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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儿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元姐姐送东西的时间不对?”元疏忆戳戳身边一直沉默的拓拔谌,自言自语道,“嗯,的确,元姐姐说好了要中秋把这个给你赎回来当作生辰贺礼的,没成想提前一个月就送了,真是失策,不过元姐姐也是怕忘了啊,你看看……”
“元姐姐你的口才变好了。”拓拔谌笑着打断她的话,扬起自己瓷白的琉璃似的脸,对着她甜甜笑道,“元姐姐从来都没有这般啰嗦过的。”
“哎呀,你这小家伙,我这不是为了你吗?”元疏忆闻言,捏捏她鼻子,看看她手里捧着的那块玉佩,好奇道,“谌儿你祖上是不是跟拓拔伯……拓拔家有什么关系啊,不然怎么能得到这么好的玉料做护身之物呢?”要知道,她手里的东西可是皇室,而且还是嫡系的皇室才能得到的东西。
日头越来越薄,淡淡的日光照在两个人身上,拉长了她们渐渐前行的身影。拓拔谌踩着自己的影子,摸摸手里温凉的玉佩,摇了摇头,茫然的道,“我娘说这是她第一次抱我的时候就戴在我脖子上的,想必祖上很厉害吧。不过我也问过我娘为什么这上面不刻着我爹的名字反而刻着我的名字。”
“那你娘怎么说?”
“她说我的名字就是依照我的玉佩取的。”
这可真是奇怪了,亲生母亲竟然不知自己孩子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反而依照她脖子上的玉佩取名字。就着薄暮的金色光线,元疏忆停下脚步仔仔细细的又打量了一下身旁的拓拔谌,越看越心惊,瓷白的皮肤,高高的鼻梁,这些长相拆开了都像极了她所熟识的人!
以前曾经有过的疑惑再次浮上心头。
元疏忆嘴角露出最为美艳的笑,湛蓝色的眼里却满满的都是冷意,她对着拓拔谌不经意的道,“谌儿可认得……拓拔宏?”
“不认得。”拓拔谌乖乖巧巧的摇了摇头,她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虽然谌儿不认得,但元姐姐说的那个人既然与谌儿同姓,说不定以前是同宗呢。”
“呵呵,那也说不定。”元疏忆冷笑,同样是姓拓拔的人,拓拔谌与拓拔宏不过是差了一个字,人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她也姓拓拔的话,定会为拓拔家有这样的一个人而蒙羞,不知皇伯父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容忍有这样的人来败坏自家的门楣的。
“元姐姐认得那个叫拓拔宏的?”拓拔谌好奇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除了她以外的人姓拓拔,很是好奇的想认得自己不知几百年前是同宗的人,“元姐姐与他很相熟吗?”
“当然认得,我们不光认得,还很相熟呢!”元疏忆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相熟”这个词,她每晚睡觉前都要暗地里咒骂拓拔宏两声,当然与他相熟了,她现在一提到这个名字心里就冒火,要不是那个人,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山村里来?!现在都过去好几个月了,絮虞她们还没有找到自己,害得自己还是回不去!想到“回去”,元疏忆心里又是一颤,她倒是忘了,自己身边现在还有一个拓拔谌的。
“哦。”拓拔谌低低的应了一声,拓拔宏,听起来应该是个男子的名字吧。
说起来,她还从来没问过元姐姐在这之前的生活呢,不知道是不敢问还是不想问。
“谌儿,要跟元姐姐一起回京都吗?”这是元疏忆第二次问拓拔谌这个问题,上次她问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她还恍然记得,就像是相逢做了一场梦,在她十八年的人生里,碌碌不知。
拓拔谌抬头,就看见元疏忆湛蓝色的眼睛,阳光映在里面,流着很漂亮的光,跟每一次她提前半个时辰醒过来偷看的闭着眼睛的都不一样。“还是不用了吧。”拓拔谌低下头,盯着自己阳光下影子都比左脚短的右脚,局促的将右脚踮起,好像那样就能消弭它的丑陋与不足。“谌儿的家在这里,谌儿不想离开。元姐姐要是能回家的话……那……那谌儿一定给元姐姐送行。”
“好了,不谈这个。”眼看着她又给出了与上一次相同的答案,元疏忆不忍心的摸摸她的瓷白的脸颊,笑了笑,举起手里的钱袋,“这里面还有不少钱,今天我们做了不少事,就奢侈一次,到镇上买点吃的带回去吧?”
“嗯。”拓拔谌乖乖的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玉佩,方才因为元疏忆特地将她的玉佩赎回来的好心情也飘到了脑后。
拓拔谌是一个瘸子,所以不能连累任何人,尤其是一心一意想要回家的元姐姐。
“元姐姐。”
“嗯?”元疏忆兴高采烈的在镇上的酒楼买了些吃的拎了点酒,拉着拓拔谌坐着她们租来的马车回去的时候,就看见拓拔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怎么了,还有什么想要吃的?元姐姐给你买。”
“不是的。”拓拔谌咬咬唇,手心里都是汗,紧紧捏着自己手里的玉佩,“元姐姐……”
“还是说谌儿看上了什么东西,趁着现在离镇子还不远,咱们一起去买?”元疏忆无奈的看着拓拔谌支支吾吾的模样,笑了,“谌儿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给元姐姐。”一把拉过元疏忆的手臂,打开她的手心,拓拔谌将手里温凉的玉佩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手里,“作为元姐姐给谌儿买好吃的东西的谢礼。”
“这也太贵重了。”元疏忆皱眉看向手心里的东西,又看看自己对面不安的正在咬嘴的小兔子一般的拓拔谌,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那元姐姐可就收下了,谌儿的谢礼。”
☆、第62章
拓拔谌那个瘸子帮忙把自家表兄赌债还了的事传到刘文锦耳朵里的时候,他刚好被他爹解了禁足,正郁闷的不知如何是好呢,就听见村里人人在说:拓拔谌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说你帮着一个无赖还了赌债赎回了他的娘子,你是不是傻?万一以后他赖上你了怎么办?
反而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被人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拓拔谌呢,就任由他们去说,反正她把大门一关就当是听不见那些流言蜚语了,倒是一直让她担心会生气的拿着鞭子上门找人算账的元疏忆在听见这些话后异常的淡定,拿了杯茶慢慢喝,一边喝一边冷笑,“我早就预料到的,这样的人,在你们这个村子里,遇见的还少?”
亏得拓拔谌还四处逢源,她们能被流言淹死?不过是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有本事在人面前说啊,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登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罢了,有什么能与他们计较的?
各人心里有数便罢了。
就比如娘子被人赎回来的王金,总觉得走在路上人家都对他指指点点的,说是他窝囊样,连自己的娘子都要让拓拔谌一个瘸子帮忙赎回来。虽然他本来就不在乎那个他用钱买回来的婆娘是不是又被赎回来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本事,但这可是事关到他男人的尊严和名誉问题,当然不能在这方面输了面子。越想越不对味,他总觉得拓拔谌就是害自己如此丢脸的罪魁祸首,自己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恐怕以后他王金在村里都抬不起来头了。
正正好的,他的表兄弟也在烦恼呢。
“表弟,今天哥哥给你说句知心的话指点一下你,保准你从今往后过着舒心的日子。”拿定了主意,王金鬼鬼祟祟的就跑到了族长家里,趁着他姑父出去喝酒吃宴席的功夫,他找准空闲溜进了后院,一看,果然他的表弟正在跺脚叹气呢。
“表哥来啦。”刘文锦随便的点头算是应声,他看不起这个表哥,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哎,表弟可不要不相信表哥的话。”被人这样轻视却因为对方是族长的儿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王金心里骂了句,脸上堆出笑容对着以疑惑目光看过来的刘文锦道,“表哥有个好方法可以让表弟得偿所愿,表弟要不要听一听?”
既然有人愿意做一回你肚里的蛔虫,那你不妨信他一次。想着,刘文锦朝着他走了过去,笑道,“表哥若真有良策解决表弟心中隐忧,表哥就不用每日受着窝囊气了。”言下之意有我爹给你撑腰,你想做什么不成呢!
“那可真是谢谢表弟。”咧嘴笑了笑,王金探头探脑的向周围望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后才对着刘文锦耳语了一番,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不成不成,若是那美人被别人先得了去该如何?”
“我们可以事先买通那里的老鸨啊。说是只有你去了才能将她放出来,不给人家看颜面,岂不好?”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又如何骗她们过去呢?”
“嘿,我那个买来的臭婆娘不还有一个拖油瓶子女儿嘛,她娘家的人也想要把她卖了换银子,咱们就说已经卖了窑子里了,那臭婆娘定要着急,让她去求拓拔谌那个死瘸子,定然不会被拒绝的,如此,可不就成了?”
“那万一他们不答应怎么办?”刘文锦还是担心,“如此岂不是功亏一篑?”
“放心吧,”王金阴恻恻的笑笑,“她帮了一次,自然会帮第二次的。”
事实证明,王金这个人做人不怎么样,看人倒是蛮准。
当前几日被王金拉扯回去的那女人又哭哭啼啼的出现在拓拔谌家大门口的时候,别说是元疏忆无动于衷了,就是拓拔谌也觉得有些厌烦。这是怎么了,我们帮你就变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了么?一有事情就跑来这里,真当我们是开善堂的?
然而想是这么想,拓拔谌还是好心的请她坐下,等她哭够了才让她好生的比划下又出了什么事情,亏得她被那个无赖毒哑了又卖了还能跟着他回去过,真不知道是该骂她不争气好还是同情她比较好。
“又被人卖了还是被人打了?”懒懒的摸了摸自己的鞭子,元疏忆靠在躺椅上,问一直倾听着那女人指手画脚的“语言”的拓拔谌。
“看样子,不是她怎么样了。”摇了摇头,拓拔谌仔细观察了下,发现这女人虽然又是哭哭啼啼的模样,但好歹衣衫整洁,脸上也没有什么伤痕,应该不是出了什么事才对。
“那可就怪了。”元疏忆冷冷的看着那个还在咿咿呀呀抹眼泪的女人,听人说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五十几岁,皱纹刻满了脸,沧桑的很。“她没有什么事情又怎么会来找我们?真以为我们是开善堂的?衙门都没我们这样伸张正义吧!”
“嗯……”拓拔谌还是在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比划没搭话,元疏忆百无聊赖的看过去就看见那女人双手比一比自己的个子,又在自己胸前比了比,元疏忆猛然间就想起来了,上次借势的时候,探听到这女人好像是有个女儿?还要被卖了?
“你要我们帮你救你女儿?”元疏忆试探着询问道,那女人闻言狠狠地点了几个头,接着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低低哀戚。
“她女儿?”拓拔谌抬起自己精致的面容不解的看着元疏忆,就只看见后者跃跃欲试的表情,对着拓拔谌高深莫测的笑,直笑的她奇怪无比,“哈哈哈,这一下子,就看我的吧。”
逛完了赌场,就要逛青楼了么?
元疏忆感慨,谁说平常狂放不羁不好?看,这不派上用场了?
“元姐姐……好奇怪,我们回去吧。”又换上了一身男装,这一次元疏忆学的聪明了点,自己用墨在唇上抹了两撇胡须,好歹伪装的差不多了,就带着小兔子拓拔谌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镇上有名的一家春楼。刚刚走到门口,一向直觉敏锐的拓拔谌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