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攸并无做父亲的欢喜,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都是赵氏子弟,血脉并无差错,就当是过继了,以后也不会出现无子的情况。
她看着宫人退了出去,半晌后才道:“事情办妥了?”
“我已送季氏出宫,经过这番波折,她看得比谁都明白,这件事苏家也不曾知晓,你可放心。”温沭道。
“我并无不放心之理,横竖是赵家的孩子,也无人敢说我的不是。”赵攸理直气壮。坐了片刻后就想起楚太子,“阿沭,我们出宫去见见楚太子,柳钦说他的药或许可稳定毒性。”
柳钦为着楚太子也是操碎了心,解不了毒就只能压制毒性,楚太子这几日也渐渐醒了。
温沭站起身:“也可,让枢密院那里快些与楚太子商谈,早日送他回楚,也算了却一桩大事。”
赵攸蹙眉道:“其实我担心楚太子答应的事,楚帝未必就会同意,楚王后恨不得他死在这里,就担忧楚太子回国后,这些商定后的事算不算数,他们若反悔又该如何?”
“楚帝虽说狠毒多疑,也未必就会否认这些,只要楚太子安然回国,两国通商也是幸事,楚帝不会让自己的名声毁了。”温沭宽慰道。
这些事担忧也无用,赵攸想了想原著里的剧情,悄悄道:“我觉得只要楚太子一脉继承楚王位,就可无事。”
原著里曾三言两语提过楚之事,嫡长公主染聪慧,在朝内亦有自己的势力,或许她执掌楚国,两国会相安无事。
温沭道:“楚太子病成这样,哪里会有后嗣,不过楚有女帝,且看他的亲姐嫡长公主如何做罢。”
两人为旁人操心许多,倒也忘了自己的事。
去驿馆后,灵祎依旧闷闷不乐,在皇帝与她太子哥哥谈话时,她悄悄将苏贵妃请至旁处,悄悄道:“听说你多了一个孩子。”
不是自己的孩子,养大了说不定都不亲,她就是可怜苏姐姐。
温沭晓得她担心得有点多,心中感动,起初她想着以她为饵去引诱温瑾去动手,在接触到她后就打消了这个心思,何必牵连无辜。
她品了一口茶才开口:“我这里很好,倒是听说太子殿下中毒多日,不知可曾解毒了?”
“中、中毒?”灵祎惊得放下茶杯,有些不明白苏姐姐的话:“他是旧疾,不是中毒,姐姐是不是听错了。”
“灵姑娘莫要忘了我曾诊脉的,道听途说不假,我也是亲手验证的。”
灵祎说不出的震惊,站起身就往屋内跑,慌乱间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楚太子面露尴尬,抵唇轻轻咳嗽几声,这才道;“陛下莫怪,我这婢女被我宠坏了,您见谅些。”
“无妨,灵姑娘甚是天真,既然如此,待太子身子好说。”赵攸站起身,余光扫到灵祎通红的眼眶,她不动声色地走出屋子。
驿馆内是楚国的士兵,外围才是宋朝士兵,重重守卫,楚宋之间也算是泾渭分明。
出了驿馆后,两人趁着天色好便去茶肆坐坐。
去是依旧是王氏的茶肆,掌柜地认出温沭,只当她是王氏的亲戚,热情地招待着二人。
大堂内都是听书的百姓,聚精会神地听着台上女子说书。
进入茶肆后就闻到浓浓的茶香,赵攸怪道:“宫内的茶怎地没这里香,苏文孝莫不是有什么好茶?”说罢就吩咐后面的掌柜上些好茶。
“陛下懂茶?”温沭侧眸,在角落里选了一张方桌,牵着赵攸的手与她一同坐下。
赵攸默然。
这间茶肆有个规矩就是不卖酒,如何高贵的客人进来都是不买,故而这里很是安静,来往的客人唤上一壶好茶,听着书能坐上大半日。
这里的茶也是价格昂贵,一壶茶几两银子。
两人坐下后,掌柜的也就退下去招呼人,赵攸觉得这里倒也安静,茶肆可比酒肆来的清净多了。
跑堂的上了一壶好茶,两碟点心,几份果子,热情道:“您二位慢用,我们这里的茶是临安城最好的,这里也很清净的,我们这位姑娘说书很精彩。”
赵攸漫不经心地去戳着点心,余光扫了一眼周围的百姓,衣裳华贵,不是普通百姓,她好奇道:“阿沭,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这里听书罢了,陛下不觉得这里让人感觉很安静。”温沭目视前方。
赵攸托着下颚,微微阖眸,嘀咕道:“阿沭,在这里好无趣,我都困了,不如回宫去午休。我最近忙了好多事,春耕吩咐下去后就让人盯着税收,还有去岁雪大了些,不知今年收成如何,还有、还有地板睡着也不舒服,我晚上要回榻上去睡了。”
“陛下自己想去睡地板的,回来与否,但听陛下自己的。”温沭神色淡淡。
赵攸掀了掀眼皮,索性就不去与她说话。阿沭越来越不好了,就晓得欺负她。
她闭眼的时候,跑堂的又迎进来几人,坐在大堂内最明显的位置,他们看着是书生扮相,然而观举止动作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粗鄙,装书生的都不像。
赵攸抬眸,“阿沭,我觉得他们好奇怪的。”
“人生百态,不奇怪,陛下不如睡会儿。”温沭拍了拍赵攸的肩膀,示意她继续去睡。
赵攸奇怪道:“为何让我睡觉?”
☆、第95章 九十五
茶肆内人来人往,平日里都是很平静的, 来了几位书生后就在那里吟诗作对, 诗词对子都尚算过得去, 只是声音动静大了些。
角落里方阖眸的赵攸就被吵醒,她警惕心较高, 拽了拽温沭的衣袖:“阿沭, 我觉得他们有古怪。”
“陛下不困了?”温沭抬眸道, 她反握着赵攸的小手,指尖在她手心处徐徐摩挲, 那厢都已传来声音了:“我听说一个消息,说是如今胜宠的苏贵妃是苏大人□□好友妾室生下来的……”
赵攸迷迷糊糊地没有听清楚, 睁大了眼睛去听,旁边有人将声音放得更加低了,“我好像也听说了, 不然苏大人怎么现在才接回来,就是因为对不起好友,啧啧啧,真是道貌岸然。”
温沭听觉不大好,也没有听清楚,却没有像赵攸那样竖起耳朵去听。
“听说苏贵妃貌若神女,像极了她那个被糟蹋的母亲, 因此苏大人就将人接回来送入宫里, 你看皇帝都被迷住, 神魂颠倒。”
赵攸就提到最后一句话, 而后凝视阿沭平静从容的容颜,小声道:“他们说的有的对,有的不对。”
“哦?哪句是对的?”温沭抬首回视着赵攸,眸色带着复杂的情绪,看得赵攸心中揪然。
她弯唇笑了笑,道:“他们说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这句是对的。阿沭,我对你的喜欢比梦中混蛋皇帝对温瑾的还要多,不对,多很多很多。”
她歪着脑袋,眸色清湛,带着美好与天真,一味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莫要被污言秽语影响。
温沭没有在意那些诋毁她的话,反而对赵攸的话感到奇怪:“你怎地将自己与梦里的人做比较了?”
“是你总将自己与温瑾做比较,那我就顺着你的意思去说话,我比梦里的赵攸更好,对天下人负责,不会做亡国君,还有、还有我对你负责的。”
赵攸绞尽脑汁地夸自己,发觉自己的优势确实不大,她看向那群在嚼舌根的人,朝着一侧的守卫摆摆手,他们片刻就退了下去。
片刻后涌进来十数名禁军,直接拿住那几名书生,他们张嘴就要叫喊,禁军一拳头过去,打得人嘴巴都歪了,直接堵住带走。
茶肆内的人顿时就被吓到了,纷纷往角落里跑去,头都不敢抬。
事情发生得太快,茶肆掌柜地出来时人都出去了,他追了几步没敢上去,在大堂内看了一眼后就哎呦一声,使唤人去告诉东家。
他慌忙安抚人家:“大家不要紧张,是官府抓恶人,与我们无关,你们不要害怕,都坐下来继续喝茶。”
他那里说得简单,禁军一走客人就跑得没剩几个了,角落里端坐的两人就很显眼。掌柜地忙走过去赔礼,温沭摸摸赵攸的脸颊,回身与他道:“给你添麻烦了,今日损失算我的。”
“不用不用。”掌柜地哪里敢应,禁军的事怎好麻烦人家夫人。
赵攸不知这是王氏的铺子,就让人付了银子,笑道:“无妨。”
掌柜地握着银子更是一头雾水,发生这样的事他也没有害怕,东家是苏家,是苏贵妃母家,真要闹起来也是不怕的。
这里不过是一间小小茶肆罢了,没有做违法的勾当。
****
不知哪里来的消息如同雪花一样飘落在临安城内,苏文孝上朝倒是没有多大影响,这些事都不算是大事。
苏贵妃与第一位皇后温沭相像,都以为是苏家特地寻来的,有无血缘关系哪里有人能查的清楚。苏家一口咬定苏贵妃是苏家的血脉,旁人哪里有置喙的余地。
这个谣言一出倒像是有意者故意而为之,他们也是不信的,多半还是有人造谣,且看皇帝那里依旧是宠爱苏氏,恩宠不减半分。
谣言就是谣言,哪里能成真。
看看安静如镜湖水的御史台,也不敢管这件事。
不过就是名声不大好听,然皇帝都不在意这些,旁人再怎么传都是没有用的。
倒是王氏心里害怕,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去宫里见温沭。
中宫依旧是空着,赵攸觉得与温沭住在一起很舒服,中宫再近也是隔着一段路,走过去也要很久,再者群臣都盯着温沭,不如维持旧状。
王氏入宫的时候,温沭在照看孩子,还没满月的婴儿喜欢闭着眼睛,哪怕周围再吵都没能让他睁开眼睛。
按理,王氏是孩子的外祖,她看了一眼后就没有多看,毕竟别人家的孩子,在皇室里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温沭知她不喜,也就未曾多话,笑着让乳娘将孩子抱下去,一并请她入坐。
王氏将外面传闻都说了一遍,觑着温沭尚算温和的神色,低声道:“近日他回去也是低声叹气,这件事被揭开,想必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他指的就是苏文孝,她害怕是有人来离间这对父女的。
温沭道:“那日陛下与我都听到了传信,她说那群人有句话说对了。”
“是哪句话?”王氏奇怪。
“是那句我将陛下迷得神魂颠倒。”温沭笑道,眼中皆是平淡的笑意。
王氏长长叹出一口气,小皇帝与温沭也算是患难夫妻,如今朝局也稳定下来,皇帝会记着温沭的好才给了她一个孩子,以后就说不准了。
只是这些话她不能说,迂回道:“贵妃进宫也有几年了,季氏的孩子是好,可终究是旁人的,陛下对您好也是好事,只是自己也要注意些。”
提点的话点到即止。
温沭手旁放着一只拨浪鼓,是给孩子玩的,不过现在还早了些,但宫里还是早早地送了过来。她顺手拿起就摇了摇,目光晦涩,“夫人不必多想,只要苏大人为陛下效力,我与他就不会有嫌隙。”
她还是将皇帝放在首位,王氏到口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她是后院女子,不懂朝堂上的事,也只好不说了。
温沭有事拜托她:“宫外方便些,夫人得空的话就替我寻个可靠的乳娘送进宫,眼下是非缠身,人人都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