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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你,好吗?”
“比你好。她不拘着我,我爱去哪儿去哪儿,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很宠我的。”
“你是胖了点。吃的好吗?”
“不好。五年没回幻京,口味都变成南方人了,吃不惯北方菜。”
“住的好吗?”
“不好。薄宅夜里头特别静,风从山里吹出来跟鬼叫似的。”
“出门坐了防弹车吗?”
“不坐。你以为我是你啊,出门就怕被人给做了。我很安全。”
“想杀你的人多了,有人想慢慢杀,有人想快快的杀。有人想从外面砍,有人想从里面剁。”
“胡说。”
“做总理助理好玩吗?”
薄湄认真的想了想,她歪过头来靠在温禧的肩头,摸了摸她的肚子,一五一十的说:“也不好玩,事情太多,薪水不多,福利倒不错,只是人人都知道我是薄湄,都提防着我。”
“我怎么听说你工作效率挺高的,文件都堆成山了你半小时就能整理好?以前在我手下做事情,可没见过你这么积极。”
“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想为难我,哪有那么容易……可……你怎么知道?”
“你猜啊。”
温禧本来伸出手去想要捏她的鼻子,可当手一触到她的鼻尖,她又软下手来,指腹贪恋着这雪色肌肤的温度,她轻轻的划了划她的额头和脸颊,温禧自己并不知道她望着薄湄的眼神是多么的温柔缱绻,如同薄湄是归人,而她是日日盼君的伊人。
薄湄则扯着她腰间系带的穗花,一下一下的玩着,她高高扬起脸来让她捏脸玩。
“我的脸好捏吗?”
“恩。还可以。……那睡得好吗?”
薄湄眨了眨眼睛,她歪过头来坏笑着挑了挑眉头,“小欢喜,你这是在打听我和斑比的私生活吗?”
“我问你睡得好不好,没问你那回事,我知道,你们现在恩爱有加。”
薄湄哼了一声,她双手抱着温禧的脖子,“你是不是连我们出去吃过几次饭,我们是怎么相处的,都清清楚楚啊?”
“是的。我很清楚。”
温禧捏住薄湄的下巴,她眼色突如雪暴翻滚,薄湄突然觉得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薄湄呼吸一滞,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透明的,那些她拼命想掩盖的丑事都被温禧看光了。
“同样的,你偷偷跑到我这里来,你的半壁姐姐也知道。你猜她为什么不来拎你回去?”
“因为她宠爱我。”
“不,她是要抓你的小尾巴。”
薄湄垂下眼帘,温禧摆手让飘纱后的人全都离开。
门合上以后,温禧闭上眼睛,道:“你去试试伴娘服吧?可能大了点。”
“那你明知道她晓得,为什么还让我做你的伴娘?哼嗯,你们俩不是秤不离砣吗?你愿意因为我得罪她!”
温禧笑了,看来薄湄这段时间枕边风吹多了,已经知道了她和詹半壁的一些事,“怎么,怕了?”
“我有什么可怕的,应该怕的是你和詹半壁,你们南北勾结,妄想一手遮天!”
“嘘——玩物就应该有玩物的样子,薄湄,一个玩物要是知道的太多,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你说我是玩物?去你的玩物!”
“做玩物有什么不好,成天呆在温柔乡里,管他外面洪水滔天,只要你新主人不倒,你天天都可以做春秋大梦。哪怕你新主人倒了,你可以回来找我这个旧主人啊?再不济,你还可以跟了洱善跑国外去享安乐。”
“………………你……温禧……你……”
“急什么,你跑到我眼前来为了什么?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爱吗?”
“我拔光了你的刺和不安分,你以为我花了五年时间在你身上是为了什么?詹半壁宠爱你,你就好好让她宠着好了,你最好别辜负我的美意,迷得她忘了东南西北,我便会比这一刻更爱你。”
“你!”薄湄翻身按住了温禧的双手,温禧笑着说:“你还念着我这个旧主人的好,我也念着你这个旧玩物的好,不过你若是想要再我和詹半壁之间作挑拨离间的好文章,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温禧说得振振有词,薄湄听着字字伤心,她真觉得国、安、局应该派温禧、詹半壁和吴洱善三个人来审问她,说不定她们一个人一句,都能抵得上枪。林弹雨,让她顷刻间就土崩瓦解。
她用一种陌生的眼光望着温禧,温禧弯起嘴角,“怎么了,你准备好的甜言蜜语都说不出来了吗?这样才对,我还是喜欢忠贞不二的玩物,你一心要侍二主,真是难为你了。”
“你怎么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得每句话,都是在从我心里挖肉吃?”
“吃?这个词太文雅,我恨不得啃断了你的筋骨,抽了你的脊梁,拿勺子将你这对儿妖里妖气的眼睛和这对……这对……挖出来……”温禧双手按在薄湄的心口,她感觉到薄湄心跳的飞快,“带着你专门引。诱人的皮相离开吧。滚!”
一口气堵在薄湄的嗓子眼,她眨了眨眼睛,眼泪珠子就落下来,她摇摇头,“无论我变得多么倾国倾城,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我多难才混进来,你是知道的,你为何还要这般作践我……”
“我温禧不吃别人吃剩下的,你把整个人都给了詹半壁,现在拿些残羹冷炙来喂我?我还得配合你玩乐,我是不是还得笑着说我喜欢你这样呢?薄湄,你这样玩也太过分了。”
“我能怎么办,她要,我难道有资格拒绝她?你了解她的,你知道不顺从会有什么后果。”
两人一时无话。
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两人之间,让她们都喘不过气。
“我再问你一遍,她对你好吗?”
薄湄深吸一口气,“我去试试伴娘服。”
薄湄站起来,温禧刚握紧的拳头又松开手,也罢,看她到底能隐忍到什么程度才向她开口。
第148章 过来
薄湄心里有很多秘密; 温禧是秘密; 吴洱善是秘密,现在连詹半壁也成了她的秘密; 这是她未曾想到的,但既然是秘密; 那就抵死也不能泄漏半个字。
站在镜子前,薄湄已经换上了伴娘服; 比预期合身。
她转过头去看仍旧坐在那里的温禧,“好看吗?”
“恩。”
温禧望着薄湄的不盈一握的腰身,刚才那身衣服显得她丰腴了; 卸下那身衣服; 薄湄瘦了一大圈; 她愈发不像是南方的姑娘了,而像是北方纤瘦的美人; 温禧不禁看的入神了; 她拍了拍额头; 后知后觉的想; 她本来就不是南方姑娘,她生来就是苍白骨感的北方姑娘。
温禧不禁有些遗憾; 薄湄离开她之前已经有点南方姑娘的雏形,若是再养个十年八载; 抱在手里肯定圆润美腻。
“你走过来,我瞧瞧。”
温禧眯起眼睛,薄湄提着重重的裙摆走过来; 她一步一步走过来都摇曳生姿。
就要走到跟前时,温禧让她停住脚,端站着,别再动弹。
“你和半壁什么时候结婚?”
“她没说,估计快了。”
温禧顿了顿,“我已经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结婚。”
薄湄也顿了顿。
“半壁已经买好了戒指。”
薄湄感觉心被蛰了一下,她假装自己不明白温禧要告诉她这些,也假装自己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她低下头去,下巴崩得紧紧的。
“这枚戒指很难买。托运经过南方,我让人拍了一张照。”
温禧拿出手机,将照片翻出来,“看一眼?”
“我觉得我们差不多该出去了。别误了吉时。”
“看一眼。”
温禧晃了晃手机。
薄湄依旧低着头。
“她还没向你求婚?”
“…………”
温禧站起来,她一步步走向薄湄,手机屏幕的亮光晃得薄湄无处可逃,她一步步朝后退,温禧就这么一步步朝她走,直到温禧将她逼到窗边,薄湄就手心冒冷汗得抓住了苍白的窗框。
“真的不看一眼?”
薄湄侧过头去,她推温禧也不是,她自己转过身去背对着温禧也不是,她从未觉得如此无处可逃过,温禧带给她的压迫感与詹半壁旗鼓相当,她嘴唇发颤的说:“你……知道的。”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薄湄立刻泄气了,她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威逼着她的温禧,“明知故问,你是何居心?”
“……婚礼是什么时候?”
“没那么快。”
“她求婚时和你说了什么?”
“…………让我余生不必再担惊受怕,只要……”
“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们出去吧。”
温禧转过身朝门口走去,薄湄望着她倔强的背影,一时也不晓得她作何感想。
她想追过去,又怕自己在她面前更加泄气。
这新娘房里全是温禧的气息,她也怕她再闻下去会丧失最后一丁点儿理智。
而朝着百花绽放的花门走去的温禧眼中不经意间蓄满了眼泪,这眼泪来得毫无预兆,却极致汹涌。
从她母亲过世后,她真的没这样哭过,除非必须流一两滴眼泪来圆场面。
这场突如其来的眼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也不知道会流向哪儿。
她不喜欢措手不及的感觉,阳光太烈,她拽下面纱盖住自己的脸,她怕被人看见,便捂住了半张脸,温禧低下头朝前走,眼看拐个弯就出去了,她猛地被人拦腰抱住了往后拽。
那股力大得吓人,温禧侧过头去看————薄湄正死死的盯着她。
“你跟我过来。”
“你放开我。”
“你跟我过来。”
“你放开我。”
薄湄松开手,她指着近处走来走去的宾客身影,“你去啊,你去啊,让所有人都看你哭过的脸。”
温禧用双手捂住脸。
薄湄见她慌张的模样,竟觉得心痛万分,她咬得牙齿咯吱作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句话。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你!”
“你是温禧,你不该流眼泪。该死的,你不该流眼泪。”
“你跟我过来,你到我怀里来,你过来。你跟我过来。”
薄湄一边说着,一边拉温禧过来,温禧推了两下,但最终还是被她连拉带搂得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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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就要开始了。
伴郎就位,伴娘还差一个没就位,观礼的宾客们已经按捺不住热情,他们时不时的朝新娘会走来的那条花道上看去。
孔玉梁心跳得七上八下,他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双方父母已经就坐,容兰芝笑盈盈的看着他,他却总觉得这眼神别有深意,不过也没关系,今后都是一家人。
他在朝其他宾客们看去,大家和他一样满怀喜悦,唯独…………詹半壁和吴洱善两位在低头交谈,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和他倒是很像……有点焦灼。
孔玉梁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咦,吉时到了。
人怎么还没来?
他刚刚已经让人去请了,这会儿应该来了啊。
孔玉梁又等了一会儿,人还是没来。
“你猜她们这会儿在说什么?”詹半壁看向吴洱善。
“祝你新婚快乐之类的话吧,还能说什么。”
“我们进来的可是都搜了身,什么都没带。”
吴抿了抿唇,“……斑比,你对薄湄好吗?”
“当然好。”
“那就好啊。你怕什么?”
吴眨了眨眼睛,“怕她们私奔吗?在今天这样的时刻,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