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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簇第一个能够想到的就是; 向导素不足的情况。这一整场比赛下来; 花筝没获得任何向导素的补给; 甚至连小白片也没使用。
她几乎是匆忙地离开了演播厅; 迅速赶往了比赛现场——花筝没有从大楼里出来。
考虑到对方之前的种种行为; 花簇暂时打消了让人一起寻找的念头。她的精神体虽然没有专精的搜索技能; 但自从塞壬和花筝接触越来越多之后,感应妹妹的存在对她来说渐渐变成了不是那么困难的事——只有对方不刻意隐藏的话。
她几乎是在一进入大楼就发现了花筝的存在; 并且因塞壬的异常骚动而感觉到对方的情况并不乐观。
然而; 当真正直面这个场景时她才意识到对方的状况究竟有多差。
花簇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如此浓烈的血腥味,只从花筝吐出的血量来看,她这时早应该因失血过多而休克。而当花簇保住她时才发现,对方不仅仅只是吐血那么简单; 她的皮肤也正在渗出血液。
没有任何外伤,更像是黏膜渗血的症状。无论是什么情况,花簇都只能想得到一个处理方法——赶紧联系医务人员。
“不要叫别人,我没关系……”花筝依靠她勉强支撑着身体,浑身的战栗因脸上虚弱而暧昧的笑容而看起来像是兴奋一般,“只要休、休息一会儿,我就能恢、恢复了……”
花簇知道她有强大的恢复能力,这也意味着她目前的情况糟糕到身体的特殊机制都无法处理。
“小筝,你在说什么。”
随着越来越久地相处,随着感情和了解的加深,花簇也越来越觉得这个妹妹让人捉摸不透。她纯洁天真,真挚热忱;她聪明伶俐,心思深沉;她强大冷酷,异于常人。
究竟哪一个是她,还是说其实哪一个都不是她?
这样的“妹妹”让她疼惜怜爱,让她气愤懊恼,让她无所适从。她的生活从对方出现的那刻起就越来越偏离原先的轨道,最终又会走向哪里呢?
“不要让别人知道……姐姐……”
她的眼前是一个貌美柔弱的少女,苍白的皮肤和猩红的鲜血让她看起来无比妖冶美丽,如果残酷也是一种美的话,她大概只能从花筝身上感觉得到。
“只有你知道就可以了……我的软弱只有你能……”
看着越来越近的脸庞,她几乎忘记了思考,而当柔软的唇瓣擦过嘴唇,那腥甜的滋味更是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这当然算不上是吻,甚至连意外都算不上。
花筝虚弱的身体软倒在她身上,花簇不得不跪到地上,将她揽在怀中。
“小筝?”
花筝并未失去意识,疼痛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兴·奋·剂。只是身体的反射让她无法控制,只有紧紧凝望的双眼传递出她的安慰。
我没事。
花簇知道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花筝的倔强让花簇渐渐有些明白她的用意,“我在这里陪你,但我不会等你太久,如果情况变坏,我会立即通知医务人员。”
花筝下颌紧闭,微微点了点头。
而后,花簇再一次见识到了对方恐怖的恢复能力。塞壬的安抚加速了她的恢复,仅仅过了五分钟,花筝不仅停止了出血,而且连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姐姐,我没事了……”
花簇一直抱着她,期间只吩咐梅特勒在七楼拉了警戒线。
“可以再休息一会儿,然后跟我去做一个全身检查。”
在听到花筝比起刚才来有底气得多的声音,她不禁狠狠松了口气。
花筝血人似的一个,表情却异常闲适安逸,躺在花簇怀中,专注地凝望着她。
“对不起,姐姐。”
“知道会让我担心就不要那么鲁莽,这明明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情况!”
花筝一边抿着唇笑,一边伸手到了她的嘴边,“我是为弄脏了你而道歉,对不起,刚才没有站稳。”
花簇因担忧——或者还有一些别的微妙心情而完全忽略了这件事,直到花筝提起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并不是在做梦。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一瞬间的触感,只不过在花筝的触碰下变得愈发灼热。
同时烧起来的还有她的脸。
“这是你现在该担忧的事吗?”她拧起眉头想要掩藏自己的窘迫,一边避开花筝的触碰一边恶狠狠地道,“而且你的手也没多干净,都是血恶心死了。”
“确实,要洗洗干净。”花筝像是已经摸透了她,一点儿也不介意这外强中干的语气,语调轻松,用像是平时聊天一样的口吻道,“姐姐,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你最后表现那么奇怪,又一直没出来,我就知道你这个小鬼逞强了。”
花筝似乎很高兴,“这就是心有灵犀对不对?”
“什么心有灵犀?要不是你那么乱来,现在会这个样子吗?”
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花筝没从这里出去,她还没想好到时候要怎么解释呢。
“可是这很值得,姐姐,我赢了第一场比赛哦,是不是很精彩?”
花簇叹了口气:已经不止是精彩的程度了,而是让人畏惧。
“你没必要这么做。”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有必要这么做,这是最好的时机。”
与其说这是最好的时机,不如说差不多已经是她们最后的机会,再晚一些观望的人也站好了队。
花筝的力量以及强势正是目前国王一派所需要的。
花原都和花原清的争斗从始至终都呈现出胶着的势态,原本势弱的二王子在沈、杜两大家族的支持下登上了王位,但强势的先王储至今也未曾放弃过对权势的欲望。
说起来,帝国的也不过就是在这短短二十年里演变成如此情势的。对于某些慎重的家族来说,前十年远远不是该站队的时候。直到花策在内塔展露头角,花簇和花简均觉醒为向导,帝国和平的假象也无法再继续维持。
看起来感情很好的堂兄妹,其背后却早已被人透彻解读——王女殿下面对堂兄花策公爵的态度实在是过于软弱。
王女殿下或许会是一名英明君主,却很难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生存下来——真正的善良是最致命的弱点。
“小筝……”
花筝拉住她的手,笑道:“今天之后,全帝国的哨兵和向导都会意识到,谁才有资格成为下一任的领袖。而这名领袖,她从出生开始就已向帝国将来唯一的女王献上了全部忠诚。”
多么冰冷的体温,多么热烈的话语,叫人忍不住为之颤栗。明明是清新之中带着一丝艳丽的长相,在展现那绝对的实力和诚挚的忠心时,竟会衍生出如此狂气的特质。
花簇说不出一句话,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捏住一般。
“姐姐,我已经完全好了,请让我去稍微收拾一下,然后,我们回家吧。”
两人所在的地方是五楼的浴室,平时提供给训练完的外塔向导使用。花簇让梅特勒送了衣服过来,自己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在等待花筝洗澡时不自觉地发起了呆。
她想起对方刚才的话,想起她偶尔意味深长的表现,想起她那张越来越娇美成熟的脸,也想起那意外的亲密触碰。
花簇因身体中挥之不去的感觉而忍不住捂住了脸——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太糟糕了。
“姐姐,我好了。”
花簇猛然回过神来,抬头就看见花筝换了一身衣服从浴室中出来,不见一丝方才的狼狈。合身的制服,挺拔的身形,精神的脸色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那我们走吧,我让梅特勒准备了飞行机,我们从上面走。”
花筝却拉起她的手,摇头道:“那怎么行?我们当然要从下面离开,还有那么多记者等着采访我们呢。”
刚洗完澡,花筝的手还带着几分潮湿,触碰在皮肤上有种异常的暧昧感觉。
“我们?”
“当然,姐姐大人迫不及待地来看我,还帮我安抚了那么久,我怎么能不向人炫耀一下呢?”
花簇的心彻底乱了。
章节目录 恐怖(六)
花筝和花簇两人一出现; 果然被围得水泄不通; 记者们最关心的还是花筝那匪夷所思的强大是否作假以及比赛中她对队友刀剑相向这两件事。
“花筝殿下; 现在网络中有不少人认为你在比赛中的表现过于不切实际,要知道即便是超S级水准的哨兵; 在您这个年纪也没有哪个能有这样的表现。你对这些声音有什么看法呢?”
“花筝殿下,您使四名队友退出了比赛,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花筝殿下,有人说这场比赛是您的个人秀; 您怎么认为呢?”
“花筝殿下……”
“花筝殿下……”
“王储殿下为什么会来这里?是来为妹妹庆祝的吗?两位王女殿下为什么会现在才出来?”
“殿下; 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现场一片嘈杂,花簇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 而花筝仍然满脸从容。
“对不起; 大家问题太多了; 等今后有时间我会详细地为大家解答; ”花簇的护卫将两人围在中间; 花筝更是以保护者的姿态搂着姐姐; “姐姐是来帮我安抚的,毕竟; 这场比赛多少有些激烈。大家能让一让吗?我和姐姐都需要先休息一下呢。”
“王储殿下是一结束就赶来了比赛现场吗?”
“殿下你觉得二王女在这场比赛中的表现如何?对于王子殿下输了比赛又是怎么看的呢?”
“他们的表现都很好……”
花簇努力维持着泰然; 可花筝揽着她的手臂让她有一些不自在。
“那王储殿下您对网上的那些质疑怎么看?”
“殿下觉得这场比赛有失公平吗?”
“殿下……”
“殿下!”
梅特勒等人护送着两人再人堆中不断前行,夹杂着接连不断的问题以及官方客套的回应。
终于,两人乘上了悬浮车。
“花筝殿下,您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
车窗缓缓降下; 后面出现的是二王女那张似乎时刻都保持着微笑的绝世容颜。
“我现在唯一能说的是,人类总是会怀疑自己无法理解的事,而能消除怀疑的永远不是简单的言语,时间会成为最好的证明。至于对队员刀剑相向的事……对不起,我当时看到的只有叛徒,没有伙伴。”
我当时看到的只有叛徒,没有伙伴。
这么普通的一句话,在之后的盛朝流行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当天下午,组委会召开了紧急会议,以超过半数的投票通过了让花筝小组直接晋级的提案。并且因为参赛组的减少,对战也从原来的10对10改成了三组6对6的混合对抗赛。
三方势力的对战无疑更复杂也更灵活,可以说是提高了接下来比赛的难度,也更考验选手的综合素质。
只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和花筝无关,在比赛推迟一天进行后,她受邀参加了解说栏目,和花簇一起出现在荧幕之中。
第二场比赛的主题是旗帜抢夺,规则十分简单,每个小组手中都会有五面旗帜,可以一个个分配,也可以全部交由一个人保管,尽可随意支配。当有一队失去全部的旗帜后比赛立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