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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天涵冷哼一声没有接,桑桐提高了分贝:“该解释的我都解释过了,如果我真的对你存了歹毒心思,你觉得你能从王皓的手上逃走?”
穆容接过换洗的衣物递给曾天涵:“洗个澡也舒服些,如果你还相信我,我可以为桑桐作证,找时间我们谈谈,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好么?”
曾天涵接过衣物进了洗手间,桑榆诧异的问道:“姐,你们在说什么?涵哥怎么来了。”
桑桐跳过了第一个问题:“我请柳二娘子帮忙找到他的,目前整个种花家能敲响这张驴皮鼓的人只有他一个,李叔叔的事情我们要尽快解决。”
说完,桑桐拿起驴皮鼓敲了敲,神鼓发出无力的闷响。
曾天涵洗完澡出来,桑桐又把他按在椅子上拿出一把推子递给穆容:“你帮他推一下头发,省的人家再以为我要谋害他。”
穆容无奈的接过推子:“你们都去那边坐一会儿吧,这里交给我。”
穆容看着手里的推子:“你想剪个什么发型?”
曾天涵随意的说道:“推了吧,都推光。”
……
光头真的是非常考验颜值的一款发型,比如苏四方顶着这样的发型就有一种特殊的美感,而曾天涵则是莫名的喜感。
当他顶着一颗光头来到众人面前时,客厅里爆发出了一阵喜庆的笑声,就连桑桐的火气也消了大半。
曾天涵这才捧起了他思念数月的宝贝细细摩挲:“需要我做什么?”
“请你唱段清风调,李福勇祖籍山阳,去年农历十二月三号去世的。”
曾天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晃动驴皮鼓:“咚!”的一声,鼓声清脆。
随着一阵细密的鼓点,曾天涵咿咿呀呀的唱起萨满教独有的唱词。
客厅里的空气明显变低,窗外传来呜咽的风声,窗子被刮的山响。
然而李福勇的魂魄并没有出现。
曾天涵大吼一声:“拿菜刀来!”
桑榆跑到厨房拿来一把菜刀递给曾天涵:“涵哥!”
曾天涵接过菜刀,以刀背敲击鼓面:“嘭”!
“大胆清风,既闻‘三令五申’还不速速现身?难道想尝尝打神鞭的滋味?”
说着,又击打鼓面两次。
“啪”的一声,放在茶几上的水杯无故炸裂,客厅的顶灯也跟着闪了闪。
桑榆吓的缩到穆容身后拽着她的衣襟,探出头来。
在窗外出现了一个黑影,是一位形容枯槁老人,他穿着一身断面长衫黑马褂,目露恨意。
穆容将魂体交给桑榆,甩出锁魂链捆住了李福勇。
从李福勇的身上迸发出黑色的光芒,锁魂链自主飞回穆容手里。
“怎么回事?”
李福勇还保持着去世时的状态,煞白的脸乌青的唇,因是被活活气死的双目突出,瞪的溜圆。
他环顾一周,狠狠说道:“你们几个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的家务事!”
桑桐念着李福勇的名字将一支细香点燃,袅袅的香烟朝着李福勇飘了过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
见李福勇收了她的礼,桑桐笑着说道:“李叔叔,您的两世所受的委屈我们都知道了,今天请您过来是想和您谈谈刘阿姨。”
“她怎么了?”
“李叔叔,您和刘阿姨风雨同舟过了一辈子,她的性格您是了解的,李旭李昕虽然不孝,但毕竟是刘阿姨十月怀胎辛苦生下,耗费了无数心血拉扯长大的骨肉,您狠心走了留下阿姨一个人,她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前几天又痛失爱子如果唯一的女儿再出什么意外,我们真的怕阿姨承受不住。”
李福勇沉默了一会,失神的说道:“凤枝命苦,跟了我两辈子都没享到什么福。”
“那您是否可以放过李昕呢?”
李福勇斩钉截铁的说道:“做梦!”
桑桐蹙了蹙眉,李福勇激动的吼道:“不管你们许给我什么好处我都不会走的!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两世欠我的,我一定要讨回来!我和凤枝来世还是夫妻,下辈子我会好好弥补她的,用不着你们管!”
穆容接过话头:“李昕毕竟也是您的女儿,她的罪孽自有地府惩罚,您谋害人命是要被地府惩罚的,有何苦为了他们……”
李福勇冷哼一声:“我既然敢来,就有底气对付你们,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李福勇摊开手掌,掌心上空漂浮着一枚黑色的令牌,形状类似古代县官定罪时丢出的那种。
穆容惊呼道:“讨债黑令?”
“这是什么?”
穆容轻叹一声:“曾天涵,放李叔叔离开。”
曾天涵二话不说便解除了对李福勇的束缚,后者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事情还没解决呢,你怎么就把人给放了?”
穆容看了桑桐一眼,解释道:“他手上有阎王殿下亲赐的讨债黑令,任何人也奈何不了他,凭他那块令牌只要他开口所有酆都官吏要给予方便,这是写在冥律中的条款。讨债令一共有四种颜色:分别是绿色,灰色,蓝色和黑色,由阎王殿下亲掌,黑色是最重的一种,讨债黑令一出,不死不休。”
“有些活人的罪孽深重,阎王殿下会酌情颁布给被害人讨债令,持令人可行走阴阳两界,直到讨回所有的债务令牌才会消失。我们救不了李昕了,就算李福勇肯放弃,阎王殿下在不久后也会派牛头马面两位大人勾走她的魂魄,他们造孽太多耗光了自己的阳寿,躲不过这场现世报了。”
第157章 任务启动
几人一阵唏嘘;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骨肉至亲竟演变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
也难怪他能穿过穆容布下的法墙; 又能躲过护身符。
只是可怜了刘阿姨; 年过花甲还要承受接连失去亲人的痛苦。
桑榆有些于心不忍:“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亲人之间为什么要这样呢?”
穆容轻叹一声:“讨债黑令是所有讨债令牌里最重的一种,如果李福勇开口要求; 就连二位无常神君都要帮他。这十多年我也见过讨债令,黑色的还是第一次见。我想应该是李叔叔这两世承受的痛苦太多了; 阎王殿下才会下这么重的刑罚。李旭和李昕上辈子算是间接的害死了两条人命; 这一世之所以还能投身为人; 我推测主要的原因就是给他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这一世李叔叔又被他们气死; 导致这笔债无法偿还; 他们的阳寿也就到头了。”
穆容的解释成功安抚了桑榆心中的不适,自己的心里却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怅然伤怀。
人心究竟要如何向善?仇恨又要用怎样的办法才能化解?
“算了,反正我们的店铺也关了; 刘阿姨那边也认定了我们是骗子,这件事到此为止; 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曾天涵拿着两件法器跟在穆容身后; 被桑桐一把拉住:“你去哪儿?你睡我们家的沙发。”
曾天涵瞥了桑桐一眼:“我宁可去穆容家打地铺。”
穆容劝道:“让他住在我哪儿吧; 我那边客房还空着。”
……
一周后,曲婷婷提着礼品专程又来了一趟。
告诉她们:在她和曲洋洋共同劝说下,她母亲和家人终于达成了和解。
昨天晚上王女士还做了一个梦:在一间黑漆漆的没有窗户的房间,她看到了去世的父亲,父女俩聊了很多; 王女士是哭着醒来的。
醒来后梦境变的模糊,唯独记得她父亲如许多年前出门工作时一样,疼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在家好好的,爸爸走了。”
曲婷婷抹了抹眼泪,从包里拿出一个事先包好的信封放在茶几上:“多亏二位,我们家才能回到从前的样子,这是我们全家人的一点小心意,请务必收下。”
桑桐坦然的接过信封:“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应该的。”
穆容几经思索,问道:“刘阿姨家这么样了?”
曲婷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幽幽说道:“前天李昕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曲婷婷是阳寿无多之人这对姐弟的死,她比任何人的感触都要深刻:“只是心疼刘阿姨,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承受这份痛。”
好在她还有个弟弟,母亲也与家人重归于好,招娣会慢慢恢复再加上圆圆,自己可以安心的走。
曲婷婷起身告辞,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对穆容的悸动淡了许多,人生无常,况且她已经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没有时间为情所苦,更没有资格踏足情爱,要用剩下的时间好好陪伴家人。
“时间不早了,我告辞了。”
“我送送你。”
曲婷婷站在门外对着里面的穆容挥了挥手,笑着说道:“再见,穆容。”
“再见。”
晚餐时间,主题是久吃不厌的火锅,桑桐的手表突然响了,发出一连串急促又响亮的提示音。
她放下筷子跑到阳台,片刻后又传出打电话的声音。
桑桐将声音压的很低,却怎么也藏不住其中的怒意,似乎和电话那端的人发生了强烈的争吵。
二十分钟后桑桐回来了,眼角带着尚未散去的怒意。
“等我干嘛,吃啊!”
四人再次开动,而酷爱火锅的桑桐再没吃一口。
离开的时候,桑桐和穆容交换了一个眼神。
夜里,穆容将桑榆哄睡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曾天涵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了。
二人心照不宣的出了403,在他们走后桑榆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402的客厅里烟雾缭绕,茶几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插满了女士香烟的烟蒂,桑桐的手指上还夹着一支,苏四方坐在她对面。
曾天涵坐到沙发上摸出一支烟自顾自的点燃:“有任务?”
桑桐将半截香烟插到烟灰缸里,双手捧着头手指插到棕黄色的头发里,一言不发。
穆容坐到苏四方旁边,注视桑桐良久:“与桑榆有关?”
“不是。”穆容悄悄松了一口气。
桑桐突然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回房间拿了一样东西,回到穆容面前将一张卡片递了过来:“你明天收拾行李带榆娃儿离开,随便找个城市隐居,卡的密码是桑榆的生日,里面的钱足够你们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
穆容皱了皱眉,并没有接:“你不是说和桑榆无关吗?为什么让我们走?”
“你先拿着!”
“我有能力照顾桑榆,你就算是给也应该给她。我请你把话说清楚,而且无缘无故的桑榆是不可能丢下你和我走的。”
桑桐重重的坐了回去,把银行卡丢在茶几上。
“桐师姐,有什么事不要一个人扛,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局里的任务派下来了……我其实是带着任务来到山阳市的,两年前局长决定派特殊行动小组潜伏到东北,说是要执行一项重大任务,我以风水师的身份在东北潜伏了两年,却一直不知道任务的具体内容,这次也是我接手的潜伏期最长的任务,刚才吃饭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启动指令。”
“可以告诉我们是什么任务吗?”
桑桐轻叹一声:“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件案子牵扯广泛恐怕还需要你们地府支援。”
“特殊事件管理局在种花家成立之初就随着秘密成立了,最开始的职能是解决灵异事件,处理法律不能管制的棘手角色,后来演变成了一支直属中央的秘密机构,主要契机是: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逐渐成为主导,除了资金和人才,一些境外势力也披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