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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仇争的职务是国家一级特工; 直属国防部国家安全司。她并不是一个合适成为将领或者士兵的人; 她性格和精神上有巨大的缺陷; 与社会性比较强的团体组织向来不容。而她个人的能力又是出类拔萃的; 非常合适于单独出任务。因而特工这个自由性比较大的工作,便交给了她来做。
任职这么长时间; 组织上并没有任务派给她; 不是没有任务可派; 而是组织上判断,仇争现在的状态; 并不适合出任务。作为国家安全信息网络部的主力干将,琼与仇争过着天壤之别的生活。为了重建整个帝国瘫痪了的信息网络; 她一直忙得不可开交。仇争却整日闲在家中; 要么蒙着头睡大觉,要么爬起来打游戏,再不然就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顺便扭断几个寻衅滋事家伙的手臂。
琼已经去警察局捞了她两次,第一次她把人家酒吧直接砸了,然后倒头就睡; 警察将她搬去了警察局;第二次她居然偷了一辆极其昂贵的超跑,在半夜十二店于盖亚街道之上飙车,直接撞坏了三根电线杆,五辆无辜的轿车,最后出动了足足三个中队的警力,才将她抓进了警察局。
有了一次两次,就有了第三次。这一次,她被某位女士控告性骚扰,再次被带入了警察局。
这第三次,琼忍无可忍了,她拉开警局的座椅,坐在仇争的对面,痛心疾首地问道:
“老大,你究竟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仇争不说话,只是双眼无神地盯者前方,她的眼睛里,没有坐在她对面的琼。
“我们四个人里,林钊跟你一样,都是特工,她已经连续出了两次任务了,昨天我还看她发了个消息,她现在人在莲台。我在信息部做事。就连最没出息的佐伊,她都带着朵拉开公司做生意了,现在正忙得热火朝天。可为什么只有你,老大,你是我们的领袖啊!”琼问她。
仇争还是不说话,像是琼就不存在一般。
“贺樱宁就这么让你放不下吗?”
仇争的眼里闪了一下光,缓缓抿起了唇。
“老大!你这样自暴自弃,也并不能把她唤回来,这只能让她的母亲更厌恶你。”
“你和贝利怎么样了?分手了吗?”仇争沙哑着嗓子忽然问道。
琼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恨不能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愤怒地喘息了半晌,她道:
“现在是关心我的事的时候吗?我现在说的是你!”
“你和贝利分手了吧。”仇争冥顽不灵。
“是!我们是分手了!又如何!”琼怒吼出声,整个嘈杂的警局都因为她这一声怒吼而安静下来。
“你看,你们分手了。情侣们总是会分手的,因为你们不合适。你和她,顶多只有兴趣相投,却谈不上有多少的感情,你们都是理性大于感性的人。而我和贺樱宁,也不是合适的人,我们在一起只是因为一时的荷尔蒙作祟,这种荷尔蒙爱情在被现实击垮后,也没什么好去怀念的。”仇争平淡地说着。
“老大……”琼深深叹息一声,“你这是在试图辩解自己变成如今这样,并不是因为她?”
是因为她吗?或许是吧,但并不全是。仇争只是感觉提不起劲,现在的这个世界让她真的很没劲儿,没劲儿透了。
“好好干你的工作,我的事,你就不用再烦了。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仇争站起身,伸手拍了拍琼的肩膀,缓缓闭上眼,再不说话。
琼感觉有些心寒,她默默地办完了保释手续,带着仇争离开警局时,她看到了那个报案抓仇争的女人,眉眼间有好几分贺樱宁的味道。
她再次深深叹了口气。
仇争是大革命的大功臣,如果功绩可以直接换算成为官阶的大小的话,那么她现在必定是手握重权的大官。但是,事情并不能如此简单的等同起来。即便仇争立下大功,也不代表她就能成为手握重权的大官,即便她成为手握重权的大官,也不代表她就能获得贺芸的青睐。这一切都是不等同的,人生就是如此不完美,充满了缺憾。
仇争最大的问题,在于她的性格极度不被贺芸喜爱。因而贺芸非常不喜欢女儿和她在一起。恰巧,贺樱宁又是个无法反抗母亲的女儿,虽然她在革命中表现得极其英勇,甚至亲自上阵,开枪射杀敌人,但是在面对母亲时,她依旧是那个乖乖的贺樱宁。她没有办法说服母亲,让母亲同意自己与仇争之间的事,是因为她还不够有独立的力量,而仇争也根本不被信任。
但是琼知道,贺樱宁在努力,她一直都在努力,从未放弃。比如现在的她,就并未待在母亲身旁做那个乖乖女,她知道单凭口舌是说服不了母亲的,她只能用行动,不断去证明自己。她在努力地做着大革命后的社会安置工作,各种各样繁复的工作都系在她一人身上。她现在的职位是内阁中央政府民政部社会救济中心的副主任,每一天都要接触到大量需要她制定方案帮助的群体。
看着如此柔弱的贺樱宁都在为了她们,或者说她自己的将来努力,可仇争却什么都不做,直接放弃了。琼真的是太失望了,她们的老大,曾是反叛者的领袖,是最强大的革命战士,是与皇帝陛下并肩作战的人,现在却成了这样一副模样。
她也曾因为这事儿,给牧黎打过电话。牧黎的回答是,给仇争一些时间,如果实在不行,再联系她,她会找仇争谈。好像在牧黎眼中,仇争是可以自己走出来的。但是在琼看来,却并非如此。看来是时候再去找牧黎了,虽然仇争与牧黎的关系从来谈不上好,但奇怪的是,仇争总是会听她的指挥。
于是在这次之后,琼再次给牧黎打了电话,牧黎答应,明天就会抽空去找仇争。
于是当已经贵为皇帝陛下的牧黎找到仇争时,仇争正在自己的家中裹着被子蒙头大睡。牧黎搬了板凳坐在她身旁,等她醒来,却并没有唤醒她。
因为清醒的人,并不需要唤醒;而真正昏睡的人才需要。
“你来做什么。”果然没过多久,仇争率先开口了,她的声音完全不像一个刚睡醒的人。
“来看看你。”牧黎的语调很平和。
“是琼叫你来的吧。”
“算是吧,但我很早就一直想找你聊聊了,但一直找不到时间。”牧黎回答。
仇争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坐在了床沿边。她的黑发有些乱,这么长时间也从未理过,已经长成了披肩长发,垂下来遮住她冷峻的面容。
“你是放弃贺樱宁了吗?”牧黎问。
仇争没说话,牧黎知道她根本没放下,也不愿放下,但是她却屈服了,并试图让时间将自己放逐。牧黎为什么知道?因为她和仇争骨子里是同类人。
牧黎缓缓道:“你要是没放弃,就像点样子,你仇争是谁,证明给我看看。大革命如此艰难你都走下来了,我不信这点事也能让你颓废成这样。”
“你闭嘴,你根本不懂我的事,少在这指手画脚。不要以为你当了什么狗屁皇帝,我就怵了你了。”仇争的口气很不好。
“你有本事跟我发狠,怎么没本事对你自己狠点?怎么就没本事对贺芸大将狠一点?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没放弃,就做点什么证明给我看。你是个疯子,你不是个废人。”说完这句话,牧黎站起身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仇争独自坐在自己的房内,良久,她抓了抓有些油腻的黑发,突然自顾自地笑了。是啊,她是个疯子,她不是个废人。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根本不是她仇争的风格。还是牧黎了解她,虽然她们根本就没怎么来往过,但她却一眼看透了自己。
仇争患有人格分裂,但是直至目前,她的两个人格基本上融合自愈了,这个过程是自行发生的,仇争自己有意识到,但是她谁也没有告诉。因为谁也不会相信她居然自愈了人格分裂症。不过仇争自己明白,好像是九神系统彻底崩溃之后,她的人格分裂症就自愈了。
这对她并非是毫无影响的,这段时间她过得很痛苦,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异常惫懒,情绪低落易怒,暴躁又反复,阴郁又绝望。但这只是暂时的,她自己明白只是暂时的,不过她也不知道这个暂时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但是今天牧黎来了,这个仇争最不愿意认输的女人跑过来刺激自己了。仇争知道自己必然会上了她的当,中了她的激将法。但她很情愿,于是她决定立刻就做些什么。
不过无脑地横冲直撞,也不是她能做出来的蠢事,她得好好想想。
她起床,将自己的被子叠成豆腐块,床单抚平,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屋内。接着她进入浴室开始洗澡洗衣,将自己拾掇妥当。出来后她吹干头发,将长发梳理整齐,在脑后扎起。紧接着她拉开了自己的衣柜,那里面没有衣服,只有一大堆的武器。
各类枪、长短刀、武装带、防弹背心、护肘护膝、作战手套、武装服,她开始一一检查、擦拭,保养一遍,然后按序重新摆放回自己的衣柜,井井有条。最后她将家中认认真真清扫一遍,整理妥当,然后换鞋出门,认真锁上了门。
接着她跨上自己的摩托,往国防部去。
她抵达国防大楼一参所在的楼层时,兰妮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文件。秘书面露难色地敲门进来:
“总参,一位自称仇争的人坚持要找您。”
兰妮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碧蓝的眼中闪烁出惊异的光芒:
“让她进来。”
不多时,仇争进来了,见到兰妮时,她竟然破天荒地向兰妮敬了一礼,即便是兰妮,也被她的举动吓到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我现在也算是国防部从属军人,敬礼不为过吧。”仇争笑道。
兰妮:“……是,你现在有军职在身,上尉军衔。”
“那么长官,我是来请求工作的,不管是什么工作。”仇争跨立,站得笔直,昂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
兰妮盯着她看了很久,慢慢笑了,因为现在她已经知道仇争是为了什么来的了。
“不管是什么工作,包括很枯燥,很乏味的工作?”兰妮故意问。
“可以,但请尽量让我能稍微出点风头。”仇争向她眨眨眼。
兰妮的笑容很是促狭,也回敬了她一个眼神,道:
“欢迎来国防部发言办打工,按照你的形象,大约可以做个新闻发言人。”你一发言大概就没有记者敢提问了,如此一来岂不美哉,兰妮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仇争的脸有些僵,但看着兰妮戏谑的眼神,最后她咬着牙关接受了。决定接受时,她就知道她那一柜子的武器装备白擦了,好像以后都用不到了。
而当兰妮目送仇争离去时,她嘴角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暗道:让你欺负阿黎,这回栽在我手上了吧。
随即她拿起了手边的电话:
“喂?艾丽塔中校,是我兰妮。呵呵,好久不见了。……嗯,对,最近太忙。……是这样的,有一个很难搞的人,你替我训练训练她。……哈哈哈,不愧是艾丽塔。谁?嘿嘿,你知道的。”
三天后,仇争接到电话,让她开始去上课。当她来到国防部一参专门为她安排的训练室中时,看到了一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