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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笙瞪她一眼:“我有说要跟你在一起吗?”这人果然是个渣,要不是现在身份不能暴露,这渣绝对不会拒绝那个什么南安郡主,高兴还来不及呢。
麦子箫干咳一声,把话题拉回正轨:“当初为了得皇上信任,我偷偷把自己拒绝了镇南王的事情透给他了,他知道我和镇南王和湘王都不是一路的,我手上的兵权越多,就越能牵制那两边的势力。皇上不担心我造反,别说我没这心思,就是有,我还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打得过湘王和镇南王的两股势力。那两个人是不可能会眼睁睁看着我上位的,所以他放心地把兵权交给我,即能保了太子,又减少了移权的危险。”
先不管麦子箫这渣有多受欢迎,丛笙觉得她还是多掌握一些情报来得实在。麦子箫的情况比她想的要复杂得多,不是说抽身就能抽身的。
既然她跟麦子箫现在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她就算帮不到麦子箫,至少也不能给她惹事,所以掌握所有情况还是很有必要的。
她收起腹诽麦子箫是个渣的心思,认真问道:“所以要是湘王和镇南王真的要造反,你打算怎么办?”
“顺其自然看局势定策略,以我现在的立场,想要保持中立是不可能了。”
听这话的意思,麦子箫是想抽身都抽不了?“为什么?”
“你以为我拒绝了镇南王的联姻,他还会把我看作自己人?”
“就算不是自己人,也不一定就是敌人啊。”
麦子箫叹气,揉揉丛笙的脑袋:“不是你与人为善,人就会与你为善的。我就算亲口说我不会与他们为敌,但只要我手上还握着兵权,他们上位后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我。一来我拒绝了他的联姻之意,他心里对我肯定有猜忌。二来当年皇上把西北兵权交给我,本身就是一个局。”
“你是说皇上是故意的?”
“对,西北边境的兵权本来是世袭的,只可惜杨老将军的三个儿子都战死沙战,老将军年事已高,便把兵权交回给了皇帝。那个时候湘王就对西北兵权显露出了渴望,大概正是那份渴望让皇上察觉到了他的野心。在封将前夕,皇上突然改变了主意,把原本要给另一个与湘王走得极近的皇子的兵权给了我。这一下就直接让我跟湘王站在了对立面。后来镇南王为了拉扰我,才提出要把女儿嫁给我,他大概也是没想到我会拒绝吧。要是湘王真的上位成功,你觉得他们能容得下手里握着这么大兵权还三番两次跟他们对立的我?还不把我往死里整?”
丛笙还是听得有些迷糊:“皇上为什么选你?要是你被拉拢了,那太子的立场不是更危险吗?”
麦子箫对于这事也是有些疑惑的,当时的皇上应该没有任何把握她不会被拉拢,可还是把兵权给了她,她一直觉得当时皇上只是被逼无奈,才拿她赌了一把。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皇上有准备我被拉拢的后招,但我没有归顺镇南王,所以这后招也就没有放出来吧。”
丛笙点点头,觉得有可能。可她越听越心惊,越想越觉得麦子箫手上的兵权是个烫手山芋。“那你不能把兵权还回去吗?”
“可以,等太子上位,除掉湘王和镇南王,我的兵权才有可能归还,那个时候太子会很乐意让我离开。现在我如果提出要辞职,皇帝会饶不了我的。”
“为什么?”
“因为他指望着我帮着太子牵制湘王啊,我要是请辞,你觉得他会愿意?”
“也就是说……现在你左右退不下去了?”
“嗯。”
“那公主那边呢?听莲儿说公主是太子这边的,既然你左右都站在了湘王的对立面,那公主还有必要这样招摇地接近你吗?还把你直接请到府上去,这别人一看就知道你们之间关系不一般啊。不是反而会让湘王警惕你们吗?”
麦子箫微微皱起眉,思忖着道:“公主虽然昨天什么都没说,但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她不会冒险做出这种事情来。昨天那一场宴赴下来,等于是在告诉湘王,她晗鸣公主要跟我拉帮结派,让湘王谨慎着点。”
丛笙皱眉:“你知道公主要利用你,还去赴宴?”
“我也在利用她啊。”麦子箫觉得公主昨日所为一定是有用意的,但具体是什么,她还不能肯定。“我一个人要跟湘王和镇南王对抗,还是有些吃力。现在朝内的势力早就分成了两大派,一派是有晗鸣公主撑腰的太子,一派是兵权强大的湘王。论人脉,太子这边不比湘王少,晗鸣公主的生母和前皇后家族势力庞大,人脉足够他们对抗湘王,他们弱就弱在兵权上。虽然有个镇守北方边境的亲舅舅,可是镇北王手上的兵权太少,根本对抗不了湘王。所以只要拉拢了我,两边的势力就旗鼓相当了。在我左右为难的这个时候,公主对我抛出橄榄枝,对彼此都是一个助力。虽然公主心里对我肯定也是有猜忌的,但肯定比对湘王的戒备要少,她也别无选择。”
丛笙点点头,总算是理清了眼前的情况,然后更加明白了麦子箫的身不由己。
这场权力的斗争早在麦子箫入朝为官之前就开始了,可能从她进入军营开始,就已经注定她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她们现在是被卷在旋涡里身不由己了,想从旋涡里抽身根本不可能,看就看这旋涡卷到底后,她们能不能站稳脚。
见丛笙神情黯淡了下去,麦子箫不想让她太为这种事情操心,故作轻松地道:“都怪我太有魅力,要不是镇南王想让我当女婿,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丛笙无语地瞪她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在自恋,自恋没药医,尤其是麦子箫,绝对是自恋癌晚期。
边上的莲儿看丛笙和麦子箫说起拒绝镇南王求亲一事如此自然,很是不解,难道丛笙不觉得她家将军会拒绝那样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很奇怪吗?
对于当时镇南王向将军提出结亲一事,她也是知道一二的,当时她家将军刚被皇上封为镇国将军,调去西北边境接老将军的班。
在庆贺加封的国宴之后,镇南王探了她家将军口风,被她家将军回绝了。
她当时就觉得她家将军回绝得有点太坚决,明明那是一门没什么问题的亲事,她家将军怎么会不动心呢?
再加上镇南王的身份,就算是对南安郡主无情,将军也不该把那门亲事回了,正如将军所说,不回了那门亲事,就不会有现在这些麻烦事。
她家将军宁愿跟湘王站在对立面,也不愿上那边的船,到底是为什么?只要跟南安郡主成亲,这些事情就都可以避免了。
虽然很对不起当今圣上和太子,可这种事情,总有一方会战败,漩涡之中选择保全自己也是无可厚非。
那个时候的镇南王已经显露出蠢蠢欲动的心思,所以才想拉拢深得皇上欣赏的她家将军。
这些利害关系,将军不可能看不明白,却还是回绝得那么干脆,这真的让她想不通。
“将军。”莲儿见这会儿又提到了这事,忍不住问道:“将军当年为何要拒绝镇南王提的亲事?”
正跟丛笙打情骂俏的麦子箫知道莲儿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当年就一直劝她要三思,可她总不能跟莲儿说她是个女人,不能一边祸害人家的独女一边还祸害自己吧?
见莲儿满脸忧愁,似乎很为眼前的情况担心,麦子箫觉得这小丫头跟丛笙一样,也是个操心的命。
趁着丛笙不注意,她牵起丛笙的手故意深情款款:“当然是为了等我命中注定之人。”
丛笙和莲儿皆是一怔,随后一齐对这个没正形的将军翻了个白眼。
丛笙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没好气地拍打着麦子箫:“少趁机占我便宜!”
“将军!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开玩笑。”莲儿真是拿她家这不知道是有主见还是没正形的将军无可奈何,这人总会做出一些让她无法理解的事情来。
麦子箫挑挑眉:“我没开玩笑,我这辈子,非你丛笙小姐不娶。”说着还对丛笙抛个媚眼,被丛笙一个白眼瞪了回来。
莲儿听了这话心里揪得慌,她家将军这样认丛笙,可却不知道丛笙好磨镜,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一时间,莲儿忘了刚刚还在想正经事情的自己,转眼就开始为她家将军的终身大事操心了。
丛笙可没心思跟麦子箫扯那些有的没的,麦子箫被卷进权斗中,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太平。
麦子箫看看莲儿和丛笙,这俩人脸上都是愁云密布,她暗暗叹气,不想让这两个人太操心,有些事情,操心又能怎么样呢?
收起不正经的态度,麦子箫语气柔和地对俩人说:“你们就别操心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压不着你们。”
丛笙怔了怔,对麦子箫这有点俗气的情话还是挺受用的,只是可惜了,这人太渣,渣到让她没有安全感。
她扭头看看边上被麦子箫一句话说得脸都红了的莲儿,暗暗为莲儿感到可惜,如果麦子箫对莲儿有意思,她真的愿意成全这俩人。
就冲莲儿平时对她喜欢女人这事一点不排斥的态度,她就敢肯定这丫头一定能接受麦子箫的女人身份。可惜啊可惜,这回是女有情‘郎’无意了。
“好了,我还要整理公文,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麦子箫揉着丛笙的脑袋道:“鼠疫的善后要开始了,这些天可能会很忙,这府里的事可就交给你了。”
丛笙把麦子箫不老实的手拿下来,正想走,突然想到那张请柬的事情。
之前她不知道麦子箫跟镇南王之间的事,所以觉得麦子箫说的要去喝喜酒是说真的,但现在听了麦子箫的话后,她突然觉得,自己替麦子箫回的那话是不是有问题?
皇上知道麦子箫回绝过镇南王,那公主肯定也知道,说不定昨天吃饭的时候公主就是故意在探麦子箫的口风,麦子箫当时那么说,说不定只是故意在吊公主胃口。
不知情的她把麦子箫当时的话当了真,上午回给湘王府的话现在想来似乎很不妥。
她有点忐忑地问麦子箫:“给湘王府的回复,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本以为丛笙已经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很明显是听完大局分析后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了。
麦子箫赶忙打消她的顾虑,故意嗔怪道:“没有,挺好的。我确实打算去,不过……谁让你说我要带大礼的?本来我是打算空手去的,你这么一说,我就不得不带礼去了。”
丛笙不太相信,麦子箫要跟公主站一边,却还去参加湘王的婚礼,这似乎有不妥,而且她回绝过镇南王,这会儿还去参加南安郡主的婚事,很尴尬吧?
“真的没事吗?”
麦子箫好声好气地安抚:“真的。这喜酒必须去喝,我要去耀武扬威的,让他们知道我不怕他们。”
见麦子箫说得坚定又轻松,丛笙这才觉得可能真的不要紧。
不过她心里隐隐还是有些不安,想以后还是不要擅作决定了,这种大事还是问过麦子箫后再决定吧。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麦子箫为了不让丛笙多想,笑着揉她脑袋赶她走。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想收回来也来不及了,既然麦子箫说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