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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冬芙红着脸笑。
待吃过晚饭,祁钟钰将说好的一百两银票给了陆冬芙,怕她不敢破开银票,还多给她二十两银子,让她可以随
便买些东西。
陆冬芙躺在床上,就在计算要买什么东西,第二日倒是难得起的晚了些。
好在她们也不急,收拾妥当后,便携手走着去县城,如今岳河村都接受了二人成亲的事实,走在路上也很少有人再指指点点。
二人来到县城后,祁钟钰先去古玩店买了件瓷瓶,她手头上就这么点银子,也没打算买更好的,而是挑了件造型别致、色泽清透的瓷瓶,让掌柜的精装好,亲自给祁安业送去。
到了府上,祁安业不在家,门房说是去外地跑商去了,要过几日才回来。
祁钟钰也不在意,将礼物交给墨宝后,便带着陆冬芙去了名叫“富贵盈门”的银楼。
她上次没带多少银子,所以只给娘子买了根簪子,这次手头上还有一百多两的余钱,她是个攒不住存款的人,手头上有了钱就想要花光,又是给自己的娘子花钱,所以半点也不觉得心疼。
陆冬芙却拽住了自家相公,望着银楼内迎来送往的贵客,颤声问:“相公,你来这儿做什么?”
其实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只是方才见相公眼睛眨也不眨的就花掉了八十多两,买了个只能看不能用的瓷瓶,她看着都觉得肉疼。
好在这东西是送给祁二爷当谢礼的,若是自家买个这样只能看,不能用的贵重物品回去,她可要将那瓶子高高的供起来了,不然若是不小心摔着碰着,那她不得心疼死。
现在眼见相公又带她来到银楼,生怕对方要花钱给她买金银首饰。
祁钟钰却冲她眨眨眼,验证她的猜测,道:“给你买个玉镯子戴戴,来都来了,进去看看。”
她说罢,便不容拒绝的牵着陆冬芙往里走,此次上前来招待的,依旧是上次那位伙计,伙计记性不错,也认出她们便是前不久过来的夫妻,便笑着说道:“二位客官里面请。”
祁钟钰道:“我想买个玉镯子,质量好点的那种,在哪儿可以挑选?”
伙计愣了下,倒没有因为他们的衣着瞧不起人,恭敬的道:“客官请随我来。”
他带着二人上了楼,在二楼左手侧摆放着不少的架子,架子上则是各种玉镯子,颜色形状各异,一眼就能看出品相不俗。
当然了,价格也不是一般的昂贵,是寻常农户人家绝对买不起的。
陆冬芙咬着嘴唇,打定主意之后一定要拒绝相公,就说她都不喜欢好了,怎么能有点银子就乱花呢,这玉镯子买上一点用都没有,她平日里要做绣活要做饭,戴着这么贵重的玉镯子,真是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祁钟钰走上前,挑选了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子,将其放在陆冬芙手腕上比了下,陆冬芙的皮肤细腻光滑,最难得是极为白皙,却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看上去仿若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
若是戴上真正的羊脂白玉手镯,定然更好看,可那种镯子,少说也要千两银子,祁钟钰目前也买不起,所以只能先想想,随便买个玉镯子回去先戴着。
她一连拿了好几个玉镯子,眼看着陆冬芙一双大眼睛瞪的熘圆,欲言又止的想要拒绝,偏偏有伙计在场她又说不出口,怕丢了相公的颜面,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让祁钟钰见了忍俊不禁。
她坏心眼的给陆冬芙戴了好几只镯子,见陆冬芙瘪着嘴都要哭了,才挑选了一个中等粗细的翠绿镯子,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将其戴在了陆冬芙手上,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摘下,问伙计道:“多少钱?”
伙计也不敢漫天要价,因为这对夫妻看着就不像有钱人,干脆报了个相对较低的价格,道:“九十八两银子。”
祁钟钰都听到陆冬芙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无所谓
的笑笑,递过去一张百两的银票,拿着找给的二两碎银和精致的匣子离开了银楼。
陆冬芙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镯子不吭声,祁钟钰道:“怎么,不喜欢吗?”
陆冬芙摇摇头,小声嘀咕道:“太贵了,比我贵多了。”
她当年才卖了十两银子,这玉镯子都能买下九个她,还有剩余呢,真的太贵重了。
祁钟钰哭笑不得,抚摸着她手腕,道:“以后还会有更贵的,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陆冬芙真是怕了对方了,这花钱如流水的性子,太让人操心了,就算有一身本事,陆冬芙也担心将来遇到意外会吃不上饭。
她打定主意,回家之后就将这玉镯子好生收起来,等将来实在没钱了再卖了换银子。
只是这样一来,就要贱卖掉它了,估计就卖不出这么高的价格,想想还真觉得可惜。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自己多做绣活赚银子,至于这玉镯子就收进柜子里,妥善保存,等将来当做传家宝,留给自己和祁钟钰的儿女。
若是她和祁钟钰将来生了个女儿,那就将这玉镯子当做女儿压箱底的嫁妆。
若是不巧生了儿子,陆冬芙也不担心,打算将其留给未来的儿媳妇当见面礼。
这玉镯子这么昂贵,不管是当做嫁妆还是见面礼,都不显得寒酸了。
她想好了玉镯子的去处,倒也不那么心疼银子了,好奇的摸着玉镯子,想知道为何它小小一个物件,为何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格。
仔细一看,这玉镯子外形圆润,质地清透,颜色是很翠绿的绿色,没有一丝杂色,十分纯正好看。
陆冬芙即便用挑刺的眼光去看,也觉得怪好看的,不由得嘀咕说难怪……
祁钟钰见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上的玉镯,心道:果然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东西啊,她见着都觉得好看,想来陆冬芙也是如此,这钱倒是花的值。
只不过一次性就花了将近二百两银子,她身上就只剩下六十多两了,她有些迟钝的想到,盖院子的钱还没付呢,希望剩下的这些银子足够付短工们的工钱,不然她就要再去深山里打个猎物了。
她自己的事情办妥后,便询问陆冬芙道:“你还有要买的东西吗?”
陆冬芙回过神,忙道:“我想去锦绣阁买些更好的布匹回去,再给你做两身外穿的衣裳,新家的被褥也要重新做,我还想再做个大件的绣活,所以……”
祁钟钰眨了眨眼睛,道:“你安排便是,走吧,我们一起过去。”
她们二人来到街市边的锦绣阁内,今日客人比往日多了不少,祁钟钰最初还觉得奇怪,直到听人说起中秋,才恍然间想起来过几天便是白露节气。
白露一过,便是中秋佳节,也难怪县城里人渐渐多了起来。
异世界的中秋是一年之中较为盛大的节日,加上异世界生活不便,所以要提前很多天就做好准备,更别说赶上换季要做新衣裳,就要更早过来买好布匹拿回家缝制才行。
人太多,就显得拥挤,锦绣阁内的又都是各个年龄段的女子,她一个表面上的大男人,就不好进去跟她们一起挤,毕竟男女有别,异世界更注重这些。
陆冬芙抿嘴笑道:“劳烦相公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出来。”
祁钟钰忙不迭点头,跟其他等家眷的男子一样,找了个空地耐心等候。
还未等到陆冬芙出来,她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正在靠近,她的身体在异世界变化极大,其中就包括对恶意十分敏。感。
她眼睛危险的眯起,看了一眼锦绣阁,毫不拖泥带水的利落
转身,离开了拥挤的人群,来到了一处荒僻的后街。
这里没有外人在,她勾起嘴唇轻笑说:“既然来了,就不必再躲躲藏藏的了,出来吧。”
来人轻功了得,眨眼间就落在祁钟钰身后几米处,沙哑的声音笑道:“我方才还以为自己眼拙看错了人,大名鼎鼎的玉面郎君钟玉郎,又怎会出现在淮南道的一个小小县城内,还跟一个妙龄女子如此亲近?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
祁钟钰眼神凌厉,道:“不过一丧家之犬,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找死!”
那人后退几步,浑身紧绷道:“我……并无恶意,只是难得遇见玉面郎君,想到郎君乃是教主曾今最亲近的故人,心中好奇才上前来想跟你打招唿罢了。”
祁钟钰却不理会对方的说辞,她方才感受到的恶意绝非作假。
她顷刻间就来到他面前,在对方迟钝的反应过来之前,就伸出看似瘦削的右手,轻而易举的掐住他的脖子,将他举在半空中,手指逐渐用力,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必我来教你吧。右护法?”
第29章
被祁钟钰称之为右护法的男人; 头上戴着的草帽,早在被祁钟钰掐着脖子举起来时,就落在了地上。
露出了那张五官寻常的脸,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年纪,皮肤黝黑面向和善,就像是村子里最老实巴交的村民; 走在街上完全不出挑; 即便掉入人堆里,想必也找不出他来。
然而; 他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名叫宋德良; 是前两年势力如日中天的新日教右护法。
与他老实可靠的面容不同,他实际上是个阴险狡诈、能言善辩的男人。
他曾经花了数年时间,在受灾严重的各地奔走,大肆宣传新日教的教义; 聚拢无数流民跟随他起兵造反; 并带兵占领了大半河南道和河北道,手下最多时有十万兵马,能与朝廷叫板对着干。
可惜,大齐国虽然山河日下; 皇帝宠爱贵妃不问政事; 朝廷官员互相倾轧,不顾黎明百姓死活,加上近年天灾不断; 民间早已怨气冲天……
眼看着大厦将倾,新日教觉得时机已到,这才从幕后走向台前,振臂一挥,想换了人间。
却忽视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朝廷毕竟是朝廷,实力一时是不可撼动的。
在皇帝终于从酒池肉林中清醒过来后,就命丞相解决此事,那丞相是个有真本事的,当机立断派了大将军刘旭领兵,出面镇压流民。
不到一年时间,就将新日教潜伏数年积攒下的心血毁之一旦,聚拢起来的二三十万兵马,也被打击的七零八落,就此溃不成兵,成了一团散沙。
作为造反主心骨的新日教也因此遭受了毁灭性打击,教主和左护法都被朝廷的走狗捉拿,被压回京城等待秋后问斩。
就只剩下他带着残存的核心势力狼狈逃窜,花了无数银子,付出了数十个兄弟的性命,才终于得以逃出官府和其他朝廷爪牙门派的缉拿范围,进入了淮南道,隐匿在一个小县城内。
他身边已经不剩多少人了,还要照顾身受重伤的手下,便只能自己亲自出马,去集市上收集物资。
好在他面貌寻常,情况需要的话,能完美的扮演一个普通村民,所以并未引起官府的注意,顺利的多次采购了食物和草药回去。
今天,他也如往日一般,看似在集市上闲逛,实则打听消息。
却不料,居然意外见到了钟玉郎。
对方看起来虽然跟上一次见面时不太一样,可宋德良对自己的眼力很有信心,确定那就是玉面郎君钟玉郎。
他曾经是教主的座上宾,即便是自己这个右护法,也只能靠边站。
教主对他掏心掏肺的好,将他视若亲子,甚至愿意给他一个护法职位当当。
可这人却瞧不上眼,还说志不在此,整日里就在新日教蹭吃蹭喝,半点正事不干,当时他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