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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是认真给我们所有人看的。”詹半壁拖着行李箱,还没出飞机大厅,就有记者认出了她,话筒还没伸过来就问她:“詹司长,詹司长,您见过吴小夫人吗?她长得是不是貌若天仙?”
关涌泉连忙拦回去,他警示的看向记者,“各位记者朋友,麻烦请让道。”
很快,机场警卫便过来维持秩序,詹半壁一再压低的帽檐昭示着她的无可奉告,但是全京城都知道她和吴是最好的朋友,这么令人惊讶的闪婚,不问当局者,只能问当局者最亲密的朋友了。
詹半壁被簇拥着上了车,合上车门后,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幻听了,她好像听见有记者竟明目张胆的问:“有人传说吴小夫人长得很像过世的薄湄小姐,请问这传闻是真的吗?!!”
话赶话的问到这里,詹半壁脸色微变,关涌泉则立即下车处理刚才那些问了不该问的问题的记者们。
车里只剩下司机和詹半壁,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司机问她去哪儿,她想也没想的回答去海边别墅,等到司机驶入那条路时,她又有些后悔,然而又不能让司机掉头去。
就在她踟蹰的时候,去别墅这条路居然排起了长龙,就这么堵住了。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詹半壁下了车,这里离别墅,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
保镖们跟在她身后,她一个人走在前面,走过几辆车之后,抬头远眺!
这哪里是拥堵的车流,分明是一条彩色丝带般缓慢流动的花海,美丽的令人目眩神迷,和她一样停下脚步驻足观看这鲜花阵的还有许多被堵在半道上回不了家的人。
“听说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波车队了,吴洱善那个败家女好像是洗劫了整个京城的花房,所有鲜花的供应商都抢破了头,要为她的婚礼提供鲜花呢!”
“是太败家了,不过也太美了吧,这样看过去!”
“我也想嫁给她!多浪漫的阵仗,除了她,还有谁能摆得出来?听说国外好几个珠宝品牌也强迫了头,要给她们定制婚戒,哎闪婚就这点不好,婚戒都来不及慢慢做,要赶工,特别费钱的。”
悠悠的晨风吹过来,也吹来了一阵阵混合的花香,詹半壁就这么举步维艰的朝前走,她钻进这满载着新鲜花卉的车流中,很快便淹没在五彩斑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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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很快,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别墅,站在门口正等着她的莫诗连忙迎上来。
“您回来的真早。”
“回来的晚了,就看不到这场面了。”
詹半壁伸了一个懒腰,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
她补眠到下午,才起床吃了份下午茶,赶了三份公文之后,“滞留”机场的关涌泉终于回来了,他没有提舆论问题,反倒是疑惑道:“路上有那么多花瓣,跟刚刚下了阵百花雨似的。”
“你来得晚了,确实下过。”
“阿?”
詹半壁揉揉鼻梁,关涌泉说:“牡丹泉搁在外面,是现在我让师傅送过去吗?”
“师傅送?你带了多少给她们?”
詹半壁站起来,出门一瞧,顿时乐呵了,脸上有须臾而过的喜色,她拍拍关涌泉的肩膀,指着用特制水泵车运输的牡丹泉,“这一车,我看能当贺礼给洱善了,你去给我找个彩带过来,系个蝴蝶结,我们这就送过去,别人是锦上添花,我来一笔锦上添水,谢谢你,关秘书,可算是帮我省了红包钱。”
“阿?”
关涌泉不明所以之际,车子已经发动,詹半壁沿着悬崖边快走,那一车牡丹泉也在缓慢开动的车里的慢慢的晃悠。
不消片刻,车便到了吴洱善的家门口,
这哪里还有一块容得下人的地方,门口早就堆满了如烟似雾的花,生生的把门口都淹了,让人压根找不到敲门的地方。
“嗨哎!半壁,你等等我,我这就给你开门!”站在二楼的吴洱善笑着冲詹半壁挥挥手,大约五分钟后,吴从一层层花团里钻出来,浑身上下沾满了各色花瓣,那些花瓣顺着她的白衬衫纷纷滚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从詹半壁心里被勾起来,她抬眼盯着吴弯起来的眼睛,“给你送水来了。今年的头一波牡丹泉,还没上市。正好我去那边开会,就带了些回来,给你和你……的新娘。”
“什么?!!!天气刚回暖,这牡丹泉就要上市了?”吴洱善大喜过望,她看向水泵车上印着的牡丹泉商标,一把抱住了詹半壁,“半壁,还是你最好了!你知道温禧那家伙多过分吗,居然说太忙了,可能没法儿来参加我的婚礼!!!!”
“是么……”
她们说话之际,莫璃正指使着人将杂乱无章摆放的样板花挪到一边,以期能腾出来一条小道方便进出,有人挪花移木,也有人从高处的竹竿上悬挂起一条条颜色各异的巨型帷幔。
“你的花选好了吗?”
吴接了半杯牡丹泉,轻轻品了几口,笑着说:“哪有那么容易选好的?选择哪个供应商,都怕冷落了旁的,我被他们说的,恨不得年年结一次婚,这样哪个都不得罪,是吧?”
“那这些……”詹半壁指着随风摇摆起来的帷幔,这帷幔渐渐成了铺天盖地之势,让人压根看不清这别墅里的任何一个窗户,自然也就看不见那未识庐山真面目的……吴小夫人。
“这也是婚礼上要用的,花样颜色太多,我也选不过来,这太阳还没下山呢,趁着这天光,我让供应商一块一块给我挂上,让我的小夫人在房间里看着选,她喜欢哪个,婚礼上就用哪个。我妈妈说皇宫里如今也不铺张了,这些帷幔都要自备,更不要说铺在桌子上的桌布了,都要办宴席的人家自己备着。我要是早几年结婚就好了,那时候皇宫还包办这些呢。”
隐隐有一股热浪从马路那头翻滚而来,忙了一天的吴洱善热得解开了白衬衫,詹半壁踱着步子,从一道道帷幔边走过去。
“半壁,你也帮着我选一选。”
吴洱善拿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她踮起脚尖,冲着里头喊了一声:“都挂上了,你看看这一批帷幔,你喜不喜欢?”
詹半壁心里一咯噔,她朝着吴喊话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白色的瘦弱身影一晃而过,她只看见了一个影子。
裹挟着热浪的风一阵一阵的涌过,一个念头从吴洱善脑子里闪过,她对莫璃说:“你让我那个怕生的小夫人走出来选,她也累了一天,房子里怪闷得。”
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又去找来水管和喷头,三两下组装好,便接上了这车头等的牡丹泉。
只等那白色的小身影进了*阵似的帷幔中,吴洱善便拿起这临时的“水枪”,对着那声音喷过去!
“下雨咯,下雨咯!”
牡丹泉所到之处,尽是挡也挡也不住的迷人香味,而被偷袭的庄湄吓得缩成一团,她喊道:“你死定了,吴洱善!”
听见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詹半壁再也没有丝毫犹疑的拨开遮挡在眼前的帷幔,岂料撩开一片帷幔,还有成片的帷幔,层层帷幔之下,那身影一会儿模糊,一会儿又清晰,当四周全都充斥着牡丹泉独一无二的香味,她自己也没浇了一身的牡丹泉时,有那么一瞬间,詹半壁觉得自己迷失在了这帷幔中,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守株待兔的猎人,静静等着——
那个在帷幔中晃动的身影,最终一点点的朝她逃过来……牡丹泉之雨在帷幔中肆无忌惮的滴落,它们滴落在詹半壁的脸上,弄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那个早就沾湿的身影呢,就这么黏在帷幔上,她能清晰的看到这人的身形,以及布满整片后背的纹身……而此时吴洱善这淘气鬼已经追了进来,两人打闹成一团,不少帷幔被拽下去,“啪嗒”“啪嗒”得跌落在地上。
詹半壁就这么望着那两个忽远忽近的身影,直到一车的牡丹泉被喷光了,她才蓦然的转过头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着她似的,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几乎是逃回了自己的别墅。
“您怎么浑身湿透了?”莫诗吓了一跳,正要拿毛巾过来给詹半壁擦时,又发现她手里正紧紧的握着一枝带刺的红玫瑰。“快松手,这玫瑰有刺,扎手,你在流血啊,你在流血。”
詹半壁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攥上了一只红艳欲滴的玫瑰,此刻,那沁着牡丹泉水香味的血从她掌心里,悄无声息地渗出来……
第42章 四十一变卦
“我已经在三千张照片里选了一上午,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长的?一个个要么没气质,要么就是一脸凶相,嗳。你们这样下去,我真的很难和你们合作。我不过是想找两个看着顺眼的花童罢了。”
吴洱善握着手机,一再压低声音,尽管如此,她那股饱含怨愤的气声还是在偌大的道观大殿中轻轻回荡,庄湄只好微微拉住她的一根小手指,轻声问:“我们还要跪多久?”
“还跪什么?!”吴紧紧握住庄湄的手,头也不回的拉着她走出空无一人的大殿,可惜没走两步,在庙外等待的吴母就快步走过来,“你这孩子真不懂事,我们家人结婚都来这里问卦,偏你又要是个特例,是不是?”
“妈,我和她都在那个硬邦邦的蒲团上跪了一个多小时了,你看看她的嫩膝盖,哪里受得住这个?”吴洱善弯下腰,拿铂金折扇那么轻轻一挑,就拨开了庄湄的裙子,露出了早就有些红肿的膝盖,“妈,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庄湄啪的一声打翻了吴的折扇,那折扇落地,吴一阵轻笑,吴母摇头,庄湄说:“扇子是送给大师的,落地惹了尘埃怎么好呢?”
“是,是,这话在理。我和你爸爸就不该把你送出国,弄得你老祖宗的文化都丢干净了,满脑子尽是洋墨水。”吴母拉过庄湄,“膝盖上疼不疼?”
庄湄摇头,疼是不疼,可是她这身十几岁小女孩才有的肌肤,真是太过稚嫩,稍微受点糟践,不是泛红就是破皮,她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都快成了血友病患者。
“她为了不您担心,当然说不疼。其实,她肯定疼死了。”吴笑着收好扇子,她的手机又响了,“妈,你可要心疼心疼她,这孩子啊,太怕生了。”
吴冲着庄湄抬抬眉头,又侧身到一旁去打电话了。
留下庄湄和吴母二人,庄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起来那天吴和父母摊牌后,吴母看见她的长相后,一个劲儿的追着吴洱善打,东一句这是谁家的孩子,你给人还回去!西一句侬脑子瓦特了!侬脑子瓦特了!北一句你什么样的对象不能找,你非给我拐回来一个小薄湄阿!南一句侬到底想清桑了哇?????
当日吴父吓得差点心脏负荷不过来,从头至尾也没和庄湄说话,只是满眼忧心的望着她们母女二人,隔了差不多一天的半夜里,吴父视频电话给吴洱善,父女二人在书房面谈了数小时之后,吴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对庄湄说,婚事成了。
吴母拿起帕子,给庄湄擦了擦汗,“累不累啊?妈妈也不是逼你们一定要来卜卦,可是婚期将近,按照我们吴家的老黄历,来问问天意,是再自然不过的。”
庄湄摇头,“您累吗?”
吴母也摇头,她轻轻捋了捋庄湄的鬓发,“我看你这几天气色好多了。婚事上,你不要太操心,让我们洱善去决定。你年纪还小,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唯一的继承人结婚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