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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筝显出无奈的表情,语气特别老实地道:“看来是瞒不住您了,其实也没什么,赛克美特约我打架而已。”
赛克美特这个战斗狂人,即便是当上领袖之后也没半点改变。赫利奥波利斯帝国的领袖与其说是赛克美特,不如说是她和哈索尔这对双子。
哨塔的公务基本都是哈索尔来处理的。
“那么多年都没提起过,为什么她突然又要约战?”
赛克美特十分执着于和花筝的战斗,这点花簇是知道的。然而在两人相继成为领袖之后,对方已经很久都没提过这件事。
“陛下,您这样可就太为难我了。那个战斗狂魔的想法,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或许您可以问一问哈索尔。”
要是哈索尔会告诉她,她还需要来问花筝吗?那个可恶的女人,不知是也不知道呢,还是故意吊着她的胃口。
“所以你答应了?”
“嗯,答应了,还是让她彻底明白自己和我之间的差距比较好,一直纠缠也挺让人心烦的,不是吗?”
花簇脸已经黑成一片,“两个国家的领袖私下约战,你知道会引起多大的国际问题吗?”
“这点您大可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你!”花簇见她毫无悔改之意,又是一鞭子,“你就不能撤回吗?我不允许。”
“陛下,这可事关领袖的尊严和国家的荣誉,我怎么能在此时退缩呢?”
“赛克美特根本就是个战斗疯子!”
“说得好像我比她正常多少似的。”
花筝面带微笑,用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花簇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陛下,这不是您该操心的问题,把注意力集中在贺州上,已经到了最后收网的阶段,您总不会希望功亏一篑吧?”
确实,目前还有更紧要的事需要她来操心,花筝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去履行这场决斗。
她吐出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那么现在情况如何?”
“那些隐藏于深处的顽固死忠已经基本剪除,除了被我们提前一步发现收缴的实验成果,其他已经全部被花策运回贺州。”
两人一开始就知道,花策不可能把所有的天使之手项目都交出来。为了不让这部分实验成果流出,在知道花策又开始蠢蠢欲动后选择了静观其变。
花簇等的就是这一天,能将所有相关人员一网打尽。
她很遗憾,花策浪费了最后一次机会。
“海军已经做好集结的准备,随时可以封锁贺州海岸线,”花簇将刚才在看的资料投影到半空,展示在花筝面前,“沈元帅那边也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对贺州进行全方位的压制。发动的时机由你来判断,他们会全力配合你的。”
既然开始谈论正事,花筝也明白那短暂的奖励已经结束。
“贺州存有不少数量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旦行动就必须准确迅速,我会谨慎判断的。”
为了让花策将所有实验成果运回国,放过这部分武器实属无奈。
花簇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背部和手臂,有些疲惫地放下了马鞭,“不准再擅自行动了,明白吗?”
“陛下,您完全可以信任我的忠诚。”
又是这样含糊其辞的答案,花簇已经懒得再和她争论了。只有再进一步地完善监督部门的职能,她才能彻底放心。
“把衣服穿上吧,华铭快来了。”
经过十年,华铭已成为了盛朝历史上第一位平民首相。得益于他不俗的政绩,这也极大地增加了花簇在平民之中的口碑。
“需要我回避吗?”
“你出去吧。”
花筝整理好衣着,却没有穿上披风,只简单地挽在手中,“那么,我先告退了。”
她说着退出书房,正巧在门外遇上了前来的华铭。
“这不是首相大人吗?别来无恙。”
华铭发现花筝没穿披风,下意识地看了她的手臂一眼。果然,披风之下未被遮掩的皮肤上,鲜红的鞭痕触目惊心。
“领、领袖大人,您好。”
他已经忘记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的了,但他依然记得第一次意识到两人发生了什么时,心中强烈的震撼。
随着职位的升迁,随着和陛下、领袖越来越多的接触,随着来往王宫次数的增加,他渐渐开始意识到这两人的关系与自己所想的不同。
陛下或许确实防备着领袖,但绝没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或者不如说,这也是两人之间的一种情趣。
他无数次地后悔自己的愚蠢,还好陛下对他信任依旧。他仍愿为陛下所驱遣,但早已不再和领袖针锋相对。
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为陛下处理好政务。
花筝似乎是发现了他的视线,隐晦而又刻意地拉了拉披风,“陛下正在等你,进去吧。”
“是。”
真是没想到,如此温和美丽的陛下也有这样的爱好。
章节目录 开始(三)
既然连上帝也掷骰子; 那么又有什么事是完全可以预测的呢?漏洞只要出现过一次; 那么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花筝既已放弃了成为“神”的可能性; 那么她的错误只会与日俱增。
而如今这一个错误,无论是她还是花簇都不愿承受——花沐的船在海难怪圈带遭遇暴风雨,两人下落不明。
花簇不得不押后行动,先出动海军去寻找花沐。然而,就在海军到达尼尔斯附近的时候,贺州先行一步发动了独立宣言。
这实在是出乎花筝和花簇的意料; 在她们的预期中,花策至少还有一至两年的准备期,否则他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然而,他如今这个时机选得实在太好,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掌握了什么情报。
情况一下变得复杂起来。
寻找花沐的行动进入了僵局,在夺回大部分贺州控制权后; 帝国军与固守分塔的贺州哨向们也进入了僵持阶段。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年末,女王在接见来自贺州的难民时; 被人体炸弹袭击了。
举国哗然震怒; 声讨花策的声势异常迅猛。领袖大人和女王在这样的情况下亲自出马; 动身前往贺州前线讨伐花策。
“多谢陛下垂怜。”
原本还因受伤“奄奄一息”的领袖; 此刻已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穿戴整齐地站在女王床前。
花簇已经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看着这家伙欠揍的脸,开始怀疑起她之前的表现根本就是演戏。
年初那场袭击,花筝为了保护她受了不轻的伤。花簇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愈合速率似乎有些降低; 为了确保花筝的战力,这样的场面时不时就要上演。
“你这个混蛋……”
花筝露出暧昧的笑容,在床边坐下。
“可您很满意,不是吗?”
“你给我滚!”
“啊,您不用着急,很快……”花筝说着突然低下头来,花簇微微一惊,而后感觉到柔软的唇瓣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之上,“谢谢你姐姐,为所有的的一切。”
“什——”
花簇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花筝已抬起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嬉皮笑脸道:“说起来,塞壬还没原谅我吗?不管怎么说我都要上战场了,不让它出来和我道个别吗?”
塞壬对花筝的不假辞色,比起花簇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是在安抚的时候,塞壬也不肯轻易现身。
花簇推开她的脸,气道:“你想得倒美,对我叔叔做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两人来前线一个多月,紫微公爵因擅自闯入贺州被领袖关押。虽然女王到来之后已解除了对他的囚禁,但他仍在严密的监控之下。
“我们这边有花策的卧底,不是吗?”
“那也不可能是叔叔!你就是故意找他麻烦。”
花原紫微的可能性自然极低,这不是从感情因素出发做出的判断,而是由现实推导出的理智结论。他在颍州多年,又一直从事学者工作,甚少接触政治,根本不可能透露他们的计划。
花筝冷笑了一声,“大敌当前,他跑来帮敌军将领说情,我不找他麻烦找谁的?”
花簇不是不理解花筝,但也很理解花原紫微。当初他的两位兄长反目成仇,如今两位侄子侄女互相残杀,与他而言,感情上实在有些无法接受。
“叔叔只是……出于长辈的关怀之心。”
“呵呵,当初陛下在的时候他不曾劝慰过他,如今却想要改变您的主意,不过是想要倚老卖老而已。”
花簇知道花筝说得没错,叔叔或许确实有一些这种心态。但他那颗为了王室的心并非虚假,她不想对方说得如此赤·裸。
“算了,先不提这件事。”
不过,她更不想在这种关键时刻与花筝争吵,毕竟,她马上就要出发了。
几次佯攻之后,花筝终于决定在今天发动最后的攻击。
“你做好准备了吗?”
花筝意味深长地看了花簇裸露的肩膀,“我有没有做好准备,您应该最明白不过吧?”
越是严肃关键的时刻,花筝越是表现得从容甚至是自大,以花簇的性格来说,无论多少次都不可能习惯。
花筝的性格究竟是怎么样的呢?她有所谓的性格吗?
花簇曾觉得自己了解过她,然而,那些印象被一次次打破,直到如今,她已经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她,又或者,根本就没有真实的花筝。
“但你还是没找到花策的眼线不是吗?小队成员你确信都没有问题吗?”
两人从未松懈过对花策的防备,然而花策最近的行动明确显示,这之中仍有漏网之鱼。小队成员的名单是经过两人反复确认的,但事到临头,花簇又莫名有些不安。
“或许让拾名、拾回他们也参加才好。”
花筝这一次所带的人员基本都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那些与她同时期或者更早期的哨兵和向导早就身居要职,在各部门发挥着远比攻坚小队一员更重要的作用。
花筝作为领袖自然可以调度他们,然而她并没有这样做。不仅没有这样做,还在花簇不知情的时候下达了另一个命令。
“您是在担心我吗?”花筝意有所指,“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说,陛下,我会小心的。”
能不担心吗?
那里怎么说都是花策的老巢,而且有大量不明身份的战斗人员参与了战争,数量比起她们预估的要多出不少。
花筝的能力再如何强大,身体再如何强悍,都无法减轻花簇的担忧。
“我只是希望你能尽快抓获花策,打探到弗兰肯斯坦基地的具体位置。”
“我明白的。”
不,花簇觉得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只会和自己作对。
“明白的话就不要一直气我!”
两人四目相对,花筝此时的目光异常柔和。
“以后不会了。”
花簇因她这异样的目光心中一紧,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她觉得此刻的花筝有哪里不对劲——她虚假得近乎真实。
“你到底——”
“陛下,时间到了。”
这一声让花簇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花筝马上就该出发了。
“我……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