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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说我不了解她?你只会糟践她一手打下的江山,如果你不是她弟弟,我会这样处心积虑地帮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现在是在嘲笑我不懂她?”秋瑛珞失去了理智,指着尧王怒骂道,“这皇帝你是当还不是不当!反正我也觉得你这样无用,比你那昏庸的哥哥也好不了多少!”
锋利的长剑没入秋瑛珞的腰际,剧烈的疼痛让她突然跪坐在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但是宝剑的主人,面无表情看不出想法,只是如邪魅的嗜血妖姬,再次冷酷地抽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星星点点斑斑溅在洁白的衫衣上,泼出了朵朵绽放的艳丽蜡梅,画出一副别有一番凄厉的图卷。
“师傅不要再骗自己了,你又何尝不是为情所困?”年艌诗滴血的剑还是指着秋瑛珞的脸,“一说起先皇就没有了防备,怪不得就算那人已经死了那么久,都还要给自己找存在感,拼命地杀人越狱,要天下人跟着你的那点痴心陪葬。”
秋瑛珞捂住伤口,对这样的下场并没有多做惊奇,或者说还是有些开心地:“我早就说了你们很像,就连这种狠决也这样地像,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年艌诗,你才是最应该坐这把交椅的人!”
她的话没有说完,门外几个突厥士兵应声倒地,太子被一群官兵簇拥着走进来,为首的将领当面跪下道:“皇上龙体贵安,见翼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陆见翼?
大家都搞不清楚状况了。。
尤其是禁军,都不知道要听谁的才好。
“爹,孩儿不孝,被郡主掳去令牌。幸得太子所救,才能及时赶到没有误了大事!”陆见翼说完,也是对陆望使了求助的眼色。
宗仁府干事也是怪哉:“昨日传闻只有郡主见了你,太子又是怎么将你救出去的?”
陆见翼不打算再答话,夺了旁边一个突厥士兵的长枪道:“末将陆见翼,皇上钦点二品镇国将军,百万禁军听令,我,以我将军之身,与家父二朝 元帅之职宣誓,誓死捍卫大乾,倒戈驱除逆贼,拥军捍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下傻子都知道哪边权力比较大了。。。
文武百官跟着跪了一地,开始向着尧王方的锦衣卫也跟着认人不认令牌了。
而大殿之上,血流不止的秋瑛珞再感觉不到疼痛,反而笑地厉害:“艌诗,我的好徒儿,没有在七年前一刀砍死下面那个人,间接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还真是为师的过错。你可得好好看看,你爱上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给你带来了什么。”
“郡主,见翼对不住你,只是今日之事已成败局,还请束手就擒,免得在下亲自动手伤了往日情分。。。”陆见翼说完,已是向台阶之上走来,而年艌诗却好像没听到一样,迫不及待向秋瑛珞的胸口刺去致命一刀。。。
这可能是今晨最后一个变故了。
只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愿意舍身去保护秋瑛珞的,竟然是跟了年艌诗十七年的那个老妪。
“婆婆。。。”尧王见了,几步上去将她扶起以免她跟着滚落下去,“你这又是何故?!”
“她。。。确实该死。。。”老妪的手碰到滚了两节阶梯的秋瑛珞的脸,一老一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那把长剑,却是穿过了她的身体,刺到了她的身体里。
“只是她,不应该死在艌诗手上。。。”老妪回过头来,视线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安详,年艌诗看到这样的目光,再也没有了力气握剑,茫然地松开,咬着下唇痛苦地往后面退去。。。脚下一绊,坐到了龙椅之上。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艌诗;娘怎么可能恨得下心不要你。。。娘一直守着你从未曾离开啊啊。。。”
重伤的老者再怎么伸手,也抓不到颓唐的遥远女儿的半个影子。。。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这是。。。”尧王的手一抖,也是跟着瘫软在地,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你是秀烟?你没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梨秀烟是西域第一美人,自幼承父志研习异术邪艺。
那些东西千奇百怪害人不浅,所以总是会被有心人盯上。
秋瑛珞出自知更谷,拜在梨秀烟父亲手下为师,后助先皇年康开国,年康暴毙之后,秋瑛珞也离开了知更谷,却在西域成立了知更教,招纳了很多奇人异士,而梨家就在其中。
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先皇年康其实是女儿身,而年康开国之前乃是先朝富商之女,因是偏房所生所以一直不得待见。家中兄妹几人,唯独与年更关系最好。揭竿起义之后也是年更少年俊杰,在旁献言献策推波助澜。
后建立大乾,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昔日弃之敝履的亲戚朋友都趋之若鹜。
年康终究还是被权力之争与繁忙政务折腾地心力交瘁,年纪轻轻就殒命了。
世人都以为,先皇没有子嗣,继位的很有可能就是向来交好的尧王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年乾横空出世,愣是第一个拿出了遗诏,成了黑马继位。
年更怒不可遏,无奈年纪尚浅,不得不答应十年之约。
边关时日虽苦,年更却因得意外在湖畔邂逅了出落地水灵的梨秀烟并结为姻缘。
兴许是*苦短现世安稳,年更不久便淡了戾气,决意与梨秀烟寄意山水孤独终老。
秋瑛珞备齐势力,却看见年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怪她玩物丧志,可年更却一心求欢,没有回宫之意,甚至十年之期都很少提起。
当时秋瑛珞正在苦练驻颜返童术,有些走火入魔,梨秀烟给她解毒,却被突然拽住了手。
年更怎么也不会想到,梨秀烟竟然会变心,而且还变地这样死心塌地。
或者说,早在年幼之时,梨秀烟便对女装的秋瑛珞情根深种,只是没想到那人后来换了男装,更显得英俊潇洒。
被NTA的尧王在梨秀烟的蛊惑之下记起了十年之约,纵使千般不情愿,还是班师回朝,有了开头那一幕。
而梨秀烟为什么没死。。。
那是因为当秋瑛珞得寸进尺,仗着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竟然提出了亲手弑女以证无染的要求。
梨秀烟再怎么义无反顾也终于良心发现,没有下手,甚至想要替女儿去死,好从这种离经叛道的轨恋中解脱出来。
最终被贴身丫鬟用西域回魂之术所救,还交换身份,整容成她。
只是没想到那秋瑛珞丧心病狂,为了驻颜,竟然再度将魔爪伸向了她。。。
秋瑛珞到死都没想到,那个被自己亲手吸去了精华还要苦苦哀求留在年艌诗身边“替夫人照顾小姐”的老妪,竟然就是梨秀烟本人。
第45章 傀儡
将军府外几个下人议论纷纷。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昨晚回来的那个鬼一样的人是小姐?”
“千真万确!昨晚是我值班守的门;看见脸的时候还真的吓了一跳,不知道是怎样才会落得这样困窘的天地;人不人鬼不鬼的;眼圈那里呼啦呼啦一圈的。。。直直地就走回房里去了。。。”
“不要吓我了我好吗?小姐不是已经死了好久了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到现在我都怀疑我是在做梦!”
“夫人呢?老爷呢?少爷呢?他们怎么说?”
“夫人去养病还没回来呢!老爷昨夜进了宫就还没回来;现在也应该在早朝吧,不知怎的还没回来;少爷现在应该还在牢里蹲着吧。。陆家现在这么惨;难道是小姐孝顺;九泉之下的灵魂得不到安息;又回来了?”
“你这么说还真有点道理。。。哎呀别说了大白天的我背都拔凉了。”
。。。
卧房的门被吱呀推开,围着的下人也都噤声不敢多说了。
“常欢,这是怎么回事?昨晚回来的人果真是小姐么?”有个胆大的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勇敢地凑上去问了出来。
常欢拿出手帕擦了把汗,看上去也是累坏了:“你们问我,我也搞不明白了,大夫说情况不是很好,你们就别一窝蜂在这里吵了,都散了吧,等老爷回来再说。”
话说到这里,里面传出一声尖厉的叫唤,再是扑通几声罐盆相接的动静,常欢冲了进去,就看到陆见舟重重从床上摔下来,抱着手臂嘴里喋喋不休地呼喊着:“艌诗。。艌诗。。我错了。。不要离开我。。”
“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唷!”常欢红肿的眼睛一酸,差点又哭了出来,“你。。。你叫郡主做什么啊。。。我去帮你找她,你乖乖躺着养病好吗?”
陆家兄妹小时候身体都不是很好,常欢照顾了几年,看着他们长大,现在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肯定痛心,将陆见舟重新搀到了床上,吩咐了几个丫环看着点,急匆匆地往郡主府赶去了:“若是老爷回来了就赶紧禀告此事!”
可是当他赶到尧王府时,却发现那里已经贴上了封条,而且有许多官兵把守着:“小的陆将军家家丁,求见郡主大人!”
“陆家?我们就是陆少将派来的啊,尧王居心不良意图谋反,这里已经被包围了,你还是回去吧!”那为首的官兵说完,常欢已是惊地下巴都要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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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应该脏了你的手,而是应该由我亲自解决。。。”梨秀烟拔了剑,溅得不远处的尧王满脸是血,下一个瞬间,用力往秋瑛珞身上挥了过去,“你机关算尽,错就错在不该把注意打到我女儿身上,这世上,也就只有我梨秀烟,这样千般万般忍受你,若是实在不懂珍惜为何物,就由我亲手送你一程。。。”
宝剑没入那人身体的时候,梨秀烟终究还是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倒在了尧王怀里,而秋瑛珞滚了几级阶梯,直挺挺落在了陆见翼脚下。
陆见翼只是犹豫了两秒,还是斩下那人首级,提到皇帝面前邀功。
皇上已经被打的说不出话来,现在看见那个人头,也是吓了退后了几步,可是吱吱呀呀地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秀烟,秀烟,醒醒,再坚持一下,御医!御医呢!快传御医来 啊!。。。”尧王抱住了怀中人,已是撕心裂肺地叫到,“你怎么这么傻,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你,为什么你不说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傻。。。”
台下有几个御医犹豫了几下,还是人命关天,上了殿,可是却迟疑着不敢靠近把脉。
“年更。。。”梨秀烟吐出几口老血,也是有些气若游丝了,“我一生过分痴情,伤了许多人,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艌诗。。。你不怪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即使我进了阴曹地府,也不足以赎罪。”
“不,我没有怪你,我怎么会怪你。。”年更想去给梨秀烟擦去血迹,可是那脸上确实被擦上更多的血,“我只是恨自己不够好,才会让你爱上别人。。。”
梨秀烟命不久矣,回光返照之间,最后还是看了眼龙椅上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年艌诗,像之前每一次她回眸看她或是只给她一个背影的时候一样,温柔而又慈祥地笑道:“艌诗,我这副丑样子,你还愿意叫我娘吗?。。。。。。”
年艌诗恍惚地看着她,
这个人陪了自己十七年未曾离开左右。
可是她却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娘的孩子。
粉红的薄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发出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