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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忍不住地,想要证实一下。
终于,在距离五行宗还有一日多路程时,元昭阳忍不住戳了一下软窝里的小仓鼠,传音问道:“这一路寻了那么多隐蔽之地,设下那么多阵法,你该不会是想,回去之后每个元婴修士发一个,然后让他们各自去吧,散了五行宗吧?”
拉了元昭阳来干活,韩清瑶就没打算瞒她,倒是元昭阳倒现在才忍不住发问,让韩清瑶有些意外,还以为她不会问了呢。
霸占了兔子备用窝的小仓鼠点了点头。
韩清瑶的答案,元昭阳没有意外,犹豫了一下,还是又传音问道:“那你在熊兰兰族中,寻得的那筐风冠草……难道你是想……”
与之前慵懒着点点头就当回答了不同,这回元昭阳的传音还没问完话,就见软窝里的小毛团子,一个仓鼠打挺,站了起来。
“你看见了!”韩清瑶紧张得连传音都忘记,直接发声问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_^
第二百二十六章 消息
以元昭阳所知; 风冠草的用途并不多; 最广为人知的; 便是做成药浴; 在妖族服用化形药剂时,将化形过程中的痛苦略减轻些。
这个“略”; 大抵也就是将十成降低成七成那般。
当然,现在的重点; 不在于风冠草究竟能减低多少化形的痛苦; 而是元昭阳稍一试探; 便探出了韩清瑶果然是打着化形药剂的主意。
韩清瑶质问一出,元昭阳不由地凝重了神色。
“咳……好吧; 我现在说是帮宗门里的妖修寻的; 你也不会信了。”韩清瑶自知刚才失态已没了骗元昭阳的机会,再传音时,便有了些讷讷的无奈。
“想来你也知道; 那化形的药剂虽对没有灵根的妖没有损害,但是对有灵根的妖却是十分有碍修行。万一东海之事最后没有成真; 你用了化形药剂将自己固为人形; 怕是以后再难突破元婴。”元昭阳知晓韩清瑶做到这步不会无所考量; 可是还是忍不住地强调一番。
软窝里,小仓鼠又瘫了回去,每根毛都耷拉着,像是写满了无奈:“我又何尝不知呢,所以现在也很犹豫。怕服药早了; 结果没事变有事,可又怕回了五行宗再用药,会被发现。眼看着就一日多的路了,我还迟迟地决定不下来……”
那句“会被发现”,元昭阳当然知道韩清瑶说的是谁。只是看着在窝里纠结到毛都要打团的小仓鼠,元昭阳作为一个旁观者,忍不住要问一句:“你不会觉得,杜一溪让你出宗,会全无防备,任你在外头喝化形水这种东西吧?”
正纠结着搓脸毛的小仓鼠闻言一震,缓缓地放下爪爪,定睛看向元昭阳,连传音都轻了几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杜一溪一直,不,她不可能有空跟着我们三个月。”
杜一溪自然不会跟着,但是保不齐还有什么别的手段,比如说,元昭阳在林棉棉身上用过的……神识。
遇到有关感情的事情,便是韩清瑶这般能独掌一宗大阵的人,也难免会有疏漏迷糊。
在元昭阳看来,韩清瑶若是拿出化形药剂开喝,有五成的可能,她们会被杜一溪的神识虚影好好教训一番……
元昭阳的猜测,韩清瑶还真没想到过,此时整只鼠都有些凌乱,细思下,竟将这种可能推上了七八成之高。原本在熊族终于寻到现在有价无市的风冠草带来的喜悦,自是被冲刷一净,再不复存。
软窝里,一只鼠整只钻进了被子里,再无传音。
元昭阳轻叹了一口气,坐回了林棉棉身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地不顾船上人多,牵住了林棉棉的手。
小姑娘的手,又软又温,渐渐地驱散了元昭阳心中的不适。
想当年,因着王茗儿在王传莺的误导下用嵌铁锈石阵差点将林棉棉她们害了去,元昭阳气冲冲地杀上主峰,要韩清瑶出手整顿阵峰。
那时,一人调侃着元昭阳对新入门小姑娘的特别关注,一人反击韩清瑶与宗主不得不说的旧事,两人你来我往,未看清对方,自身也是迷茫,就这么囫囵着舌战一场。
而现在……元昭阳忍不住捏了捏林棉棉的小手,换来对方不解又关切的眼神一道。
五行宗中,三月前感应着那缕神念逐渐远去,而愈发郁结的杜一溪,在一个月前,便因那越来越近的感应,散了郁气,余下的便是满心满眼的期待。
真是个狠心的小东西,这三个多月里,杜一溪总是不自觉地暗自念叨,而今,这小东西,总算是要回来了。
而有些人,总是有本事,让另一些人,喜悦不过一瞬。
这日,杜一溪感应到那缕神念入了护宗大阵,好不容易压下眉眼间的期待与愉悦,还来不及伸手捞起飞快奔进房中的小仓鼠,更来不及脑补一下对方如此急切是否也如自己这般有着放不开的想念,便被一根玉简差点糊了一脸。
玉简中满载的,自是韩清瑶她们一路布下阵法的位置,与那些阵法的特质。
杜一溪只粗看了一眼,便觉出数量之大,与她想象的,似乎有些不同。只是刚想开口问韩清瑶,杜一溪却又犹豫了一下,重新看向玉简,将其中的数目仔细点来。
“这些阵法的数量,恰是本宗元婴期修士的数目多二,看来你是把我与赵合宏也算进去了啊。这是准备一人分一个吗?”杜一溪一直希望韩清瑶能放弃留下,可真算了算里头阵法的数目,又觉得心中有些发涩。
韩清瑶没顺着杜一溪的话答,而是反问道:“难不成,大家都成凡俗界人了,还要规定在一处生活吗?自是各分一处后路,各往想去的地方去。”
若是三个月前,杜一溪可能还会反驳两句,为何失去灵气,就不能在一起生活了?在凡俗界生活,也可以一起弄个村庄,彼此有个照应,说不准,还能将五行宗的事情传承下去,万一哪天,灵气又回来了呢……
可如今,杜一溪却是不好说了。
韩清瑶她们在外头奔波三月,修仙界与凡俗界乱成什么样,她们都有眼可见。而杜一溪在宗中,自是也收到了外头许多风声。
或者说,不只是外头,宗中的元婴修士,在将下头低修为弟子进入光界的东西准备得七七八八后,开始谋求后路者亦众。
就如韩清瑶所言,这玉简中,不过是宗门最后可以给予他们的,一条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用到,甚至不知道他们到时候还会不会相信的后路。而那些人,自己去寻找的机会,怕是更被他们自己信任吧。
杜一溪亦自觉失去灵气后,自己不一定有能力带着那些元婴期的弟子过上怎么样的好日子。她本就不是贪恋权位,欲念颇多之人,原本这宗主之位也是不得已才坐上,现在五行宗需要她化神期的修为坐阵也就罢了,日后成了凡俗界的一普通女子,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心思带那些弟子如何壮大家业……
心生退意,说的就是杜一溪此时的心情。
若不过百年人生,又何苦捆着他们呢……
不管日后如何,韩清瑶带回来的那些阵法地址,倒是恰好更符合了现在宗内的形式,元婴期的弟子们一人分了一个,也算是宗门对他们的一份尽心。
这世上,终归是各人有各命。
就像距离牧风和所言之日已只余两月不到的现在,有些宗主被宗门的事务缠得连与喜欢的鼠最后好好处一处的时间都没有,有些宗主却在别的宗门吃吃喝喝已十多日。
话说飞船回到五行宗,韩清瑶带着熊兰兰,王茗儿与龟长寿,并路上带回来的熊妖龟妖一群,一起往主峰去了。元昭阳有心避嫌,自是带着剩下的人,准备直接回外谷。
不料,却是还没到传送阵,就遇到了此时不该在此处出现,也不太想见的人。
“晚辈见过吕楼主……”
众人纷纷作揖。
元昭阳心中早早地绷起了弦,忍着没去拉林棉棉的手,却是一声之后,立刻想带着人走。
就如元昭阳的预感,这次的相遇,又怎么会是一次偶遇呢。
吕微生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流转,温和着笑意,却并不婉转地直言有话要说,将众人带上了衡水峰。
想当年,四地隔绝,衡水峰上住着不少五行宗聘来的客卿。而后隔绝消失,衡水峰就这么空了下来,现在也有地方,被用来待客了。
熟悉的地界,却没让元昭阳放松半点。
虽说,在东海回来的路上,吕微生已经解释了那份特别的关注是什么,非但没有压迫和要求什么,相反还十分客气。但是,元昭阳依旧对这据说能牵星改运的掌星楼主,抱着十二万分的警惕。
吕微生似是看出了几人的不自在,引了她们入屋,便直奔了主题。甚至在开口之前,只开了屋中自带的阵法,都没有额外布置一二。
“上次因我介怀寿元之事,踟蹰间差点失了救援乐小友的机会,容我再次道歉。”吕微生一化神大能,面对小辈们,开口却是极为谦逊,说话间,挥手一点,桌上已放了一堆赔礼。
元昭阳与阿白只略一观,便看出,都是些进光界能用着的好物。
其中最上面的,是数个存宝袋。
以现今存宝袋的材料都涨到一般修士买不起的情况,吕微生的歉意,也是十足了。
不过,远春城的事,本不是吕微生的错,阿白自不愿接下赔礼。
在这个问题上,吕微生没有多纠结,只几句话,便说得阿白推诿不了,然后顺利地入了正题。
“正因上次一事,让我自我反省。如今天下此般,我却还计较寿元一事,实在是太过自私。于是回到掌星楼中,我便再次推演天意。”吕微生说到此般,略停顿,而后似自嘲般笑了一下,方才继续说道,“或者说,是这平土界的意思。幸好,我还有千多岁的寿元,不然还真是消耗不起。”
坐中众人闻言皆是一震,唯冯凉不知前情,有些茫然。
再扣千年……
众人忍不住细看向须发皆白的吕微生,一时都有些忘了与对方修为上的差距。
“哈哈哈,看是看不出的嘛,本来我也年纪大了。”吕微生倒是觉得这些小辈有趣,若是平常年月,怕是还能笑得再开怀些。
不过……
吕微生凝了凝神色,看向了林棉棉:“这寿元也不算白花。不知是不是东海那边已经传递出许多讯息,我再沟通天意时,得到的反馈要比从前含含糊糊,自己从云雾中猜测摸索的那种稍清晰了一些。我自觉,修仙界的劫难,便是应在了这次的事情上。而我上次说的一线生机……林小友,你应该是要入光界的吧?”
这个问题,这几个月,林棉棉与元昭阳她们也不知商量了多少次。且不说之后还会有什么变故,她们现在倒的确是更倾向相信牧风和与光光。
只是吕微生这么一问,元昭阳下意识地便压住了林棉棉的手,抢先回道:“我们还在考虑中。”
“哦?还要考虑吗?当初在东海,你们也是听到的,待进入光界的人都入了其中,光界离开平土之后,平土才会开始一举绝灵。左右都是赌,难道你们不觉得,入光界更好吗?”吕微生眉眼间虽还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再开口时,却是有些不容质否,“林小友,我觉得,你应该入光界。早早地入光界,更好。”
便是化神期修士,用此等带上了威胁的口吻,依然让人十分不舒服。
元昭阳开始后悔,不该因为这是杜一溪的地盘,而放松了对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