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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位离婚了吗？在观众面前秀恩爱是为了炒热度吗？”
“纪小姐您是对安慕玉小姐有偏见吗？”
……
恨不得将他人的隐私放大一百倍在众人的面前，尤其是那些最为不堪和污秽的事情，狗仔们的眼光几乎都聚焦在那能够暴露黑暗面的地方，就算没有这种事情，很多泯灭了良知的也擅长颠倒黑白。车上的黑衣人在前方开道，常渝将抱着塞壬的纪瑶光掩在了身后，沉声道：“我们没有离婚，我们现在感情很好，请你们不要再追问我们的私事。至于网上的那些流言蜚语，明天早上九点华翰大厦201A举办新闻发布会，我们会澄清一切，并保持着追责的权力，不见不散。”说完这句话，常渝也不愿意多说，穿过了那拥挤的人群，也不顾那咔擦作响的按快门声。
纪瑶光凝视着常渝平静的面容，轻笑一声道：“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常渝轻轻一点头，淡笑道：“是的，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联系了程鹤年？”将怀中的塞壬放到了地方，纪瑶光伸手撩了撩发丝，要不是与那家伙交流的时候，她忽然间说漏了嘴，还真不知道常渝最近与她联系了这么多。说是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写曲儿，为何偏偏是“春日宴”老板娘那里呢？无非是寻找一些菜谱方子和证据罢了。安慕玉如她自己所言，父母都是当厨师的，她的手艺固然不错，可是远达不到他人吹捧的地步。她没有创造的天赋，更没有翻看古方子，一点点去研究的耐心，她只不过是当了春日宴老板娘的徒弟，剽窃了她的创意还在对门开了一家店，像是示威又像是宣战，她是捏准了老板娘温柔恬淡的性格。
常渝思索了片刻，应道：“在节目开拍之前吧，你不是提过一句她可能连菜谱都不是自己原创的么？她不可能在娱乐圈有立足之地的。”
“就算陆余声帮助她？”纪瑶光往后靠在了柔软的抱枕上，她眨了眨眼轻笑。要不是陆余声，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笼络如此多的粉丝，这靠嘴是看不了一个人的真实性情的，那位还需要擦擦眼呢。因为安慕玉的存在，连带着对陆余声的好感也不住的降低，越想越觉得生气，她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是别听陆余声瞎介绍人了，在她的意识里，只要是厨艺好的都能够被划为好人。”
“我知道。”常渝点点头，笑如春风。
*
次日，华翰大厦。还不到八点钟就挤满了人，会场的站台都像是匆匆忙忙布置起来的，可记者们不在乎这些，领着工作牌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恨不得在这地方杀出一片天地。在传出两人离婚的消息之后，这是她们首次出现在发布会上，正面迎对着记者们的盘问。
早前不少的人怀疑过纪瑶光的学历作假，被现实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后又开始从另一个方面去寻找问题，仿佛不相信老天给这位大小姐如此的优待——几乎完美的人设，到底是资本家们刻意营造的假象还是天生如此呢？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在心中早已经罗列了一长串问题的大纲。
没有经纪人的陪同，也没有华翰娱乐上层管理的出席，偌大的主席台上，只留下了纪瑶光和常渝两个人的位置。底下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维持着会场上的秩序，在九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就有人险些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想要夺步向前大声询问。
主席台上的两个人是老天爷的宠儿，是媒体界不停追求的两颗明星，只要有她们的地方，就永远不缺少话题。咔擦咔擦的拍照声先于话筒的声音响起，常渝的面色温和，而纪瑶光的坐姿则是颇为随意，双手搭在了桌上交叠在一起，唇角还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散漫和戏谑。
——网上传言纪小姐您的诗词都是抄袭的，是么？
——纪小姐，《佞臣》已经上映，您如何看待自己的表现？
——纪小姐，有人说您在节目中刻意针对安慕玉小姐，请问是真是假？
——常小姐，您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接下去有什么打算呢？是退居幕后吗？
纪瑶光轻笑一声，凑近了话筒道：“这么多问题，我们该回答哪一个呢？这次发布会主要针对网上的一些流言，我要做出一些解释和澄清。那位王座上的板蓝根，是这么叫的吧？她对我作出了质疑，如果我不回答那就是默认了，从此以后我纪瑶光身上就要打上‘抄袭者’这样的污点——其实在这种不切实际的流言传出去的一刻，就对我的名誉造成了伤害。”纪瑶光不紧不慢的语速，像是爪子轻轻挠在那群人的心中，始终不着要点。
“纪小姐，网上有截图为证，您要怎么解释呢？难道说那截图也是伪造的吗？”一位记者冲到了前方，急不可耐地高声问道。
第63章 064
伪造证据在网上出现的不少； 嘻嘻哈哈一笑只当作无聊生活的调剂品； 始作俑者永远不知道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只是在最后删除并且附上三两句不那么有诚意的道歉。像那篇文章中的截图和一厢情愿的推理——怕是有脑子的人都会从中瞧出一些端倪，可惜很多人只愿随波逐流，被那激烈的情绪怂恿扮演一个麻木不仁的看客。
“截图是真的。”纪瑶光唇角勾着一抹轻笑； 她这话一说出口，会场上立马就躁动起来。如果截图是真实，这不就是说明纪瑶光她承认了自己抄袭的这一罪行吗？或者说还有其他的解释？所有的目光和灯光都聚集在她一个人身上，而那位脸上轻松和淡然似是一个没事人。
“常小姐，您对这件事情怎么看？”从众多声音中杀出了一条血路的人将目标转向一旁的常渝，声音中不乏好奇。
“我相信她的能力； 更相信她的为人。”常渝的笑容完美无瑕，她偏过头柔和的目光落在了纪瑶光的身上，认真而又专注，哪里有网上传言的那种不和？其实早在《佞臣》开拍之后； 一些事情也证明了她们之间裂隙已经愈合——更何况还有《时光客栈》这一出直播节目？只不过这种平淡引起的轰动远不如破裂来得大，因而很多人专注于这件事情； 一定要从中找出证明自己看法没错的蛛丝马迹来。
纪瑶光与常渝对视； 旁若无人地笑道：“我以前给你写了不少情诗。”
“我还是想问一下纪小姐； 您说截图是真的； 又说是你自己写的； 没有人代笔，这该怎么解释呢？”
“我想，真相已经很明显地摆在你们的面前了。”纪瑶光佯装叹气； 看着满脸求知欲的记者们，她轻笑一声道，“虽然我很不情愿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但是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不得不说了，怀瑜散人是我的一个小号，里面都是我的琐碎心情和诗。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一来是因为‘瑜’字的谐音，二么——我相信你们都是有学识的人，不需要我多说了。”
“那么纪小姐，您要怎么证明这是您的小号呢？我们可不可以怀疑您事先找到了原号主与她进行沟通，从而制造一种假象？”一个记者尖锐的提问，在片刻的安静后，有了不少附议的人。在这种时候，他们的脑子里开始有无数种造假的可能——可是在看到所谓的“抄袭证据”时，他们则是更倾向于那就是真相。要知道，在别人的身上发现一个缺点，一来可以满足自己的某种“道德感”，二来发生类似的事情时，也有一个“先例”，可以心安理得去行事。
“我知道会有人产生这种猜测，我登录账号发一条微博给你们看看吧。”纪瑶光又叹了一口气，脸上始终保持着淡如清风的笑容，她示意工作人员打开设备，首先是一连串的数字出现在屏幕，“这是我两个账号的登录的IP地址，你们自己对比一下。如果你们还有疑惑，那就请你们出一个题，我当场写给你们看好了。”
大多数的人疑虑已经被打消，开始转向了另一个问题，可偏偏有的人犹是不服气，不知道怀着怎么样的心思，在人群中极为突兀地喊了一句：“那就请纪老师您来证明一下自己吧，这样我相信，屏幕前的观众们也会心服口服。就今日的事情，您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么？可否以诗来传达？”
“可以，我想说的，人生的阶段无疑是一种寻道路，各种险恶如访深山时所遇的蛇鼠，但是这些，必须得一步一步跨过去，不是么？”纪瑶光淡笑。
“那么纪小姐您需要多长的时间呢？”记者又问道。
“我没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之才，提笔立就，你们总得给我一些思考的时间吧？”纪瑶光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应道，她握住了常渝的手，又笑了一声，“有些问题，可以请我的爱人代为回答，她所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我想知道那截图为什么会流出来？我以为那位网友其实是受了纪小姐的引导，仅仅告知她原创——难免会让她产生怀疑，她的立场是为了维护原创者的利益。”一个女记者推了推眼镜，将视线放在了沉声不语的常渝身上。
“谁都拥有自己的隐私，有小号的人何其多，难道要完全的暴露在人前么？”常渝淡淡地说道，“在那个人前来询问之时，告诉她原创这不是欺骗，谁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求诗的人不少，很多人问一句‘原创’其实是为了了解一种水平以及是否能够完成自己的请求。您所说的刻意引导，是不存在的。”
“那么常小姐，您之前知道纪小姐的这个小号么？”记者又问道，“我看到主页里面的情绪琐碎间带着伤感，看时间段正是网上谣传你们离婚的时候，这是不是证明了你们之前有发生什么事情呢，才会导致纪小姐情绪如此低落？”
对常渝而来，这个问题是有些尖锐的，她确实不知道纪瑶光的这个小号，更不知道她在里面倾注了如此多的情绪，她沉默了片刻后，身子微微往前倾，她的声音平静，仿佛是一潭死水不起一丝波澜。“不只是这个问题，针对之前网上的流言，我在此做一个回答。我不否认与瑶光之间有闹过矛盾，试问哪一对伴侣没有吵架的时候？只不过我们都意识到了自己的缺点，正一点点改变磨合。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我们的感情很好，至于已经离婚了更是无稽之谈。”
“那么请问二位是因为什么事情闹到要离婚的那种地步呢？是因为第三者的出现吧？我听说您跟赵清赵小姐在拍《哑女》这部戏的时候产生了感情。”在这句话传出去后，会场上仿佛一瞬间就暧昧起来，躁动的气息在闪光灯下隐隐浮现。
“没有第三者，我们之间不会有第三者插足。”常渝蹙了蹙眉，有一丝被冒犯的愠怒，她的面容冷肃，声音缓慢而坚定，“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污蔑是对我们人格的质疑，我希望你们在问出一句话的时候能够慎重的考虑，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是对我和瑶光的伤害，同时也是对你们自己职业的一种侮辱。”常渝的诸人眼中的形象从来都是冷淡疏离，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可是就在几天内，她对粉丝、对记者接连说出了重话。见那个询问者沉声不语，她这才放缓了语气，说道，“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强调这种事情，接下去工作上的一些问题我会回答。”
个人生活上已经追问不出什么，只能够颇为遗憾地将话题转向了工作，常渝成立了工作室之后，是打算转向幕后还是如何呢？打算签约那些艺人呢？这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