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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为难了!公主居然为难了!麦子箫说完这话后,明显在公主眼里看到了为难的神色!
她很是无语,她不想纳妾; 公主为难个什么劲?!
“我今天来,是真心诚意想与公主把话都说清楚,希望公主也能以诚相待。”
大概是意识到她要说的话远不止不想纳妾这么简单,公主的眼神也严肃了几分:“自然,驸马请讲。”
“公主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像一对夫妻?”
公主的眸光闪了闪,大概是被这话刺中了痛处吧,可到底是功底深厚,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新婚夫妻,还需磨合,时日长了,自会越来越默契。”
麦子箫叹气:“公主莫要与我说场面话,原因出在何处,公主不会不知。我说这话也并非是想让公主与我磨合夫妻默契,你我都知道,这场婚事不过只是一场政治联姻,在彼此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其实也没必要演出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样。”
语气上极力保持平静,但麦子箫知道,这话说出来,多少会让公主听出一些抱怨的意味吧。
她也不想掩饰,她确实有抱怨,而且有很深沉的哀怨。先皇和公主强迫她结婚,没有怨言才有鬼!
公主似也是在极力保持自己的平静,眼神更加认真了几分,以沉默的态度等她的下文。
“事如到今,我也不想再与公主拐弯抹角,就算没有情分,也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那就该把话说开,你骗我我骗你,流连那些虚于表面的东西,没有意义,也累得慌。我是一介武夫,最不喜的便是拐弯抹角。”
公主似乎是有点生气了,问道:“驸马到底想说什么?”
麦子箫直视公主的眼睛,希望公主能看懂她的认真和诚意。“我想说的是,在彼此没有感情的前提之下,不论是公主还是我,要行夫妻之事,其实都很为难,也是对彼此的不尊重。”
公主的眼睛难得睁圆了,皱眉怒道:“驸马是不打算与本宫圆房了?”
“难道公主愿意与我圆房?”
“自然愿意,本宫既已与将军成亲,便做好了将自己交给将军的准备。”公主这话说得像要赴死一般决然。
麦子箫笑了,果然说到这种隐秘的话题最容易让这个防心极重的公主露出破绽。
她故意用圆房的事情来刺激公主,希望能制造出打开公主心防的裂缝,倒是没想会这么容易。可见公主对这门婚事有多不愿意。
因为不愿意,所以需要下很大决心。因为不愿意,所以在决定成亲的时候抛下了自己所有的坚持来成就现在的局面。
现在,她用这个话题将公主用牺牲自我的方式制造出的局面打破,也等于是将公主决心牺牲自我的觉悟给推翻了,公主心里会觉得受了辱会有动摇,才更能证明公主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要是这样公主都不动摇,那她以后真是要防贼一样防着公主了。
看着情绪异常激动的公主,麦子箫轻声提醒:“公主,你现在在叫我将军。”
“……”公主一怔,视线有了闪避,意识到自己口误了,抿了抿唇,说不出话来。
麦子箫倒是轻松了不少,公主急怒攻心,失了平常的冷静,无意间流露出了真心,这样反而让她更能放心地继续接下来的话题。
为了让公主放松一些,了解她真的只是想好好说一说这些事情,她将语调放轻柔:“公主,我说了想与公主以诚相待,而现在的公主,真正做到了以诚相待。公主其实对我也无夫妻之情,所以心里到底还是只把我当成手握兵权的将军。与我成亲,也只是为了皇上和齐氏的安全。这我都懂,所以公主不必再隐瞒,我们都不傻,没必要去装成傻子不是?”
公主紧握的拳头透露出她内心的动摇和愤怒,麦子箫知道此刻公主心里正在经历一场风暴,她要的就是这场风暴,她希望公主能在她面前疯狂一次。
“我知道公主身不由已,我也同样身不由已。公主有牺牲,我也有。赐婚之前我便劝过公主,请公主和先皇相信我。可无奈,身在高位,总会有身在高位的担忧,我理解。但我们自欺欺人得不出任何结果,公主对我无夫妻之情,我对公主也生不出爱恋。既然如此,又何必要伤害自己去做那些别人看不到的事情?要演戏,我们在外人面前演就好,在彼此面前,还是该以诚相待,以真面目示人才算是真的有诚意。”
公主听她说了一大串,被说烦了,颇有点暴躁地道:“将军到底想说什么?若是不想与本宫圆房的话,本宫知道了。不愿便不愿,本宫同意便是。”
麦子箫叹气,这人还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也能理解,她想说的,是公主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另一种爱情的方式,要让她自己去悟,太难了。
“公主可理解了我为何不愿与公主圆房?又为何要将话挑明?”
公主深吸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驸马心里有别人,本宫知道。”
麦子箫真是服了公主演戏的功力了,就这么一会儿称呼又变回去了,明明气还没消,却又开始演出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来。
“并不完全如此。我心里对公主确实有怨,但也深知公主的情非得已。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怕这是一场被迫的婚姻,我也真心希望公主能好。”
“驸马又怎知本宫现在不好?”
“我方才只是提到不愿与公主圆房,公主便已经方寸大失,这可能说是好?”
“……”公主吸气的动作又大了一些,明显怒气又往上升了。
“公主,你我都身在一个身不由已的环境中,何不惺惺相惜一些?真要这样你骗我我骗你一辈子吗?公主可能想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公主若不能,我可以给公主描绘一番,以后的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公主神色一凛:“不必!”
麦子箫微笑:“看来公主心里也是清楚的。既然如此,是不是该想个办法解决?公主如何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愿一直活在那样虚假的生活里。我是将军,是要上前线的,一个弄不好就可能死在战场上,对于自己不知何时会终结的人生,我不想浪费。”
大概是被这话触动,公主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麦子箫趁热打铁:“公主可想与我做一场赌约?”
“……赌约?”
“是,赌我们会不会爱上对方,有生之年能否成功圆房。条件便是,在彼此相爱之前,我们不圆房,也不以夫妻之名约束对方和自己。若有一天公主寻到了心爱之人,便与我和离,如何?”
“莫要胡言!本宫既已嫁了驸马,必然要诚心诚意对待驸马,决不三心二意!”
这一句话,就把公主当初决心嫁人时的心理活动给透露出来了,语气里满满都是坚决,但麦子箫却在这话里听出了不同的意义。
她柔声问:“公主决心嫁我之时,可是将自我都扼杀了?可是放弃了自己的幸福与未来?”
“……”
麦子箫看着公主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触动了心底的情绪而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眶,继续撬动公主的内心:“公主,我只是希望我的妻子是一个真实的人,哪怕初衷带有目的,最终也能成就一段真实的婚姻,而不是要跟一个戏子共渡一生。”
“……”
“公主也许在想,我可以纳妾,可以撇下公主去寻自己喜欢的人,只把公主当成一个有名无实的正妻便好,对不对?”
公主的语气里稍稍有一丝赌气的意味:“驸马确实可以如此。”
麦子箫笑得无奈,甚至带了一些忧伤:“公主也许不信,但我真的做不到那样。在我所受的教育里,两个人在一起,该是彼此尊重的。我已有了公主,便无法再和别人在一起,更不要说纳妾,那对对方是一种不尊重,对公主也是一种不尊重。这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我若真和别人在一起,会一生都活在愧疚里,那样太痛苦,不如不要。”
“驸马是说本宫毁了驸马和丛笙的未来吗?”
“是。”麦子箫答得干脆,公主能这么快想到丛笙身上,可见她说的话公主是听进去了,也在试图理解她。“丛笙和我一样,追求的不过是一份纯真的感情,容不得有第三个人存在,只要我还和公主是夫妻,她就绝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现在我和丛笙已然不可能有结果,不想再让我们的婚姻也面目全非。”
麦子箫静静等着公主的回应,她知道公主需要时间去消化她说的这些话,她对待爱情和婚姻的态度是目前为止公主没有接触过的。
皇室中人永远都后宫成群,就连公主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过是皇帝后宫佳丽中可有可无的一个而已。
要让从小身在这种环境中的公主一下子接受一种完全不同的感情观,也许会有些难。
但她相信,公主是个聪明而有远见的人,只要给她时间去想,她一定会明白的。
出乎意料,公主并没有想太久,很快就有了答案,并且连愤怒的情绪都得到了缓冲,说话的语气已经和平常一样无波无澜:“驸马想与本宫做赌约,其实不过是为了让本宫去寻别人,主动离开驸马,这样驸马才能去寻自己喜欢的人。可对?”
麦子箫怔住,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她万万没想到公主能把她说的事情消化得这么彻底。
她忍不住笑道:“公主果然聪明,这么短的时间便看穿了我的打算。不过这也只是一方面,我并不能保证在相处的过程中绝对不会爱上公主,所以若哪天我真的对公主动了心,那便是我输了。”
“好,这赌约本宫应了!”
麦子箫欣慰地勾起一丝微笑,起身走到公主身前,单膝跪下,将誓言说得像情话一般柔和却真诚:“臣誓死效忠公主。”
从公主这儿离开,麦子箫去找丛笙。丛笙顾忌她和公主的事情,之前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被丛笙隔开了,她得去拉回来。
麦子箫欲哭无泪,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就想要个丛笙,怎么就这么难呢?
丛笙这会儿正在屋里吃水果享受下午茶,她打算等太阳没那么毒的时候去店里收拾收拾,店里该备的都备得差不多了,只剩招牌还在做,等招牌拿回来,她就可以开张了。
见了麦子箫进屋,丛笙半躺在罗汉床上瞟她一眼:“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回去睡觉了吗?”
麦子箫让两个丫鬟退出去,走到丛笙身边坐下。丛笙端着葡萄在吃,装葡萄的小筐放在肚子上,一颗一颗往嘴里喂。
麦子箫从丛笙肚子上拿过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我刚才找公主谈心去了,收获颇丰。”
“你又怎么忽悠人家了?”
麦子箫把跟公主谈话的内容简略地告诉丛笙,末了还不忘夸夸自己:“我是不是很聪明?这样我的身份就不会暴露了。”
丛笙听完却是笑不出来,麦子箫这是真的不打算跟公主有所发展啊,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公主居然还真答应了。
这样一来身份确实大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暴露,可麦子箫和公主也不会有进展。
“你真的只是为了隐藏身份才跟公主这么约定的?”
“对啊。”
丛笙觉得这事不应该这样,可真让她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