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
就算这样,你们认真点写,写慢点也行啊,至少整齐点。想了想,我这样说道。学校不是有书法班吗,你们谁去报名了?
结果举手的大多是女生,男生我数了下还不到十位数。
你们啊。我无奈的说,算了,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转头看时钟,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大半节课。这样吧,最近课程有点紧,你们下下周就要放国庆了。下周一我用节课来讲一下作文,然后周三你们再交一遍新的怎么样?
几乎全班的学生说好,但我觉得他们是听到了放假的消息后才满血复活。当然也有人仰天长啸,啊,还要写啊……饶了我们吧。
我好笑的点点头,视线四处打量的时候不经意间与张宁的相触,这女孩又恢复了悠然的样子,眼里满是笑意。
忘了说,在为数不多的佳作中她的作文也在其中。她的作文不像大多数人的一样是模板式的,很有创新观念,可惜这类作文在考试时很难得高分。我一直觉得议论文是最模板的文。
要创新还是要分数,这是个选择。
因为只有一天的假日,让我觉得时间过的飞快,中午午休过后就快到晚自习时间,好在周日没有我的课,我只是被热醒的。就算接近十月份,秋老虎仍旧赖着不走,某一年甚至到了十一月份气温才转凉,然后就到冬天了。
我在床上挪了个位置,挪到了风扇口的位置。脖颈间一片热汗很不舒服,我抓了缕头发,或许我该剪头发了。这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真正转化成行动。
不剪头发,也该剪指甲了。
这次我倒没再犹豫,左手的指甲已经影响到我按弦了。前段时间的忙碌差点让我忘了放在床头边不远的吉他。
有时候就是这样,为了生活,我们不得不暂停某种爱好。
我把吉他取出来,坐在床边弹奏歌曲,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心中的沉闷感越发加重,那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情绪。也许张宁不知道,有一首歌叫《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但现在它不是我感慨的原因。
我只是想起了岚,那个总爱穿长裙的女生。
在贵州的宿舍里,在我弹吉他时,她总会坐在我旁边静静的听,不说话也不打断。一曲终了,有时她会接过我手里的吉他轻快的说,瑾,我最近又学了一首,弹给你听好不好?
中秋夜的电话过后,我们又回到了互不联系的阶段,好似那通电话只是一个梦。
我没有问她的近况,她说一点也不好,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没能完全了解,可她不说我也只好选择不问。很多话就快要脱口而出还是被我噎了回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呢?我想问她,我想大声的质问她。
那你又想要她怎么样呢?另一个我平静的问我。
是啊,我到底想要她怎样?关于这一点我从末表态过,我甚至大方的把所有的选择权留给她,等着她给我宣判死…刑。
☆、组么?
周三的晚上,我同往常一样等着科代表收作业给我,她是唯一一个有我号码的学生,虽然我们大多数是在网上联系。
本来我是让她第一节课下课后就拿来的,结果我一个人傻坐在办公室一个小时也没等到人,找她也不在线。后来我才知道,那群不靠谱的学生又拖延了交作业的时间,而恰巧那天她没带手机上教室。可能她是想着下节课再交也不差多少时间就没有找我。
其实我本可以亲自上去一趟找她,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校领导突然要求开会且还只是高中部的老师们。无奈我也只好拿着纸笔奔往多媒体。
等散会时已经接近放学时间,办公室的老师们大概觉得反正也没多长时间了,干脆回自个宿舍休息了,通知什么的是班主任的事。所以现在整个办公室只有我一人,我不知道科代表还会不会来,我想试一下运气,毕竟我要是走了,作业又要滞留一段时间。
大概像我这么惦记学生作业的老师也没几个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着,干脆玩起了魔方,它被我复原过一次,但那只是对着公式图转动的而已,我还记不住,所以又被我给打乱了。
自从被其他老师发现这个魔方后,他们大概是上了年纪,对这种烧脑的玩具不再感兴趣,只是在我玩的时候偶尔问几句,比如,是不是有什么公式啊?
这个问题我以前的同学们也曾问过我,我一直都是如此回答,是有公式,但你们只知道有公式去不肯花时间去记。
真是,玩个魔方都能想那么多。我在心里暗笑一下,手指继续上下翻飞着。我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大概就是不必看魔方也能转出某一步,而之后,不管光阴如何似箭,我始终停滞不前。
正当我入神的时间,下课了,学校的活力像瞬间被点燃,纷杂的脚步声窜入耳中。我决定等我把陵块全部合并之后就走,在这段时间里,科代表该的话也该到了。
然而我等来的还是张宁,这次她站上门口敲了下门,我抬头,在炽白的光线下她的身影格处分明。我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觉得她是为我而来,就算她怀中抱着的是成堆的作文本。
进来。我轻扯一下嘴角,戏谑道:这次我的科代表又去上厕所了?还是她急着回宿舍洗澡?
都不是。张宁把作文放在我桌上,定定的望着我。我只是想找个借口来看一下老师。她刻意的停顿一下,以及老师的魔方。
说着,张宁不由分说的拿过了我手中的魔方,看了一圈看又放回到我手中。她这种动作那里像一个学生对老师,也不知道是我太随和还是什么,总之,有地方出了问题。
老师还没复原完吗?照例是我坐着她站着,微微低头看我的她有种气息逼人的感觉。这种错觉让我有些不自然,于是我让她坐下。
之前复原过一次,然后被我打乱了。我假装若无其事的说。
张宁嗯了声,低声说,看来我没看错老师。
我对她扯出一个笑容来,刚想对她说,下课了你快回家吧,即使有自行车也不一定就安全。
她却像看穿了我想法一样,抢先了一步说,老师我们能聊聊吗?我晚点回家没关系的。
聊什么?
嗯,老师除了魔方还有什么爱好?
我这人爱好比较多。我想了片刻,比如听听音乐看看书、睡睡懒觉、收藏一些小玩意。
的确挺多的。张宁意味不明的附和。其实我最近也想看一下书,不知道老师能不能推荐几本?
这个……我想起我床头那几本书,似乎不太适合她这个年龄看。人各有喜爱,我看的书恐怕不适合你。
为什么?张宁好奇的问,也不知道她会想到那个方面去。
打个比方说吧,人的各个成长阶段对应着她应该看什么书,就好比儿童,就算你给她看世界名着她也看不懂。
老师你是说我年纪小看不懂?张宁快速的接过话。她脸上类似难过的表情让我于心不忍。
也不算是……唉,算了,你要想看我拿几本给你。我说着,最后我放弃了辩解。
张宁却笑了起来,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她说,老师你的意思我懂,不过我或许能看懂呢。不管怎么说,谢谢老师。
不用谢。我在心里松了口气,心想这场对话大概结束了。只要你上课时不看就好了。这样吧,明天下午放学你来我这里拿书吧。
之所以说下午,是因为我的书全都放在了家里。我很少重读一本书,只有等对书本记忆完全模糊时才会重读,但那时应该是几年后了。
好。张宁站起身来,那老师我先回去了。
我点头,她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回头,对了老师,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别熬夜改作文了,我们不急。
等下。来不及思考,我脱口而出,她停下来看我。我快速收拾一下桌面的东西,拿起手机,快步来到门口,张宁疑惑的看我一眼。
我和你一起下楼吧,今晚就偷懒一下不改作文了。我说。
嗯。她自觉站在走廊等着我锁门,隔壁班级的灯已经关掉,除了楼梯间的灯亮着,其它地方空旷黑暗的很。我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在整幢楼熄灯的情况下,拿着手机作照明的女孩抱着书独立下楼,这场景莫名的渗人。
好在这次有人在我身旁,早就说过我是个胆小的家伙,偏偏想象力还比一般人丰富。别人不觉有何恐怖的地方我自己就已在脑中演出了一场惊悚的戏。幸好这项要命的技能不会随时生效。
我和张宁并排走在楼道时,一楼的那些小初中们的说话声多少分散了一点我的注意力。我们并不交谈,事实上我这个人比较容易分神。这时我已经思考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和张宁的相处,不像师生,更像是还不太熟的同龄人,很显然她想再进一步,而我依然被动。
这该死的优柔寡断恐怕是改不了了。
几分钟后,我们在我宿舍楼前分道扬镳。
老师再见。张宁说。
我站在原地对她摆一下手,随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第二天中午,我从家里拿来了三本书。一本诗集,一本名着还有一本历史文集。我忘了问她喜欢什么类型的,干脆拿了几本保守的。
张宁来拿书时眼中并没有多少波澜,她轻轻摩挲一下还算新的封面——我个人不喜欢在书上作记号,只有扉页上写着一行何时购买——也没有立刻翻开看。从她的表情上我看不出她到底看没看过这几本书,从她有能力购买如此多的魔方来看,这女孩至少不缺钱。想必她家里应该有一定的书籍。
看完我就还给老师。张宁对我微笑,笑容有些调皮。放心,我不会弄坏的。
我淡然道,要是你喜欢送给你好了。
她摇摇头,不用了,谢谢老师好意。
她走后我继续批改作文,这次的水平有了一点小进步,看来我那节“专课”还是有效果的。
周五那天,很不幸的有老师和我换课了,原本下午第二节上课的老师因为想赶班车回钦州时不那么拥挤,找到了我。谁让我是唯一一个不急着回家还好说话的那位。
学校虽然在近几年把初一到高二周五下午的课削减了一节课,可那些回家心切的学生们还是摸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放学的时候北门那边每每都会人潮涌动,有时还要出动交警。而这还只是一般周末,这周可是放国庆假期啊,可想而知车站那边会是怎样的场面。
我到教室时一眼就看见了散布在各个角落的背包们。
这么想回家啊?我明知故问。
老师,我的心早已飞回家了!有人这样答道,有人趁机谈条件,老师待会早点放学好不好?
早那么几分钟有什么用?
当然有了!我都能到校门口了。
我笑一下,说:学校不让提前放学,好好上课。
曾几何时,教我们高二的那位政治老师是出了名的准时,不听见铃声绝对不让我们下课。他还总是说:我要是提前放学了,整幢楼都乱套了。
话虽如此,我还是妥协了一下下,让她们提前两分钟放学了。政治老师说的果然没错,我这里的学生一出去,隔壁两班也不甘落后,相继放学。但管他呢,反正都要放假了。我相信许多老师也和我有一样的想法。
我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注视着张宁,她正往背包里一本本的放书,除了几本课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