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不讨厌?”
“矮人也有讨人喜欢的。”
“你喜欢哪个矮人?”
“我就那么一说。所以矮人要住哪儿?”
“和那群玩物一起好了。”
“真任性。”
“是叶卡你太循规蹈矩了。”
“天行有常。”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也是天常吗?”
“算是吧。”
“切,那你会走的吧?”
“不会。”】
塔诺西娜皱起眉头睨了叶卡瑞拉一眼,而后说道:“想让本王陪你一起就直说,不要动什么激将的小心思。”
“女王大人不要误会我,我可没有那种想法。”叶卡瑞拉淡淡地说道。
塔诺西娜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眸深沉了几分,好像被乌云遮住的明月。
叶卡瑞拉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家伙以前明明很可爱的,现在怎么性格这么别扭,嘛,虽然也很可爱就是了。“事不宜迟,走吧,女王大人。”
叶卡瑞拉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一头浑身雪白的鹿凭空出现,看上去格外圣洁,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有种心灵被洗涤的感觉。
雪鹿超乎寻常的大,它俯下身卧好,去蹭叶卡瑞拉的手。叶卡瑞拉含笑摸摸它,扭头撞进了塔诺西娜沉寂的双眸里,不由地愣了一下,心下一颤,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而她只能挣扎,稍有不慎,就会在那双眼睛里溺毙。绝对不行。
叶卡瑞拉眨眨眼睛,避过塔诺西娜的眼眸,坐到雪鹿的背上,而后说道:“上来吧,女王大人。”
“本王不需要代步工具。”塔诺西娜皱着眉头,说道。
“上来吧,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它的吗?”叶卡瑞拉眉眼弯了弯,少见得笑了。
塔诺西娜看着叶卡瑞拉眸光闪了闪,她好像很久没看到叶卡这样笑过了。既然这样,就勉为其难地坐坐好了。
塔诺西娜坐到叶卡瑞拉的背后,顺势抱住了叶卡瑞拉的腰。叶卡瑞拉的身子僵了一下,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塔诺西娜自然察觉到了叶卡瑞拉的僵硬,还是低头说道:“再不走就晚了。”
叶卡瑞拉轻轻拍了拍雪鹿的背,雪鹿腾空而起,向着魔兽森林的方向前进。
叶卡瑞拉从塔诺西娜坐到自己身后开始就一直有些僵硬,她很清楚,塔诺西娜一直在盯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想逃。
塔诺西娜盯着叶卡瑞拉的后脑勺,一双眸子没了阴霾的掩饰,剩下满满的占有欲。
与此同时,塞隆抱着黎慕风到达了魔物森林边缘的精灵聚落。
精灵们拿起法杖,结合全部人的力量,构筑起一道荆棘防御壁。巨大的荆棘藤蔓盘根错节,拧成了一道防线。
接下来,只要隔着这道防线,用法术攻击暴动的魔物即可。但有一个问题,这道防线实际上并不坚固,一旦魔物们冲破,近距离的战斗是精灵不擅长的,而且,魔物的数量太多了,想要硬碰硬太难了。
而且,身后就是城下聚落,他们答应公主殿下要守好这里,他们早已退无可退。
魔物暴动的原因至今无解,塔诺西娜到这里之后,根本没有深入魔物森林的想法,她对探险没有兴趣,巡视领地这种事情更是如此,也因此,魔物森林的深处究竟有什么没人知道。
塞隆把黎慕风放下,而后说道:“我过去看看。”
黎慕风说道:“我也去。”
“你待在这儿,我看一眼就回来。怎么,舍不得我离开?”塞隆朝着黎慕风笑了笑,说道,怎么看怎么有种嘚瑟的感觉。
黎慕风白了她一眼,说道:“再见。”
“等我回来。”塞隆看着黎慕风,眉眼微扬,眸光深邃。
黎慕风盯着塞隆看了两秒,而后说道:“好。”
塞隆轻笑一声,用手揉了揉黎慕风的脑袋,而后飞向高空,向着魔物森林深处而去。
“别死了。”黎慕风站在原地喃喃道。魔物森林的深处,有龙的气息,她体内的龙的力量有共鸣。因为封印解除的缘故,她本身的力量和龙的力量都增强了不少,虽说还不够看就是了。
即便她体内龙的力量如此弱,依旧能够感知到魔物森林深处的龙,也就是说,那条龙很强。是敌是友未知。所以……她怎么可能不去。黎慕风心思一动,黑色的骨马凭空出现,连同它拉着的马车一起。
☆、强大的骨龙
塔诺西娜和叶卡瑞拉到达魔物森林边缘的时候,失去理智发狂的魔物们正不顾一切地撞击着精灵构筑起的荆棘防御壁。荆棘的尖刺刺进魔物的身体; 蓝紫色的血液顺着他们的头部滴在地上; 晕染开来,像是一朵朵妖艳危险的荆棘之花。
魔物们的长相; 以人形生物所处的世界观审美观来看,可以称得上是奇形怪状,分外可怖了。它们有着黑紫色的外表; 四脚兽的形态; 身上长着大大小小的脓包; 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掉流出黏稠的液体。
魔物们不停地撞击着荆棘; 一批死了再上一批; 后面的踏着前面魔物的尸体前进,它们看上去并没有组织性,只是遵循着向前冲的本能; 仿佛一旦停下来就会万劫不复一般。哪怕是冲上前死了,也比待在原地强。
靠近魔物森林边缘的树木伸出长长的枝干绞在一起; 试图阻止魔物们的前进;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树木一撞就断; 几乎不能为精灵们拖延哪怕一秒的时间。
魔物们不断地冲击并不是徒劳的; 且不说尸体渐渐搭起来的梯子; 单单是不停地冲撞就一直消耗着精灵们的精神力。精灵不是这群不知疲惫、仿佛没有痛感的魔物,他们会累,何况精灵的人数和那群魔物比根本不够看的。维持如此之大的屏障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力; 一旦负责那一处的精灵撑不住了,那个地方就会成为整个屏障的薄弱之处,很快整个屏障就会形同虚设。紧接着,狂暴的兽潮将会冲垮整个城下聚落。
好在塔诺西娜和叶卡瑞拉赶来的时候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样的境地,但精灵们渐渐苍白的脸色预示着上述情况到来的可能性越来越大。维持荆棘屏障的精灵们目前不好过,后排释放法术攻击的精灵们状态也不好,任谁都没办法一直不停地释放法术,照这样下去,即便防护不破,他们也会力竭而死。
塔诺西娜和叶卡瑞拉从雪鹿上一跃而下,原本疲惫不堪的精灵们一下子有了精神,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浮木,那是名为希望的东西。
塔诺西娜扫了一眼如今的战况,当即明白了如今情况的严峻性。她还要在身后那群人里提拔战士,现在那些家伙就因为这些东西死了怎么行。
塔诺西娜和叶卡瑞拉的加入让战局有了一定的扭转,一个使用冰冻法术,一个一鞭子抽碎冻好的魔物冰,配合格外默契,不知道还以为是一起战斗了多久的搭档,而事实上,这两从来没有一起战斗过,魔物森林的魔物们,也从来没有如此大规模地暴动过。因此,这次大规模暴动的原因就变得格外耐人寻味。
雪鹿同时也加入了战局,它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好看的摆设而已。锋利的鹿角轻易便能戳破魔物的血肉,同时附带给它们冰霜的属性伤害,如同一把刀刺进一块豆腐里,轻易便能将它搅得稀碎。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撤掉防御。”塔诺西娜眸光一凛,视线如同一柄钢刀,直向着叶卡瑞拉的眼睛刺过去,尚未抵达便化作一滩水,无声无息地蒸发殆尽。她其实是不舍得的,哪怕一个眼神,也不忍伤她,只可惜,她们中间到底横贯着某些东西,这么近却也那么远。
叶卡瑞拉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微蹙起,而后吩咐精灵们把防御的荆棘撤掉。
精灵们起初犹豫了一秒,而后立即将荆棘撤去并迅速后退。与此同时,塔诺西娜的鞭子已经砸了下来,如果精灵们再迟哪怕一秒,塔诺西娜的鞭子打的就不是地面,而是精灵们了。
塔诺西娜一鞭子砸开了地面,冻土裂开一个极深的缝隙,积雪顺着缝隙滑下,落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精灵们一阵后怕,这位流放之地的女王当真不近人情,真是个冷酷的混蛋,真不知道公主殿下为什么偏偏认定了这个人做女王。
叶卡瑞拉看着那条裂隙眸光微沉,她看得出来,哪怕精灵们没有后撤,她那一鞭子照样会砸下去,她足够精准和冷酷,对那些精灵没有丝毫的怜惜,哪怕前一刻精灵们还在为保卫身后的聚落而奋力拼搏。但她也很清楚,如果士兵无法做到令行禁止,就失去了一个士兵该有的东西。
塔诺西娜并不管叶卡瑞拉会怎么想,她甚至有些想杀了这群碍事的精灵,那是叶卡瑞拉和流放之地外的世界的联系,断掉这个联系,把她囚禁在这里,其余的事情都不需要理会,什么无法结缘,什么寿命短暂,什么天意难违,她甚至期待叶卡瑞拉会因此记恨上她,那样的话,她就忘不了她了。不过到底,这些疯长的念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像大浪里的一朵浪花,顷刻间便湮灭无踪。
疯狂的魔物们不停地往前冲,即便前方就是深渊,向前踏一步就是万劫不复。落入裂缝的魔物并没有成为后面魔物的前车之鉴,它们仍在前仆后继地掉进深渊,硬生生在冰天雪地里上演了一场用生命推起来的闹剧。
所有的精灵都松了一口气,至少在裂隙被填满之前,他们还是安全的,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在裂隙之后重新构筑荆棘防御壁,双重保障,起码能够拖延更长的时间,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兽潮尽快结束了。
然而,事情并不总是尽如人意,魔物撞倒了一棵大树,好巧不巧,那棵大树倒下时恰好压到了荆棘防御壁之上,别说什么裂隙,就连防御壁的问题都帮魔物们一起解决了。
塔诺西娜面色一沉,跃起甩鞭一气呵成,鞭子卷上树干,往旁边一带,树木连同上面的魔物一起,掉进了深渊。叶卡瑞拉也借此机会为荆棘防御壁加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壳,除了冰牢,这种加固的法术释放之后并不需要过多的精神力维持,只是吟唱的时间有些长。
另外一边,塞隆已经飞抵魔物森林的深处,这里的树林格外茂密,没有叶子的树木,依靠枝干的交叉拧搅在一起,在空中根本看不到地面的实际情况。
无奈之下,塞隆只好降落,而事实上,她也必须降落,龙能量的共鸣越来越强了,看来那条素未谋面的龙确实在这里,那么,那条龙会是此次兽潮的元凶吗?龙怎么会和这些魔物搅合在一起?先前进入流放之地的时候,她也曾路过这片魔物森林,当时还没有感觉到共鸣,难道这条龙是刚到这里?这条龙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些问题不停地在塞隆的脑海里萦绕。
塞隆走在地面上,靠近地面的地方因为树干的缘故更好走一些,越是接近魔物森林的深处,魔物就越少,看上去,这里似乎也有严格的等级,或者还有一种解释,魔物们对于森林深处的某样东西非常畏惧,实力决定他们的畏惧程度,畏惧程度决定他们与魔物森林深处的距离,也就是说,越往深处走,就越凶险。
不过好在塞隆走空中已经避过了大量的魔物,如今则是直接进入了一个中空地带,这里没有一只魔物,哪怕是高级魔物都没有。而且,越往深处走,共鸣就越强烈,这说明,要么魔物们惧怕的东西就是那条龙;要么,就是那条龙此刻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