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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而又得到不其欢心的人视为眼中钉。
相交?顾云璟在心中苦笑一声,两个彼此猜忌的人如何相交?曲妃卿未免也说的太好听了。
如果可以选择,顾云璟倒宁愿不和曲妃卿这样的人接触。和她这样的狠角色打交道实在太累了,不知要死多少脑细胞。
顾云璟侧目,说道:“曲老板言重了,我这样的无名小辈如何能有资格和你做朋友呢?这要传出去,我非得被吴公子嫉妒的目光所杀死。曲老板这不是为难我么?”
她小叹一声:“并非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实在是不敢啊。”
“哦。”曲妃卿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小女子理解公子的难处,那我就不勉强了,那就随意聊聊吧,公子尽兴就好。”
顾云璟越是拒绝,曲妃卿对其就越有兴趣。她深谙为人处事之道,明白要想和一个人套近乎,就得先顺着这个人的意思来。毕竟只有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顾云璟感激道:“曲老板理解就好,果然蕙质兰心,难怪吴公子会为你神魂颠倒。”
“公子过奖。”曲妃卿环顾四周,目光又落在顾云璟一双柔和而神秘的眼睛上,问道,“你觉得万春楼怎么样?”
顾云璟轻愣,沉思一番后,才道:“万春楼在都城中享有盛名,它自然有独到之处,不然怎么会让这么多人慕名前来呢?”
曲妃卿双目直勾勾盯着驸马爷,笑道:“万春楼若真有公子说的那么好,那为何对你没有魅力呢?别人来万春楼是为了寻开心,我看你不是。恕小女子直言,敢问公子来此处所为何事?”
曲妃卿的目光不再是之前那般妩媚动人,隐隐中显现出了杀伐之意。顾云璟心下一惊,震惊之余心情非常复杂,来万春楼是打算打探更多消息的,谁知一进门,就被这女人盯上了。
曲妃卿那么多人不撩,偏偏来撩自己,难道她是一开始就看出破绽了么?也许是自己的不近女色,引起曲妃卿的怀疑。顾云璟有点小后悔,自己不该表现出那么与众不同,应该表现得和大家一样那么垂涎女色。
被曲妃卿这么一问,顾云璟一时语塞,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昨天她同样问过萧慕雪这样的问题,相同的理由已经被公主殿下说了。这短时间内,如何编造出一个理由唬弄过去。曲妃卿不是别人,没那么好蒙骗。
顾云璟边摩挲着手指,边定定看着曲妃卿,好一会儿后才垂下目光,道:“在回答问题前,我想先请问下曲老板。为何你非要执着问我来万春楼的目的呢?来万春楼消费即是客,每个客人都有隐私吧,这么唐突问是不是不太合适?”
这会轮到曲妃卿发愣了,她似笑非笑看着顾云璟,说道:“没什么,就是对公子你这个人感兴趣,随口一问而已。”
顾云璟亦浅笑,“没什么,我来都城办事心情烦闷,途径此地,一时心血来潮也就走了进来。”
曲妃卿问道:“心血来潮?”
顾云璟点头,认真道:“正是。曲老板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我好一一做答。”
“公子不用这么严肃。”曲妃卿语气很是轻松,“我们是在聊天,不是在审问犯人啊。”
“可曲老板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审问犯人啊。你也是经常这么问其它客人的?”
“公子说笑了,有像我这么温柔的审判官么?不,我不问别人啊,因为我对他们没兴趣,独独对你一个人感兴趣。”
顾云璟道:“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啊。最近一件沸沸扬扬的事,不知曲老板听说过没?”
曲妃卿定眸,问道:“什么事?”
“之前我走在街上,听到很多人在议论吕仲冒犯昭王妃之事。这吕仲貌似是宁国公的少爷吧,他也真够大胆的,竟然敢非礼皇亲国戚。这真是一件让我无比震惊而又觉得稀奇的事。”
曲妃卿道:“略有耳闻。这事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只是听说了而已,并没有去刻意关注。”
“我也没去刻意关注,只是觉得很有趣。按照萧国法律,冒犯皇亲国戚者一律当斩。不过吕仲确是个意外,听说他是被人冤枉的,这事已经交给人去查了。”
“这事在民间已经成了热议之事,很多人拿这事做起了赌注。有人押吕仲是被冤枉的,有人押不是,前后赌注赔率已经上升到一比五了。”顾云璟眯眼道,“这赌金看得让人眼馋,听说曲老板目光独到,我想请教下到底该怎么压呢?”
曲妃卿若有深意一笑:“我若是就这么直接告诉你该怎么压,那多无趣啊。这审时度势的目光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不如挑个风清月明的夜晚,我亲自教导教导你。俗话说的好,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顾云璟道:“与曲老板同处一室,让吴公子知道,我怕是没命活了。罢了,曲老板若是不肯提点,那我就随便押。”
曲妃卿还想同顾云璟再说些什么,这时柳晴儿走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曲妃卿脸色为之骤然一变,她说道:“公子,你先自便。我还有事情要忙。待事情忙完后,再来陪公子好好喝酒。”
顾云璟道:“曲老板有事,尽管去忙。”曲妃卿离开后,她在万春楼又逗留了一会,找来几个姑娘询问事情,可姑娘们个个有所防备似的,除了喝酒打趣外,始终不愿意回答过多的问题。
顾云璟见问不出什么,便唤回了采月,二人迅速离开万春楼。在回府的路上,少不了有曲妃卿的人跟踪。采月身手敏捷,轻而易举将人打发了。
二人乘坐轿子,抄小路回府。走了没多久,便听见街道上一片吵吵闹闹的声音。顾云璟撩开帘子一看,只见宁国公的手下正在满大街贴告示找人。
顾云璟定睛一看,堵在街道上的,除了宁国公府上的下人外,竟然还有羽林军的队伍,蒋士堂也在内。
顾云璟从轿子上下来,同蒋士堂打着招呼:“蒋大人,如此兴师动众的是在找什么人呢?”
“回驸马爷,我们在找一个绝色女子。”蒋士堂回答道,“宁国公去宫里和陛下说,吕公子是被人设计陷害的,陷害他的是个绝色女子。”
蒋士堂也很郁闷,羽林军明明是保护都城安危的,现在净被萧冠拿来乱一通派遣,做些和本职工作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顾云璟心知,吕霖可能知道素秋的事了,她忙问道:“可有什么线索了么?”
蒋士堂摇头:“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毕竟了解到的信息太少了。除了几张画像外,根本不知道这女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听到这里,顾云璟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她微微笑道:“这事看上去就很费劲,蒋大人恐怕要辛苦点了,好好找。”
蒋士堂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姑娘看着真美,感觉很善良。”他把画像拿给顾云璟瞧了瞧,“我觉得她不像是心肠歹毒的人,怎么会好端端陷害吕公子呢?”
顾云璟望天而叹,“谁知道呢?蒋大人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驸马爷又重新坐回到轿子上,她喃喃自语道:“这回怕是要委屈素秋姑娘了。”
采月道:“世子,吕霖如今有陛下撑腰,他肆无忌惮得查,早晚会查出素秋姑娘和安王妃的关系,到时候只怕会连累安王殿下。”
顾云璟肃然道:“没错,不光会连累安王府,恐怕也会连累侯府。既然我想让吕霖和萧淙相斗,那么这回就让他们,斗得彻底点,不死不休!”
“世子准备怎么做?”
顾云璟冷笑声:“让素秋姑娘出现在昭王妃身边。”
“可是,这不是自投罗网么?”采月慌忙道,她很欣赏素秋的为人,不想看到对方有什么闪失。
顾云璟道:“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保全素秋的安全。这是破釜沉舟一战,绝对不能让吕霖再这么查下去了。”
。。。。。。。。。
曲妃卿和柳晴儿出了万春楼后,立刻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她们。曲妃卿略施计谋,那跟踪的几个人便落在了她的手中。在曲妃卿的威逼下,跟踪者终于说出了背后指使之人是吕霖。
曲妃卿将这几个人打得满地找牙后,把他们交给柳晴儿看押。她恶狠狠道:“吕霖,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老匹夫,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叫曲妃卿。”
骂完吕霖后,曲妃卿飞也似的来到皇甫云的住所中。
“师父,你没事吧?”曲妃卿着急问道。
皇甫云穿着大大的黑袍,因为瘦弱,他看上去整个人像是被黑袍重重包裹了。乍一看,与一只大蝙蝠一般无二。
他干瘪的嘴角旁边渗透着黑黑的血迹,他扶着墙壁,轻轻摆动颤抖的双手,说道:“师父吉人自有天相,当然不会有事。”
“我听晴儿说,你。。。”让曲妃卿还没说完,皇甫云就立刻打断了她的话。
“别听那丫头胡说,师父怎么可能有事。”皇甫云说罢后,忽然哈哈大笑,脸上的肌肉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妃卿,为师虽然还没炼制出长生不老药,不过已经摸出了门道。相信不久之后,一定能炼制出来。”
曲妃卿知道自己师父是个炼丹迷,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是他毕生的梦想。可再怎么,也不应该用身体去试药啊。
长生不老之药,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炼制出来,书上也只是用寥寥数语说明了下它。曲妃卿不明白,皇甫云为何一直执着追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皇甫云炼制这种丹药,完全没有任何前人的指导,全凭自己一个劲地瞎摸索。炼制长生不老药的药材非常偏,曲妃卿从来没听说过。这些偏方偏药材整合在一处,谁知道最后的药效会是什么样?
她不止一次劝说皇甫云,不要试吃这些药材。可皇甫云就是不听,每天乐此不疲地亲口尝试各种药材的性能。这不,今天就出事了,他试吃几样后,就出现
了中毒的症状。
皇甫云越是笑得开心,嘴角旁边的血就越流得多,黑黑血滴落下来,浸透在墙壁上,远远望去真像是墨汁,当然它比墨汁多了几分腥臭的味道。
“哈哈哈,妃卿,师父能感觉到我快要大功告成了。”皇甫云神色非常激动,一激动之下,大咳几声,“噗”的几声,黑血直飙。
曲妃卿忙把皇甫云扶在石床上休息,“师父,你真的不要紧么?”
“没事。”皇甫云有气无力道,“这毒性不是很强,为师吃几粒解毒丹就好了。”
曲妃卿犹豫着说道:“师父,你根本不了解这些混合药材的特性,更加不了解如何去解毒,贸然吃丹药非但不能解毒,反而恐怕会对你的身体更不好。”
皇甫云非常讨厌别人质疑他,他厉声道:“胡说!你怎么能怀疑师父的医术呢?好了不必再说,你先回去吧!”
几种情绪相互叠加,皇甫云心神格外不宁,血吐得越来越多,浸染了墙壁,浸透了衣袍。
曲妃卿自幼无父无母,皇甫云是她最亲近的人,她用哭腔式的语气恳求道:“师父,妃卿求你了,你不要再炼长生不老丹药了,好么?这不是真的,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从来没有人论证过它的真实性啊。”
“住口!你在胡说什么?”即使曲妃卿是他的爱徒,他还是要大声责骂道,“谁说长生不老是虚无缥缈的,它分明就是存在的!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炼制出来,只有为师才是这史无前例的缔造者。只有为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