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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收场?谁死谁命短咯?修道的,我劝你最好别太得意,就你这心性,早晚落到我们地府,拔舌地狱等着你!”
“哦?那我是不是应该防微杜渐,先解决某个幸灾乐祸的?”
“你试试?”
“好了!别吵了!桑桐,郝解放是我的好朋友,在我的家里希望你尊重一下我。”
听到穆容这么说,郝解放面露得意,扬了扬下巴。
穆容话锋一转:“郝解放,你的实际年龄比在场的人加起来还要大,能不能请你保持风度?回答我的问题,那几十个幼灵是怎么回事?”
郝解放不满的瞪了穆容一眼,往沙发上一靠,缓了一会儿才回答:“那几十个孩子,是真可怜……”
大约在三十几年前,东北是种花家最重要的工业基地,这里有最丰富的资源。
国民经济发展和设施建设所必须的石油,煤矿,木材大部分出自东北,钢厂通常全年无休的生产钢铁,运输到各地。
这几十个孩子是山阳市钢铁厂员工的子女,他们的父母都是钢厂的技术工人。
钢厂为了照顾员工,成立了寄宿制的托儿所和小学,如果父母是钢厂员工,工龄满一定年限子女的在校费用由工厂承担。
学校成立后,几乎所有满足条件的员工,都把自家适龄的孩子送了过去。
出事的那天是周五,年龄稍大的孩子自己了回家,剩下一些年纪小的,有些被父母接回家过周末,有些父母不休息的则留在了学校,当天晚上宿舍起了一场大火,留在学校的孩子无一人生还。
“无一人生还?”
郝解放叹了一声:“是的,无一人生还,有人从外面用铁链锁住了宿舍楼的铁门,铁门都被烧变形了,有几个年龄稍大的孩子从二楼跳出火场,全都“摔”死了。”
穆容沉默了,郝解放拿出了一根烟点燃,苏四方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桑桐和桑榆对视一眼,也陷入了沉默。
良久,穆容又问道:“蓄意人为的对吗?”
郝解放吐出烟圈,点了点头。
他直勾勾的看着桑桐:“有人想用这些孩子的魂魄炼小鬼,甚至是组建小鬼军团,那些从火场跳出去的孩子被那人当场杀死,第一时间拘走了他们的魂魄。”
桑桐愣住了,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穆容问道:“这个人呢?抓到了吗?”
“事情发生在半夜,我在离学校很远的地方勾魂,等我赶到的时候,那些先跳出来的孩子魂魄已经被他抓走了,我和他斗了几个回合差点被他打的灰飞烟灭,死里逃生的跑回酆都搬救兵,阎王殿下震怒,派出七爷八爷和牛头马面两位法王,带领阴兵三千阴兵来到阳间,可惜我们来迟了一步,那人逃走了,更狠毒的是,由于拘走完整的魂魄需要一些时间,他自知带不走这些孩子,就施了一个邪法,取走了这些孩子灵魂的一部分,让他们永久的丧失了轮回的资格。”
穆容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呼吸乱了节奏:“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永远都不会忘的,我断定他绝对是一个活人,可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让自己变成了一团黑影。”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秦淮安和庄蝶梦完整的故事,有很多人问我后来。
我并没有写出来,一是这里是秦淮安的视角,二是我想留点美好的设想,三是我怕你们打我。
如果特别特别想看,一定要知道的,可以去看看我的微博
晋江百合作者请君莫笑
声明:内容有雷,请慎重。
不过大家请放心,她们真正的结局一定是美好的,这篇文里我就会写。
第95章 静默无声
“黑影?”桑榆和穆容异口同声的叫道。
“没错; 就是一团缥缈的黑影; 男人的声音; 法力很高强。我用尽浑身解数; 在他手上也走不过十个回合,要不是关键时刻我用锁魂链缠住全身; 那一击足以让我灰飞烟灭。”
穆容和桑榆对视一眼,二人默契的想到了同一件事。
在画轴中; 也出现过一团黑影; 招揽秦淮安不成便将她打成了聻; 这两件事情会是一人所为吗?
三十年前,如果那团黑影是人类的话; 至少也应该有五十岁了吧。
桑桐没有错过穆容和桑榆神情的变化; 问道:“你们俩在哪见过这黑影吗?”
桑榆慌忙摆手:“没有,我……我和穆容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人怎么会是黑影呢?是吧; 穆容。”
穆容无奈的看了桑榆一眼,原本平常的问题; 被桑榆这么一解释; 反倒惹起了桑桐的怀疑; 但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桑桐轻笑一声:“这样啊。”
穆容悄悄投给桑榆一个眼神,让她小心应付,别暴露了罗如烟。
后者满眼无助,回了一个求助的目光。
看的穆容心头一软,心中的愤慨也平静了些许。
她转移了话题; 问桑桐:“那些幼灵虽然凶戾,但他们这么可怜,你是不是可以再想想其他的处置方法?”
没等桑桐回答,郝解放哼了一声,悠悠说道:“处置?如果真的能处置,阳间爱管闲事的人那么多,又怎会放置三十年?那些孩子很苦,到了每年的忌日都会重温当年一切,这三十年来地府想了无数办法,可是那团黑影手中掌握着这些孩子魂魄的一部分,这种残魂是无法进入轮回的,他们甚至连事发地点都出不了。”
“那块地方已经成了新开发区,就算这家商场关门,以后也会有其他的投资商介入,闹出人命怎么办?”
郝解放摇了摇头:“没办法,就连七爷八爷都没办法更别说是我了,穆容我劝你最好别蹚这摊浑水,和我一起本本分分的做个阴差不好吗?那些孩子根本无法消灭,三十年了,这期间阳间有很多修道之士和心怀善念的和尚,试图去帮助他们或者处理他们,都没有成功。”
“为什么?”
“因为那黑影施了邪法,就算狠心将那些孩子全部斩杀,满月之时,他们就会恢复原状,最可怕的是:如果谁杀了他们,天道会判定此人的杀孽,可就算承担了杀孽也解决不了那里的问题,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再管这块地方了。”
穆容的心头一紧,今日她也斩杀了一个幼灵,看来母亲又要加刑期了。
她感觉到一束关切的目光,一抬眼对上了桑榆的眸子,读到了里面的担忧和自责,穆容回给桑榆一抹安慰的笑容。
就算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多亏了桑桐让自己见到了母亲。
唐洁的话让穆容重新拾起了生活的勇气,唐洁没有怪她,反而告诉穆容不要被阴债所累,活出精彩的自我,铁围山其实并不可怕,只要想到穆容在阳间快乐的生活,尽管早早的失去了父母的关爱和呵护,也能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就算是在铁围山,唐洁也会笑的。
那天,穆容抱着那口井哭的肝肠寸断。
她的母亲说:我一直在想你过的如何,没有了妈妈会不会被人欺负,有没有吃饱穿暖,会不会孤单寂寞,有没有朋友陪着你,铁围山没有日月,妈妈不知道我的宝贝女儿多大了,过的怎么样,看到你平安长大,妈妈放心多了,女儿,不要怪妈妈,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是我太懦弱,我不后悔杀了他,可是当初我应该多为你想想,活下来承担法律的制裁,穆容,答应妈妈别被阴债所累,不要顾虑太多,做你想做的事情……
穆容很感谢桑桐,即使桑桐对她横眉冷目不时挖苦,在桑桐需要的时候,穆容依旧会全力相助。
至于救桑榆,是穆容心甘情愿的选择。
桑榆低下了头,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拭去了眼角的湿意,她读懂了穆容想要传达的心情。
桑桐看着二人的互动,面色古怪。
直觉告诉她:桑榆和穆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可更令她纳罕的是,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积累了这样的默契的?
还好穆容是没有喜魄和爱魄的,不然她真的要找榆娃儿谈一谈了。
桑桐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桑榆颈间的吊坠上,这个链子之前被叶楼河妖的身外化身损坏了,她记的清清楚楚,是绝对不可能恢复的!
可今日她亲眼看到链子保护了桑榆,而且那股力量……
桑桐将目光投向了苏四方,那是佛家的力量,难道是苏四方暗中修复了吊坠?
这个念头一出,桑桐立刻否定了。
她和苏四方太熟了,尽管苏四方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善举,但桑桐并不认为苏四方具备这么强悍的能力。
这吊坠所散发出的能量已不是“气”的范畴,就算再让苏四方修炼五十年,也未必能将念力具象化。
修复吊坠之人的实力超出了桑桐的认知,甚至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
种花家真的有这样的大能者吗?如果有,也应该在特殊事件处理局里才对!
桑桐将所有认识的人,在脑海中快速的筛了一遍,也没有想出这号人来。
几人各怀心思,客厅中安静了下来。
穆容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她被停职的期间都是郝解放替她的。
郝解放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我送送你。”
“好。”
二人一路沉默无言的来到了山阳市中心医院。
“这三个月要辛苦你了,我这几天在叠元宝,过几天都烧给你。”
“你买些烧给我就行了,不用亲手叠。”
穆容诧异的问道:“你不是说地府钱薄,要我亲手叠的才好吗?”
郝解放笑了笑,抬头望着对面刚刚点亮的路灯:“你叠的元宝纯度越来越高了,前几天你给我烧的那一麻袋,金光闪闪的,我连藏的地方都没有了。以后还是多给我买一些吧,薄点就薄点,至少我能花的出去,再说这么多年我也攒下一个小金库了,等你死了这些钱就能见光了,足够我们俩挥霍阳间千年的时间。”
穆容轻笑:“你这个财迷也有满足的一天?”
“我活了一百多年,就觉得这没有尽头的日子够长的了,阳间千年,地府万年,我连想都不敢想,到时候还有没有地府我都不知道,钱花不完那才遗憾呢。”
“你说这话也不怕犯忌讳,地府怎么会消失呢?人心不古,下地狱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别说是一千年,就算是一万年地府也不会消失,顶多就是换一种形态继续存在罢了。”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好。”
穆容转身,郝解放却突然叫住了她:“穆容!”
“怎么了?”
“你这次回来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我也不劝你了,不过你要千万小心,别死了。”
“我知道了。”
“以后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叫上我,咱们都认识一百六十多年了。”
“谢谢你,郝解放。”
“滚吧!大爷我要替你做牛做马了!”
穆容笑了,挥手告别。
郝解放站在医院门口,目送穆容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穆容并没有回欣欣家园,而是来到了开发区。
这栋大厦一片漆黑,在安全线外支了一个帐篷,保安正坐在里面玩手机。
整栋大厦漆黑一片,只有安全通道指示灯还亮着。
穆容手腕一翻,一杆毛笔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她足下一点飞到了楼顶,从天台开始画符。
这一次穆容画的很慢,每一笔都很用心,没有放过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