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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当然得去了,也许过一会儿云就散了,而且这种天气人少,挺好的。”
桑桐租赁了一辆自驾观光车,四人向叶楼河景区出发。
桑桐收起顶棚,行在滨河路上,远远的可以看到叶楼河的景色,感受着徐徐清风,美不胜收。
可惜好景不长,车子行到半路居然抛锚了……
几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把车子推到路边,在后面放上了警示牌,桑桐拨通了租赁公司的电话,对方表示很快会派人过来。
一辆丑团外卖车飞驰而过,突然在前面转了弯又开了回来。
外卖小哥将车子停在桑桐面前,摘下了头盔:“好巧啊~”
“曾天涵?”
“好久不见了,小桑桐。”
桑桐惊奇的看着曾天涵的一身装备:“你这是?”
曾天涵爽朗一笑,对桑桐挤了挤眼:“我是神秘的外卖小哥。”
曾天涵,特殊事件处理局的一员,和桑桐并不同组,他是东北五大家族的出马弟子。
“你不在东北怎么在这?”不是说家仙不过江吗?
曾天涵看到穆容她们走了过来,笑着回道:“我转到关月洲送外卖了,没想到吧?怎么,你是来帮我送外卖的?”
桑桐摇了摇头:“我准备去一趟九花山,顺便到这来旅游的。”
“车子抛锚了?”
“嗯,租赁公司的人马上就到了。”
“我看你这车坏的很巧嘛,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前面有一个观景台,那的风景不错哦,还不要门票,我想你会喜欢的。”
“我还要送外卖,先走了啊!”
“嗯,我会停留个三五天,你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一起吃个饭。”
“好说~”
二人已经交换完了信息。
曾天涵是被派到关月洲执行任务的,外卖小哥是他的伪装身份,而且事情很棘手,他问桑桐是不是局里派来帮忙的。
桑桐表示不是。
曾天涵告诉她:前面有一件他处理不了的事情。
桑桐告诉曾天涵:如果他需要帮忙,就联系她。
第75章 只捞尸体
“我看租赁公司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 不如先去前面的观景台看看吧。”
四人根据曾天涵指的路朝叶楼河走去; 在路的尽头果然有一座延伸到水面上的观景台。
岸边停靠着几条小船; 不过船上并没有人; 河面上也不见其他的船。
“桐桐姐,那边还有游船呢; 我们租一艘好不好?”
桑桐笑着点了点头,已经大致猜到出了什么事了。
她看向穆容; 后者摇了摇头。
在肉身的状态下她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自从上次突然晕倒,穆容发现自己五感好像钝化了一些; 从前在肉身状态下偶尔可以看到一些气体的情况; 再也没有出现过。
四人向停靠的小船走去,这时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了一位面容憔悴,双目红肿的中年妇女。
桑桐停下脚步; 四人的目光齐齐投到了妇女的身上。
女人来到一处垂柳下,那里坐了几个男人; 正围成一个圈在打牌。
女人似乎对这几个男人很熟悉; 几人交谈了一会儿; 其中一个男人把牌一摔,高声呵斥女人,竟然还站起来推了她一把。
穆容看到这一幕,心中火起,她最是见不得男人打女人; 无论是什么关系。
她快步走上前去,女人正匍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哭泣着:“这位大姐,您起来。”
桑榆紧随其后,帮助穆容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凭什么推人?”
穆容双足开立,目光冰冷,居高临下的看着推人的男子,似乎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暴走一般。
男子的身高和穆容持平,他看了看站在穆容身后哭泣的女人,又看了看穆容,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什么人也不是,路过的,就是想问问你凭什么平白无故推人家?”
男子见穆容只是游客,腰杆立刻挺直了,语气也硬了不少:“关你什么事?一个小姑娘到外地来,最好少管闲事!走走走!”
被桑榆扶着的女人突然冲了过来,扑倒在男子脚下,抱住男子的小腿哭道:“求求你们了,你们要是嫌钱少,我给你们打欠条,等房子卖出去就还给你们,怎么别人都是三万五,到我儿子这你们就不捞啊,我儿子还未成年呢,十八岁生日都没来得及过,他爸走的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你们就发发慈悲吧!”
男子既无奈又不胜其烦,他蹲下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大姐,你起来吧,我也是有儿有女的人,我理解你,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你别为难我了行不行?再说政府不是已经派了打捞船和搜救队了吗?政府都已经放弃了,您就放过我吧,天天来让人误会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也是俩孩子的爹!”
女子听完,缓缓的松开了手臂,绝望的痛哭。
通过二人的谈话,四人已经大抵推断出了事情的经过,那些停在岸边的小船,并不是什么观光船,而是捞尸船。
由于关耳州是平原,叶楼河流经这里后,流速逐渐平缓,泥沙沉淀,水流清澈,一些水性好的人喜欢横渡叶楼河,每年都会有几个人不幸溺水,从而衍生出了一个特殊的职业——叶楼河捞尸人。
他们大多是渔民改行,将自家渔船简单改装后停在河畔,这行人有一个残忍的规矩:只捞尸体。
水性好,又有船,却只打捞尸体,不知道要如何给这个行业做评价。
想必这中年女人的儿子,应该是溺死在叶楼河里了,适才苦苦哀求他们进行打捞,遭到了拒绝,才发生了推搡的一幕。
桑榆劝住了穆容,桑桐再次扶起女人:“大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说出来我们给你评评理。”
女人抹着眼泪,不住的哽咽,树下的另一个年长的男子见牌打不成了,干脆打开了话匣子:“姑娘,你们外地来的,这个闲事还是别管了,你说咱们几个干这一行的,有钱会不想赚吗?实在是她家儿子的死法犯了忌讳,我们不敢捞,沉了也好。”
这句话刺痛了女子的脆弱的神经:“就是你们,你们是第一时间在场的,要是早点把我儿子捞起来,也不至于尸骨无存,或许我儿子也不会死!都怪你们!”
男子闻言,一把摔了手中的扑克牌,站起来指着女人的鼻子吼道:“你这婆娘也太不讲理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你儿子竖在水里谁敢捞?你不是报警了吗?公家也给你派了搜救船了,你天天来缠着我们几个老板姓算什么能耐?”
穆容一把打开了男人的手指,挡在女人面前,怒目而视:“你喊什么!”
桑榆挡在穆容打了石膏的右手前,劝道:“叔叔,您别和我朋友吵,不好意思。”
桑桐将女子劝到一旁,让桑榆把穆容拉了过来,指了指苏四方对女子说:“大姐,您和我们说说您儿子的事,我们这里有行家,收费比他们便宜。”
苏四方无奈的看了桑桐一眼,双手合十心甘情愿的做起了广告牌。
女子半信半疑:“真的?”
“捞出尸体才收钱,您和我们说说事情经过又没有损失。”
“那好……”
原来,女子是个寡妇,单身十五年将唯一的儿子辛辛苦苦的拉扯到十八岁,就在她儿子十八岁生日的前几天,正巧赶上两人都休息,她就带着儿子出门玩了一天,吃完中午饭,男孩提出到这边的观景台逛逛。
这段河虽然深,但水流平缓,平时有不少水性好的人游泳,那天有两个初中生在来这边比赛游到对岸,结果游到河中间的时候,两人一齐抽筋了,眼看着就要溺水。
女儿的儿子是在叶楼河边长大的,也曾有过横渡叶楼河的经历,他奋不顾身的跳进了水里,救下了一个男孩后又去救另外一个。
结果却很离奇,第二个“溺水”的男孩,在救人的男孩怀中休息一会儿之后,“抽筋”的脚竟然缓过来了,独自游了回来。
可女人的儿子却因体力不支,没能回来。
女人不会水,两个男孩死里逃生早就吓的瑟瑟发抖,谁也不肯再下水救人。
平时人很多的这段河,那天的人出奇的少,女子奋不顾身的跳下水想救自己的儿子,却被淹了个半死,无奈爬上岸来去求捞尸船的人帮忙。
“那几个天杀的却说他们只打捞尸体,不救活人,开口就要三万五,我说多少钱我都给,请他们救救我儿子,可是他们的动作拖拖拉拉的,一直到我儿子一动不动,河面上也没有水花了才开船出去,到了河心转了一圈,用竹竿捅了两下就回来了,告诉我说什么让我报警,我儿子属于见义勇为政府会管的。”
女子悲痛不已,掩面痛哭,悲愤的控诉道:“我儿子才十八岁呀,生日都还没过呢!你个臭小子啊,你救了别人的儿子,妈妈怎么办呢!”
女子的呜咽传出很远,天空更加阴沉了,连小的可怜的风也停了,从河里翻出一股腥味,在这样一个闷热又潮湿的环境中,让人异常的不适。
四人沉默了,女子独自哭泣着,又过了一会儿,穆容轻叹一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妖妖灵的来了,组织了一场搜救,可是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他们忙到天黑也没找到我儿子,后来又搜救了三天,告诉我说基本排除生还的可能性,他们还会搜救,但不会太频繁了,让我自己也想想办法,我带着钱来求那几个船主好多次,他们非说什么我儿子的尸体犯忌讳,沉了反而不错,你们说说,这是人话吗?”
桑桐的手机响了,是租赁公司打来的,他们在路边看到了车子,但没看到人,问桑桐在哪儿。
“车子就交给你们全权处理吧,修好了开回酒店就行,我现在和朋友在河边。”
“桑小姐,您初到这里还不知道,前面那段河前些天淹死了一个见义勇为的高中生,政府搜救了好几天,各大报纸也都报道了,据说尸体还没打捞上来,原来那段河道还挺热闹的,这几天都没什么人了,我看你们还是换个地方玩吧。”
“好的,谢谢您的告知,车子就麻烦你们了。”
“哪里话,给您带来的不便还请您多多包涵。”
“没关系,再见。”
“再见。”
就在桑桐打电话的功夫,穆容拉着桑榆走到河堤边,坐到了长凳上:“我出来看看,你保管好我的肉身。”
穆容把一张黄符交到桑榆的手上:“你搂着我,把这个贴在我的背上,用手掌挡住。”
“好。”
桑榆将穆容揽在怀中,特别留意她打着石膏的右手,然后将黄符兜在掌心,贴到了穆容的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内涉及到的一切地名,职业,地点,故事,皆为胡编乱造,请勿对号入座,本人对任何职业毫无偏见,谢谢。
第76章 死不瞑目
“唰”的一声; 黑袍穆容飘了出来; 可是……
另外三人看到穆容的行头; 均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桑榆搂着穆容的肉身; 心仿佛被针狠狠地刺过。
“穆容……”
穆容虽然还穿着阴差的服装,可在她的身上却缠着一条黑色的铁链; 将穆容五花大绑双手反剪在身后,俨然一个即将被推上刑场的犯人。
铁链的另一头插入地底; 不知通向何处; 穆容每动一下; 铁链就会随着发出“哗啦”声响。
桑榆怔怔的看着穆容,如鲠在喉。
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