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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一摆手,解释道:“嗨呀,你们真是走运,那处是走不得的。听人说,但凡进了那地儿的人就没了,后来也曾有人去寻,结果也是有去无回,那儿兴许是有位地仙,不喜人闯入它的地境。”
仙?狗屁地仙!
白棠一口茶水险些要喷跑腿伙计一脸,就那不妖不鬼的遭瘟狐狸也敢叫仙?放下茶水,她神色又一转变,心底暗笑道:可惜啊,这仙被她吃了。
何止白棠有腹诽,众人听罢也是一时无话可说。敢问:哪里有仙不救人,反倒害人的。
祝治笑了几声,又好奇问道:“人生地不熟,小兄弟可知往前的路?附近可还有什么稀奇的地境?”
“噫,你们是有福之人。”跑腿的伙计一脸唏嘘,不过瞥一眼体格健壮的余有平与汪厉,再加几人佩刀佩剑也就不奇怪了。
随即,他又想了想,有些犹豫道:“是……还有个地方。”
祝治兴致勃勃:“哦?”
跑腿伙计又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往咱这儿城出去,再往东行,有一处雪山,传闻那地有雪怪,不过具体就不知了。哎,我可奉劝诸位哟,还是不要再往中段山脉走了,那儿难走,还是往南绕走为好。”
“小兄弟说得是。”
祝治点头附和,待跑腿伙计一走,几人便个个开腔交谈起来了。
余有平气得“哼哧”,又笑出声道:“嘿!那小子说草地里头那鬼东西是地仙儿?狗屁仙!”
闻言,众人哄笑。
张之寅捋了捋胡须道:“你莫怪,国中百姓向来十分崇神。”
苏宴道:“不错,我曾路过一地,为将孩童扔至野外,说是祭祀。嘿!你们猜祭祀给谁,等我埋伏,提剑跳出一看,发现不过是头毛色异样的熊罢了。”
“你倒做了件好事。”
唐文造表情依旧,却不再嘲弄。
杨封却道:“那夜发生之事诸位都明白,往后兴许会更险。今日,我打算继续往东行,后到山脉探寻,但路途如方才那小兄弟所言,诸位可想明白要继续同行?”
“当然。”
几人点头应答。
秋颜宁听要到山脉中探寻,便问:“不知山脉距离此处有多远?到时需多久?”
祝治敲了敲桌,稍一思索,道:“不远,明日早时就可到了。”
“那倒也快。”
秋颜宁明了,虽近秋冬,但山脉中难保就生有她要寻的灵品,多集一些,往后兴许会有些用处。但她也明白,不是每回都能偶遇瞬地莲、天坑,机遇有时就是如此,到时尚早或太迟,又或失之交臂。
饭后,购入了一些吃食和用品,便出了城继续赶路。
而再往前一段,白棠外往,见右侧不远处耸立的雪山。这时,她突然想到,昨夜张之寅道:明日是晴,且无风雪。
结果今日真是大晴,再加既然没有风雪,那就是要尽快赶路,如此也能快些抵达山脉。
白棠总觉得张之寅等人不一般,无论谈吐亦或论作派,奈何她不是央国人,对央国了解甚少,偏偏这帮人还从不提及。
怪,有些事太怪了。
她正纳闷,扭头看表情平淡的秋颜宁,问道:“姐姐,你猜张公他们究竟是何身份?”
“小棠以为呢?”
秋颜宁反问。
白棠想了想,像是嘀咕道:“唐大哥等人叫张公为先生,自然是位书先生了,兴许是杨公子的师傅。祝治等人十分敬他,依我看杨公子应该是地位显赫的大族公子,不过央国不是与定国一样么?男子都不喜爱蓄胡,我看杨公子年纪不大,胡子却是满脸。”
秋颜宁笑出声,稍稍点头道:“也可这么说,大体差不多。”
原先她听几人对话就有所觉察,但同行十几日,即便不探究,也多少已知他们几人身份,不过既然有意隐瞒,若是说出来反倒是麻烦。
白棠气哼哼道:“你都知道,居然不告诉我?”
秋颜宁却笑而不语,任凭白棠如何纠缠也不再透露。
好在她只是一时兴起,既然想方设法套不出话,便也就作罢了。
白棠合眼靠着马车,普通修行虽然可行,但终归不适用,与她而言连苍蝇肉都比不上,倒不如闭目养神好。
……
之后,等再睁眼时马车已停。
下了马车,白棠揉了揉眼,见外头天色朦朦胧胧分不清究竟是快入夜,还是晨时。
被清冷的雾气冻了个清醒,她环顾周遭,偏僻又死寂,连路也没有。
头顶,一截树枝上绿色毛绒如猫尾的条状物晃荡着。她盯了那东西半晌,愣是叫不出名,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而再低头,却见翠色杂草生机勃勃。她眨了眨眼,心底满是讶意:央国此时这气候,怎会还有绿色杂草?
不多想,听前方隐隐传来的交谈,她又走入白雾弥漫的密林中,拨开树枝与绿‘猫尾’,就见秋颜宁与张之寅等人。
赤剑
“此处……”
白棠震惊,见这一幕; 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此间正值春意盎然; 处处青绿; 树木青苍巨大; 枝上爬满青苔与兰草,蕨根也脆嫩; 绿‘猫尾’垂挂,或一些粉或白如桃、樱的矮树; 其中还有蝶虫与蛇兽; 俨然一副原始景象。而不远处,一股溪水潺潺; 其色透明如无物,鱼虾小蟹犹如浮空。
身旁是一株寄生缠绕的紫叶藤蔓,花瓣呈菱形; 重瓣繁多,果实椭圆; 白色光滑如禽卵。
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草木; 心下一时觉得新奇不已。
“这是什么东西?”
余常安好奇,摘递给戚念以后; 又自顾摘了颗,那白果奇香,剥开白皮一看,果肉多汁呈紫色。他表情嫌弃; 擦了擦手,发觉手上黏糊糊,跟抹了蜜似的。
白棠道:“这果子可食用。”
张之寅走近,仔细一看,也道:“不错,叶与果实有被兽类啃食的痕迹,应该是无毒。”
“真?”余常安瞪大眼,盯着手上的果子。
戚念倒不客气,听闻这果子能吃,当即剥开皮就往嘴里送。他正咀嚼着,忽地表情呆呆顿住。
“怎么了?”
见此,几人心下一紧。
在众人疑惑目光下,戚念眼中迸发出亮晶,夸道:“好,吃。”
“死孩子,一惊一乍的!”
白棠翻白眼,暗骂。
好奇之下,也摘了个剥皮尝了一口,顿时也不由一愣。那果然口感甚是清爽,甜香不腻,叫她觉得这世间无一物口感可与其相比。
秋颜宁低声问道:“小棠可记得这叫什么?”
白棠思索,只得根据特征回想,毕竟记载是文字,而非图画。待想了几息,她这才反应过来,望着手上的紫肉果实。
这是紫萝枝?
也独这紫萝枝花朵如此,传说紫萝枝果实白色,如禽类的卵,果肉为红或紫色,生来娇贵,开花结果需十几年。凡人食之明目神清,但于修行之人而言,是不可多得的滋补灵品。
像眼前这般……一个人一个,囫囵三两口,实在有些暴殄天物了。但她四下一看,发现生了许多紫萝枝,光是肉眼可见的就有十几株。
“咦?这是玉指?”
白棠指着树下不远的一丛草,像是芦苇,却生着一簇簇透明如蓝玉,且尖长如指的花。
杨封问:“白棠姑娘认得?”
白棠闻言,答:“随意猜想,只是觉得与以前见过有些像罢了。”
“原来如此,你可认得这个?”杨封随意摘下一朵黑蕊红瓣的话。
白棠忍笑道:“恶花,因为这花极臭。”
杨封一愣,凑鼻嗅了嗅,果真是奇臭无比,不禁讪讪放下了恶花。
他也不再多看,而是与张之寅等人扎帐,待到休整一番,待到饭后,转眼已是午时。
一帮人吃饱喝足后,这才在此处探索。张之寅提笔记录,杨封取来盒子摘取一些花叶果放入其中,其余人则四处探寻。
也不知为何,此地气候比外头要热许多,虽算不上大,却也说不上小。
白棠约莫绕了几圈,不过粗略一数,不知名的花草树种竟有几百种。她边走边褪下披风绒帽,用手扇风,不知不觉额间微微冒出层薄汗。
站在一处高石上,她稍作歇息,叉腰环顾周遭,正低头俯瞰。
“咦”了一声,她忙向秋颜宁招手呼道:“姐姐,你快些来看!”
“怎么?”
秋颜宁闻声而来,站在高处随她视线低头望去,旋即一股热气扑面,透过微热的白气,定睛一看原来是池碧色热泉。
“这,怎么会热的?”白棠问道。
身后苏宴抱臂,走近道:“想必是与地势有关吧。”
“大概。”秋颜宁似笑非笑,双眸微眯,目光注视着这潭泉水。
白棠见秋颜宁那表情,当即便知这其中不简单,暗暗嘀咕道:哼!这泉水中必定是有什么东西!
想着,她专注望向热泉,大概凝视了几息,却觉双眼酸涩刺疼,泉中似是有红光闪动。
“别看了。”
秋颜宁揉了揉她头,轻声提醒道。
“嗯?”
白棠抬头,眨了眨通红的双眼,却听秋颜宁附耳低声道:“泉中之物正杀之气太重。”
白棠闻言,收回视线,转身随秋颜宁返回队伍之中。
……
转眼是夜。
月色朦胧,微风徐徐。
秋颜宁燃了一张符纸,符纸与修士而言总用不大,但于这帮普通人,足以使其睡到明日天亮。等符纸燃尽,她腰间别着瞬地莲与拂尘,从帐中走出,而白棠则紧随其后。
立于热泉前,秋颜宁刚将瞬地莲放置水面。
瞬间,这潭泉水便被吸食干,二人探头往下看,就见竟然有一处洞道。
秋颜宁道:“我下去探一探。”
白棠蹙眉:“若是有危险怎么办?”
秋颜宁却笑:“可你下去不是更险?”
“那……”白棠欲言又止,瞥了眼树后戚念。
秋颜宁自然也已察觉,却安慰道:“不必担心。”
说罢便纵身越下,转眼进了。
“总是如此!”
潭上白棠跺脚,无奈何之下,也只得蹲在一旁,以防突遭变故。她面上气归气,可心底却冷静得很,自知即便是去了,自己也未必帮得上几分。
她凝视着枯潭片刻,不禁叹息一声,对树后的戚念唤道:“十三,你给我出来。”
静——
唯有风吹草动。
大概过了半晌,这倒霉孩子才探头,表情似是在纠结什么。
白棠态度缓了缓,招手道:“快来。”
闻言,戚念却冲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始料未及,紧接着直直跳出干枯的潭中。
“死小子!”
白棠惊起,暗骂一句,心底险些气炸。
……
潭下。
秋颜宁屈身进入洞中,就觉一股热气腾腾扑面,就连石壁也带有几分热度。而继续往前,热气也更重,洞道也变宽。
“门?”
走至尽头,她站直身子,试探下轻轻推开石门。
“何人擅闯?”
这一推开石门,不容她看清,顿时震如雷声的质问响起,随即一股如山的威压也迎面而来。
好强。
秋颜宁眼前发黑,心魂也随之一颤。她忙捂住口鼻,不禁吐出一口鲜血,等稳住心神后,神色一正。
她盯向那正中的一口石棺,又看向周遭无数剑,不过最终落在被锁链禁锢,却不断挣扎的长剑上。那剑锋芒刺眼,中间有赤红一线,散发着热浪滚滚。
而瞬地莲也个暴脾气,一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