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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给你去处,你若不愿去便也罢了,但是留在宫中若有其他心思,你再想出宫可就难了。”赵攸道。
说完便走出福宁殿,吩咐内侍去长公主府,明日就将人接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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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钦毫发无损地就回来了,见到赵攸后就让她请客做东,要喝鸭舌汤。
今日皇后出宫没有丢下皇帝,带着她一同出宫去药铺。街坊之间都是店铺林立,隔壁是卖脂粉的,香气扑鼻,但自从开了药铺后就闻不到香味了,飘的都是苦涩难闻的药味。
两家吵了好几次了,柳钦本就不是讲理的人,每每都怼的隔壁掌柜的说不出话来,前几日说找到铺子东家,想要高价去买这块地皮。
柳钦前脚要喝鸭舌汤,后脚隔壁又在骂人了,看着这个不知是徒媳还是徒婿的人道:“来的正好,隔壁那个掌柜的总是仗着有钱欺负我,赶紧打发走。”
赵攸为帝这么久颇有些威严,不好与柳钦理论,就让随从处置,看着柳钦使唤她的得意神色也是不爽,道:“你这脸皮真是够厚的。”
类似的话皇后在多年前就已骂过了,柳钦也不会在意,摆摆手道:“非也,她爹脸皮比我更厚,有本事骂她爹去。”
赵攸脸色憋得通红,没好气道:“首辅可比你要面子。”
“首辅?”柳钦眼神有些古怪,欲说话时却见小温沭在摇头,他顿时明白过来,摇摇头道:“温轶啊、更不要脸皮。”
赵攸没有注意到二人动作,只道:“你这里安全,我们便回去了。”
“别走,喝碗鸭舌汤再走,给我压压惊。”柳钦开口将人留了下来,她走了谁付账。
这人完全是不要脸面了,赵攸眉眼一弯,凑过去低声笑道:“我没有银子,多年积蓄都在你养大的阿沭那里,想要找她去。”
柳钦眼前一亮,看向皇后的目光格外温厚,与她道:“阿沭,我觉得你该要一位师娘了。”
皇后唇角抿了抿,道:“前些年我有一副翠玉镯子,你也说要娶一位师娘过来给我们做饭,可我将玉镯给你了,这么多年连师娘是男是女都不曾知晓。”
屋内就三人,皇帝笑得前俯后仰,她的皇后果然擅长给人揭伤疤。她这里笑得透不过气,皇后拍了拍她的脊背,又道:“观主先让我见见师娘就好。”
柳钦也气,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女子锐利的嗓门声,赵攸被他剥削得心中也不爽,顺口道:“莫非门外就是师娘来了?”
话音方落,门外人喊道:“死老牛出来,今日起的什么风,你家的药味都飘进我家胭脂里了,把我客人都赶跑了,赶紧出来赔我银子。”
赵攸察觉事情不好,拉着皇后就走,留在这里就是给老道士收拾残局的。
皇后知她意思,在柳钦进内屋的时候就随着皇帝一同离开,路过院子里的时候,看到胭脂铺的女掌柜。她忽而一笑,低声道:“柳大夫在里面,掌柜可进去,他刚收了一笔不少的诊金。”
赵攸蓦地觉得她这个皇后也有些腹黑,不过很解气,上马车的时候愈发觉得皇后很好。
两人出了药铺后,赵攸初次发现自己带的钱袋里竟一文不少,也多亏方才那个女掌柜。她笑道:“我觉得他俩还挺配的,你有空撮合下。”
皇后觉得怪异:“为何?”
赵攸乐道:“我觉得只有师娘才能压制得住师父。”
皇后闻言轻笑,这句话确实很不错,这么多年柳钦也没有这个心思,或许也可以试试。待回宫就让人去打听那个掌柜的,毕竟出来开店铺的女子都不是一般人。
赵攸心里极是舒服,懒洋洋地靠着皇后,打了哈欠后就有些犯困,皇后也没有扰她,只摸了摸她的脉搏。
两人在午膳前回到中宫,华殿内养了一只兔子,宫人伺候着都很在意。皇后回去后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兔子,心中奇怪,回身看了一眼皇帝。
目光好似就在问她是不是又将兔子给吃了。
赵攸连连摆手,道:“我可没有再动它。”
皇后吩咐宫人去找,兜兜转转找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在皇后平日打理的花圃里找到的,兔子啃了好些药草。
赵攸想起今日好事连连,唇角止不住地微微勾住,待皇后看她的时候又恢复常色。
皇后看着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冷冷道:“陛下想笑就笑,莫要委屈自己。”
赵攸没有说话,抬脚跟着她去看看花圃,到了才发现哪里是‘好些药草’,分明啃了大半走了,皇后辛苦打理半年的成果都被毁了。
皇后显然气得不轻,扭头瞪了皇帝一眼,转身就回宫了。
莫名被瞪的皇帝有些不明白,这是兔子啃的,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她明不明白,皇后将她连带着兔子都一齐赶出华殿。赵攸叹气,踢了踢脚下的兔子,叹息道:“走吧,回去吃兔肉锅子。”
皇帝拎着兔子一双耳朵就回了福宁殿,约莫着药草生不出来,她也就不用去华殿了。回宫后自己一人用了午膳,揪着兔子耳朵,心中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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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歇在福宁殿几日后,后宫中有人坐不住了,季贵妃领着宫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她一入庭院就见到在树下啃东西的兔子,前些时日就听到皇后宫里的花草被一只兔子给咬了,想来就是这只兔子,走过去就将兔子抱起来。
人带着兔子一同入福宁殿,皇帝在窗下练字,见到季贵妃过来也没有吃惊,吩咐宫人奉茶赐座。
兔子在季贵妃手中不安分地动了动,半晌后跳下来爬到赵攸脚下,攀着她的腿,撒娇卖乖。
赵攸蹲下来,毫不客气地揪着它的耳朵道:“什么时候皇后让朕去华殿,你什么时候才有好吃的,到外面接着啃树叶去。”
听到这么一句话,季贵妃唇角一抽,作势道:“皇后怎地和一只兔子过不去,总是这么爱计较。”
赵攸拎着兔子就丢到外面去,回身不乐意道:“朕可不是兔子。”
一句话堵得季贵妃心口发疼,讪讪笑了两下:“陛下也爱说笑话了。”
赵攸心情不好,不想理会她,一抬首就见到她发髻上精致的金钗步摇,下意识道:“贵妃,你们这些女人都比较喜欢什么?”
这话问得太直白,季贵妃先愣了下,而后就喜笑满面,道:“陛下赏赐的,臣妾都喜欢。”
这么一说,赵攸清澈的眼眸就变得愈发幽深,皇后并非是一般女子,显然与季贵妃这样的女子不同,她摆手示意季贵妃出去。
好不容易的‘温存’,季贵妃怎么会甘心放弃,就当没有看到皇帝的动作,捧着点心就送到皇帝眼下,温柔一笑道:“陛下尝尝臣妾亲手做的点心。”
赵攸是爱吃不假,但也不会随意吃旁人的点心,她虚笑一声,将点心接过来,道:“朕饿了就会吃,贵妃且先回宫。”
季贵妃不敢像以前那样扑过去,恋恋不舍地望一眼后行礼退下。
她一走赵攸就命人将点心撤下,自己对着外面发呆,她觉得皇后若是普通人罢了,送些小玩意。
皇后虽说总惦记她的私库,可无大事也不会去随意去取,她想了想还是出宫去问柳钦。
心中有事就会令人很积极,赵攸在第二日朝会后就领着人出宫,巧合的是她又看到胭脂铺的掌柜在院子里骂柳钦。
两家只有一墙之隔,骂人吵架也很方便。
几个孩子都不在家,去了附近的学堂,柳钦一人在庭院里捣鼓着药罐,对于胭脂铺掌柜的骂声就像没有听到那样。
赵攸站在庭院里觉得十分尴尬,脚迈进去还是拿出来让她有些费神,她站在院子里看着捣鼓药草的柳钦,低声道:“观主,你怎么又惹着人家了?”
“不用理她,开嗓子呢,待会还要出去吆喝卖胭脂。”柳钦在比对着药草,顺带着往她身后看一眼,没有见到温沭,顿觉哪里不对,道:“阿沭怎么没有来?”
“那个兔子把她的药草给吃了,我来向观主讨些药草。”赵攸低声下气,声音很轻,就怕惹恼了他,想了想又添一句:“观主有何要求,我都可以去办。”
赵攸几句话就像是被皇后欺负回家的小媳妇,逗乐了柳钦,“你何必哄她,不能这么惯着她。”
柳钦话里有套,赵攸没有理会,依旧道:“观主可给药草?”
她没有上套,也令柳钦满意,对于这个小女娃娃也算是改观,就道:“你去隔壁铺子里将她们家胭脂都买回来,我便给你药草,比小阿沭种的更加珍贵。”
赵攸今日出宫是带足银子来的,闻言也没有推辞,自己亲自去隔壁买胭脂。
胭脂铺掌柜见到俊秀的小公子走到这里来,以为是来找事的,忙让店里小厮拿着大棒子,一句话不对就将人赶出去。
赵攸就像没有见到那些大棒子,在殿内扫视一眼后,就道:“我来给夫人买些胭脂,只是不知夫人的喜好,不如掌柜将店内胭脂都给我包起来吧。”
一句话让店内来买胭脂的小姑娘都惊得回身,见到是位唇红齿白的小公子,锦衣玄服甚是美貌,尤其是说的话,令她们十分羡慕他家那位夫人。
赵攸被人注视惯了,直接走到掌柜面前,重复一声:“我要这里所有的胭脂。”
掌柜的不知真假,心中揣测以为是那个牛大夫派来捣乱的,开口说道:“我这里胭脂可是价值不菲,要全部的可需要好几千两银子。”
赵攸知晓两家恩怨,便先掏出银票给她:“你看看可够,若够了就让人打包。”
掌柜见到银票后眼睛顿时睁大,拿在手中反复打量几遍后,才直接揣进自己的袖兜里,扯着嘴角让人快些干活。
见到冤大头的小公子,她笑道:“公子是想回去哄夫人开心?”
赵攸点点头,也没有说话,只让自己的随从跟着后面干活。
她长得也算和气,掌柜见他这么大手笔就上前搭话道:“哄夫人可不是这么哄的,得先知道哪里惹着她生气了,就像治病那样对症下药,她喜欢胭脂?”
赵攸方才随口胡扯的,不好讲话题继续说下去,就道:“她不喜欢,我只是哄她开心罢了。”
果然是个败家子!掌柜心中说一声,念在买胭脂的份上好心提点几句,想到上次在隔壁见到他的时候旁边还有位女子,还好心提醒她牛大夫有银子。
她心中好奇就道:“那个你是牛大夫的亲戚?”
“算是。”赵攸答一句,让人带着胭脂回到药铺里将所有的胭脂都堆放在庭院里。
柳钦点点头表示很满意,扯过一张纸张放在桌子上,使唤赵攸道:“给我写几个字。”
赵攸不知他搞什么名堂,只得执笔。柳钦捻捻自己的胡子,斟酌着句意,想了片刻才开口:“就写凡来本药铺问诊抓药,免费送一盒胭脂。”
握着毛笔的赵攸已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情绪,买药送胭脂,这是她那个年代都做不出来的促销活动。
她求的是药草,也没有多问,落笔写完后就道:“好了,观主可将药草给我了。”
柳钦端着看了几眼,对这字迹也很满意,指着廊下道:“就在那里,自己搬回去,小心它们的根,莫要弄坏了。”
赵攸今日是带着人过来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