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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看热搜第一，明晃晃地挂着：苏郁青陆依黛。
她点进去，一路往下拉，大部分是营销号，将苏郁青包丨养丨陆依黛的经过与证据摆得清楚明白，让人信服。
其中有一个证据还是与翻唱时那个音乐社有关，只是将她这个默默无闻的经纪人的经历安在陆依黛身上。
“这条没什么好看的，你看第三条才好玩，看完我都差点相信自己天仙下凡十项全能了，这应该是莉安姐的手笔。”陆依黛又习惯性地凑过去，看她刷微博。
“你都看过了么？”她点进对方主页，惊喜发现对方粉丝数翻了一倍，接近二百万。
她轻咳一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去看评论。
尽管她平日极力克制，还是被圈子里的结果论影响，看待问题越来越功利。
陆依黛刚吃完一屉包子，干脆放下碗筷，把头靠在明雨柯的肩膀，陪对方一起刷。
“我没敢登录自己的大号，就知道粉丝多了。”她还没看清，对方就换了一条微博看评论，手速快到可以媲美电竞职业选手。
……
她坚持不到半小时，就觉头昏眼花，渐渐昏昏欲睡，忘了初衷。
“叮——”明雨柯的手机忽然响起，原来是超级星饭团提示她陆依黛在微博上线。
她侧头去看正主，发尾蹭到对方的鼻尖，便抬手拨了拨头发。
“快看是不是莉安姐发声明了。”陆依黛眯着眼，伸手半抱着对方。
可惜她这次看清的内容与她的表演一样差强人意，都是空有架子。乍看五脏俱全，实则经不起推敲。
何况她不过是个连营销号的粉丝数零头都比不上的新人，那句“会用法律手段将名誉捍卫到底”显得弱小无助又可怜，就跟改明儿请你吃饭那样虚。
所以这条微博底下有了不同的声音，她头一次知道自己是有男粉支持的，还是女友粉。
明雨柯默默看完，定格在那张盖着红章的声明图上，由着手机屏幕暗淡下去，直至自动锁屏。
若不是碍于正主就在旁边，她肯定会一通电话过去，请求那位高高在上的经纪人给自己一个说法。
第10章
陆依黛以为对方又在自责，摇了摇对方的胳膊，小声哄着：“莉安姐肯帮我用公司资源发微博就不错了，而且内容写得不错，无形中帮我立了人设。还有啊，我下午刷微博的时候就觉得，公司肯定趁机帮我买了热搜，泼出去的钱肯定要赚回本才放手的，公司最近怎么也得给我点活。我的经纪人从来只有你，等我红了，我就跟张莉安提，让她不要插丨手。如果她不同意，我就不续签，你觉得怎样？”
她总觉得她们最近就是没头脑和不高兴的组合，却还是让她甘之如饴。
见对方依旧不语，她继续说道：“正如苏郁青声明所说，那天晚上，我们没有抱在一起，是被人借位拍照了。我那副表情，其实……”
她话到嘴边才开始后悔，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那场得不到回应的表白。
“其实我也不记得在想什么，反正跟苏郁青无关。”她生生转了话头，避过关键部分。
明雨柯回过神，抿了抿唇：“我都知道，我没有怪你，也没有在自责，你不用担心。我是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忙了一天，有些累了。要不今晚都早点睡，明天起来开始练戏腔。”
她说完捂嘴打了个哈欠，拍拍对方肩膀，准备起身回房。
陆依黛嗯声应下，追着她上楼。
二人房间在同一层，各自都有浴室和洗手间，关上门后就不用碰面了。
直至确认房间隔音效果不错，明雨柯终于没忍住，主动给张莉安去电。
张莉安正通过微信远程指挥宣传部加班，看到她的来电觉得莫名其妙，一秒就挂断了。
等她忙完，再给对方打过去，已经过去一小时。
明雨柯心中的愤懑解去不少，底气不如先前那么足，但没有拐弯抹角：“打扰张总几分钟，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张总在发布声明时，没有用上那段监控视频？”
她知道如果对方一直在控评，就会发现如今的舆论导向在慢慢变化。
在对方挂断电话之后，她亲自动手，将那段监控视频加工，用红圈标出关键之处，又将视频拆成图片。用证据说明两位主人公并无亲昵行为，不过是陆依黛快摔倒时碰了苏郁青一下。
然而她在翻唱圈的人脉比不上真正混娱乐圈的张莉安，她带的节奏很快被刷下去，不足半小时就退出热搜榜，只够关注事态的人匆匆一瞥。
张莉安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淡淡开口：“我没有带你的义务，这些问题请留给愿意带你的人。夜了，就这样吧。”
“请您等等，我能理解张总您的做法，可是这种常规做法，会让小黛以后的星途都会绑着这个黑料，因为空口无凭。”明雨柯在司法系统整整工作了六年，实在无法摒弃原则。
“没人想看真相，只想娱乐至死。如果你想不明白，就请你尽早放过陆依黛，不要继续拖累她。公司还没跟你们算账，要不是发生这段，我们都不知道小陆的背景，差点得罪陆氏。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么？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张莉的话戛然而止，留下嘟嘟嘟的电话忙音。
被她无情点破，明雨柯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跌坐在地上，久久不动。
与此同时，陆依黛窝在被中，接到今天来自老爹的第一通电话。
这次陆总主动报道：“既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好消息是林导那个老狐狸答应提前放片花，过段时间再帮你翻炒一下。坏消息是你妈看到微博热搜，气得饭都吃不下，要你这周就找时间回家。还有，不用你提，我已经训过李特助了，但他解释了，这次背后推手很多，他只负责搅浑水。苏郁青确实不错，绑得好，有价值。”
陆依黛扶额，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吐槽，捡着最后那句抗议：“怪不得我看到有人开始带节奏刷浴衣CP，万一妈当真了，让我带人回家咋办？”
陆总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憋笑答道：“孩子，你想多了，我和你妈都不瞎，苏郁青一表人才，怎么可能跟你凑一对，一看就是炒作啊。先不说了，我为了你这事，刷了一天微博，一堆报表没看，再聊吧。”
幸好陆依黛有先见之明，这会抱着被子，才不至于被冷言冷语冻着。
她突然失去刷微博的兴趣，看了一阵小说就睡着了。
一夜好梦，待她醒来时，已是早上十点。她想起睡前与明雨柯的约定，喜滋滋地洗漱完毕，便要下楼。
经过对方的房间时，她忍不住驻足。
她正要开口，有人比她更快，吓得她以为自己变声了：“小黛，早餐做好了，叫明小姐一起下楼吃吧~”
“变不来变不来。”她被这嗓门震得清醒大半，自言自语。
“咔哒——”门从里面打开，明雨柯抬头看她。
她的心情平复不少，定定回望对方，元气满满地说：“萍萍早鸭！我们一起下去吃早餐吧~”
明雨柯顿住，肉眼能看到她的背脊发僵，隔了几秒才斟酌着回答：“早……鸭。你先去吃吧，我洗漱完下去。”
第11章
陆依黛忽然想将自己的卖萌片段都录下来，看它个十遍八遍，尽情恶心自己，让自己彻底放弃可爱这个路线！
她的面上不显，微笑着答道：“那我先去吃了，你慢慢来。”
明雨柯目送对方下楼后，忙关上门，从行李箱中找出化妆包，仔仔细细给自己的眼下上了一层遮瑕，又扫了一层散粉定妆。
她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入眠，黑眼圈与眼袋都出来了，早起敷过冷水都没有缓解，只能用伪素颜妆糊弄过去。
早餐过后，将近中午，陆依黛提议出门散步，下午再开始练习。
明雨柯同样没有状态，便依了对方，准备上楼换衣服。
“等等，萍萍，你那个行李箱的衣服不是还没洗么？要不你穿我的家居服吧，套个外套就能出门。”陆依黛朋友很多的原因，包括这一点，就是她总是能及时照顾朋友。
尤其对于她喜欢的人，付出的耐心和细心不是常人能比的。
明雨柯脸上一热，昨晚她怕弄脏新床单，不敢穿脏衣服睡，强行裸丨睡。偏偏那一次性内裤码数不对，朦胧间还做了个噩梦，倍感羞耻，就再也睡不着了。
当然这些她都不会告诉对方。
她只点点头，低声回了句：“谢谢，我一会回来就洗衣服。”
陆依黛瞥见她发红的耳廓，轻咬下唇时微微露出的小虎牙尖，默默撇过头，对在客厅看自己广告的李姨说：“李姨，萍萍会在这里住几天，她的衣服在房间的行李箱里面，您今天有时间的话就一起洗了吧，谢谢您。”
她说完好奇地看了明雨柯一眼，故意过去搂着对方，笑着说：“看你浑身不自在，还是先把身上这套脏衣服换了吧。”
明雨柯更是赧然，随对方到衣帽间去。
与她印象中的布置无异，对方的衣帽间大而整洁，各式各色衣服挂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
只是，当中那几排可爱风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新入的吗？
不等她捋清对方的心路历程，就听到对方将她引到这堆衣服面前，一脸愉悦地说：“在这里挑吧，都是新的~”
“哈？”她听到自己条件反射的回答。
陆依黛怕对方不好意思，亲手从中挑出一件浅灰色法兰绒的家居服，通身印着深深浅浅的小鹿图案，上衣还是斗篷设计，帽子上有一对可爱的耳朵。她拿着衣服往对方身上一比，只觉自己英明，选的尺码非常合身，不住满意地点头。
“就这件吧，可爱，那边有试衣间，可以去换。”她双手把衣服递给对方。
却见对方一脸纠结，嘴巴开合数次未说出声。
她灵机一动，从旁边的架子找出一套粉色兔子图案的法兰绒连帽衫和同质地带蕾丝的短裤：“要不这套吧，更可爱，就是我看着短裤冷，不太适合散步。”
万事最怕对比，明雨柯不愿再废口舌，抓着浅灰色那套家居服就往试衣间去。
陆依黛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小声念道：“我的眼光真好，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喜欢~”
毕竟这些都是她休假时从老爹投资的几个牌子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她头一次觉得老爹投资服装行业实在是明智之举。
明雨柯很快换好了，摸着柔软的法兰绒，考虑着买同款的可能性。
她由于长相的缘故，年近30依旧没有什么威严，在转行变成经纪人后，只得尽量避开少女风的打扮，渐渐往职场风靠拢。
但其实她还是喜欢软妹风，也适合软妹风，反正在家穿穿也不怕崩人设。
走在路上，陆依黛仍不住打量对方，时不时伸手去捏对方兜帽上的耳朵，毫无维持艺人形象的自觉。
在她第七次想要重复这个动作时，忽然看到便利店就在眼前，拉着人径直走了进去，熟门熟路地买了2盒一次性内裤。
明雨柯确实想多买一盒合身的一次性内裤，犹豫着要不要再回去，就听到对方说：“这是给你的，M码可以吧？”
她点点头，掏出手机，飞快给对方转了一笔钱。
第12章
……
从她们认识以来，对方就一直锱铢必较，看着二人之间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真的怕了怕了。陆依黛踟躇着要不要哪天列个账本，将对方多付的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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