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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有成人之美,容兰芝转开眼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詹铮铮拉着温俪从热闹的宴会上跑开了,两人跑得又快又急,就跟后面有恶鬼在追她们一样!
“你要拉我去哪儿啊?”
“我不喜欢那些人摸你的手!”
“什么?”
“我不喜欢那些人摸你的手!”
温俪被她的气势给吓住了,她张张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詹铮铮喘好了气儿,面上就不自然起来,她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你要来,我很高兴。叫我姐姐带我来,我一来就看见你了,可你怎么看不见我呀?”
“我……我……”温俪见她脸色苍白,就赶紧说:“你不会是哮喘犯了吧?”
詹铮铮又气又羞,她眼巴巴的看着温俪,面上着实臊得慌,只好点点头说:“你去我姐姐那里帮我拿药吧?快去啊?”
温俪点点头,“好!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只见救“友”心切的温俪脱了高跟鞋就往回奔,可惜这吴宅不是温宅,她不认识路,被如梦似幻的装点一番的吴宅更容易迷路,她没走一会儿就迷路了……
却说薄湄循着那声音走了半响,终于是看见了一点微弱的亮光,她浑身发烫,知道是那药劲又要来了,只好拿着一块小金砖不停敲后脑勺以保持清醒。
抬头一看,这亮光似真似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漏下来的……
“有人吗?有人在外面吗?……救命啊……我要死了……”薄湄连连喊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微弱……
“有人吗?外面有人吗……”迷路的温俪听见了这微弱的求救声,她也不知道自己转到哪里来了,但是听这虚弱的声音,恐怕真的是有人栽了?
“……你是谁啊,你在哪儿?”温俪循着声音而去,她喊了两声后,那求救声就淡了下去,她下了花圃,朝草木最丰盛的野地走过去,这地方看着像是个荒园子,“你在哪儿?”
温俪又问了好几声,那求救声就彻底断了……原地转了一圈,温俪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这时她才想到还等着她拿药的詹铮铮,就连忙拔腿就跑!
“咔吱”一声,也不知道脚下那块地断裂了,温俪只感觉自己整个人从草丛里掉下去,她吓得尖叫!
“啊!!!!妈妈救我啊!!!!”
————薄湄眼前看什么都裹着一团水汽,她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胭脂红的影子从上面掉下来!她使劲揉了揉眼睛,踉踉跄跄的走过去。
“…………你……你……你是谁?”温俪掉下来,双手双脚都被震麻了,她还没搞清楚这里是哪里呢,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朝这边走过来。
“你是谁啊?”温俪觉得这女人很眼熟很眼熟,只是她吓呆了,一时想不起来这女人是谁………不过,这女人看她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
“你……你要干什么……”温俪想爬到一边去捡个东西来自卫,岂料被这女人就这么拽了过去?她推拒着,那女人却将她牢牢的锁在身下,温俪脑袋嗡嗡响,她听见这女人迷乱的唤道:“小欢喜,小欢喜……小欢喜,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摸摸你吧……摸一下就好,别动……”
第122章 欲为
少女尚未长成的躯体在怀中瑟瑟发抖。
每颤抖一下,那浓郁若春谷山峦的青涩气息就在鼻端拔节生长,薄湄如同将要干涸的沙漠旅人,不停的吸、吮这纯净到让人心安的味道,她贪恋这味道,她想要完全占有这味道……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姐姐救我!妈妈救我!!”温俪已经吓傻了,纵使她平时也叛逆胆大,但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碰上,在南方谁敢碰她,容兰芝立刻就会崩了那个活到头的。眼看着自己手腕被深深的扣住,再高高的举过头顶,温俪就鬼哭狼嚎起来,她尖叫着,踢打着!她能预感到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又无从得知究竟会怎样发生!“你放开我!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从我身上滚下来!我饶你不死!……你再摸,你死定了!我妈妈会宰了你,我姐姐会把你分、尸的,你等着吧!”
“嘘——我是薄湄啊,小欢喜。”薄湄笑得云朦胧月朦胧,温俪这才惊恐的睁大眼睛,“薄湄……”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你再多叫两声听听。叫啊。”薄湄顺着温俪的胯、骨往下摸,温俪被挠得直痒痒,她无法自控的笑了。
她一笑,薄湄也跟着笑了,温俪一时觉得惊艳极了!
这种惊艳在人世间恐怕只能看到那么一两次,温俪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薄湄的脸,也忘了害怕。
幽微的光打在薄湄脸上,她这一笑,就如同巫、山下的一叶白帆漾起乌桨,摇曳摇曳,悄悄的化在一汪不见边际的云、雨之中。
她鼻子上沁着细密的汗珠,更衬得鼻尖挺拔如白露含着牡丹;
她的唇泛着红樱桃的色泽,好像用力亲吻一下就能吮得满嘴香甜;
她的双眼美若星辰和这世间最美的钻石,一个眼波就足够让人一往而深。
温俪这一刹那间就像是堕入了最不可思议的魍魉之境,她看到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本应该早已离开人世的仙女,她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薄湄,薄湄……她就跨坐在她身上,冲她露出一个灿烂而极具侵略性的笑。
情境如此怔忪,已然分不清是危险还是艳、遇……
“不……不要……”下一秒当这仙女将手顺着她的裙子的领口抚进去的时候,温俪立刻就醒了,长得美若天仙又如何,这行为是不可忍受的!她们才第一次见面啊,啊,不不,她还是个孩子啊!温俪奋力挣扎着,以叫破喉咙的架势冲着自己掉下来的地方大声喊着,翻来覆去的喊姐姐和妈妈。
然而,压在她身上的薄湄不为所动,她捂住她的嘴巴,瞬间就弄花了她的口红,温俪只觉得嘴唇辣辣的,真分不清是强、吻还是强、咬!
“唔嗯!”温俪痛哼着偏过头去,她可不想今天将自己交代在这里,这女人强迫她做那事儿都是轻的,这是要活活吃了她呀!
烈焰般的气息很快就刮得温俪羞愤交加,她强忍着惧意用双腿勾上了女人的腰,在她意乱的耳边说道:“不要在这里,这里不舒服?我们去……去……我的房间里……”
她软语方吐露,薄湄就停下来,她笑着歪头看温俪,“小欢喜,你害羞了吗?”
“是啊,你这样弄人家,人家会恨你一辈子的。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们上去再说吧?”温俪循循善诱,心里叫苦不跌,她这时候是听清了薄湄是在叫她姐姐的小名,不禁恶狠狠地想,若真是姐姐这样被她压在身下,早就将她打成了马蜂窝或烂柿饼!
薄湄深吸一口气,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先亲亲我。”
“……”温俪皱着眉头亲了一下,随即“娇羞”的低下头去。
这样一来二去,薄湄就从她身上下来了,温俪站起来,薄湄就拉着她站在光下。
温俪暂脱虎口,她轻抚胸口松了半口气,只是惊魂未定,眼睛瞪得收不回来,她年纪太小,哪里懂得和兴头上的姐姐周旋……
“你不要害怕。我背你上去。嘘——容兰芝不会知道的。嘘——如果被她发现,你就说是我干的。大不了她宰了我。”
温俪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早已潸然泪下,哪里还管恍似陷入哪年哪月哪日的回忆中的薄湄,她哭着说:“怎么办啊,怎么出去……”
“你上来,我背你上去。”薄湄蹲下来,温俪一边抹泪一边趴上她的背,她们得先出去了,温俪才有可能脱身啊,她这时才觉得母亲的话字字真言,出门在外不要管菩萨心肠,你怎么知道你搭救的是真佛,还是恶鬼呢?
以后再也不心怀善意了……温俪这一想,屁股又被捏了两把,她委屈的扁了扁嘴,但仍旧紧紧的抱着薄湄的脖子。
就这样顺着藤草一点点向上爬,中间差点又摔下去,幸好温俪赖得紧,两人那个个说不清是什么的地方出来后,温俪一踩着地就朝前逃,薄湄一路追过去,两人从廊下一路你追我赶到溪边,温俪猛地一瞧觉得自己又跑反了,越跑越荒凉就赶紧调头走!
当她转过身时,薄湄就近在眼前,她唬得一跳!原地蹦了两蹦!大喊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薄湄投降的举起双手,笑着说:“我不过来……好,我不过来,小欢喜……你别怕我……”
“……”温俪随便拿了根树杈比在手里,“你过来,我就一枪打死你,你信不信?”
薄湄点点头,又冲她笑,她的双颊太绯红,温俪听她的喘、息声渐重,就浑身炸毛,她拿出两败俱伤的勇气猛地撞向薄湄,夺路而逃!
那胭脂红的影子就这样飞也似的跑走了,薄湄想也没想就这样追过去,她感觉自己是在一个没有尽头的花园里奔跑,而那影子就是这花园里最美的一只蝴蝶,她要抓住她,她一定要抓住她!
温俪跑到了詹铮铮原本该做得的木椅上,木椅上还铺满着月光,而木椅上的人儿早已经不见了,温俪心中惊骇,詹铮铮哮喘犯了,该不会……她越想越是心急如焚,真觉得今天是厄运临门!
这一回头,薄湄又追到了跟前来。
温俪又急又恼根本没了章法,连忙朝人多的地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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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半壁来得时候,整个派对已经被各方宾客围得水泄不通,她和詹半泓一左一右的护着北国王室的两位公主入场,这两位公主一位已经四十二岁,她终身未嫁,热心公益与体育事业,此次来南国幻京也是和运动员们一起来的,为了夏运会共襄两国盛举;另一位公主刚满十八岁,生得芝兰玉树貌美典雅,此次造访有些选驸马的意思在。
南北两国至今尚未有过联姻,故此詹谨怀总理曾透漏口风,希望底下的人放亮眼睛,把家里适婚的男女都晾出来,谁家赢得公主芳心,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这样的超级大贵宾,也唯有吴家这场盛宴能邀得动。
詹半壁一边和那位刚成年的公主聊天,一边瞧吴洱善正和那位年长的公主说得花枝乱颤,也不知道吴在讲什么,逗得那位公主挥扇而笑,两人越凑越近的样子倒像是相见恨晚。
有外宾在,詹半壁的重心也不在吴洱善身上。
再者,今晚老友也多,詹靠在沙发上的姿态十足的放松,好像她确实是众多来参加派对的普通宾客之一,唯有吴知道,詹今晚绝对不会空手而归,她没来之前已经放了十来号耳目进来,说不定这些听风的好把式已经将吴宅侦查了个遍,誓要夺回美人呢!
哼嗯,詹半壁想要来个浑水摸鱼?吴不无得意的想,她一定没想到她要来个瓮中捉鳖!她笑了笑,不着痕迹的向那些知晓今晚计划的美人们抛去了媚眼,这好戏就这么不动声色的开场了。
最会察言观色之徒难免会觉得今晚气氛微妙,詹不和吴说话是常有的,因为吴在派对上什么促、狭话都敢说,连老友都不放过,可是吴居然不主动同詹多说一句话,连碰杯都不碰就……就在大家纷纷起疑的时候,詹半壁和吴洱善终于碰了杯,两人仍旧如平常一样侃侃而谈。
“斑比,你这三天过得怎样?”
吴洱善笑着问。
“拜你所赐,辗转反侧。”
詹半壁无甚波澜的回答。
明明不过三天两夜,詹半壁却觉得已经十几年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