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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巧克力广告主打爱情，代言人不光夏凌，还有一名炙手可热的顶流小鲜肉。
影视广告和平面广告都努力地营造恋爱的氛围，沈青又接到了顶流那边的绯闻暗示，这才想着找夏凌商量商量。
可昨晚的事一出，她就觉得夏凌不会同意。她要商量，可能也得找温书商量。
“CP就不炒了吧……”夏凌迟疑答，这是惯常操作她能理解，可她才和温书有进展，她不想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见沈青不吭声，夏凌劝她：“你看，对方人气这么高，我和他炒绯闻，那我到时候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又得一免费露脸的机会呢。”沈青学她的话呛她。
夏凌还在掩饰：“我可不想被人说我蹭热度。”
沈青对她的自我认识不清表示鄙夷：“对方人气虚高OK？再说了，谁蹭谁热度还不一定呢。”
这可是对方主动提出的，不就是想蹭夏凌的热度？
又能多几次曝光，又不用挨骂，枪火还全被夏凌一人挡了，他坐收渔翁之利，这多划算的买卖。
“还是不要。”夏凌斩钉截铁，终于道出实情：“我怕温书误会。”
沈青默许了。
她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经纪人，以前会同意这种操作也是因为夏凌不在乎，可现在夏凌在乎了，这种策略也得变一变。
重要的是——
沈青透过门缝看门外那道白色的身影，希望温书能明白夏凌的心意吧。
“我去看看化妆师怎么还没回来。”沈青起身去开门，恰好对上温书的视线，她侧身把她让进来。
温书沉默着将手里的紫色长裙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望了镜子里的夏凌一眼，规矩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坐着。
夏凌原来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可她现在在乎她。
这种想法缠绕在温书的心头，久久散不去，好像她成了夏凌的软肋一般——
察觉头顶的炙热视线，温书悄悄抬头，被夏凌捕捉到视线，她立马问她：“怎么了？受委屈了吗？”
她常有听说小助理去借衣服或拿衣服被挖苦的事，开始就不太愿意温书去。
“没有。”温书不愿说实话，假装很苦恼：“我在想你的脸要怎么办？”
担心也不是假的。
毕竟这可是化了妆都没挡住的水肿，沈青和化妆师能想到的腥风血雨，她也能想到。
夏凌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很释然：“这要什么紧。”
见温书还在耿耿于怀，她劝起她来：“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啊，顶过被网友骂几句整容或者打多了玻尿酸脸僵之类的话，等我下次脸不肿了就没人记得这件事了。”
“反正我又没做这些事，干嘛怕被他们说。”
是了，夏凌一直都抱着这样的念头过来的，她问心无愧就好。
温书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有些明知故问：“那你既然没和那个小鲜肉怎么样，又干嘛要怕我误会？”
夏凌一愣，似乎被温书问住了，许久才含糊着开口：“你哪是他们，你又不一样。”
第36章
巧克力广告主为了更接地气些； 将活动选在一家大型商场的一楼举行。
商场正中央搭建了一个大圆台，围绕着平台往外挤满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而二楼到五楼的活动长廊上； 放眼望去也是黑压压的一片。
温书借着沈青的优势； 在二楼的长廊那儿占据了绝佳的观赏位置。
她这角度正对着舞台，说是vip位置也不为过。
耳边不乏周围粉丝的欢呼声和尖叫声； 温书手撑着下巴支在栏杆上，眉眼耷拉着； 还在想刚才夏凌对她说的话。
——你哪是他们； 你又不一样。
她当时怎么回的来着。
温书抿唇，许是还不太习惯夏凌直白的表白，她几乎是错愕地将这句话搪塞过去：有什么不一样； 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
其实话一出她就后悔了； 可又没有补救的方法，只能暗自后悔到现在。
她那话，委实过分了吧。
没等神伤多久，思绪就被几番尖锐的话强行拉扯回来。
“天呐？夏凌的脸怎么这么肿； 她整容了吗？”
“你没看之前网上那张照片吗？高中长成那样怎么可能没整？整容后遗症来了吧，亏得她粉丝还整天拿着精修图吹盛世美颜，这脸都僵得不能看了。”
“真是苦了我家小宝贝儿了，还得对着这样的女人笑。宝贝赚钱太辛苦，他太难了。”
“这我都不怕，我最怕她对我家小宝贝下手——”
两人对视一眼，似是都想起了夏凌那些绯闻； 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愁眉苦眼又激情愤慨，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温书眉头皱得死紧，得十分努力克制才没在两人面前失控，眼睛死盯着舞台上的人。
台上主持人的串场词她就当个背景音在听，温书的目光锁定在那名穿着深紫色丝质衬衫的男人身上。
不知道现在是不是都流行这种审美——脸要白得像纸，身材得瘦削若柴，眉眼要精致得赛过女孩子，似乎得这样，男明星才有火的可能。
可温书着实欣赏不来。
不仅欣赏不来，温书心里还在嘀咕就这种货色也能站在夏凌身边？
虚假人气盛世，实绩作品零。
这种偶像的粉丝还好意思瞧不起夏凌？
温书拳头攥得更紧了，努力将粉丝的话当成耳旁风，视线一偏，挪到夏凌身上。
她这才发现夏凌身上的紫色吊带裙和那丝质衬衫凑了个情侣装。
可真碍眼啊，她想着。
商场灯光打得足，灯下的夏凌肌肤白皙若凝脂，一身剪裁得当的吊带裙清晰勾勒出身材曲线，纵然哪哪都没露，也轻易惹得人挪不开视线。
这脸哪里肿了嘛。
温书视线落在夏凌脸上，忍不住在心里怨念了声，难道这些人就没有生病的时候吗？对女明星就一定要这么严苛？女明星不是人吗？
温书愤愤不平：明明是旁边那个男的让人更有吐槽的欲望——
场上似乎开始玩什么小游戏了，温书费劲听了一听，有些类似于快问快答，测试两人的默契程度。
“平时喜欢吃黑巧克力还是白巧克力？”
“黑。”异口同声。
“坚果巧克力还是水果巧克力？”
“坚果。”又是异口同声。
“草莓还是抹茶？”
“草莓——”
话落，主持人调侃着笑：“看来我们两位代言人的口味很相似哈。”
没等温书吐槽，旁边的妹子已经先行一步：“这什么嘛，明明是那个夏凌跟着我家哥哥喊的，这主持人什么耳朵。”
“就是，炒什么cp嘛，恶心死了，就知道蹭我家哥哥热度。”
“惯常操作啦，她不就这么火起来的吗？不然你以为她那些资源哪里来的？”
温书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终究没忍住，扭头看向讨论的正欢的两个人：“你听不见是那男的声音总是慢半拍吗？”
突然被质疑，两个人都有些愣，其中一个似乎有些胆小，半天没吭声。另一个也不知是胆大还是强行大胆，冷眼看着温书：“夏凌粉丝？”
“你管我谁粉丝。”温书冷冷地回。
旁边突然有人激动喊‘牵手了牵手了’，她扭头一看，心底一阵烦躁，又怼了一声：“仔细看看是谁脸上的表情更不耐烦？”
“切，谁还不会装吗？”
“我家宝贝那么绅士，为了给足夏凌面子，怎么可能让大家看出来他不情愿？”
“夏凌这时候装什么装？真那么不想牵就把手撒开啊？”
巧的是她话音刚落，夏凌就不着痕迹的将手撒开了，换了只手拿话筒，侧头继续认真听主持人的控场词，一切顺理成章，似乎又没什么不对。
后方有听到她们对话的围观群众已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温书也很得意，朝台下的方向一抬下巴，道：“喏，撒开了。”
那人一噎，扭开头没再说话。
温书继续待了会儿，觉得在这儿继续看下去实在没劲，主动让出这黄金位置，往电梯的方向走。
没走出两步又被人拦住脚步：“小姐姐加群吗？”
“什么？”
“夏凌官方后援会3群！看小姐姐刚才那么刚我才特别让你加进来的，其他人都只能加20往后的群了呢。”
听起来很好的样子，温书笑着拒绝：“不用了，我不是夏凌——”
“加嘛加嘛～”她把二维码怼到她面前来。
温书一愣，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扫码进群了。
等这个小插曲过去，温书进到电梯里愣愣的想着，她刚才很刚吗？
活动结束夏凌那边还有饭局，许是看温书昨晚守了夏凌一夜，今天又这么辛苦，沈青没再让温书继续连轴转，把在家的王逸喊过来接替温书的班。
被放回家的温书无事可干，洗过澡后身心舒爽，索性拉起遮光窗帘，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开始补觉。
****
饭局这边。
其实早已酒足饭饱，但因迟迟没人提散场或转场的事，夏凌闷在位置上，百无聊赖只能低头翻手机。
她给温书发去问候的消息仍旧没人回，一大堆未回复消息她又不想看，照着沈青给的文案，复制后去微博发广告文案。
她微博鲜少发自拍或个人感想感悟之类，大部分都是宣传广告，好在粉丝不嫌弃她，各种彩虹屁吹得飞起，她顺手挑了几条回复，顺便去官方应援群看了眼。
她加了1群。
是当初一个女三号的角色小红了下，突然就有了粉丝，还颇有规模地建下这个官方后援群，虽然当时群里没几个人，但夏凌那时还在好奇竟会有人喜欢她，也加了进来。
群里面的人，可都算是陪伴她许久的老粉，她偶尔得空了也会去和她们聊聊天。
一看那99＋的消息，夏凌有些疑惑。
群里毕竟都是老粉，也就能达到‘无论她出什么幺蛾子，心态都稳如老狗’的状态，这99＋的未读消息着实有些不寻常。
她点开，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没抓住什么重点，随意猜测了下：“我今天这脸吓到你们了？”
“姐！”
“我的大宝贝突然出现！”
“截屏留念！”
“……”
等刷过一段时间的屏，夏凌才从她们的聊天中窥出重点。
好像是有个她的粉丝和那小鲜肉的粉丝正面刚了，群里的人怕这粉丝被对面的粉丝人肉网络暴力之类，正想对策保护妹子呢。
夏凌无奈：“不是和你们提过随别人怎么说吗？”
粉圈撕逼也是很正常的操作，反正无论别人说什么，骂我的偶像就是不行。你骂我的，我就要骂你的。
相对来说，夏凌的粉丝就比较清流。
许是群里的老粉都得了夏凌的示意，以至于夏凌粉丝一直沿袭的传统就是只要不是太过分，就随她们去说吧。
夏凌佛系，粉丝哪怕不佛系也能尽量为夏凌做到佛系。
一轮刷屏后又有人答她：“那个妹妹好像是新粉，群里的人都没看过她。”
“新粉都比较冲动！像我，今天看到宝贝这脸，我照样淡定吃饭。”
“我也。”
“不过那个妹妹长得文文静静的，没想到也是个冲动人儿啊。”
“说话还轻声细语的，一看就乖乖女那种，哪里想得到。”
突然就有人发了张照片，夏凌下意识点开，看见那道白色的身影愣住了。
这不是温书吗——
白色无袖的连衣裙，披肩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