望爱的人平安健康。”
贺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两眼发红的看着贺茵:“累了?这些年你都没有说过这种话,爱的人平安健康?呵呵,你是指沈烁熙?”这话简直是从牙齿里吐出来的,贺颖的手紧紧的握拳,胸中的酸楚与怒火几欲喷发。
贺茵十分平静的看着她,缓缓的说:“如你所愿。”
贺颖闭上了眼睛,她握紧的拳头几乎要把手指捏断,过了半响,她睁开眼睛,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的扣着贺茵,“阿茵,我说过的,我宁愿毁了你,也绝不准你属于别人。”
第28章
贺茵看着激动的贺颖,内心苦涩交杂,这些年到底是谁亏欠了谁?曾经,她不肯正视自己的心,她就真的是否如她想的那样仇视贺颖?但如果不是恨,又是什么支撑她走了这么多年?
贺颖的眼里都是绝望,以往贺茵不是没有追求者,也有谈得来的,但从未见过她如此的神情,就仿佛……仿佛过往的那一切都不重要了一般。她捏着拳头上前一步,眼睛紧盯着贺茵的眼睛看,再也没有小时候的恐惧或者愤怒……贺颖还记得,贺茵那软软的身体也曾依偎在她的怀里,也曾寄托着全部的安全感,可现在都回不去了,她不再是她的依赖。
“我欠你一条命,如果想要,你随时可以拿走。”贺茵的话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感情,贺颖的眼泪却流了下来,曾经沧海难为水,贺茵怎么就能简简单单的把过往的一切抹掉?
恍恍惚惚,飘飘荡荡……
当向来目的性自控力非常强的贺颖拿着酒瓶敲开宋年年家里的门时,宋年年整个懵了。
她挠着头,看着喝的一身酒气的贺颖,“我这是还做梦呢?”
贺颖的脚步踉跄,看了她一眼就往屋里走直接栽倒在沙发上,“来,陪我喝酒。”
宋年年站在门口缓了一会,她叹了口气,关上门进了屋。
走到沙发前,宋年年从贺颖的手里拿过酒瓶,“大半夜的买什么醉,我们贺总的冤家可不少,这要是被哪个仇家碰上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宋年年的话半真半假的,贺颖却胡乱的挥着手要酒,“给,给我!”
“别喝了,咱聊会天。”宋年年哄劝着,贺颖猛地睁开眼睛,凶狠的看着她,“给我!”
宋年年:……
看贺颖这狠绝样子是真的要随时拼命的,宋年年皱了皱眉,一边起身往厨房走一边说:“好,给你,给你。”
宋医生手快脚快的,她进了厨房直接把贺总价值千金的红酒顺着水池倒了下去,又麻溜的打开冰箱,宋医生拿出自己新榨的葡萄汁,快速的倒入了瓶中,神不知鬼不觉间偷梁换柱。
“给你,喝吧,不喝我都瞧不起你。”宋年年态度一变,非常殷勤的把酒递到了贺颖的嘴边。
贺颖想都没想就接了过去,仰头大口大口的喝着,甚至有果汁顺着嘴边滑下也不在乎了。
宋年年忍不住问:“怎么了,这大晚上你不睡觉又跟贺茵闹别扭了?你们姐俩行不行?”
贺颖是真的喝多了,不仅酒和果汁分不出来,都开始说胡话了,“沈医生有什么好的,她怎么就那么缺心眼,死心塌地的。”
宋年年想了想,“嫉妒归嫉妒,沈医生是挺好的,漂亮大方,幽默不俗,还会照顾人。”她一边说一边笑,却没发现身边的人的脸色早已变得阴沉。
“我和她很早就在一起合作,你上次催眠也看到了,她的确挺完美的,我很少崇拜或者仰慕谁,她算是一个,年纪轻轻成就不凡。”宋年年说着看向了贺颖,可是她终究是晚了一步,贺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酒瓶放在一边,身子像是水蛇一般缠住了她。
有别于任何香气……贺颖的身上有着茉莉和果汁的清香……
宋年年的脸一下子爆红,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贺颖那张惯常冷艳严肃的脸庞,此时被酒气熏染的增添了一份妩媚,她两手勾着宋年年的脖子,俏生生的坐在她怀里看着她。
宋年年用力的咽了口口水,她虽然……虽然觉得自己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但坐怀不乱这招,她练了二十多年都没练会啊。
几乎是本能的,宋年年一个翻身把贺颖压在了沙发下,嘴跟着亲了过去,贺颖却极快的闪开了,宋年年带着分惶恐的去看贺颖,以为她生气了,谁知却看见贺颖迷离着双眼,看着她,轻声问:“你说,是我漂亮还是沈烁熙漂亮。”
色字当头,忠义滚一边去……
宋医生想都没想,立马回答:“当然是你漂亮!”
贺颖看着宋年年笑了,笑的那么突然,笑的让人莫名其了,笑的流下了泪水……
这泪水就好像是一桶冷水,从头到尾给宋年年浇下,宋年年看了半响,重重的叹气,她伸手擦贺颖的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
贺颖的身体团成一团,不让宋年年抱,嘴里呢喃的叫着:“阿茵,阿茵……阿茵……”
一声一声,凄凄凉凉的像是刀子割入人的心,这样一个无论在任何人面前都故作坚强强势的女人,此时却因为贺茵哭成了泪人。也许眼泪真的会传染,宋年年跟着红了眼眶。
一直到贺颖睡着,宋年年还在一边看着她的脸愣神,沈烁熙以前总跟她说贺茵的心里太苦,一个人孤单太久缺乏安全感,她一定会好好对她。可贺颖呢?她何尝不是一个病人,一个病入膏肓明知道飞蛾扑火还要义无反顾的病人。
宋年年几乎是整夜未眠,贺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她一张倦容。
“醒了?”宋年年眨了眨眼睛,把身边调好的蜂蜜水端了过来,“喝点,省的脑袋疼。”
贺颖怔怔的看着宋年年,不动也不说话。
宋年年看她这样笑了,“怎么,睡傻了?”
贺颖不吭声,接过蜂蜜水闷头喝了。
宋年年看着她,眼里都是怜惜,她接过空碗起身往外走,“我给你熬了小米粥,暖暖胃,昨儿你没少喝,对了,刚才给你秘书打了个电话,今天上午就在这休息吧。”
跟了贺颖这么长时间,就连宋年年自己都没感受到俩人之间早已建立的这份熟悉。
等宋年年端着粥进屋时,贺颖已经又恢复了高高在上冷漠的样子。
“不用这样吧。”宋年年笑着调侃,“穿上衣服就不认人?”
出乎意料的,贺颖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板着个脸,她看着宋年年,目光徐徐在她脸上移动。
宋年年是什么人,她最能捉摸透人的情绪,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嘲讽式的笑了笑:“怎么,可怜我了?”
贺颖翕动了下唇。
宋年年看着她,“哎,你我都是可怜人,明知道可望不可求,却偏偏因为那份执念而坚持下去。”
“你跟我不一样。”贺颖倔强的开口了,宋年年看着她,眼里都是疑惑。
贺颖没有看宋年年,目光落在桌上犹自冒着热气的小米粥上,“我贺颖从小到大,只有贺茵一个人,唯有她一个人。”
这话说的……
让自诩百花丛中潇洒过的宋医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