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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钟钰将陆冬芙放在地上,捂着心口说:“让我缓一缓,待会儿再继续走。”
陆冬芙见她脸色泛白,知道她方才运功时肯定在逞强,忙扶着她在草地上坐下,担忧不已的问:“要不要多逗留一会儿,调理下身体?”
祁钟钰摆摆手,声音有些虚弱,说:“无妨。”
她闭上眼睛,深唿吸几下,陆冬芙在这样的时候,总是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在四周看了看,站在相公身边,帮她遮挡阳光。
祁钟钰一开始还没察觉出来,她将有些紊乱的内力稍作调理,原本疼痛的经脉立刻舒服了不少。
她这才睁开眼,就见陆冬芙站在她面前,还伸出了胳膊挡住了阳光,她心中一暖,笑道:“现在是清晨,又是秋天,阳光不晒人的,你也过来坐下歇会儿,待会儿还有一段路要走呢。”
陆冬芙羞红了脸,轻点下头,在她身边坐下,好奇的问:“相公的故友们,是怎样的人?”
祁钟钰顿了顿,说:“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那边风景很美,我……以后,也想跟你一起在那里……”
她含煳其辞,陆冬芙反而更好奇了,她们休息片刻,祁钟钰觉得身体恢复的差不多
了,便带着她继续往深山里走。
这里人迹罕至,连条小路都没有,很是难走,祁钟钰提出要背她走,陆冬芙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了,相公方才都身体不适了,她可不想成为相公的负担。
祁钟钰无奈,只能放慢了脚步配合她,走走停停,用了一个多时辰,还未走到地方,可现在已经到了中午时分,祁钟钰的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便提议说:“不如我们吃点东西再继续走吧。”
陆冬芙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喘着气问:“相公,还要走多久才到啊?”
祁钟钰当初是运轻功进山的,找了一片山明水秀的地方,就将祁长贵一家三口埋葬了,自觉没选太远的地方,但是现在用脚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迟钝的意识到选的地方是有点远了。
她估算了下距离,说:“再走一刻钟,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就到地方了。”
陆冬芙笑着说:“那不是很快就到了?还是继续走吧,总不能让相公的故友久等了。”
祁钟钰此刻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扶额道:“好吧,继续。”
她们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上走,终于翻过了这个山丘,祁钟钰看着眼前开阔的景色,一条河流自远方蜿蜒流淌,绕着不远处低矮的山脉,翻滚向东流去。
山脚下,是一片开阔的草地,一些在秋日盛开的花点缀其中,看上去美的惊人。
陆冬芙在她身边发出哇的一声赞叹,说:“这里真美,难怪相公的故人会居住于此。”
祁钟钰扯了扯嘴唇,牵着她的手从山丘上走下来,来到了距离水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小土包处,说:“我带你进山里要见的故人,便是他们了。”
这里有一座小土包,土包前还立着一块墓碑,上面刻着的字迹依旧清晰,想来是在不久之前立下的。
陆冬芙看着上面写着:祁长贵及其妻儿之墓。
她恍然明白了,呆呆看着坟墓,又看向祁钟钰,随即想到:祁长贵的确是相公的故人没错,她也没说那故人是死是活,一直以为都是自己误会了。
偏偏相公也不跟她解释清楚,陆冬芙委屈的瘪瘪嘴,却很快收敛了情绪,跪在墓碑面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祁钟钰忙道:“不必如此。”
陆冬芙却很坚持,神色温柔而又虔诚,道:“是我自己想跪下磕头的,当初若非祁长贵前辈救了相公两命,也就不会有今日我跟相公成亲,说不定我怎么做都无法逃离父母之命,最终只能被卖去他家做妾,浑浑噩噩的了此残生。我能有今日的安宁幸福,都多亏了他曾经的搭救之恩,那我怎么感激他都不为过。”
祁钟钰闻言一怔,突然想到了两个月以前,陆冬芙算计她爬上她的床,她一开始并未动心,直到小姑娘绝望的说不想死,她脑海中陡然浮现出祁长贵和姜行伍的身影,才决定娶她为妻。
如此说来,的确应该好生感谢对方,她跪在陆冬芙身边,心说:祁长贵前辈,许久不见了,上一次我过来时,跟你说起冒名顶替你儿子的事,你若是在天有灵,希望不要因此怪罪于我,我发誓,会将祁长乐当做我真正的长辈来孝敬。
这一次,我带着妻子过来探望你,她名叫陆冬芙,是个贤惠温柔的好姑娘,我很……喜欢她,在乎她,想跟她度过余生,以后每逢重阳节,我都会带她过来祭拜你,希望你在天上也能跟你的妻儿团聚。
她们跪了一刻钟,祁钟钰便拉着陆冬芙起身了,她们走到河边坐下,陆冬芙问:“相公之前说,以后也想跟我一起在这里,意思是等我们百年以后,也埋葬在前辈身边吗?”
祁钟钰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可是我现在又不那么想了,我比你大
十岁,身中剧毒不知何时就会复发,肯定要走在你前面,若是……你该怎么办?”
她们又无法拥有流淌自己血脉的孩子,祁钟钰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太自私了。
陆冬芙红了眼眶,说:“我当然是跟相公一起死,一个人活在天地间又有什么意思?本来,前些天我意外发现相公是女子之后,醒来没看见你的人影,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当时就恨不得去死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那样的日子光是想象就如坠冰窖。”
“我想,若是相公果真先我一步去了,那我会亲自过来这里,将你的身体埋葬于此,然后……在你的坟边静静等死,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请你在黄泉路上多等我片刻,我很快就会跟上来跟你团聚。”
“傻姑娘。”
祁钟钰长叹一声,擦拭去她脸颊边的眼泪,说:“我明白了,我会努力比你活的更久。”
让陆冬芙活在自己后面,收敛自己的尸骨,未免太残忍了。
陆冬芙脸颊蹭着她冰凉的手心,温顺的点了点头。
祁钟钰心道:或许,等到她们年纪再大一些,可以领养个女孩子,不过现在想那些还为时过早,她自觉身体无碍,还能再活个几十年。
她站起身来,朝陆冬芙伸出手去,说:“走吧,回家吃饭。”
陆冬芙笑着抓住了她的手,二人再次冲祁长贵一家三口的坟墓拜了拜,便动身朝家里走去。
半路上,实在饿的不行了,便摘了山上的野果吃,野果挂在枝头成熟饱满,咬下去汁水丰沛,清甜中带着淡淡的酸,十分可口。
陆冬芙心想:等下次再来山里,可以摘些野果回去。
二人回到岳南山的院子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陆冬芙挽起袖子,做了简单的鸡蛋饼先垫垫肚子,再处理半路上祁钟钰抓来的山鸡,打算一半用来炖汤,一半用来炝炒。
祁钟钰在一侧干苦力活,将柴火噼了后,又切好各种食材。
二人分工合作,做饭速度快了不少。
陆冬芙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祁钟钰吃的肚皮熘圆,又洗了碗烧了热水后,便在院子外的石板路上散步消食,陆冬芙看着不远处悠闲自在的千里马,突然道:“相公,你可不可以教我习武?”
祁钟钰挑眉,“怎么突然间想要习武了,习武很辛苦,而且很难见到成效。”
她这样的天纵奇才,可能一百年也出不了一个,加上她一直觉得是自己体质特殊,换做本地土着陆冬芙,估计跟姜行伍一样,需要练很多年,才不过初见成效而已。
有她护着,陆冬芙也不用担心有任何危险靠近,何必辛苦自己去学习武艺呢?
陆冬芙咬了下嘴唇,说:“我,我想帮相公的忙,不想成为相公的拖累,现在的我体力太差,爬个山都要相公背我,我不求能练的跟相公一样厉害,只要能比现在强一些便好。”
祁钟钰顿了顿,直白的说:“练功没那么容易,即便是我,当初习武时也十分辛苦,我不想你受这份罪……”
陆冬芙却很坚持,她抬头看着她,祈求道:“就让我试试吧,若是坚持不下来,我会放弃的。”
祁钟钰无奈,思索片刻后,点头应道:“那好吧,我会教你一些防身的手段,以及泡药浴淬炼你的身体,让你的经脉比常人更坚韧,就算不能成为武林高手,但是跟几个普通男子对打,至少可以不落下风。”
陆冬芙眼前一亮,忙点点头。
祁钟钰唔了一声,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上就开始吧,刚好家里有上次你去县城买回来的药材,我的柜子里也有不少苗疆带回来的东西可以派上用场,今日先给你泡
药浴,在这过程中,我会给你灌输一部分内力,帮你更快速的打通体内的经脉……”
其实,这过程跟治疗彭安的方法有些类似,只不过治疗彭安时,她在每一个步骤都用了大分量的毒草,过程也极其痛苦,这样可以快速而又高效的治愈他的体虚之症。
但是,用药过勐,也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很严重的损伤,比如不举不孕之类的,他又没有内力护体,将来还会寿命减半,活个三四十岁就到头了……
而在陆冬芙身上,她可舍不得对她用毒,那样太疼了,也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所以要更加精细。
药材全部选用不带一丁点毒性的中性药材,药效温和,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损伤,灌输内力的时候也要精打细算,每日灌输一部分,打通一部分经脉便是。
反正她们朝夕相对,且陆冬芙每日都要洗浴,就当是在洗澡时多添两个步骤吧。
估计着厨房热水差不多烧好了,祁钟钰和陆冬芙就回去了院子里。
陆冬芙提着热水回屋兑稍烫一些的洗澡水,而祁钟钰则从自己的柜子里,找出了专门的药箱,将所需的药材挑拣出来,再去厨房拿了一些买来的药材,调制成药粉后,便将其倒在了浴桶内。
她自己的手感觉不出药效,便示意陆冬芙先把手伸进去试试,问:“什么感觉?”
陆冬芙嘶了一声,老实说道:“稍微有点烫,而且触摸后,皮肤麻麻的。”
祁钟钰唔了一声,又往里面兑了些水,直到陆冬芙说感觉一般般,没有那么强烈后,才说:“差不多可以了,你脱掉衣服进浴桶里泡着吧,我给你灌输内力。”
说着,她便低头开始挽袖子,待将袖子挽好,见陆冬芙依旧站在一边木呆呆的不动弹,便问:“怎么了?快进去吧,水凉了药效就不那么好了。”
陆冬芙脸颊绯红,支支吾吾的说:“相公的意思是,你……你一直要站在这里吗?”
祁钟钰点点头,然后迟钝的反应过来,小姑娘这是害羞了,咳咳,她脸颊也有些热,低下头说:“那我先出去,你进入浴桶后泡一会儿,觉得水温跟体温差不多了,再叫我进来。”
陆冬芙脸红的说不出话来,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
等祁钟钰走了出去,才咬着嘴唇,慢慢的脱下了身上的衣物,踩着浴桶旁的小梯子,进入了浴桶内泡着。
水温比平日里的洗澡水要烫一些,不过也称不上太烫,所以她能忍受。
快速的擦了擦身体后,便将身体埋在水中,吹起了泡泡。
一想到待会儿相公要进来给她灌输内力,她就忍不住像个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起身体,低头看着清澈的水面,虽然隐隐约约,却还是能看到她身体的每一处细节……
她脸颊就更红了,感觉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