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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是什么人了。”
“啊?”南宫雅没想到公仪凝还惦记着这件事,便道,“什么人啊?”
公仪凝却好像得知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故作姿态地先问了一句:“你先猜猜,她一直带在身边的那把剑是什么剑?”
南宫雅还以为有什么秘密,听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然知道,凌云剑嘛。”
这回轮到公仪凝大吃一惊了。
“什么?!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南宫雅有些好笑:“当然是她告诉我的。”
“你……”公仪凝又气又笑,“那你还说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带着凌云剑,又姓叶,还能是什么人!肯定是剑神的……嗯……传人?或者,算算年纪……搞不好她就是剑神叶霖风的女儿。”
南宫雅愣了。
公仪凝所说……好像有点道理。
她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好像……她与流徵路过灵邪村的时候,那个很厉害的老头子就说到过类似的话。
……
“……你也姓叶……”
“……又有凌云剑,看来与叶霖风有些渊源。那你便更不该管这丫头的死活了。”
……
“我听说叶霖风失踪了。他……与四大世家多有嫌隙,此时下落不明,只怕就是这四大世家在背后下的黑手!你想想,这天下有几人能困得住剑神叶霖风?”
……
南宫雅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时候她满腹心事,光想着自己不想再被人丢下,转眼之间,便将这一桩给忘得干干净净。大概因为她自小便对什么刀剑宝器什么江湖恩怨……都没有兴趣,所以,后来即便再听流徵说到“凌云剑”,她也没什么感觉,更没有再想起过这件事。此时听到公仪凝提起,南宫雅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该不会南宫家与叶家真有什么恩怨情仇吧?
公仪凝见她面色变幻,颇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你被吓傻了?你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
公仪凝兴致盎然,又道:“嘿嘿,原本我也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个什么妖人……没想到竟然是剑神的后人,啧啧,小雅雅,你可算是赚到了,一定得牢牢地把她给攥在手里才行!”
“赚?”南宫雅有点没明白,“赚什么?”
“剑神可是第一高手!我寻思着,她爹应该比那个上官鸣强多了……又是剑神,说不定家里也很有钱,还有,流徵对你又这么好,还肯为了你拼命,哇,简直就是赚到了!”
公仪家以机关术数闻名,公仪凝也自幼便偏爱这些,平时为人处事都喜欢在心中计较盘算,在她看来,凡事都只有两面,却并非黑与白,而是赚和亏。她当初觉得叶流徵除了脸蛋还凑合,其他的没一样好,那么南宫雅便算是亏了。可此时知道叶流徵还有这么一个背景,算计一番之后又觉得南宫雅赚了。
公仪凝觉得很是不错。
可南宫雅却对这些没什么太多兴致,倒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凌云剑的?”
“啊!”一提到这个,公仪凝又蹦了起来,“对了对了,这就是我来你家的第二个原因。我是截获了上官家的信鸽看到的!”
“什么?!”
“那个出门不带脑子的上官策云啊……派人放个鸽子都一脸凝重,一看就是有秘密嘛。”公仪凝接着道,“我一时……好奇就……嘻嘻,找了个人帮我将那只鸽子给打了下来。”
“啊……”南宫雅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那你……”
“……上面说凌云剑在叶流徵手中,还说她学会了什么奇怪的妖法,一切等他回家之后再详说。”说到这里,公仪凝又忍不住嘲笑上官策云,“你说他蠢不蠢?都打算回家再说了,还特地放个鸽子出来,这不是便宜了我吗?”
南宫雅却没心思与公仪凝说笑了。
她知道上官鸣一直想得到凌云剑,这次让上官策云知道了凌云剑的下落,只怕来日会有不少的麻烦。公仪凝见她面色不佳,便追问了两句,听了她的担忧之后却一脸的不在乎,反而劝道:“怕什么?就算那个上官老头子厉害,可在南宫家有你二叔,在外又有流徵那个剑神爹爹,谁敢动你们!”
“但愿如此。”
南宫雅叹了口气。
因公仪凝来了,南宫雅总算有了个人陪,非拉着她在南宫家住了几天。
这几天里,南宫雅也想到过南宫颂的事情,便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谁知公仪凝却直接挑明了说“只当他是弟弟”。南宫雅倒有些不乐意了,道:“他也只比你小一岁而已……”
公仪凝看她一眼,又说:“一岁还是两岁的确没什么要紧的。”
“那……”
“问题是,我不喜欢他呀。”公仪凝说得十分直接,“这种事,旁人怎么看都是无用的,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最清楚自己的想法。就好像你,能确定自己喜欢叶流徵,不喜欢其他什么人,我呢……虽然暂时还不能确定自己将来会喜欢什么人,但至少现在能确定一件事,我不会喜欢他南宫颂。”
南宫雅被绕了一圈,有点晕。
但感情这事,本来就应该两厢情愿,既然公仪凝并不喜欢南宫颂,南宫雅也就不打算再多说了。
虽然有公仪凝陪着,但南宫雅却也没将自己的那两套功夫给忘了。
公仪凝与她不同,是自幼学的武,只不过学艺不精,只一门轻功最拿得出手。此时见南宫雅也在练功夫,便忍不住要参与进来指点一下。两人互相琢磨,竟然也各自都颇有收获。几天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等到第十一天,南宫雅一大早便醒了,急匆匆地梳洗换衣,拎着裙子又跑了出去。南宫雅一壁跑一壁想着: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都再也不要和流徵这样分开了。
——就算是将她逐出家门,打她个半死不活,她都要紧紧地拽着流徵的手不松开!
这十天里,她拼命地给自己找事情做,找话说,可其实那一颗心,油煎火灼一般。
直到她看见了她。
就在回廊下,清风中。
南宫雅满心欢喜,直接朝那个人冲了过去。
突然有人咳嗽了一声。
南宫雅倏地停住了脚步,扭头一看,竟然是她的二叔南宫无涯与二婶南宫夫人。
“二叔,二婶……”
“你先回去,我们有话要跟叶公子说。”
☆、049。猜测
流徵被邀请到南宫无涯的书房喝茶。
到淮叶城这么久;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南宫无涯。
南宫雅自小便父母双亡,由她的二叔南宫无涯抚养长大;单论起这份养育之恩来,就不比旁人。所以流徵在还未见到他之前;便已在心中先存了几分礼敬之心。此时一见,只觉得南宫无涯眉目之间有锋锐之气,一眼便能看出是久经江湖之人。加之他身为四大世家其中之一的家主,举动之中更有种隐隐压迫人的气势。
样貌的话……
南宫雅的眉眼竟然与他有一两分相似,只是在南宫雅身上,那眉眼变得柔和明丽;而在南宫无涯身上;却是凌厉逼人。至于他自己的两个儿子;南宫风倒是与他有七八分相像,南宫颂却是像南宫夫人多一些。
流徵在看南宫无涯与南宫夫人,而他们二人却也在暗自打量流徵。
两方心照不宣,表面却客客气气,一阵寒暄。
等到好不容易都坐下来,南宫无涯没提到南宫雅,反倒是先提起了另一件事。
“叶公子从锦葵山庄而来,可知锦葵山庄的事?”
流徵猜想,南宫无涯所说的,应当是她与南宫雅下山之后锦葵山庄遭遇的变故。这件事她还是听南宫雅说的,而南宫雅又是听上官策云描述,具体情况究竟如何,她们都不清楚。只知道锦葵山庄被幽冥府的人围攻,最终被一把火烧了。流徵便谨慎回答了一句:“只能算略知一二。”
南宫无涯听了这个答案,微微皱了皱眉。也不知他是不满流徵的回答,还是因为想起了锦葵山庄之事觉得不快。南宫无涯喝了口茶,才又问:“那么,叶公子可看出了什么?”
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流徵心内却是一惊。
其实早在前阵子,她还在与南宫雅赶路之时,她便在心中有了一些猜想。
流徵并非第一次遭遇幽冥府了。
第一回幽冥府之人是为了劫持南宫雅,第二回是因为要夺某个山村里的寒泉,第三回是围攻隆兴镖局,第四回,便是烧杀锦葵山庄。虽然流徵最初的猜想,是觉得锦葵山庄那一次,幽冥府可能只是为了对付中原正道的武林人。要知道,锦葵山庄那一次的武林大会,本来就是为了商议幽冥府的为害。
可后来,流徵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还在锦葵山庄之时,公仪凝曾经说起过的一件事。
是关于那件由隆兴镖局押送,又与流徵和南宫雅一路上有诸多牵扯的冰蚕衣。
……
“……你们可知隆兴镖局押送的那件冰蚕衣是谁的吗?哎呀,竟然是上官鸣的!”
“段老太爷收到个红檀木箱子,里面放着一件冰蚕衣!哎呀,结果有人说漏了嘴……”
……
联系之前几桩事来看,凡是对修炼寒气大有助益的宝贝,都是幽冥府抢夺的对象。所以,幽冥府突然发作,只怕与那件冰蚕衣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些,流徵又想到了另一个人。
那就是,那个看起来老谋深算的上官鸣。
连她都能猜想到这些,那么对幽冥府之事十分了解的上官家也就必定知道更多。连上官策云都能凭借一块寒玉就认出幽冥府的标记,上官鸣对幽冥府的了解只会更全面更深入。所以,上官鸣送冰蚕衣的动机,以及段家收到冰蚕衣的消息是如何泄露的……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
只是这些始终都只是猜测,若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反而麻烦。
流徵已在眨眼之间便想好了说辞,所有的线索与问题都可归结在一处,所以她便淡淡只回了三个字:“冰蚕衣。”
南宫无涯听得这三个字,竟然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大笑起来。
“叶公子在短短十天之内,能连破南宫世家二十多处外门和暗桩……如今想来,竟应是顺理成章之事。”不过才聊了短短几句话,最多不过一盏茶时间,南宫无涯看流徵的眼神却已经不同了。刚刚见面之时还有略带审视之意,是以武林前辈接见后辈的姿态,而此时,他的面色却渐渐和缓,更像是家中长辈招待小辈。
“南宫前辈过奖了。”
流徵生性淡然,此时亦不会显露出什么表情来。然而这些看在南宫无涯和南宫夫人的眼中,却又更觉得此子性格十分沉稳,宠辱不惊。
南宫无涯虽然平素为人严谨,但既然行走江湖多年,性格之中多少有些豪迈之气。
最初知道叶流徵这个人时,他心中多少存了点轻视之心,甚至也会猜想她是否是为了南宫雅的身份背景,才刻意接近。可此时一见,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言谈,对流徵的了解却远比之前听旁人描述要清楚明白得多。
更何况,南宫无涯对流徵的身份也有所推测。
此时,他是诚心诚意地赞许道:“叶家后人的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