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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在山中躲藏。若是碰见修士,燕玄灵与戚念便跳出抢竹简,白棠三人则躲在暗处。
这一日下来,二人手中已有五十枚竹简。
见天色暗下,几人这才往元清宗内去。
入夜,寒风瑟瑟,周围死寂不见旁人。
五人掩了气息走在元清宗,身旁有几只飞虫盘旋。燕玄灵在前,白棠三人在中,秋颜宁则在后。他小心翼翼走着,一切看似平静——
然而,当他迈出下一步,脚尖落在青石砖上时异样突生。
燕玄灵反应极快,见状忙抽身。
随后,数道彩烟升起,青石砖缝中树芽暴涨。转眼间,那树芽变成巨树,十几株桃树将她们围困轻重。
是阵法!果然有人埋伏。
白棠暗呼。
她不禁后退,这桃树一出现她就浑身不适。
戚念见状催动赤鸿剑,随着一道暗红划过,树倒。
但不等白棠欣喜,那桃树又再次生出来,树枝纠缠,将头顶仅存的空处也遮挡住了。
见此戚念皱紧眉头,手中赤鸿剑颤抖,那剑灵显然是被气的。此次他未出手,赤鸿剑就直接飞出,将这桃林阵斩断烧为灰烬,末了还在地上留下几道长痕。
五人见机跳出阵,但那桃树却跟活了似的跟着她们一路生长。
秋颜宁道:“往上,这一带是阵中。”
说罢,直接跳上房檐,四人紧随其后。
白棠站在高处俯瞰,这才感觉脚下隐隐流动的气息,而阵眼……她眼珠一转,停留在那小木棍上。
似乎……有些眼熟。
“原来你们这儿!”
不容白棠多想,就听下方传来呼声。
她往下一看,原来是早时被吕奕哄骗的修士。
那人愤愤道:“你让我去叫师兄弟,怎么又跑了呢!”
吕奕奇怪:“咦?你们怎么没事?”
那修士愣了愣道:“能有何事?”
白棠暗翻白眼,提醒道:“脚下有阵法。”
“啊?”
修士瞪大眼,吓得上窜下跳,摇摇晃晃跳落到五人身边。
随后,他又往一旁挪了挪,小心翼翼问:“你们……不会抢我吧。”
白棠微微一笑:“原本不想,你这一说倒叫我们想起来了。”
那修士快哭了,打算又跳下去。
这时,吕奕拉住他问:“道友,你师兄师弟还有其他道友呢?”
修士叹道:“为护我而散了,还有些被抢,如今正在抢别人呢。”
秋颜宁好奇,开口询问:“不知贵派是……”
修士无力答:“术门,在下刘行云。”
术门?
白棠记得上一场题试上,术门弟子皆是百内。这术门虽不算大派,却也小有名气,只是外界对此门派了解甚少。而白棠对术门不过是知术门掌门:洞阳子。
白棠再次扫量这人。根骨尚可,但修为却不如何,她们五人随便一人都能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有,一百十二,枚竹简!”
戚念不管他是何门派,只知竹简。
刘行云长叹,在袖袋中掏了掏,可怜巴巴道:“可否留我一……”
白棠打断道:“别掏了,有人来了!”
刘行云又吓了一跳,与她们躲在角落,只露出一只眼偷瞄。
昏暗下,一玄府弟子悄悄走过。
她正寻思这阵法问题,就听不远处传来敲锣声。
子时到了。
见此,刘行云松了口气,几人从屋檐落下各回住处。
……
之后几人四处转换,每隔一段时辰就去另一处躲藏,如此已有九日。
这九天里,修为较弱的修士战战兢兢,一些散修只恨无处躲藏。要说最有趣的莫过于各门各派则互相争夺。
有时,白棠趴在房瓦上能三四个门派的弟子扭打在一起,那失控的模样半点修士脾性。至此,四百多人中手持竹简者不过两百人了。
又是一夜。
在一小院中,灯火亮着,其中三名修士正饮茶。
胖修士问:“如今谁手中竹简最多?”
另一高个修士答:“那自然是姬无梦。”
听罢,有人忿忿道:“那姬无梦真是傲慢,任意妄为!”
胖修士问:“咦?说来也怪,这几日真教怎么没动静?”
高个修士无奈道:“依我看,不过是靠运气罢了,论修为如何与大门派抗衡?”
“碰!”
正在几人哀叹,门被人踹开。
来者正是燕玄灵。
他傻呵呵一笑道:“道友,你们将竹简给我吧。”
三人面面相觑,见他孤身一人,便颇有底气道:“这话咱们才对吧!”
燕玄灵挠头,“不,我觉得这话该我说……”
话落,三人眼前一黑,直愣愣倒在了地上。
“毒真好使。”
他嘀咕一句,上前掏走三人的竹简,随后出了小院与四人汇合。
今夜无雪,五人正在元清宗西边一角的高塔。前此处偏僻,极少有人来,正好躲藏。白棠跟在秋颜宁身后进了塔,里头空荡荡,地上不过有几片落叶,寒风“呜呜”一个劲儿往窗里灌。
太静了。
秋颜宁蹙眉,环顾四周。
白棠仰头,不禁问道:“你们可听见什么了?”
吕奕反问:“有声音?”
话落,塔身一震。
五人忙退出塔内,不多时就见重明山弟子跑出。随后走出的还有万峰宗弟子。
这一看就知道这是抢竹简了。
前些日子,重明山刚抢了一万峰宗弟子,这下倒反过来了。
重明山弟子急匆匆,见她们眼前一亮,忙呼道:“真教的道友快帮忙呀!”
帮忙?干我们屁事?你这是拉我们下水呢!
白棠狠狠剜了那人一眼。然为时已晚,万峰宗弟子早已注意到她们五人。
“哦?原来是真教呀。”
万峰宗弟子嘻笑,表情轻松,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中。
姬无梦提剑走来,对几人简短吐出二字:“竹简。”
“不给。”
吕奕绷着脸。
他最见不得这叫姬无梦的小鬼,真以为长的高,就敢拿下巴看人?
哼!想当初他可比这厮傲气多了。
闻言,姬无梦与一帮师兄弟拔剑。
他淡声道:“请赐教。”
“赐教?”
吕奕笑出了声,当即退身几丈,扔出四枚以灵石、雷电□□炼制的铁丸。
只听“碰”的一声,其声震耳欲聋。随着白光一闪,雷电密麻如蛛网,一股浓烟混着烈火。万峰宗弟子万万没想到,一时躲闪不及,直接跪倒“哇”的一声吐出鲜血。
重明山弟子见此情景吓得头皮一麻,不动声色躲进树丛之中。
“当心。”
浓雾中,忽有寒光闪动。
吕奕反应快,早早就解开天道剑的布带。当一股凌厉之气冲面,他眼瞳一缩,忽觉体内真元调动,稳稳当当挡住姬无梦一击。
随着剑意相撞,两股力轰然散开。
霎时,光点四溅,烟断枝折,风起尘土扬。
“是,是天道剑!”
树丛后的重明山弟子瞠目结舌,就连万峰宗弟子也是一愣。
“是你。”
姬无梦呆呆盯着天道剑。
为何?为何他当初不行,而这人却……
他不禁握紧了拳,那鲜血由指缝滴落,抬眼时眼底寒意极浓。
叫人觉得杀父之仇也不过如此。
吕奕早早就躲在四人身后,掩饰握着天道剑的手。方才那一击,二人都使了全力。他是一个知进退的人。海上遇虐怪时他可以奋不顾身,无所畏惧,但那时为救人。
而今,他是要救己。
白棠不动声色,瞄了眼吕奕颤抖的手。她只看一眼,就知这厮是重伤了。
秋颜宁上前,淡笑着劝道:“姬道友收手吧。”
姬无梦死死盯着吕奕,道:“我要…和他打。”
“哦?”
秋颜宁笑得和煦,目光却冷冷睨向他身后众人,“还是不要勉强为好。”
一吻
“师弟。”
身后,万峰宗弟子虚弱喊道。他抬眼望向秋颜宁; 虽看不清她的脸; 但却觉得浑身发寒。
这坤修……怕是不好对付。
可惜; 姬无梦此时已被怒意冲昏头脑。
他颤颤巍巍举起剑; 紧接着指向燕玄灵身后吕奕; 重复道:“请赐教。”
白棠蹙眉,心道:这人还真是冥顽不灵。
秋颜宁凝眉; “你要以这姿态再战?”
“我……”
姬无梦吐出一口鲜血,手上一失力; 剑顺势落在地上。
吕奕维持笑脸; 道:“道友还是保住竹简要紧,若是落榜又凭何向我赐教?”
“你!”姬无梦双目赤红; 俊颜冷得吓人。但转念一想,他终是放弃了。眼下保住竹简才是首要,万万不能因意气用事而失了大局……
“告辞。”
秋颜宁略过姬无梦的眼神; 领着几人离去。而树丛中的重明山弟子见状也松了口气。
戚念瞥了眼吕奕,问:“没事; 吧?”
“能没事吗?”
吕奕疼得呲牙; 若不是有惊雷在手,他这手怕是要废了。
白棠冷声道:“哼!谁叫你惹怒他?日后他怕是要与你杠上了。”
吕奕讪笑几声却不答。
“师兄咱们不去吗?”
望着五人离去背影; 树丛中重明山的小师弟问安释。依他看来,如今正是抢竹简的好时机。
安释盯着几人,摇了摇头叹道:“此乃趁人之危,抢竹简是小; 伤了和气是大。”
平日各门各派虽打打闹闹,但却分的清轻重,此事与秘境有关,若门派无一人得名额,任谁也不舒服。何况还是用这种卑劣手段。今日你敢,明日他也敢。
说到底,其实是惹不起。
小师弟年纪尚小,闻言似懂非懂。
……
万峰宗败与真教一事很快就传开。最后一日白棠几人过得还算自在,也不见有人抢竹简。待到傍晚时,众人再次聚于后山,一些元清宗的弟子挨个收回竹简。
这些天各门各派与不相干的人都移于元清宗外,故此极少有人知道这十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至此,青英问鼎第二试完。
此次谁也不知结果如何。
参与者不知,未参与者更是不知。此次青英问鼎趣味不足,憋屈倒是十分,想必上一回,这一回更像一场考核。
对此,场外众人不禁抱怨,但要怪只能怪元清宗掌门,谁也想不到他竟是使这一出。
有人欢喜,有人愁。
燕不悔几人自然是喜了。亏得这一年来挑水,四人跑起路来极快,也正是因此躲过不少麻烦。这十日里,五人极少在人前露底,旁人对真教唯一的了解不过是天道惊雷剑罢了。
元清宗掌门罗道衡气定神闲,他面上含笑,对此局面一点也不意外。
燕不悔瞥了眼,笑骂道:“这老小子别有用心!”
燕玄灵不解:“什么是别有用心啊?”
不止他不清,有些人也搞不清。
仁怀笑呵呵道:“此次青英问鼎与秘境有关。”
“秘境?”燕玄灵再次陷入沉思。
大师兄脑子不好使,白棠与秋颜宁、吕奕却一点就通。
早在之前她就想到了。那两千题多是修士中的常识,而今一些修士修身的修身,修心的修心,偏移太大。
何况秘境之中未知,而强者常识不足,常识高者又修为却低。若二者皆存,能互补扶持,待入秘境后会顺得多。
弟子们收好竹简,众人听完大堆废话,之后慢吞吞返回住处调理歇息去了。十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可以说耗费尽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