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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禧捏住庄湄的下巴,迫使她看向客厅的镜子,她在她耳边说:“幸亏你没问,你要是问了,我会把你留下来,到时候,两个人,会玩死你。”
庄湄点头,“谢谢你的仁慈。”
“滚。”温禧推开庄湄,庄湄就这么走到门口,迅速穿上鞋子便离开。
是如何坐上计程车回家的,庄湄已经记得不大清楚,直到回到家还是一团漆黑,她才浑浑噩噩的清醒过来,一进门就听见苏唯和方之灵在对骂。
“屁公关经理,不就是个鸡头吗?出国旅游了不起啊!有本事你移民啊!你能移去哪里?越南老挝吗?哈哈哈哈!”方之灵好像在摔东西。
“洗头灵,你大爷的嘴怎么能这么贱!你自己*就以为全世界都是鸡吗?又是你!这个月轮到你交水电费,你又没去交!”苏唯的声音有点哑了,显然是吵了不少时候。
“你们没给我钱,我怎么交!苏唯,你说谁*??你才是*的!”
黑暗中,激动的方之灵终于撞上了庄湄。
“庄湄,我们不是说好了,轮流叫水电费,交完之后,拿□□或者支付宝凭证回来,我们再分摊吗?这个贱人是不是好多天都在外面睡男人,把这事情都忘了?啊?”
“你们能说得大声点吗?我听不到。”庄湄失笑的说,两位室友开始大声喊,直到隔壁住着的一对小夫妻敲门骂道:“你们吵够了没有!我们还要睡觉呢!明天不要上班讨生活啊!?”
“关你们什么事!”方之灵和苏唯异口同声的说!
庄湄在黑暗中摇摇头,她拿出手机,就立刻看到周医生发来的短信,写着【上午十点一刻】。
看来不能睡懒觉,那家私人医院离这里最起码有一小时,坐公交的话。
而原本的内部矛盾,已经转移成外部矛盾,方之灵和苏唯联合起来,开始和对面的小夫妻吵架,庄湄摸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来,立刻用手机交了水电费。
“水电费我已经交了。我要睡了。你们继续吵吧。”
“什么?庄湄,你就是太好人了,洗头灵你惭愧不?”苏唯说。
“那什么,我忘记了是我不好意思,我最近………手头比较紧。”方之灵小声说。
“啧啧,看看,这就是倒贴男人的下场。”
“你个鸡头!咱们走着瞧!”
“你说谁鸡头!我忍你很久了。”苏唯和方之灵开始动手了,庄湄也无能为力,其实她很想说,你们别吵了,我才是鸡,但终究出于教养没有说出口。
第4章 三例检
东西坏了,可以修。
人坏了,也可以修。
历经一个小时的颠簸,庄湄终于来到“修理她”的这座私人医院,她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候,仍旧犹豫了一下。
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冬日阳光和煦,她眯了眯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苦苦的笑。
踏入医院后,她就加快脚步,尽管每次周医生都是在约定好的时间接待她,但她还是习惯性的会早到二十分钟,自行挂号,坐下等待。
“又是你啊?”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问。
“是啊。”这个老太太是来这家医院养老的,每一年,每一次,庄湄肯定会在候诊室遇见她。
“我记得上次,你腿都不能走,是被人推着轮椅过来的,现在腿好了?”
“是啊。”说实话,庄湄到现在为止都没问过这位老太太的名字,她有时候在想,等到这位老太太在这家医院驾鹤西去的那天,估计就是她不必再来这家医院“定期维修”自己的那天。
“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啊,你上次来的时候,脸都是肿的。”
“那是前年的事了,我当时下巴都脱节了。您跟我说话,我说着说着就漏口水。你笑了我很久。”
“你多大了?”
“…你大前年就问过我了。过完年,我就二十七了。”
“哦哦,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的孙子孙女每次过来看我,都自己打游戏,我让他们教我打,他们就教我,教完了,我一下就给忘了。哎。”
“谁说你记性不好,你不是一直都记得我吗。再说了……记性不好,是福气。”庄湄笑了笑。
老太太也笑了笑,问:“谈对象了没有?我介绍我孙子给你认识。”
“您孙子是做什么的?”庄湄常被同事问起这个问题,她便说她没有男朋友,不过没人相信她这个年纪连男朋友都无。
“他继承了他爸爸的商铺,成天忙得不见踪影。”老太太皱皱眉,“……对不起,我忽然想不起来,我孙子究竟是做什么的了。”
“如果他能抽空来看你,他就是个好人。”
这时,庄湄的手机响了,是李财务的电话,一接起,就听她哭着说:“小庄啊,你怎么光把自己弄出来了,把噜噜还关在里面?它忍饥挨饿了一晚上,姐我可心疼死了。”
“你可以去向温总拿钥匙。”
那头的李财务明显顿了顿,问:“你是怎么出来的?”
“你可以问温总。”
“我哪里敢去惹那尊佛呀,你帮帮忙吧。”
“噜噜是你的,不是我的。”庄湄挂了电话,李财务再打过来时,她也没再接。
奇怪,为什么要找她这个小专员帮忙?她知道李财务今后恐怕会看她很不爽,甚至会就此恨上她,然而,她最希望是这种结果,她不想和任何人有过分直接的交集。
一则是害怕悲剧重演,二则是也不会有哪个同事会和她这个笼中宠物成为真正的朋友。
叫到她的号了。
正好是十点十四分,她走进病房,原本戴着口罩的周海生摘下口罩,点头道:“庄小姐,你好。”
“你好。周医生。好久不见。我要先去哪个科室检查?”
“先在我这里,我看一下你额头上的疤痕。请坐。”
庄湄坐下来,周海生仔细的看了看她额头上的淡疤,说:“看来,我得给你做个小手术,否则你这疤,是淡不下去了。最近怎么样?会觉得头疼吗?”
“头疼不会,只是睡得不大好。”
“看出来了,你眼睛下面全是清影。10月份,不是睡得挺好的。”
“可能是因为天冷了。”庄湄侧头,不自在的说,她知道,她像一只圈中羔羊,在得知屠夫要3个月后才回来时满心雀跃,整日吃草游荡,可惜好景不长,屠夫回来了,她当然夜夜惊惶。
“我给你做个除疤手术,现在就做。”周海生开单子,有2个护士进来领着庄湄进了一间手术室,麻醉之前,庄湄问周海生:“额头上为什么也要除疤?她又用不到这里。”
“这是温小姐吩咐的。我只负责给你除掉它。”
“可我……”庄湄望着护士手中的麻醉针,又问:“那今天除了这个手术,其他项目,我需要检查吧。”
周海生顿了顿,他对这名神秘的患者一无所知,当本医院最大的股东温家大小姐要求他每年为她做体检的时候,他起初只认为这肯定是温小姐的一位身体孱弱的过命之交,然而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他的认知一次次被颠覆,断手、断脚、断肋骨,各种扭挫伤、擦伤、刀伤等等,最要命的那次肺部积水、严重内出血,这位庄小姐每次都是横着进来,再被他妙手仁心的救治过来。
如果说,这位庄小姐,是从事高危行业的,周海生也就不那么诧异了,但实际情况是,庄小姐只是一名公司的普通职员,甚至不是中高层领导。
这次这个疤痕,那天晚上送过来的时候,她是满脸的鲜血,很明显是被人用类似手机的东西砸伤了——周海生不敢往下想,他眨了眨眼睛,“除了妇科检查,这一次,其他项目就不用检查了,我会给你再做个脑部ct。”
庄湄点点头,麻醉剂推入体内,她很快便意识全无。
醒过来的时候,额头被包扎好了。
“庄小姐,你醒了。”周海生今天十点一刻之后只负责这一个病人,他看着躺在病床的女人,心中生出无限感慨,“感觉怎么样。”
“睡得很好,谢谢。”庄湄缓慢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带我去妇科吧。”
“手术过后已经检查了。”周海生有些尴尬的看向窗口,“你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
庄湄也看向窗口,只见窗台上摆着一个缺了一角的花盆,“那个花盆坏了,得修一下。”
“哦。我们医院都是直接扔掉,重新采购的。”
庄湄看着那花盆,是啊,东西坏了,可以修,也可以扔,人坏了,可以修,但是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扔掉吧。
“我羡慕那只花盆。可以被扔掉。可以不再装点这个窗台。”
周海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压低声音,以只有她和他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认识五年了。”
“是的。”
“如果你需要我帮助你的话……”
“温禧会杀了你,如果你帮了我。”庄湄看向周海生的眼睛,平静的说。
“……”周海生皱紧眉头,“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身上的伤,都是她……”
“我自己弄的。我是自、虐、狂。”庄湄弯起嘴角,“就像她说得那样,我有相当大的自残倾向。”
周海生也弯起嘴角,只是他眉宇间都是愤怒,“你还记得我上次给你做得测试吗?”
“记得。”
“你根本就是个正常人。我是专业的。有人在胁迫你,虐、待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庄湄,我喜欢你。我们认识五年了。”
“年轻人,你根本对我一无所知。我劝你,不要喜欢你根本一无所知的人。”庄湄正要站起来,她就感觉双眼发晕,眼前的周海生变成了2个、3个,她重重的倒回病床上,周海生好像在她耳边说:“你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我今天会带你走。”
“危险……危险……”庄湄喃喃的歪过头去。
第5章 四畜生
“醒醒。庄湄?醒醒。”
耳畔有人轻声呼唤,庄湄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一身常服的周海生,她很少看见他不穿白袍,所以愣了一下,随即惊讶的坐起来。
“这是哪里?”
“你不要害怕。这里很安全。你已经睡了两天了。想吃点什么吗?”周海生满眼的喜悦看在庄湄眼里竟有些酸涩,“两天了?你带我来到哪里了?”
“她找不到你的。我把你胳膊里的定位仪已经取出来了。你不必担心。”周海生灿然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现在,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你可以不告诉,你和温禧之间所有的一切,我保证,我不再问你。”
两天了。回天乏术,庄湄估计温禧早就知道她不见了。她捂住脸,做梦也没想到周海生会为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的家人怎么办?你的未婚妻呢?”
“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家里介绍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也并不喜欢我,她只是为了门当户对才选择了我。我不想回家去,我的家让我窒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尽管我在学医时,我的导师常对我们说,做医生最忌讳喜欢上自己的病人,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每个月都在盼望你来我这里。”
“你疯了。她不止会对付你,还会对付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兄弟都是无辜的。”庄湄看向被所谓的喜欢冲昏了头脑的年轻医生,在像他这么年轻的时候,她也觉得不想回家去,家里令她窒息,但是她现在常常后悔,因为等她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