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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箫看着丛笙脸都快揪起来的心疼模样,心里又是一阵荡漾,就说这女人对她有意思吧,这都开始担心她的胸了,是在为以后着想吗?虽说心里这么想吧,但这话还真不能说出来,丛笙这脸皮薄的,就算被说中了心事,肯定又会摆出一副羞涩的模样反骂她耍流氓,所以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趁着麦子箫愣神的功夫,丛笙上手就开始扯她已经裹了一大半的布条,心里还莫名有点气恼:“反正现在你又不用上战场,平常也没人会靠近你,就算靠近了也不可能把手伸到你铠甲里去摸你胸吧?就算有人要摸,我帮你挡回去!不许缠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麦子箫很高兴丛笙会这样心疼她,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三年来她可是一天都不敢放松。看着丛笙将她胸前的布条扯下,她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疲累,这三年真的过得好辛苦,现在身边有个人这样为她着想,她是不是真的可以让自己轻松一些?
“好吧,你说不让裹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我。”麦子箫收起自己突然有些感伤的情绪,故作轻松道:“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你是我表妹,我现在的九族里可只有你一个。”
“……”嗯?望着麦子箫得瑟的嘴脸,丛笙觉得一不小心她怎么好像又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哎呀,这不用裹就是舒服。”麦子箫没管丛笙突然懵逼的表情,抬手揉揉自己软软的胸,想到以后自己可怜的胸有人保护了,心里美得不行。
边上拿着麦子箫的裹胸布,突然对自己的新身份有了新认识,惊得说不出话来的丛笙看着麦子箫当着她的面就开始揉胸,那不要脸的动作让她再没有心思去震惊自己好像被麦子箫坑了,羞得直想用手里的裹胸布缠死麦子箫这个渣!“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麦子箫在丛笙的注视下把自己扒光,又在丛笙的注视下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还顺了丛笙的要求解放了自己的胸,她有种自己已经是丛笙的人的错觉,并且为此感到十分愉悦,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被看光了,看得身体都起了反应两个人之间却什么都没发生有什么不对,她想这三年的禁欲生活可能真的让她心理有点变态了,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两个人回到议事厅后,知府正好带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过来,麦子箫一看要办正事了,赶紧收起心里那点小荡漾,让丛笙把鼠疫的事情跟大夫仔细说清楚。
来的路上知府就已经把鼠疫这个疫症和城外难民的发症情况跟大夫说了,这会儿大夫再听丛笙一说,很肯定地告诉她们,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还有这种瘟疫。
大概是早就做好了这里的人不知道鼠疫的心理准备,这一次丛笙和麦子箫倒是没有之前那般诧异,只是隐隐觉得肩上的担子很是沉重,这里的人不知道鼠疫这个东西,那一切的事情就只能由她们来安排了。
麦子箫看一眼愁得眉毛都皱在一起的丛笙,对知府道:“李大人,鼠疫这病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倒是我表妹对此有所了解,之前也是她一眼就看出这是鼠疫的,所以这一次控制疫情的事情恐怕要让她一起参与。”
知府倒是没有觉得让一个女眷参与进来有什么不好,眼下控制疫情才是最重要的,有人能出谋划策当然是好的,他对着丛笙拱手道:“那就劳烦小姐了,希望小姐能助我许顺府渡过此次大劫。”
丛笙赶紧摆手:“大人别这样,我……我只是在书上看过一些关于鼠疫的东西而已,能不能派上用场,我真的不知道啊。”
“姑娘莫谦虚,我等连鼠疫这病症都未曾听闻过。”知府看一眼边上的名医,实在感到惭愧,他们的阅历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丛笙尴尬地望向麦子箫,麦子箫微笑着轻声安慰她:“别怕,瘟疫有多可怕我们都知道,你能给我们出谋划策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就算结果不尽人意,这也绝不是你的错。”
“正是正是。”知府也在一旁附和:“正如将军所说,还望小姐多予我们出谋划策。”
见麦子箫态度笃定,眼下又真的只有她比较清楚鼠疫的情况,丛笙也就不再推辞,这不仅关系到城外难民的安危,鼠疫一旦扩散,城里城外没有区别,甚至是千里之外都可能被传染。“那……我就尽我所能吧。”
“多谢小姐!”
麦子箫点头:“那我们马上开始商讨该如何控制疫情吧。李大人,隔离的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吗?”
“回将军,已经开始着手了。”
丛笙还是怕自己看走眼,提议再去城外看一眼,也要让大夫确定这症状不是别的瘟疫。麦子箫十分不想让丛笙再去冒险,就怕一个不小心会被传染,丛笙说那就在城墙上看看就好,她一定要再确认一次难民的发症情况。丛笙一再坚持,麦子箫也只能同意。
14。014
麦子箫和知府带着丛笙和大夫一起来到城墙之上,护城河外,将士们正在把出现病症的难民往一处赶,要将人引到别处去隔离。难民们有些骚动,不管官府怎么保密,出现了瘟疫的事情他们已经亲眼看见了,想不引起骚动也难,现在不仅要赶快隔离病人,还要安抚民心,避免造成大规模的恐慌。
丛笙站在城墙之上,见出现症状的难民似乎比之前又多了一些,她问旁边的大夫,能不能看出是什么病,大夫仔细看过那些发病的难民后摇头:“目前来看许多症状与伤寒亦有类似,还需把脉确认。”
麦子箫让知府派人去带一个症状比较明显的难民到城门口,让大夫做好防传染的措施后去给病人把脉。丛笙特意交待知府,要找皮肤上没有伤口的患者。知府应下后,令衙役去城外,按照麦子箫说的条件带一个病人过来。
下到城门口,几个人守着大夫给病人把脉,大夫对着病人研究了许久,却一言未发。看诊结束后,知府又让衙役把病人送回去,回到城内后,大夫这才长叹口气道:“此病确实像伤寒,却又不完全是。”说着捋了捋自己已经有些发白的胡子,细想了一会儿才看向丛笙道:“此病的特征,还望姑娘与我细说,好让我对症下药,但能否治愈,可不敢打包票。”
丛笙点头答应,她知道古代对于鼠疫的认识并不完全,这位老大夫能把鼠疫跟其它病症分开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她能帮的就帮吧。
一边的知府对大夫拱手,语气谦和又严肃:“肖大夫,您是这城里的第一名医,现情况紧急,能治您就尽力治吧,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们,需要帮助您尽管与我说。”7
既然肖大夫确认了这病确实不是其它病症,麦子箫当即决定按照鼠疫来开展救疫措施,招呼几人回府衙商议细节。丛笙想了想,觉得有件事情现在就要去办,那就是确认感染源。她跟麦子箫说,最好找几个发病的难民仔细寻问情况,近期内吃了什么动物,又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吃的,之前有没有见过跟他们有同样症状的人。
鼠疫的传染极快,如果发病源不在这里,那么很可能其它地方也会有鼠疫出现,一旦控制不及时,极有可能发展成大范围的传染,尤其现在闹饥荒,难民颠沛流离间很可能把鼠疫带到不同的地方,一处传一处,到时候疫情范围可就不是一个城这么简单了。
为了让知府和肖大夫准确掌握当前的情况有多紧急,丛笙把鼠疫的传染方式向几人简单介绍道:“鼠疫分好几种,最常见的是腺型鼠疫,是人被带病的动物身上的跳蚤咬过后感染的类型。还有一种是皮肤感染,患者的血或痰经过皮肤伤口进到人体内进行传染。另外最可怕的是肺型鼠疫,患者的唾液通过空气进行传染,腺型鼠疫到后期就有可能转化成肺型鼠疫。所以确定感染源及时隔离病源区很重要,否则感染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肖大夫一听这病居然能通过空气传染,脸色一下就不好了,治病赶及时,他忙招呼几人往回走,边走边说,他要马上回去配药。麦子箫让丛笙跟肖大夫先回去,她和知府去负责调查感染源。丛笙再三交待二人千万不要跟患者进行肢体接触,跟患者说话的时候多裹两层带水的布巾,虽然现在还没有出现肺鼠疫的症状,但小心为上。麦子箫一再跟她保证会小心后,她才跟着肖大夫往回走。
肖大夫是老郎中了,见多识广,早年曾经四处云游过,面对突发的瘟疫,内心虽然焦急,但也没有乱了分寸,仔细记下丛笙说的各种症状后,在府衙门口跟丛笙告别,说要回去配药方。丛笙让他也要准备好消毒的东西,说以后能用得上,肖大夫点头应下,带着自己的徒弟急匆匆走了。
丛笙在府衙里等着麦子箫和知府回来的时间里也没闲着,喊来莲儿让她帮忙找来纸笔,又给了莲儿一些钱,让莲儿去城里的布店买几匹粗布和一些绵花回来。莲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看她挺着急的模样,很懂事地什么也没问,立刻就去办了。
莲儿一走,丛笙趴在府衙议事厅的桌子前,用生硬又极丑的毛笔字把要做的防范措施简写下来,想到什么写什么,免得回头自己遗漏一些重要的细节。她凭着以前看过的内容,仔细想了一系列要马上着手去办的措施。
救治的事情归了肖大夫,隔离的事情还要跟知府仔细交待一番,做到没有漏洞,再有就是最重要的预防。鼠疫的死亡率极高,她已经做好了会出现大量死者的心理准备,一旦开始死人,难免会发生恐慌,要在恐慌发生前把所有事情安排好,免得到时候乱了阵脚。
麦子箫和知府回到府衙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这一天来回地折腾,几个人连饭都忘了吃,而且这一晚上恐怕是要熬夜了,知府吩咐厨房准备晚饭,在等晚饭的时间里,麦子箫把问来的情况跟丛笙说了。
“我们找来问话的几个难民都说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就有人吃过老鼠,不过没发现有人发病,是到了这里之后才开始有人生病的,所以这病源可能还是在这附近。”
丛笙点头:“那就好,那我们需要控制的范围就缩小很多了。”
从难民说没有见过有人发病这一点来看,鼠疫应该是刚起,很可能如麦子箫所说,病源就在这附近,难民来到这里才感染的鼠疫,那么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尽早将所有患者隔离,将染病人数降到最低。丛笙庆幸还好发现得及时,而且患者还都集中在一处,没有将病菌带到别处去,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丛笙把她写的预防措施给麦子箫看,麦子箫接过去,看了一眼,抬头严肃正经地吐槽道:“你还是用说的吧,我看不懂,这一团团粘在一起的墨汁是什么东西?”
“……”丛笙没好气地把纸收回来,狠瞪一眼麦子箫后把纸在桌面上铺开,一条一条跟麦子箫和知府解释:“首先,隔离区要做到万无一失,而且要设置至少三个隔离区,一个疑似症者隔离区,一个轻微症者隔离区,一个重症隔离区,这么做是为了避免交叉感染,隔离区跟普通难民所处的地方要尽可能离远一些。然后就是负责管理隔离区的人,训练一批固定人员进行管理,他们要有防感染的装备,不止是管理隔离区的士兵,进出隔离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