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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这虚无的花之光晕看向人群中,一个高挑瘦削的熟悉身影,正一步步朝这边走过来,她大衣挺括的衣摆,随着那有力的步伐,悍然轻颤,她每走近一步,庄湄的心就“嗑噔”一声。
……温禧还是来了。
脸色如常,表情如常,就连口红的颜色,也依稀如昨。
有人走过来和温禧打招呼,温禧便停下来和公司的高管们寒暄,她背对着庄湄时,庄湄立刻站起来,对保镖们说:“我想去下洗手间。”
“庄小姐,洗手间就在里面。我们家大小姐说了,您不能离开这个贵宾室。”
“…………”庄湄转身而去,进了贵宾室内的洗手间,反手将门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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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禧进入这间超级贵宾室时,等待她的只有空落落的沙发,和没有动过的餐点。
“温总,你到底是送吴小姐,还是来送庄小姐?我都被弄糊涂了。”杨梵问。
“送她们两个人。”
杨梵不大确信的摇摇头,“她们?……你是说吴小姐和……”
温禧点点头,杨梵低声说:“怪不得让过来,你这是要演一出‘铜雀春深锁二乔’吗?不对,你总不能因为庄小姐和薄小姐长得相似,就将她当做薄小姐送给吴。那对庄湄,也太残忍。这美人计使得不仗义,庄湄对你言听计从,五年来对你也是百依百顺呐。”
温禧笑了,“我喜欢你这说法。”
“…………”杨梵不再说话,他仔细捋了捋思路,现在的温家根本无求于吴家,放眼整个南方,谁值得温禧用养了五年的自己人去交易呢?他退了一步,“难道,庄湄迷上了吴小姐?这…………”
“这说法也不错。”
温禧只是笑,侍者换了一壶茶,她抿了一口茶。
“你去帮我请洱善下来,就说,她脚底下冲的那浪花,也是姓温的,她要不是不下来,我就让浪停下来。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别玩了。”
“好。”
杨梵出去了。
温禧喝了几口茶,吃了几口水果后,便走到紧闭的洗手间门口。
“咚咚”
温禧敲了一下门,里头没有应答。
“咚咚”
温禧又敲了一下门,里头仍旧没有应答。
“嗑嗒嗑嗒”温禧用力转动门把,里头没有半点声响。
“庄湄,开门。”
温禧靠在门边,以极低的声音命令着!
“你走!”
庄湄抱臂,在洗手间里来回走动,她鲜红色的高跟鞋如同来回摇曳的火焰,随着那转动门把的不耐声,愈演愈烈。
“开门!”
“你走!”
“开门。”
“你走。”
温禧靠在门边,再次轻轻敲门,笑着说:“那么,好吧,那我去拿钥匙开门。”
庄湄迟疑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并不认识你。”
“我没有想要做什么。不过是想上个洗手间。”
“洗手间你可以去外面上!”
“我就想上你这个。”
半响,温禧再次敲门,“庄小姐,保镖就在外面,你随时可以呼救。如果我,真要对你做什么的话。何况,就像你说得,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出于陌生人之间最基本的礼仪……”
“…………”
庄湄犹豫的靠在盥洗台上,随即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门,就在两人眼神接触的那一刹那,温禧影子般的闪入,她丝毫没有给庄湄出去的缝隙,而是一只手锁了门,一只手扣住庄湄的腰,将她拉入怀中。
庄湄立刻觉得浑身僵硬,她看向温禧平静无波的眸子,还没来得及观察她眸底的万分之一点内容,就已经被她吻住了唇。
“唔嗯……”
温热的唇,覆在她的唇上,紧接着而来的是,更深的,更无所顾忌的掠夺,庄湄睁大眼睛,她连连后退了两步,正巧被温禧抵在盥洗台边。
比起这几天吴洱善如棉花糖般软香的偷吻,温禧的这一记吻更像是一枚深水炸弹,庄湄一再被撬开,一再被推入更深,更静谧的水底。
她开始发晕,勉强支撑着身体,为表决心,她不允许自己发出丝毫示弱的声音。
就在她整个身体快要从温禧的钳制中滑下去的时候,温禧的手顺着她的裙底滑进去,庄湄只感觉温禧出汗的手,隔着丝袜,狠狠的掐揉她大腿内侧的肌肤。
“嗯……”
庄湄仰起头,疼痛感让她骤然鼻头酸涩,双眼发红,而就着她仰头的间隙,温禧托住她的头,再次吻上她鲜红的唇,活活淹没掉那些细碎的呼痛声。
这个吻,结束后的一分钟内。
温禧已经撩开了庄湄身上所有衣服,她一寸一寸的检查着,庄湄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呼吸,任由她检查观摩。
“看完了吗?”
庄湄问。
温禧松开手,庄湄立刻转过身去,把一件件松开的衣服,重新扣好、系好。
她望着镜子里的温禧。
温禧也望着镜子里的庄湄。
“身上的伤恢复的不错。”温禧说。
“怎么办呢。温禧……”庄湄笑着转过头来,“怎么你被我耍得团团转之后,还要来吻我呢?”
庄湄勾住温禧的脖子,靠在她身上,对着她心脏的部位,慢悠悠的继续说道:“怎么办呢,温禧,你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对我了。我可是你,好朋友,吴洱善的人了。”
温禧没有说话,只是难得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拨正每一根因为刚才的吻而弄乱的头发,她的沉默,让庄湄脸上的得意更甚。
这得意很快便满到溢出来,庄湄推开并不做声的温禧,走出洗手间。
温禧洗了个手后,也出了洗手间。
吴洱善和杨梵还没过来。
温禧和庄湄一人坐一边。
两人的目光再无交集,像是两个真的陌生人一样。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庄湄开口道。
“你先说。”温禧给庄湄倒了杯茶,顺手将杨梵修好的表送给她。“你的手表,上次摔坏的那个。”
“……从今天开始,我们互不相识。”
温禧点头。
庄湄不再说话,她望着一脸平静的温禧,一脸,平静到异常的温禧。
“京里不比在我这里,你要处处小心。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走,我再不会帮你。”
“我用不着你帮我。永远。”
“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我也希望,你永远别再回来求我。这样两不相交,各自安好。”
“我也希望你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接下来便是一阵疏离到阴冷的沉默,在这混沌的沉默中,吴洱善终于一脸笑意的推门而入,她看向温禧,便夸赞道:“还是本城的设施好,顶楼冲浪真是好玩,就像在天上冲浪一样。要是京城也有这个就好了。”
杨梵紧随其后。
“喜欢就多回来看看。别老在京城呆着。”
“嗯。”吴洱善亲了一下庄湄的额头,庄湄只觉得浑身一麻,脸顿时就红了大半,她侧过头去,轻声的说:“有别人在,别这样……”
“唉。温禧真的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你不用害羞。”吴洱善搂住庄湄,她看向温禧,“谢谢你来送我们。”
杨梵见状,只愈发觉得气氛古怪,他偶尔插话,不敢多言。
起飞时间到,吴洱善牵着庄湄的手缓慢远去,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着实像恋爱中的情侣。
“庄小姐,怎么好像一点也不认识我的样子。”杨梵问。
温禧望着飞机滑行,滑行,再一飞而去,她耸肩道:“有了吴洱善,她不再需要认识你我。很快,她还会有詹半壁,她就更不再需要认识你我。”
杨梵有些心惊,“詹半壁……庄湄这是在玩火啊。”
温禧笑而不语,眼神深远的盯着消失在云端的飞机。
第37章 三十六涡
当所有情绪冲上九霄云外,庄湄缓缓阖上眼睛的时候,才发现一滴眼泪,顺着左眼缓慢的流下去,不偏不倚的坠落在她的掌心。
她握住那滴温热的眼泪,片刻后,又摊开掌心,将那滴泪擦干。
眼泪不见了,泪痕尚挂在脸上,吴洱善见状,轻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伤口疼,还是晕机?”
庄湄没说话,侧身抱住吴洱善。
吴洱善先是一喜,后又一忧,她思忖片刻,便软声安慰道:“幻京没你想得那么可怕,你也不用担心在京城里人生地不熟,一切都有我在,我都会替你安排的妥妥当当,你只管在我身边……别的什么人,什么事情,都不要多想。”
岂料她这么一哄,庄湄的眼泪珠子跟断了线一样,一颗一颗全都滚了下来,她不再像从前一样无声的哭泣,在吴洱善的怀里,她像个要远离故乡远离家人的孩子一般放声大哭。
而明明南国的首都幻京,才是她出生长大的故乡,那个被飞机甩在云下的城市只是一个巨大的困住她的牢笼。
空姐和其余头等舱的乘客们都朝这边看过来,吴洱善示意空姐拉上遮挡帘,她站起来,将庄湄抱入怀中,让她像个真正孩子一样侧坐在自己怀中,这几天她从未这样把佳人抱了满怀,她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亲吻她的头顶。
“乖,我知道你受了许多苦,从此之后,我再也不让你受一丁点儿苦。你没有家,我们可以一起筑一个家,我在崖儿海那里有个特别清净的房子,能俯瞰整个京城,也没人会来打扰,等下了飞机,我们就去那里。”
庄湄吸吸鼻子,她抱紧吴洱善,细声细气的呢喃道:“我怕,洱善。”
这一声洱善叫得吴心跳飞快,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感登时窜上心头,是,是这个声音,是这个调子,从前薄湄每逢心里头不舒服时,都会这样叫她。
吴洱善捧着庄湄睫毛微颤,泪盈于眸,红唇微张的脸,一时间千言万语,只化作三个字,“有我在。”
庄湄缓缓的颔首,她这颔首,那怏怏的泪水又顺着脸颊滑落,看得吴心疼不已,恨不得挖心掏肺的把这世上最好最珍贵的一切都献给她。
庄湄并不晓得吴洱善在想什么,她只知道,一旦去了京城,薄洄再想派人来救她就是难上加难,姐弟聚首之日,遥遥无期。或许是近乡情更怯,她难以想象再踏上故土,是一种如何心如刀割的滋味。
“在我怀里睡会儿吧。”
吴洱善拿起毯子,将庄湄裹起来。
庄湄也不拒绝,而是顺从的靠在她身上,心事重重的睡过去。
能这样坦然的将庄湄抱在怀里,吴洱善的心情是万分微妙和满足的,她关了灯,在一片昏暗中,轻轻抚摸着庄湄的手。
怀里的庄湄多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初次离家去一个截然陌生的地方,她的身后再无旁人,只有她吴洱善了,吴洱善在心里发誓,宁为美人玉碎,不为凡俗瓦全。
其实相较于庄湄的不安,吴洱善内心只激荡着久违的悸动,有件事情,她必须到了京城才能做,若不是为了这件事,她也不会这么急着回京来见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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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时之后,飞机稳稳落地。
吴洱善没有叫醒熟睡的庄湄,也没有理会保镖,而是自己将庄湄抱下了飞机。
保镖们下机后,还没来得及联络机场外待命的吴家保镖,吴洱善就沉声命令道:“我要去个地方,现在就要去。先不回家,你们给我开道。”
“那要和老爷说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