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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新目不斜视,兼面不改色地错过她们,丢下一句,“她跟我吃。”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我就跟见了救星一样盯紧她,好想伏在她肩头哭唧唧一会儿。
“苏爽。”易新端了两杯咖啡过来,推了一杯到我面前,“你搞什么名堂?”
说话的间隙,她还把水滴形的耳环给撩起来了。我挺好奇的是,她什么时候穿了耳洞?我感觉耳环的颜色有点骚气。
“你这种行为和绿茶婊、臭渣男有什么区别?”
婊不婊,渣不渣的问题,我也思考过。但我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易新,那就更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一直拿勺子搅咖啡。
“别搅了,咖啡要喝热的,你都搅凉了。”
“我不应该把你姐卷进来,要是你想揍我,我一定不还手。”
易新托了一下她的新眼镜,一副秀气很多的木纹眼镜。她似乎会打扮了许多。以前虽然也好看,但是没有这种妩媚的里子。
妩媚?我刚意识到,我对易新用了一个,她一定会告我诽谤的词汇。
“我没闲工夫揍你。”妩媚的人,将头发撩到后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看起来没那么喜欢她,你和她纠缠不清是什么目的?”
说到这个,我眼神下意识地一闪,就不太想说。
“看你那张便秘脸,行了,我也就随便问问。这是你个人的私事,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只是牵扯到我姐……我说她这人也有毛病,居然还搭理你!换我早就把你扔河里喂鲨鱼去了。”
“比赛的事情我听校园报道了,恭喜你获得了区大赛第一名。”我用力发出连串的鼓掌声。
易新用拢起的发尾打我的手,“你在故意转移话题吗?等我赢得全国大赛,再来恭喜我也不迟。”
我讪讪地缩回手,“如果纪学霸能忍受你的脾气,我觉得你不妨和他交往看看。”
“滚蛋!越扯越离谱!”
我一面在思考着婊不婊,渣不渣的问题,一面对沈颜表现出渐温的一面,以温水煮青蛙的相处方式,伪造了自己被她感化的假象。
沈颜以为我已经接受了我们在一起的事实,她眼底渐渐浮现出一种炙热的独占欲,这是先前所没有的。说明她已经开始认真了。
她极力说服我从家里搬出来,和她一起住新的公寓。她说加。只要我这里能定下心来,她就立即派人着手去安排。对于这件事情,我的态度几乎是不做声的,或者说我回避得很暧昧。当她不弯不绕地问我时,我总是状似不经意地说,“再等等。”,几番折腾后,她也开始质疑我对她有多少真感情。
“你终究不会像我喜欢你这般喜欢我。”她故作泄气地说,其实一直拿眼风扫我。
我勉为其难地把脸埋进她名贵的外套里,“那不是很正常吗?你又没为我离婚。”
她搂着我的后颈,把我收拢进怀里,唠唠叨叨地说着,“离婚对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牵扯的关系很复杂……”
我推开她,端着冷冷清清的面孔,“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就要你一句实话,到底有没有决心离?”
“你想清楚再答,再唬我的话,我当真不会再理你了。”
“那你爱我吗?”她突然用了一个令我很不舒服的字眼。
我觉得她爱挑事儿,偏要用这个字眼来肯定她在我心里的地位。
“你若不爱我,我又怎么能为你离婚?”她像是找到什么控制我的阀门,立即变得底气十足。
我看着这样的她,忍不住掩嘴笑起来,“纵使我爱着你,你也未必肯为我离婚。很多人说我长得像陆先生,所以我在想,你看上我,是否因为我们相似的长相。不过,跟你接触了这么久,言语之间,我又觉得,你似乎不太瞧得上他。说实话,我现在很矛盾,我不知道你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和你先生相似的长相。”
她皱紧细眉,脸色开始沉郁,“谁说你们长得像?你不像他!你也不是他!”
她严声厉色的态度,很少有。至少在我面前,我几乎没见识过。然而她刚才的每个字都说得很大声,像弓了嗓子一样。
“你比他好多了。”最后柔下来,还是抱住了我,像抱着她的保温瓶。
我感觉,她是在我身上汲取热源,好似能拿我去填补她浅薄的爱,或者心里的某块空缺。我不明白,我那个爸,陆乘风,为什么可以让沈颜为他“半死”,又让苏瑾年为他“不活”。明明选择沈颜的人是他,又把日子过成这副模样,明明拒绝了苏瑾年,又端出一副痴情种的样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现在还看不清。假使沈颜为了我,去向陆乘风提出离婚,我想他应该会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毕竟日子都过成这样了,他们至今也没有离婚,一定有不能离的原因。可能是利益上的牵扯,也可能是情感上的纠葛,那么必然地,他要拿出一些态度,比如说见见我这个人,给我施压,或者干脆用钱打发我,我很好奇,他到底是基于哪种原因,不想从旋涡里抽身。但我更好奇,他知道我是他女儿以后的反应。
这么噫想着,便有一种冷血的痛快,从我的大脑,一路蔓延至我心里,渐渐地渗透在四肢百骸,催促着我加速他们的离婚。
第29章 抢人
“你这个蠢材!”沈颜的管家正在训斥新来的佣人。
一个穿奶白色制服的女生; 把果汁泼溅到我的裤头上; 被泼的位置挺尴尬; 如果是西瓜汁的话; 大概都以为我大姨妈造访,幸而只是橙汁。
管家嘴上不停地骂骂咧咧; 显得中气饱满,声线浑厚圆亮; 眼风却不时扫过我。我沉默着没说话; 她升级了战斗力; 越骂越厉害。我追忆了一下,她把果汁撒我鞋面上的时候; 也没见她骂自己蠢材。所以人性是没什么公正性可言的; 当失误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才叫真失误,出现在别人身上; 怎么看怎么愚钝。
我阻止了她的谩骂,感觉这女生是因为我; 才遭到这种作秀似的辱骂; 我只能被迫式的挺身而出; 也正好顺遂管家的心意,她应该是想跟我搭茬。
“一小姑娘,还没我大,就算了吧。”
“哎哎哎,苏小姐说的是。”管家干脆走过来和我面对面; “您可真是又漂亮心肠又好,苏小姐您是本地人吗?”
“我不漂亮,心肠也不好,但我是本地人。”
“……看您说的话,您家里人是干什么的?”
感觉这个阿姨有点多话,一直不动声色地关注着我,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见她,她表现得也很不自然。
电视里不是常演吗?富家豪门内,勾心斗角一套套,尔虞我诈一天天。看她模样就不是好啃的骨头,此人心思不简单。
我是凭借女人特有的直觉来猜测吗?不是。是《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益智节目看多了。
我站起来,用手背弹了弹裤子上的黏腻果渍,“你能先帮我找条裤子来吗?”
“是的是的,我这就给您找条新裤子。”
我环顾着四周,管家已经上了二楼,站在阳台的落地窗里打电话,点头点头再点头。
沈颜“喂”了我一声,把开塞的红酒放一边,“我怎么去趟酒窖的时间,你大姨妈就来了,还血崩得这么厉害。”
怎么不说我尿裤子?明明是橙黄色!
“我还问你呢,你们家佣人死活不接待我,每回来都得泼我点东西。说,是不是你指使她们?”
“我叫人给你找裤子。”
“叫过了。”
“哪个泼的你?你指出来我责罚她。”
“谁没个摔碗破碟的时候?算了,别老挑人家事儿。”
“小可爱真善良,来,让我亲一下。”
我在她脸上蒙了块餐巾布,“一天天的,能正经一点吗?”
沈颜手劲挺大的,她捉着我的手腕,“这都多少天了?你什么时候让我亲个嘴儿,我感觉你很排斥这种事情。”
“你女友呢,她不可能也没亲过吧?”沈颜的眉头皱起来,“还是说,你只让她亲,不让我亲?”
我大力的挣脱开她拉住我的手,“哦,你还计较这个了?她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你是什么?你从头到尾都是三。”
沈颜“哗啦”一下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那瓶红酒,又“哗啦”一下往我头上倒。
我想过会惹怒她,当然,也有故意的成分在,只是我没想到,她被惹怒后是这副模样。
“是我对你太偏爱,才让你这样明目张胆地羞辱我是吧?!”
“你就没羞辱过别人?”
看得出她很生气,也看得出我很生气,管家左右看看,朝我递着桌上放的纸巾,“那我再给您找一套上衣?”
我有口气堵在嗓子眼,暂时吐不出来,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我手忙脚乱地接过管家的纸巾,三两下擦好了一边耳洞。
“喂?”
易溪说,“你出来一下,我在门口等你。”
我沉默了一下,“……我没在家。”
易溪也沉默了一下,“……我定位了你的手机。”
我完全傻眼。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拿我手机定位了,我一点儿都没发现。
我默默地收起手机,“我先回去了。”
沈颜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和我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送我出去。
“沈小姐,你这是欺负我女朋友。”
“易小姐,你这是准备来我府邸抢人?”
易溪身后黑压压的一片西装男,让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清一色高耸入云的海拔,遮天蔽日的体魄,好像很气派威武的样子。
不难怪沈颜这么说,她这么大的阵仗,让我都十分汗颜,看样子确实像来抢人的。
易溪脱了自己的女士西装外套,披在我肩头。她的眉头紧皱着,很不适的样子。
“府邸是什么意思?”易溪侧着耳朵作倾听状,我附在她耳边小声解释,“住宅的意思,一般是豪宅才敢这么说。”
易溪点点头,“你先到车上等我,我跟她说几句话,就带你回去。”
“可……”
“没可是。你听我话就是了,我很快就说完了。”
“……那你快点吧。”
易溪派了三辆黑色奔驰商务车过来,保镖随手给我指了一辆,我就在车上等她。
易溪今天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大声,听起来底气很胜,就是她说的话,我听着怎么那么想笑。
易溪说,“是的,我来你府邸抢人。”
多乖。人问什么,她答什么。
沈颜两手抄在口袋里,她的保镖也很多,都从后面慢慢涌出来,由管家领着,应变迅速的样子,看起来都做好了处理突发事件的准备。
我默默估算着两方的人数,怎么看都有点打群架的嫌疑,我的脚刚从车上迈下来,踩到地上的石子,石子咔嗒一声,我就被易溪一眼瞪回去了。
我把腿收回去的时候还在后怕,易溪不常凶,凶起来特别能唬住人。有对比才有“发现”,她还是能凶起来的。
管家带着一群保镖隔开沈颜和易溪的人,像是故意制造声势一样,把嗓门吊得很高,“小姐,需要我打电话叫姑爷过来吗?”
沈颜看也不看,便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噤声。
“易小姐想跟我说什么?什么都不说也行,玩什么我都可以奉陪。”
“我就说几句。”小姐姐说完这话,还特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没站她旁边,都能感觉一股扑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