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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就请随我回府,以酒席为你接风压惊。”颜絮欢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调转马头前头带路,跟来的镖师自觉断后。
在【安县】五里外的山林中,此时正驻扎着一支3000人的御林军,个个身怀武艺,其中不乏高手中的高手。此次老皇帝能让九王爷率领御林军前来,已是向天下昭告九王爷就是未来储君,想来只要等九王爷将上官家宝库里的金银财物搬回京,便会正式下昭立储。
前几月,身在皇宫的老皇帝收到一封密信,便有了要立新储君的意思,众皇子联络群臣在京城上演了一幕轰轰烈烈的夺嫡之争,死伤无数。
颜絮欢对他们的争夺并不关心,却也暗暗叹息多少好儿郎,没有死在蛮夷铁骑下,却死在了自己人的相互倾轧中。
山河破碎尽在旦夕,却不分情势地欲望疯长,内销、内耗、内安,一圈折腾后,才到了攘外。这也难怪原剧情中,蛮夷铁骑横扫大江南北,大军压境直逼京城。
而不久前,许大将军因轻敌被诱,率军深入敌腹,被人包了饺子活捉,在两军阵前当众被砍了头。大军士气渐消,被蛮夷铁骑横冲直撞分而割之,玉公子无奈之下放弃塞外边防,率军退守【蛮城】。
若是【蛮城】被破,则国门失守,若再退,便是将一城城的黎民百姓拱手交到敌人铁骑下。
四周的藩属国,纷纷与塞外的蛮夷响应,不断地进攻和骚扰,都想在这一场混乱中,趁机饮一杯汤羹,食一盆肥肉。
到了夜间,【安县】外的山林中,成片的火把将天空映得通红,从一处别有洞天的地下宫中,金银钥匙逐一打开了两扇机关门,从里头抬出一箱箱金银珠宝,其数量之巨,盛朝国库也不堪与之比拟。
便是身为王爷的九皇子,见到这些似乎搬不尽的钱财,也不禁为之一愣。往日里深深觉得自己拥有花不完的银两,此刻,眼前站着的这位少女,无形中给了自己两耳光。
什么才叫富,这才叫富,而且富得低调,富得有内涵。
拥有巨大财物,却不见丝毫娇纵和高人一等的姿态,而是如普通人一般,风里来雨里去的在江湖里奔走,辛辛苦苦地挣着一些可怜巴巴的小银子。
若是换成他那些兄弟姐妹或者就是自己,绝对不会让这些财宝在这里近两百年不见天日,早就拿出来挥霍了。
果然,上官家嫡系的人不能与他们这些庸人相比。也不怪乎三位先皇都能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心,任由这些钱财埋藏在地下,直到上官淡递去密信,父皇才派自己来挖掘。
有了这些钱财,九皇子便信心倍增,不管是饷银粮草,还是难民安置,或是战后百废待兴,他都有了十足的底气。
安皮皮是全程软着腿瘫在地上看的,可越看心越疼,那是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它们发着强烈的光,刺伤了他的眼睛。
大小姐怎么可以将这么这么多的钱财平白送人呢?
大小姐是不是傻?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的天爷呀,心肝俱疼。
“大小姐。”安皮皮趴在地上,猛地抱着颜絮欢的小腿摇晃着。
“你。。。你在做什么呢?”颜絮欢被这货吓了一跳,踢脚想要甩开安皮皮的爪子。
“银子啊!”安皮皮欲哭无泪,谁人可懂我的心痛。
“别眼馋了,一会我捞一锭送给你。”
谁要你的银子啊,还一锭,你好意思说吗?
“赶紧松手,不然别怪我踢你。”
安皮皮松开手,肉疼地捧着心,视线胶着在那些箱子上嘀嘀咕咕地:“败家子啊,败家子啊。。。。。”
这一搬,就是一个日落日出,等九皇子率领三千御林军满载而归返京后。颜絮欢也着手准备,欲要赶往【蛮城】,去见见她的哑巴姑娘。
这两年半,一直忙着镖局生意的事情,再加上督建大棚房,给逃难至此地的这些流离失所的人,一个暂时可以遮风挡雨的住所,无暇抽身前往。
而合作的高老爷子年事已高,诸多事情已经心有余力不足,便全权委托给嫡孙女………高雨筠。一日日中的锤炼,高雨筠自身过硬的能力,让高老爷子铁了心,不顾所有人反对,将掌家的权利交给了她,自己半享起了清福。
是以,在【安县】的角角落落,大家会偶尔看见两名相貌出众的女子在交谈,规划着难民营的一切事务。每每此时,二人的身边都会一直跟着一名长相俊美的男子,只可惜他带着黑红色的面具,旁人窥不全他所有的面容,只是从那狭长精致的双眼来判定,他定是样貌不凡。
。。。。。。。。。。。。
一个月后,颜絮欢独自带着早已痊愈的南南,来到了人心惶惶而又苍凉的【蛮城】外。
“南南,你终于要见到你爹爹了,开不开心。”颜絮欢心下挺愧疚的,毕竟之前答应了庄先生等南南病一好,就带他来团聚,可事是一拖再拖,期间他们父子二人只能靠着书信来了解彼此的状态。
“嗯,很开心。”南南小脑袋点着,眼里溢着喜悦的光芒,然后眼珠滴溜溜一转,软糯糯地道:“姐姐,你是不是也很开心?”
颜絮欢抿唇轻笑,捏着他白嫩嫩的小脸颊,板着脸道:“姐姐一点都不开心。”
“嗯?怎么会呢?”南南小脸皱成一团,“明明,姐姐平日里一直画着墨姐姐的画像,现下,我们来见她,你怎么会不开心呢?”
“因为啊,她这么久了也没有自动去找我啊。”
“哦。”南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想了想又道:“可姐姐你不是也一直没来找她吗?”
“嗯,南南说得对,是我的不是,我应该常来看看她的。”颜絮欢收回手,牵着他往城门口而去。
“驾驾驾。。。。。。”在颜絮欢快要进城时,从侧面传来呼喝声,以及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颜絮欢侧身瞧去,声源处马蹄扬起黄沙漫天飞舞,百十人组成的骑兵团似一把利箭一样从远处奔来。玄色盔甲,红色披风,成了唯一风景入了颜絮欢的眼帘,瞳仁中映着领头的那人。
黑了,也瘦了,却更加精神了,眸若繁星坠落人间。
上官墨比颜絮欢更早一步瞧见她,快至跟前时,急急勒住缰绳,使得黝黑的骏马嘶叫着前蹄高高扬起。
身后的士兵见此,也立马整齐划一地紧勒缰绳,“吁吁吁。。。。。。”。一时间,城门口马匹嘶吼声阵阵,漫天黄沙席卷而过。
颜絮欢牵着南南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她的哑巴姑娘走向她。
上官墨在骏马前蹄落地的那一刹那,直接从马背上飞起落地,朝着颜絮欢跑过来,风将她身上的红色披风吹起,而猎猎作响。
离了一步之遥,才堪堪顿住,上官墨的眼睛更亮了。想要紧紧地拥抱颜絮欢,可一身的盔甲太硬,怕咯着她,想要蹭蹭她的脸颊,又怕自己脸上的灰尘和血污弄脏了她。。。。。。最后,只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另一手,半虚半实地握在有些粗糙的手心,不敢用力,因,怕她疼。
唇瓣无声地启启合合,只想告诉她:我回来了。
第38章 暖床哑巴24
颜絮欢的指背上断断续续传来酥麻的摩擦感; 白皙细嫩的肌肤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受到; 上官墨五指与掌心的粗糙,有些部位带着一层薄茧。这般感受着,再瞧着她双眼亮晶晶的模样; 鼻子蓦地一酸。
“你可怨我?”
上官墨的手被颜絮欢握紧; 来回摩挲着; 见她一副心疼的模样,摇摇头。自己永远都不会怨她; 只要她不在意自己此时的模样就好。
“真乖。”颜絮欢轻叹; 将人搂在怀里,玄色盔甲阻挡了彼此紧密接触,鼻息间,传来一股极淡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上官墨闻言; 诚实地点点头,随后用唇瓣启合; 无声地告诉颜絮欢只是小伤; 好让她不要担心。
南南站在一旁; 终于见着了“传说”中的墨姐姐; 心里十分高兴,一双圆圆的小眼睛; 盯着上官墨猛瞧。心里想到; 见到真人后,才晓得,姐姐的画工竟是这般的厉害。
而且; 看到真人墨姐姐后,才无比确认,她比姐姐还要。。。嗯。。。美上三分。
“墨姐姐,墨姐姐。”南南小蹦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拽着上官墨,软糯糯地喊着,见着她微低头瞧来时,小身板倏然挺得笔直。“墨姐姐,我是小可爱南南。”
上官墨此前就从和上官淡来往的书信中,知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他是庄先生的儿子。两年过去了,当初那个奄奄一息的幼童已经活蹦乱跳,长高了许多。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得到了上官淡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一点,让她心里有些酸酸的。却又好笑,自己怎可同一名小孩子吃味。
上官墨的细微情绪变化,都让颜絮欢瞧在了眼里,说道:“我们先进城吧。”说完,人已经牵着她的手,照顾着南南的小腿短,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进了城门。
跟在身后,被自己老大忽略地一众将士,心里酸得冒泡。瞧着老大突然对别人变得这般热切,难受得要命。
他们可是一直将这个老大当做真命天女一样的对待着呢,虽然一直只是自己这些糙汉子们一厢情愿地瞎折腾。可这些年,老大对任何人都是一个表情,他们碎了一地的小心脏已经会自我安慰。老大不是任何人的,他们还可以无时无刻地跟在身后,已经是羡慕死所有人了。
如今,突然杀出来这么一名女子,虽是身形纤细,可怎么瞧着都是一阵风能刮跑的孱弱模样,忒差;虽是皮肤白皙细腻,可怎么瞧着都是经不起风霜的花瓶,中看不中用,忒差;虽是气质卓然,似温似冷,眸光睨来的刹那风华令人面红心跳,可怎么瞧着都是薄情郎,啊呸呸,是薄情女,专门玩弄美人心的大骗子。
此刻见着老大就这样无情地丢下他们这帮兄弟,跟着大骗子离去,心里别提多么难受了。硬生生地将硬汉风,秒变深闺怨妇风。
众将士对视一眼,皆是从彼此眼中瞧出了同一信息:保护我方老大,莫让她被骗了。
是以,一个个紧跟在颜絮欢三人身后,目露警惕之色。
话说,如何能让这群活在死人堆里的糙汉们,在第一次见面,就对颜絮欢升起情敌的危机感。
还是因,兵营里常年不闻女味,偶尔的,部分的,会出现内部互帮互助的情形。是以,这些人,打着第一眼,就对颜絮欢产生了敌视。
【蛮城】内昔日繁荣热闹,各国奇人异士比肩接踵的以物易物的场面,再也不得见。街道上黄沙贴地随风扬,冷冷清清得没多少摊贩,两旁的屋舍中,也大多是人去屋空。
走了没多久,前方有一面旗帜高悬,而这里就是【上官镖局】的分部。因着战乱,镖单没了从前那般多,可也能养活镖局上下。再者,即使战乱时一直赔本,颜絮欢也决计不会关了这处分部。
镖局对面是一家客栈,此时正从里头走出来一群五大三粗的彪汉。“牛二哥。”颜絮欢站定,隔着四五丈远的距离开口喊道。
牛二哥酒足饭饱,拍着撑着的肚皮消食,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向右侧瞧去,惊喜道:“上官姑娘,你怎么来这儿了?”随后见着她与上官墨两手相握,姿态亲密,瞬间了然,重重拍了下肚皮,道:“原是为了墨墨啊。”
江湖是道最会透风的墙,有着什么趣闻轶事,不过多久,已是满江湖皆知。
颜絮欢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