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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兀自喃喃道,忽然轻笑出声,心想缘分这件事情一旦遇上了,当真是处处碰巧。
薛语冰也在沙发上坐下:“笑什么”
“没什么,”秦月定定的望着她,眼神堪比八百瓦电灯泡,随便一照就是妖魔鬼怪快显形的那种,“你能不能变成猫也让我抱抱”
“为什么要变成猫才能抱?”
“习惯了。”
“这个习惯不好,得改。”
说罢,薛语冰主动凑了过去,拉起秦月的手臂,环到自己的腰上。
“表白之后就是拥抱。”
接着,她把秦月的脸掰正,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秦月忍不住说道:“你的眼睛真好看。”
薛语冰不厌其烦的纠正:“我每一个地方都很好看。”
“嗯”
面对如此自恋之人,秦月的语言系统再次濒临匮乏。
看来她不信。薛语冰心想着,决定让秦月眼见为实一番。
她牵起秦月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的绑带上,引导着她去解开。
很好。抛砖引玉,先让她把自己扒了,再把她给扒了,然后就可以。。。。。。
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这是哪首诗来着?写得真好。
薛语冰刚才本来就胡乱系了一下带子,秦月的手碰到那里,被她牵着随便一拉就松了,一副要散不散的松垮模样。
秦月吓得把手往回一缩,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慌乱。她的背脊依然挺直,看起来情绪并无波动,可一开口说话便口齿不清了。
“刚才。。。。。。刚才带子没系好,就会容易松。”
薛语冰不动声色的又牵起她的手,与自己十指交握:“这是你的衣服,我还给你啊。”
秦月就是再迟钝也听得出来这是在调戏了!
她当即摇头,拿起手机放到薛语冰面前给她下逐客令:“已经九点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薛语冰轻松的将长发一撩,撩至半空,松开手,发丝又落回到肩膀上。
秦月有个恋手的小癖好,若是见到手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便忍不住多看几眼。
薛语冰的手显然非常符合她的审美_手指细长如削,白嫩如葱,指甲上没有涂指甲油,却有着健康的光泽。
美人撩发,也撩人。秦月的眼睛瞬间就挪不开道儿了。
薛语冰觉察到身边人忽然热情起来的目光,却假装并不知情:“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你的头发真香。”对于自己的小癖好,秦月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随便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薛语冰随意挑起自己的一缕头发闻了闻:“嗯,真香。”
然后她趁机又朝秦月靠近了一点,这下是几乎整个人都黏在人家身上了。她食指中指并拢,卷了一缕发丝送到秦月鼻尖。
“你再闻闻。”
秦月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给吓了一跳,看着近在眼前的修长美手,她忍不住喉头轻颤。
“真香。”
“猜猜是什么味道的”
秦月拧眉深思,她对香水不甚了解,遂摇头:“猜不出。”
“百合花香味。”
秦月面露怀疑:“不对吧,百合不是这个味道的,我觉得像是柠檬。。。。。。”
她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堵上了。
柠檬就柠檬吧,薛语冰心想,管他什么味道,亲到了才叫香喷喷美滋滋、
薛语冰的唇瓣是沾了蜜的花瓣,她的气息温柔而强势,三两下就让秦月的防御机制溃不成军
薛语冰随即发起进攻。她一手捧上秦月的脸颊,另一只手铺垫在她背后,然后,一步一步,慢慢的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秦月显然是对互相用沙头狂甩对方嘴唇这件事情太过投入,以至于自己被压了都毫无知觉。
直到薛语冰的手已经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拥抱,开始进行更深一步的探索,她才浑身猛的一颤,瞬间如梦初醒。
秦月慌忙把肩带扯回来,双手交叉摆在胸前,显然是一副防备的姿势。
“别,别过来!”秦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薛语冰的嘴唇上还留着刚才两人你我纠缠的痕迹,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晶莹的光泽。
情到浓时的气氛被突然打断,她有点不爽,又有点无奈的看着秦月:“我很像强盗吗?”
“不像。”没见过长这么好看还干强盗这一行的。
“那你为什么一副惨遭欺凌楚楚可怜的样子”薛语冰很无语,她冒着跳楼的生命危险来找她,眼看着就要上垒了,结果被卡在这个节骨眼上。
幻肢都快萎了。
看来今天晚上是睡不成了。秦月把衣服穿好,从薛语冰的身下钻出来,在沙发上坐好:“我们好好谈谈,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看来今天晚上是甭想上垒了。薛语冰捏捏嗓子:“你问。”
秦月防备的看着她:“你别再打断我了。”
“好。”
薛语冰心想我幻肢都萎了,拿什么来打断你啊。
“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很早。”
“有多早?”秦月的声音不自觉的微颤。
心被提了起来,悬在半空,只等接下来她开口。
薛语冰转过头,对她浅笑。
“你从小身子便弱,我第一次见你,你就在熬药。
大冬天的,门也不关,倚着墙就睡了,于是你旧病未好,又染了风寒,整整半个月开不了嗓。”
陈年往事如潮水般袭来,不断有人或事在脑海中进进出出。戏班子的哭声打骂声,台前幕后的掌声恭维,贯穿半辈子的唱念做打,还有到临了了,那道冰冷的终结声。。。。。。
伤疤还未好,旧事却重提。尘封的记忆被撕了封条,血淋淋的伤口横亘在心头,她仿佛已经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秦月的声音仿佛来自一个濒死的溺水者,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薛语冰的手:“前世的你。。。。。。是谁?”
只要解开这个谜题,那她为什么会重生,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时空,一切都有答案了。从此她不再是风雨中飘摇无根的浮萍,因为这个答案让一切的存在都有了理由。
“我就是那只从屋顶掉下灶台,差点连同你的药一起被煮了的猫。”
“。。。。。。”
秦月深吸一口气,对薛语冰说:“我问你真的,你如实回答我,这很重要。”
薛语冰也无比真诚的看着她:“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秦月叹了口气,无力的倒在沙发靠背上:“如果那只猫真的是你,为什么它从来没有变过人?”
无论怎么看,前世那只猫都只是一只普通的小动物,又如何能够让人起死回生呢?
薛语冰看见秦月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恼,仍是浅笑着去牵她的手。
“我此生从未骗你负你。”
猫也好,人也好,妖也罢。她薛语冰穷此一生,心中的信念唯有一人,秦月。
作者有话要说: 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但使龙城飞将在,从此君王不早朝。
鲁迅:我没说过这句话。
懒月几时更?把酒问青天。
不知秋名车神,今夕是何人?
懒月:不知道不认识不了解
第79章
秦月怀疑薛语冰今天是有备而来的; 不然为什么随便说句话都把人撩得死去活来; 这一点都不像那个沉默寡言又毒舌的她。
薛语冰的冰山人设在秦月这里算是彻底崩塌了。
秦月红着脸道:“你说的什么; 我听不太懂。”
“我本来是猫; 后来修成了人形。”
虽然早已猜到,可是亲耳听到薛语冰这么说; 秦月还是狠狠的被震惊了:“现在的电视都没这么演的。。。。。。”
薛语冰理直气壮:“我成精那会儿还没电视剧这种东西呢!”
秦月:“。。。。。。”
她说的好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
“好吧; 那你说说; 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地府没收你; 只让你在鬼门关门口参观了一圈就直接轮回了,连投胎都不用。”
“还有这种好事?”
薛语冰状似不经意的微微别过身去; 避开了秦月的眼神:“大概是觉得你太惨了; 于心不忍吧。”
秦月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话的声音极小; 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我倒没有觉得自己很惨,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薛语冰不知在想什么; 愣愣的看着地板出神。
方才满室的旖旎风情此时悄悄散却; 露出一地的心事; 两人彼此僵持着,谁都不敢做第一个记忆的拾荒者。
最终还是秦月开了口:“我记得那天,你也中枪了。”
“对,”薛语冰的手指有些无力的垂下,“当时道行不够; 我没能救下你。”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天降其任,必先劳其筋骨,穷其所为,将人逼到山穷水尽之处,方有可能绝地反击。
***
“大家疏散得怎么样?”
“能逃的能搬的都走了,秦月姑娘,你也跟我们一同走吧!”
她仍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一丝苦笑爬上唇角。
“我又能逃到哪里去时间紧急,你们快走吧,我若是跟着你们,只会连累全部人。”
“姑娘哪里话!如若没有你,我们早已成了刀下鬼!”
“对了,劳烦你们把小白也带上吧。它不挑食,也不吵闹,不会添麻烦。”
她态度坚决,最终仍是没有走。
坐在客室,透过面前的窗户看下面,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曾经热热闹闹的戏院如今只剩下她一人。
孤家寡人。
叹息一声,秦月轻轻摩挲着椅子上的扶手。
这把紫檀木椅很是有些年份了,一代代传下来,成了戏院里最有资历的一件器物,只有当家台柱子才有资格拥有它。
五岁拜师,历经十多载风雨寒暑的艰辛磨练,秦月终于坐上了这把椅子。
平日里,她坐在这儿会见宾客,听了不少来自各界的溢美之辞。今天,她仍然坐在这儿,从容赴死。
她看得明白,自己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今天走了,明天就会有悬赏告示贴满全城,到时候也只是连累身边人而已。
近了,令人头皮发麻,浑身战栗的枪炮声近了。
令人不安的寂静被打破,铺天盖地而来的嘈杂同样充满了绝望。从前是耳闻,如今她亲眼目睹着窗外大街上,那些活生生血淋淋的杀。戮。
侵略军的狞笑和百姓的惨叫声,即使透过玻璃窗也依稀可闻。
炮火的响声和血液的腥红不断的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提醒着她,原来在战。争的铁蹄下,血肉之躯可以比芦苇还要脆弱。
神经反射使然,她开始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可是当客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面对眼前一字排开的漆黑。枪。口,她反而镇定了。
死亡又如何呢?不过流血五步,缟素三尺,自己又没有亲人,想来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将军让我带个话,问问秦小姐,今日可方便移驾演出?”
她垂眼冷笑:“我这儿没有戏唱给畜生听。”
果然,下一秒,她太阳穴一凉,子。弹上膛的声音近在耳畔。
“秦小姐果真玲珑心思,对将军也敢玩阳奉阴违那套。你自身都泥菩萨过河了,还想着渡别人上岸?”
秦月背脊挺直:“开枪吧。”
“谋杀秦月这罪名我可担不起,来人,把她押送回府上。”
却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道雪白的身影,发了疯一般向靠近秦月的士兵扑过去。连啃带咬,拳打脚踢,彪悍得竟是吓退了好几个人。
领头的军官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