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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怎么。。。。。。幼稚啊。
不经意间,秦月的目光瞟向旁边的许祐,才发现许祐眼中也是闪过几丝复杂。
许善轩感受到旁边两道玩味的目光,顿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他把经纪人推到一边,小声而不耐烦道:“行我知道了,接下来我自己来吧,你别浪费时间了。”
经纪人被他推得推到一边,干巴巴站着,只觉得没脸极了。他拉了张凳子坐下,没好气地拿起一瓶水猛灌一口。
谁浪费时间了?他刚才自己跟那玩儿手机怎么不说浪费时间?
太狂了吧,当着人呢,这还有摄像头,他说推就推说骂就骂,小兔崽子还真不给自己面子。
好人当不得。经纪人干脆背对着三人坐下,心里寻思着这家伙的德行,哪天要是惹着了人过气了,他可得赶紧培养出下一个流量来。
说实话许善轩出道几年来,广告综艺大大小小接了不少,可戏他是真没演过。虽说现在演员基本上都不务正业吧,可是没有作品终归是要糊的,公司和他自己出于长远考量,决定还是转一转路线,往演员的本职工作上靠一靠。
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过渡,他突然从天天刷脸的流量转到安安静静拍戏的演员,这转变有些大,并且要是演的不好,很容易浪费了时间又耗费了人气。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接一个《演员之路》这种综艺,承上启下一下。
想法很丰满,现实是真的有些骨感。
许祐看着两人搭戏的情形,暗自摇摇头。
一个成熟老到得不像话,另一个更不像话,根本就是一张白纸,这该怎么搭?
秦月事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看见跟木头一样的许善轩也没多大波澜,只不过是自己说一句,他忘词了就提醒一下,然后再默默地演下去罢了。
一场戏,对得三个人都心力交瘁。
好在许善轩自己还是有几分拿捏的,他知道若是这期录砸了,全国观众知道许善轩是一个连台词都背不会的人,以后自己还怎么好意思自称是一位演员
狠下死手也得把台词记住!
一个小时过去,原本一个老师两个学生的计划,硬是变成了秦月和许祐一起帮忙把这个许善轩给强行扶上墙。
最后一遍对戏,许祐终于点了点头,勉强算是符合了心意。可是不点头又能如何,已经到了彩排时间了。
经过一番折腾,秦月的妆有些花了,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她和许祐道完再见便依着记忆往化妆间走去。
彩排即将开始,大家都已经在候场室等着了,化妆间里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便没有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前世她对舞台妆十分挑剔,许多重要场合都喜欢自己给自己上妆。
至于现在,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秦月看了这几回化妆师的手艺,对现代化妆品也大概认识清楚了。
鼻头有些浮油,纸巾摁干,然后粉饼补上一层;
口红晕了,便用湿纸巾把边角擦擦,棉签蘸上口红,均匀地把线条填充完整;
发丝有些凌乱,秦月以前最是喜欢倒腾那些个头面,再繁复的发型都梳过,现在不过是几个发卡的事,如何难得倒她?
迅速而高效地解决完妆面,秦月深呼吸一口气,便往候场室走去。
上午还人来人往的过道现在变得冷冷清清,大家都往前台去了吧,秦月现在甚至还能听到舞台上主持人测试话筒的声响。一边听着,一边脚下加快往前面走去。
却是不知道鳕鱼饼现在怎么样呢?秦月看了看挂在前面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十一点半,换作平时,鳕鱼饼该饿了。
她有些懊恼起来,刚才走得急,竟是忘了给小婉交代一句鳕鱼饼的饭点。
这个家伙简直就是小祖宗,到了饭点,饿了要是没有食物,它便要作天作地地闹,要么给鳕鱼饼要么给亲亲才能消停。
秦月一边回想着平常安慰鳕鱼饼的样子,一边嘴角不由得溢出一丝微笑。
“想你啊,你在干嘛?”
“我现在马上就要彩排,上午和张海峰在看资料,所以没有和你打电话。怎么,我不给你打,你也不联系我了?”
嗯?这是什么声音?
秦月猛地脚步一顿。
声源好像在女洗手间那里。这个点了,大家都往前台去,有谁会在这时候打电话?并且听她说的内容,应该是和恋人打吧?
不知为何,秦月突然有些好奇。大概是这里四下无人,她的八卦之心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循着声儿便靠了过去。
“赛制不错,评委也可以,还有许祐教授帮忙指导,可是请的嘉宾。。。。。。我觉得这一期恐怕和以前也差不多。”
“太高估我了。我这个导师不是空降下来主持正义的。不过他们有他们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看一看新人也未尝不可。”
“你小心身体,那里条件艰苦,记得多吃多喝,照顾好自己,要是生病了,回来家法伺候。”
秦月越听眼睛越睁越大,这这这。。。。。。信息量有些大啊!
她还没来得及整理思路,边听见说话声停了,紧接着便是水龙头打开洗手的声音。秦月顿时心里一紧,趁着对方没有发现自己,脚底一抹油便溜了。
好在道路老师把鞋子落在另一层楼,叫秦月待会儿去候场室找她要了再穿上。秦月现在脚上穿着自己的运动鞋,又练就了一身走路不带响儿的本领,三两布便跑开了。
一路往前台走,她一路琢磨,刚才这人身份果然不一般,看样子还是评委席上坐着的导师。只是听声音她这样年轻,秦月想象了一下,和许祐这种年过半百的老教授坐在一起,突然还挺新鲜的。
不过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若是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本领,能与一众年长的前辈同日而语,那也真是一件令人敬佩的事情。
如此想着想着,秦月便走到了候场室。
“你终于到了。”化妆师等秦月等得心都焦了,见她终于进了门,赶紧让她把鞋穿上,这才放心地去完成其他人的工作。
现在舞台上主持人已经报完开场白,演员们开始一组一组上场。秦月的节目在中段,她还有一些时间空余,便走到人少的角落里,站在一个显眼的地方,一边等许善轩来,一边掏出电话打给苏婉。
电话响了几响便接通了,苏婉轻快的声音响起:“秦月姐,你情况怎么样?”
角落里空调力度不够,秦月这便有些热。她随手拿起一本书给自己扇着风,一边说道:“我还好,马上就要开始彩排了,鳕鱼饼怎么样,还好吗,听不听话?”
“它特别听话,不吵不闹的,就是不太理人。”苏婉显然和鳕鱼饼相处得不错,说话间毫不掩饰对这只小猫的喜欢,“不过我刚才估摸着它要饿了,给他找了猫粮来,可是它却怎么也不吃,光喝水,这怎么行呀?”
秦月赶紧对她交代道:“对我刚才忘记和你说了,它不吃猫粮的,咱们人吃什么它就基本吃什么,它最喜欢的就是鳕鱼饼。”
苏婉恍然大悟:“原来这名字是这么来的!行,我懂了,这就给它买去。”
秦月终于放下了心:“麻烦你了,我彩排完还要正式录制,录完也不知道几点,要是晚了。。。。。。”
苏婉不等她说完就接了茬:“一切交给我,我还想多和小猫咪待着呢。它现在在睡觉,我刚好出去买吃的,你放心好了。”
挂了电话,秦月长吁一口气,接下来就只等上场了。
节目一个一个过,马上就快到自己这一个,秦月回头看着入口,心道许善轩怎么还没出现。
正想着,他便来了。
“刚才有点事,还好,没迟到。”许善轩看了看手表,时间正好,“我台词都背到了。”
秦月面色如常:“那就好。”
反正许善轩什么样子她是知道的,就是有些好奇,不知道那位年轻的导师是谁?
第13章
流量之所以成为流量,无非就是造人设,迎合当下追星审美主流。
小生们还多样化一些,男友力、少年感、禁欲系。。。。。。怀春少女千千万,总有一款适合你。
小花们就单调多了。清纯校园女神、青春美少女、邻家小妹妹。。。。。。虽形色各异,可基本神态却都差不多:身材越瘦越好,长相越温柔越好。
不管私下里如何,只要有镜头的场合,她们们都端着,生怕一放开就会被骂“轻浮”。审美千篇一律,仿佛女性天生就是毫无攻击力与行动力的一滩泥。
现在的艺人多而不精,优质演员青黄不接是表象,这背后,整体生态是大不如从前了。
若是孩子们能把对自己的狠劲儿用在专业上而不是脸上,这个行业也不至于这般畸形。许祐对此痛心疾首,可以他一人之力,如何能抵挡得住滚滚潮流?
秦月的出现,是个意外,更是一个惊喜。
和现在大众审美推崇的“无公害小白花”不一样,秦月的脸第一眼看去并无多惊艳,却十分抓人。
她眼睛里面藏着光,那份神采让人一时之间无法挪开视线。
若是拆开来看,秦月的五官都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可是组合在一起就是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少女的灵气里透着一丝叛逆,清冷的面容又染着几分沧桑。
马上要轮到秦月,她忽然想起刚才从排练室出来时,许祐对她说的一句话。
“每个人有每个人胜利的方式,不必委曲求全。”
秦月嘴角勾了勾。她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心里仍有一丝暖流划过。
记得以前,师傅最常挂在嘴边念叨的话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是不想出头,大可以现在就放弃,了此残生。”
前世的记忆,那些华丽烟云都变成了冰冷的黑白色,倒是经历过的波折磨难愈发历久弥坚,叫她腰脊挺直地走下去。
“你紧不紧张?”主持人已经在念他们节目的介绍词,许善轩忍不住问秦月。
秦月面色不变:“不紧张。”
许善轩挑了挑眉,果然是什么也不懂的萌新,马上要送人头了都不知道。
所以说人不能乱立flag,一场表演结束,究竟是谁送了人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仅仅三分钟的戏,秦月便把安皇后这个角色诠释得淋漓尽致。
工于心计的安皇后步步为营却终归沦为败寇,被贬为庶人。她算计了一世,却没算到最后竟是亲生儿子递上的毒酒。
可怜又可恨,纵然心狠手辣利欲熏心,可安皇后临死前呢喃着的仍是“六郎。。。。。。”,她心底里,帝后间那份年少的爱恋始终保存着。
秦月最后那个眼神是整场戏的点睛之笔。由不甘到绝望,再到回光返照般的眷恋和纯真,最终归于一片黯然。
算计来算计去,算不来人心,最终都归于尘土,埋葬在墓碑下,囚着灵魂,永世不得超脱。
秦月名不见经传,可刚才这段教科书式的表演震撼了在座的所有人。
相比之下,许善轩“输出全靠吼”式表演真的就有些辣眼睛以及辣耳朵了。
这个高低优劣的对比真的太明显了。怎么办?节目组十分为难。
监视器前守着的导演直接给几位评委发话了:下午这场戏不录了,现在就裁判,绞尽脑汁儿也要让许善轩赢!
这就很尴尬了。
几位评委面面相觑,琢磨一番,终于鸡蛋里挑出了骨头。
无非就是一些听着冠冕堂皇真诚无比其实牵强附会狗屁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