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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跟她在一起,还是去多陪陪她吧,别因为我耽误你陪女朋友的时间。”
穆子游知道白徽说的不是真心话,只是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眨了眨眼然后缓缓的低下头。
白徽没等她回答,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跟她在一起了,你不是一直都挺喜欢她的嘛,恭喜你。”
穆子游低着头,小声的带着一点歉意道。
“白徽。。。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见白徽不为所动也不想开口,穆子游就接着解释。
“我们只是刚刚在一起,还不想告诉任何人。我本来是想过几天再告诉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白徽睁开眼,她偏头看了穆子游一眼,她眸中的复杂凄然的光芒让穆子游隐隐有些不安。
短暂的目光相交后,白徽偏开了头,她看着窗外,然后轻轻的自嘲般的笑了笑。
“没事,我懂。”
“白徽。。。”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至于走不走随你。”
“白徽!”
“我要休息了,你在我睡不着。”
穆子游还是被白徽给赶出了病房,不过她并没有走,只是站在走廊上靠着墙,垂着头一脸的落寞。
她知道白徽明明是很在乎她的,赶她走是因为赌气因为她不高兴,可她的不高兴似乎就是源自穆子游有了女朋友有了言臻。
所以白徽,是真的喜欢她嘛。。。。
白徽一个人蜷缩在病床上,胃部火一般的灼烧感一阵一阵的向她袭来,那痛意让她浑身发软无力,苍白的脸上冒起一层冷汗,她紧紧的咬着唇压抑着,才没有痛吟出声。
过了好一会,等胃部的痛意稍缓一些,她才缓缓的起身,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
只不过端着水杯时,手无力握紧,透明的玻璃杯从她手中滑落,砸在了地板上,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
白徽懊恼的皱了皱眉,她没有叫护士来,反倒是自己下床,蹲下身光着手一片片的捡起碎在地上的玻璃碎片。
身后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白徽听到一个脚步声走了进来。
“你还没回去嘛,我说了我不需要你陪。”
白徽头也没回,她以为进来的是穆子游,可话才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进病房的那个清脆的脚步声分明是穿着高跟鞋的,而穆子游从来都不穿高跟鞋。
那脚步声踌躇着停下了一会,然后绕过病床,慢慢靠近了白徽。
白徽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那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冷香,她是那么的熟悉。
曾经她也一直用着这款香水,只为了和那人一样。
白徽蹲在地上低着头,她愣愣的看着手中捏着的那块破碎尖锐的玻璃碎片,那上面模模糊糊的折射着一个人的影子。
白徽深吸一口气,心突然乱了脑子也跟着混乱,手不由自主的收紧,尖锐的碎片割开了她的皮肤,鲜红的血瞬间从她的指尖冒了出来。
“嘶。”
痛意之下,白徽松开手丢掉了那块玻璃碎片。
“你没事吧。”
一声急促的惊呼,身旁的人快速的蹲下了身,然后毫不犹豫的抓着白徽的手,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她手上的伤。
言清溯瘦了很多,好像也黑了一点,她以前总爱穿着职业套装,带着眼镜盘着发,明明气质像个精锐的职场女性,可给人的感觉却温婉柔和。
现在,她穿着长裙,放下了盘着的发,明明是更加柔和女性化的打扮,却比以前更加的干练坚决。
只不过唯一不变的,是她对白徽那真真切切的关心和疼惜。
白徽抽回手,站起身。
“我没事。”
也许是言清溯的突然出现让她错愕,她来不及调整状态,她说出口的话,竟然有一丝慌乱和孩子气的逞强。
言清溯愣了愣,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失落,白徽还是在抗拒她,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把自己的目光,从面前这日思夜想的人身上挪开。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原以为就算放不下,也不会像当初那么傻了,满心满眼都是她。
可是言臻告诉她白徽住院的那一刻起,她就控制不住的担心,她想来看看,至少再让她看一眼。
白徽捏着受伤的手,微微低着头,转身背对着言清溯。
病房里格外的寂静,言清溯看着白徽的背影,有些局促的咬着唇,她轻轻的开口,然后瞥见了地上破碎的玻璃上那一滴血。
她脸色一变,连忙转身。
“我去叫护士来。”
护士小姐清理了地上的玻璃碎片,然后给白徽的手处理了一下,叮嘱了两声之后就离开了。
期间白徽一直没有说话,护士小姐问话的时候,也是言清溯帮她回答。
护士小姐走后,白徽就自己爬到了病床上躺下了,然后望着天花板发呆。
言清溯站在床边,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
过了好一会,白徽才偏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快速的转开头,淡淡的问了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言清溯见白徽跟她说话了,眸子一亮。
“今天刚回国,我听小臻说你在医院,我就…顺便来看看你。”
一回国还没休息就跑来医院看她,言清溯那温柔痴缠的目光白徽不是没感觉,只是再次相见的惊讶和对言清溯复杂的感情,让她竟一时不知该那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言清溯。
于是她疏离又冷淡的说了句。
“老毛病,胃疼而已,没什么事。”
才一说完,胃就开始隐隐作痛,白徽脸一白,若无其事的偏头。
如果说白徽的母亲去世后,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白徽的人是谁,那一定是言清溯。
不需要表情不需要言语,白徽背对着言清溯只是垂在一边的手轻轻一颤,然后握拳。
言清溯就知道她有胃疼了,她疼惜的皱着眉头,咬着唇虽然犹豫踌躇,但还是问出了口。
“我帮你揉揉吧。”
言清溯的一句话似乎勾起了两个人共同的回忆,两个人几乎同时怔住了。
92。第 92 章
以前白徽的母亲忙于工作; 很少有时间会在家陪白徽; 而白徽本身就有些叛逆桀骜,所以只要母亲不在她就会跑出去和一群狐朋狗友去酒吧ktv喝酒胡闹。
也是那时候她有了严重的胃病。
后来言清溯成了她的家教老师; 碰到她胃疼的时候就会给她煮粥教她用热水袋敷肚子; 让白徽躺在沙发上,枕着她的腿,而后温柔的替白徽揉一揉难受的地方。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白徽每次胃疼的时候; 都会想起言清溯。
两人同时被回忆拉扯着; 一时间回不了神,直到护士推着小推车过来给她打点滴。
言清溯看着白徽,当看到她坦然的看着护士把针头扎进手背时,竟然有些诧异。
白徽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了句。
“那是以前。”
言清溯闻言挑唇勉强一笑。
白徽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护士小姐都有些楞了; 她扭头看了看言清溯又看了看白徽; 然后叮嘱她们水要是吊完了就按铃叫她过来换就行了。
以前白徽最怕打针; 倒不是怕痛; 只是怕那冷冷冰冰尖锐的针头; 每次打针的时候都要板着着一张俏脸,打针的时候惊慌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打死都不看。
从这一点看,倒还像个孩子。
白徽在穆子游的认知中,是个成熟稳重有时温柔有时略显冷淡的人; 有这样的印象; 那是因为她和白徽相识于那些事情改变白徽之后。
而在言清溯的眼中; 无论白徽变了多少,她还是她心目中那个敏感脆弱却又骄傲的女孩。
护士小姐走后,病房又陷入了寂静。
良久之后,言清溯才笑了笑有些感慨道。
“你长大了。”
白徽几乎等她话音落了,就很快的接上了话。
“我相信,任何人经过那些事情,都会长大。”
言清溯张了张唇,她的眸中带着哀伤,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
白徽低着头没看她,也不想管她是什么表情,自顾自的说道。
“以前的那些事情,我都不想再提了。不是都说时间能冲刷掉一切吗,也许以后我们还能坦然的当朋友…”
“我要移民了。”
言清溯闭上眼隐忍的痛苦的打断了白徽的话,她不想听这些。
白徽楞了楞,然后笑着道。
“是吗,那挺好的。”
白徽的冷静和风轻云淡,让言清溯有些害怕,她是放下了吗,彻底的放下了,只留她一个人还紧紧的抓着那些回忆怎么也不肯放手吗?
白徽和言清溯在病房交谈的那段时间里,穆子游并没有离开,她只是去了附近的几家店,给白徽打包了一些吃的东西。
而言臻则是陪在她身边。
言臻是从穆子游这里知道白徽在哪家医院哪个病房的信息,然后就带着言清溯过来。
穆子游跟着言臻去给白徽买东西,两人去了一家粥店,里面的粥品都要现熬,所以时间要久一些。
两个人坐在卡座上,等待着。
穆子游看着言臻,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收不回去,只是什么话不说就这么看着言臻她就觉得心里欢喜,说俗气一点,就是心里藏着一罐蜜糖,甜的都快冒泡泡了。
言臻嗔了她一眼,穆子游好似在她面前越来越傻气了。
穆子游抓住言臻放在桌上的手,捏着她的手指把玩着,想起言清溯和白徽的事情,便问言臻。
“学姐,你说白徽她还喜欢言小姐吗?”
言臻眉头一挑明知故问。
“哪个言小姐?”
穆子游隐约觉得有坑,可是还是装傻开开心心的跳了下去。
“学姐的小姑啊。”
言臻风轻云淡有理有据的说道。
“那便叫小姑啊,叫什么言小姐。”
穆子游脸一红,低着头有些羞怯道。
“这么快就叫小姑吗?”
轻易的就把穆子游逗的脸红了,言臻挑唇。
“你若不想叫的话,那就继续叫言小姐。”
穆子游虽然红着脸,但是却快速的心甘情愿的妥协了。
“那学姐觉得白徽还喜欢小姑吗?她们还有机会和好吗”
言镇没有回答,反倒是回问穆子游。
“你觉得呢?”
穆子游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觉得,白徽其实还是放不下小姑的。有时候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觉的到,她总是想起小姑,可是她从来都不肯承认,她一直在努力的试着彻底放下小姑。”
穆子游的话让言臻的眉头微微一皱,她深深的看着穆子游,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紧,将穆子游的两根手指握紧在了掌心。
“子游,想要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爱上另一个人,用另一个人去取代那个人的位置。”
这话意有所指,穆子游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其实有时她也能感觉到白徽对她的不同,可她认为白徽对她并没有到特别喜欢的那一层,因为白徽心里还是放不下小姑啊,如果心里还有一个人的话,怎么可能会那么快的再装下另一个人。
“那这样的喜欢只不过转嫁痛苦的喜欢而已,说不定并不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