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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帝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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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复的花纹,顺滑的不料。
    是君王的衣服没错。
    可这些衣物是从哪来的呢?
    梁琼诗疑惑的望了宫人一眼,宫人连忙答道,“娘娘,这是奴们在圣上走后,从地上收拾起来的。娘娘的衣衫当时也在地上。”
    自己的衣衫也在地上?梁琼诗又觉得背脊一凉。莫不是刚刚那窒息的感觉是真的?在君王来之前自己先遇到了鬼扮的宫人。于是把君王的动作全都幻想成了鬼的动作?
    不,不可能。
    梁琼诗忽地拿被子捂住头,她记得那女鬼头发的感觉,她记得!昨晚来与她同寝的定是个宫人,不是圣上!男子和女子她怎会区分不出!她记得那个宫人吻了她!吻了她!
    瞧着自己伺候的娘娘摸过君王的衣物后用锦被盖住了自己的头,一干宫妇立刻起身挪到梁琼诗榻前,轻轻撤掉她用来盖头的锦被。
    “娘娘莫要害羞,能伺候圣上,那得是多少年修来的福分呀!”
    “是呀!圣上这般宠娘娘,真是奴们几辈子都求不来的!”
    “娘娘,快别躲了,等了领赏吧!”
    一群宫人愉悦的声音在梁琼诗的耳边不断环绕着,震得她头皮有些发麻,她明明没和君王发生过关系呀!
    就在梁琼诗一头雾水的时候,大太监带着旨意也到了她的殿门前。
    “恭喜娘娘,老奴来宣旨了!”大太监喜气洋洋的声音让梁琼诗喜出望外,她记得那宫人是大太监给她引进的,她定是知道那人是谁,她还记得她与那名宫人,还有大太监三人一同在长平阁用过膳。只要问问大太监,便能知道那宫人是不是鬼了。
    只是自己如今不能开口。
    可大太监似乎是瞧透了她的心思,梁琼诗惊诧的听着大太监冲着她道,“娘娘昨夜辛苦,圣上赐浴楹池。”
    梁琼诗敏锐的抓住了‘昨夜辛苦’四个字。什么叫‘昨夜辛苦’,这无异于直接告诉她昨夜来的人是君王,可她记得昨夜明明是那个宫人轻薄了她。莫不是自己的脑中出了问题,产生了幻觉?可自己那个镯子明明是送出去了呀?说道镯子,梁琼诗又忽地想起那宫人似乎还给过自己一个镯子。
    梁琼诗不动声色的试着往手腕上摸了半天。
    没有?
    怎么会?
    难道全是幻觉么?
    梁琼诗感觉自己的心中破了个窟窿开始透冷风。自己竟是活到了产生幻觉的地步?昨夜陪着自己的君王?
    梁琼诗浑浑噩噩的听着大太监退出殿门等候自己更衣的话语,定了定心神,她突然有些懂了昨夜那宫人为何对自己言说了那宫人是为自己而来,深宫大内,又何人能逃过禁军宫妇的眼睛?也顷刻间明白了,那宫人所言的,若是今夜过了她还在那宫人的怀里,那宫人便不再把她让鬼君王。
    或许那宫人只是自己潜意识里幻想出来的一个陪伴自己的人吧。幸好自己的意识还甚是清晰,记忆没有出现时间的断点,不然她定会是认为自己精神分裂了。
    梁琼诗叹了口气,若是精神分裂了其实也不错,免得她一人孤独无聊。且若只是精神分裂,那自己瞧见的那个宫人便是可以信任的,因为那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人物呀?怎么会伤害到她呢?
    昨夜的种种,或只是君王与她行鱼水之欢时,自己潜意识产生的自我保护反应吧。
    梁琼诗在给了个自己能信服的理由后,便任着一群宫妃为自己更衣。抬高了双手,一层层的锦缎,她能感觉的君王给予她的,定是这宫中最好的。因为那绸缎的质感,似乎与她刚刚摸到的君王的衣衫差不多。
    换好了衣衫,梁琼诗正欲在宫人的搀扶之下前往楹池,却又听到了一声“恭喜娘娘”。
    何喜之有?不过是去楹池而已呀!
    瞧着梁琼诗脸上露出了疑惑,搀着她的宫人立即笑着解释道,“以前老有贱婢嚼舌头根子说娘娘跟过靖太子,德行有亏,这下那群人可没说得了!娘娘有福了!”
    德行有亏?梁琼诗一下又想起昨夜那宫人与她言的,她是否与靖太子有过鱼水之欢。此刻搀着她的宫人既然能说出‘恭喜’,那便是说有证明自己清白的物件出现了。
    什么物件呢?这个时代能证明清白的能有什么物件呢?
    联系到刚醒时候的不爽利,梁琼诗的脑中立马飘过了两个字,‘见红’。好吧!她竟是不明不白的失了身。梁琼诗唇角含笑,轻轻摇摇头,抬高脚,迈过了一个宫人提点的台阶。
    说来君王取了她的清白,她心中竟是没有半分怨恨,许是早知命数如此,亦或是心中无人吧。可若说心中无人,梁琼诗忽地又想起那宫人。她似乎有些想念那宫人了。
    若是那宫人常来入梦,她许会爱上她吧。
    毕竟她是那般特别。
    且,待她似乎格外的耐心。
    不过君王却是目前最适合做她夫君的人,爱她敬她宠她。
    梁琼诗听着沿途宫人的问安,笑容愈大了几分,她似乎从可以对君王履行所有嫔妃的义务已经进化为愿意了。以后的日子,她许会敬君王如天,却不会再奢求君王待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固然美哉,可那毕竟是儿时的约定。
    她知晓,做不得数的。
    待君王,需要的是敬,不是爱。
    若是她能凭着侍寝,或是君王的爱意登上后位,她或许就该考虑为君王操办着选秀了。
    梁琼诗感受着耳坠摇动的节奏,慢慢向前,听着那宫人依次唱和着,“赐琼诗楹池!”,恍惚间仿佛飘在天外。
    如同当年那唐明皇夺了儿媳一般,她今天与她夫君的哥哥真正的合到了一起。或许是悖德的,可这又有什么关联呢?她倒是能确信君王爱她是超过了靖太子的。为什么是爱不是喜欢呢?或许不是喜欢吧!如果昨夜那宫人真的是自己的幻觉,那便是君王帮她暖的脚。一个愿意屈尊帮她暖脚的君王,就像一个寻常人家的丈夫。如此,若说不是爱她,那便是她眼太高,心太窄了。
    原曾想,进宫多日未同床是君王顾及着她与靖太子之间的关系,现在想来,怕是君王那些日子的事务太过于繁忙所致。
    梁琼诗任着宫人伺候她褪去刚刚换好的宫装,赤着身子踏出了楹池。似乎是齐肩的水?梁琼诗捏住鼻子试着向下蹲,漂起来的感觉,应是极其有趣的。
    可她的鼻子还没触到水面,便听到宫人大喊了一声,“不好了!快来人!娘娘沉水自尽了!”
    自尽?梁琼诗还没来得及反驳,便听到君王急急忙忙的声音,“琼诗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没怎么呀!呵呵呵呵,梁琼诗忽地想笑,生米煮成熟饭似乎格外对她胃口。她甚至想说,她与君王捅穿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她便没有任何束缚了。女人和女孩确实是有质的不同的。
    想着自己与君王已是坦诚相待过,再想着那宫人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梁琼诗甚至可以乐得合不上嘴,何其有幸呀!能在宫中遇到一个自己可能爱的女子,和一个爱自己男人。
    虽然常理上,她绝不会有机会爱上昨夜的那个宫人,且那个女子似乎并不存在可那又有什么打紧的呢?自己若是爱上了,爱着便是,在心底留出她的位置便是,未必需要朝夕相处。
    或许自己是个缺爱的人?
    梁琼诗笑笑,把头又埋到了水底,她会凫水的。
    不过君王定是不知晓的!
    梁琼诗慢慢的潜到水底,她似乎隐隐能听到君王的怒斥与一群宫人手忙脚乱的寻找搭救工具。
    有人来了?梁琼诗听到水面上传来的声响。
    是君王!
    梁琼诗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冒出了三个字,许昭平。
    昭平,昭平!一昭即平。
    光所至的地方尽是太平。
    好名字呀!
    梁琼诗把背贴在池壁上,慢慢的把手顺着石壁伸了上去。
    而后她摸到了鞋底,接着,她发觉她的手受到了一个向上的力。
    “你是特意来寻寡人的水妖么?”
    君王的声音透着莫名的魔力。
    
    第三十六章
    
    水妖?这个比喻好!梁琼诗脑中莫名的想出了一个绝代佳人从水中慢慢冒出来,便拽着君王的手浮出了水面。
    一出水面,梁琼诗便发觉那群宫人似乎早已退出去了?四周静悄悄的。
    “爱妃是不是觉得吓唬那群宫人很有趣?”许昭平一只手拉住梁琼诗的手,一只手去挑梁琼诗的下巴。
    吓唬宫人有趣?不。
    梁琼诗轻笑着躲开君王探过来的手指。吓唬宫人甚是无趣,吓着了便只知道磕头。吓唬君王才有意思!
    瞧着梁琼诗的笑,许昭平虽然觉得今日那人的状态不太对,却沉着声问道,“爱妃是想吓唬寡人?”
    对。梁琼诗笑着抿了抿唇,点点头,她就是想吓唬君王。虽然君王的话音里有隐隐的怒意,她却莫名的不怕。
    “你呀!”见梁琼诗承认了,许昭平也轻笑出声,“若是寡人被吓着了怎么办?”
    不会。梁琼诗摇了摇头。而后忽地一使力,许昭平一时不查便被拉了下去。
    ‘扑通’。
    梁琼诗随即被扑起的水花淋了一脸。
    “呵呵呵……”想着君王未除衣物被自己拖下了水,梁琼诗禁不住笑出声。
    可她的笑声在楹池的殿内荡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回声。
    君王呢?君王似乎消失的踪影了。
    怎么会?
    她记得这温泉的水明明不深呀!梁琼诗慢慢的在温泉里往前挪了几步,忽地脚底一空。
    这池底竟是不平的?
    梁琼诗连忙把脚收了回来。
    君王不会是淹水了吧?应该不会,若是淹水了似乎应该高声求救,可若是水太深……可这毕竟是君王的池子,深浅他应是知晓的……
    该不是君王故意在戏弄自己?
    梁琼诗思忖片刻,立即朝着刚刚拉君王下水的方位移了过去,而后摸住池沿往上浮,预备着出水。
    可她的腿还没来及踩上去,便发觉有手环住了她的腰,接着湿漉漉的衣服贴住了她的背,“爱妃,你刚刚所为,依律可是诛九族的。”
    诛九族?
    梁琼诗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形,等着君王离她更近。待到确认了君王在她身后时,随即轻笑着往后一躺。
    听见笑声,许昭平定睛一瞧,却见琼诗竟是直直的往后躺,立刻往后侧身让了几步,迅速伸出手把梁琼诗接住。
    浮起来的广袖铺在梁琼诗的身下,玄色映着烛光,许昭平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僵了,“爱妃,你这是在诱惑寡人么?”
    诱惑么?梁琼诗伸出一只手勾住君王的脖颈,另一只手试着往君王的腰带上探。
    许昭平一见梁琼诗竟是主动勾住了自己的脖子,心花怒放。自然而然的收回了一只手,待琼诗站直了,立即搂住她的腰。
    但发觉到琼诗正在试自己腰带的时候,许昭平心头一紧,随即从梁琼诗的腰收回一只手继而握住正试图从自己腰带的手。
    “爱妃不必如此。”
    不必如此?梁琼诗听着君王的话,立即松开了勾在君王脖子的手臂。若是君王不愿她伺候,那她也乐得省力。
    梁琼诗脸上呈出宫妃该有谦恭的笑,往后小退了一步,小幅度弯了一个腰。
    “爱妃误会寡人的意思了……”见梁琼诗退了一步,许昭平便耕者往前进了一步,而后迅速伸臂揽住眼前矮了自己半头的人,“寡人的意思是……”
    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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