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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会展现出一丝惊喜,然后轻快的问:你好了?
桑桐全然不担心她们二人会产生间隙,即使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那人就是这样的性子,别说是她,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对她拳打脚踢她也未必会动怒。
想到这里,压抑的心情裂开了一道细缝,渗透出一丝丝宁静。
然而,桑桐等了很久,久到足够从床边到门口走几个来回,门却没有打开。
桑桐不得不又敲了一次:“苏四方?”
不远处的门却开了,花云月探出头来,见到桑桐真如苏四方预料的那般复原,走了出来。
“你真的好了?”
桑桐的心中升起一丝警觉:“你知道我会好?”
“不是我,是苏四方告诉我的。”
“她怎么说,她人呢?”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跟我来。”
二人来到小会议室,桑桐迫不及待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苏四方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不知道,你听我说……一个半月前苏四方突然约我出去,说她还俗了。”
桑桐惊的从椅背上弹起:“不可能!她自幼被大宗收养,在佛门长大,绝对不可能还俗的!”况且她看过苏四方的元神,可以说只差一步便能肉身成圣,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还俗!
“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不过她确实是这么说的,她还有两句话托我转达。”
“什么?”
“她让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复原原因是逆天改命虽然霸道,但是一桩钱货两讫买卖,既然桑榆没能回来你抵押的东西自然也会退回来。再有就是她自愿辞去特殊事件处理局顾问一职……”
桑桐缓缓的坐了回去,沉默良久:“还有呢?”
花云月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她说不化骨即将现世,她不想做无谓的牺牲,索性还俗辞职做个普通人。”
桑桐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她有没有说‘还俗’以后要去哪里?”
“云游四海。”
“她倒潇洒,可惜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这是不信我?”
“不,我是不信她。”桑桐并不相信苏四方会用这个理由还俗,她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大战琵琶鬼王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苏四方有佛眼,能未卜先知。
如果她真的怕死,大可顺理成章的置身事外,又何必特意跑去淌浑水?
再说,不化骨出世对整个人类来说都是一场浩劫,是云游就能避免的吗?
她那副悲天悯人的性子,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一个人的天性又怎能说变就变?
“穆容呢?”
“闭门不出,我去过几次她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参禅念经,苏四方好像把佛家的法器都赠给了穆容,经常会从房间里传出木鱼声。”
“呵,这倒是有趣了。一个还俗了,一个要出家?我的团队里一定要有个和尚吗?”
“这件事对穆容的打击很大,我看是真的。”
“我去找她。”
桑桐立在大厅里,看着面前的分岔路迈不动步子。
左边是通往停放桑榆遗体的地方,右边是穆容的房间。
她看着左边长长的走廊鼻子一酸,她不敢过去,怕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坚强再次崩塌。
穆容为桑桐开了门,眼中划过一丝意外瞬间隐去,侧开身子请桑桐进来,从表情到反应到真有几分佛家弟子的样子。
桑桐打量一圈,地上放着蒲团,蒲团前面摆着木鱼。
书架上立着几本经书,桌上还摊开一本看了一半的经文,桑桐随手拿起一眼就认出上面的字出自何人之手,心中涌出一团无名火。
好你个苏四方!
“怎么,看着排场是要遁入空门?”
“修行在心不在形式,在哪儿都能修行。”
桑桐怒极反笑:“苏四方教你的吧?你现在和她简直一模一样。”
穆容垂首不语,桑桐上前一步又问道:“是看破红尘了,还是悲观避世?”
穆容没有回答。
桑桐抬手朝穆容颈间一抓,后者捂着吊坠惶恐后退,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出家人六根清净是最基本的,你我朋友一场,如果你真的想出家我可以给你写封引荐信请高僧收你为徒,不过你要先把你脖子上的东西还给我。”
桑桐逼到穆容面前,眼眶泛红:“这项链是她生前亲手戴到你脖子上的,她为了你可以连性命都不要,难道就是想看你这样了此残生吗?你明白过她的心吗?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爱?”
穆容的眼眶亦红了,暴躁的推了桑桐一把,咆哮道:“我懂!没人比我更爱她!我的两魄回来了,阴差的身份也没了!我找不到她,找不到!”
桑桐吸了吸鼻子,笑了起来:“你看,你真的没有出家的资格,如果换做苏四方她绝对不会生气的,最多心平气和的对我讲道理。”
话说完,桑桐怔了怔:自己这是怎么了?张口闭口都是那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小方师父要退场一段时间了,不过会回来的。
都会回来的。
第215章 再斗黑婆
桑桐苦涩一笑:“若有缘总会再相逢; 你要是觉得榆娃儿已经不在了; 那才是真正的消失。”
穆容茫然的看着桑桐:“会么?”
后者的心头划过一丝钝痛:“会的; 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
二人皆心知肚明缘分是奇妙不假; 可也是这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只不过是能守着这一份微弱的希望总归是好的; 没人愿意戳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
桑桐将翻涌的情绪强压在心底,拍了拍穆容的肩膀:“人活在这个世上不是只有情爱那么简单。我们既然站在这个位置上就要承担起这份责任; 我一种强烈的预感:不化骨就快要出世了。这旷世邪物不受位置限制; 是比叶楼河妖还要危险的存在; 好好想想吧穆容!你母亲的转世甚至是桑榆的转世都有可能遭到不化骨的毒手,我们要积极备战。”
穆容点了点头:“这话四方也曾对我说过。”
“她走了也好; 总比留在这里受死好的多。”
桑桐嘴上虽然这么说; 心中的疑虑愈发深了,她既然能说出这种话怎么可能会“逃走?”
二人一同来找花云月商量对策,花云月抚摸着墙边立着的那口棺材似的大箱子:“没想到不化骨现世比我预计的晚了这么久; 这或许是蚩尤大神保佑。”
“地宫的地图已经绘制好了,我想探一探究竟。”
“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说?”
“我要回一趟寨子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大约需要多久?”
“顺利的话当日即回; 出了差错我或许也回不来了。”
桑桐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这个风雨飘摇的团队再也经不起闪失了; 我陪你去。”
穆容亦道:“我也去。”
“那好我们下午就出发。”
桑桐却突然问道:“这些天王皓在忙什么?”
“每天带着一队科技员到村子遗址上去勘测地宫; 早出晚归的,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多亏了他。”
桑桐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不过……”
“不过什么?”
见花云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的猜测愈发强烈:“你快说啊!”
“苏四方临走前曾经让我想办法把王皓和她的人调回来,我冒充你的口吻发了一条紧急召回令,为此还和王皓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你们先准备东西; 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桑桐拜托狼群将她带到断崖处,王皓正在下面和工作人员整理设备,她拍了拍妖狼厚厚的鬃毛道了谢,站在断崖边手捏法诀,念了一段咒语:“开眼!”
看到下面的场景桑桐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一直不相信苏四方就这样走了,那些瘪足的借口骗不了她,可是请了神眼后她看到地宫之上黑气缭绕一派凶戾之相,自己完全猜错了,苏四方并未留下什么。
桑桐御风飞下,来到王皓面前:“我下午要和花云月还有穆容出去一趟,你早点会去镇守基地,保持联络。”
出发时花云月还请了四名身强体壮的工作人员,将她那口惊世骇俗的神秘大箱子也抬了出来。
乘坐运输机来到苗寨,寨子看上去有些萧条。
曾经路边坐着抽水烟的老人不见了,路上几乎没有人。
正值饭点儿,只有一小部分人家升起炊烟。
花云月感慨的说道:“白苗和花苗族人都迁走了,寨子里只剩下黑苗了。”
“我们下一步去哪里?”
“请这几位朋友帮忙抬好箱子,我们去一趟黑婆家。”
桑桐对这位印象深刻,一身邋遢的袍子手持一根木杖,年过百岁却生了一头胜过少女的乌黑长发。
最重要的是:她曾和花云月在寨长家斗蛊,闹了个两败俱伤。
桑桐默默数出几张符纸放在袖口里,与穆容一起跟在花云月身后。
黑婆住在村子的僻静处,情况和花云月差不多:周围几百米没有人家,孤零零的一座房子立在那。
还有三五十步的距离花云月却停了下来:“麻烦几位把箱子放在这儿,退后百步稍候,一会儿叫你们。”
几人依言而行,花云月对穆容和桑桐说:“你们两个离我近一点。”然后摸出一个铜片放在唇边吹了一下。
“呜”的一声,黑婆的房子里传出了同音不同频的哨声,哨音落这座孤零零的房子的篱笆外平坦的土地,拱起了数个土包。
一群群五颜六色的小蛇,蜈蚣、蜘蛛、蝎子和一些不知名的毒虫破土而出。
它们有的爬上了篱笆庄,有的则是趴在篱笆下面,还有的堵住了黑婆的院门口。
这些蛊物致命而危险,甚至发生了变异。
桑桐和穆容面色严肃,各自掏出符纸捏在手里却听花云月说道:“不要轻易伤害它们,我们是来请黑婆帮忙的。”
那些蛊物在黑婆的院外盘旋了一会儿,里面又传出一阵命令的哨声,它们发出一阵躁动,朝着三人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贴近我!”
花云月朱唇轻启,眼底闪过一道亮银色光芒本命蛊释放出气息护住三个人。
蛊物黑压压的席卷而来,停在她们周围不敢近身。
仿佛是有一个看不见的防御罩保护着她们,那些蛊物看上去很焦躁却没有一只敢逾越雷池半步。
花云月微微一笑:“黑婆婆,有朋自远方来您就这么招待吗?”
黑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出来,不过这一次说的却是汉语:“花云月,我黑苗一族身系九黎正统,拥有最纯正的蚩尤血脉,你居然自甘堕落和黄帝后人沆瀣一气,你师父的脸要被你丢光了!”
“黑婆婆,我念您年长尊您一声,若是我师父她老人家还在世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你既然接管了黑苗大巫的位置,总要为族人多多考虑,浩劫将至难道你就拉着族人陪你一起等死吗!?”
一阵沙沙难闻的笑声传来:“你师父?她自甘堕落沦为黄帝后人的走狗,这大巫的位置有能者居之!我九黎部族一向是强者为尊,上次没有杀你是不想白家花家那两个老东西看我们黑苗的笑话,今天你送上门来,可就别怪我了!”
“吱呀”一声,木屋的门开了,黑婆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脚下的蛊物再次激烈的暴动,它们成群结队的挤在一起,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