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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明显有些赌气的成分,琴风面上显出几分无奈,快速瞟了眼主人神色,斟酌道:“老祖宗寿宴也快到了,说您去年在北疆没回去,今年能回去看看最好。”
“唔。”陆景安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把玩着垂下来的发丝,瞥了眼垂首站着的琴风,嫌弃的啧了一声,“行了我知道了,你这幅表情搞的好像我会惩罚你一样,准备一下,半个月后再走吧。”
“是。”琴风眸中掠过几分笑意,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主上仁慈,这点属下自然是知道的。”
陆景安再次啧了一声,说:“这边事情要处理一下,对了,我之前交代的要注意的人,让隐卫注意隐蔽,被发现了他就完了。”
“是。”虽有疑惑,琴风还是记下了这点,随后又报告了其他几件事。
正说着,原先守在门口的棋语敲门进来,温声道:“殿下,程如小姐求见。”
光听到这个名字陆景安就一阵头大,忙不迭的摆手说不见,却见棋语神色有些纠结,只能问道:“她又怎么威胁了?”
“程如小姐说您要是再不见她,她就一把火把您这府邸给烧了。”
“她敢!”陆景安拍案而起,不过一想,他妈的镇北王的女儿真能干得出来这事儿,只能捂着下巴一脸牙痛道:“行吧行吧,让她去前院,我马上到。不准让她进我后院!!让墨竹跟着去,墨竹呢??”
“属下在。”从房梁上轻飘飘落下一个劲装女子,刚一落地便上前行了个礼。
她手下有琴棋书画梅兰竹菊八人,琴棋书画负责饮食起居和日常事务,梅兰竹菊则负责了安全事宜。
陆景安没再多说什么,转去卧房换了身衣服出来,她要是穿刚才那身的话,如果程如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突然出手偷袭那就惨了。
她这几年一直在各地游历,很少回京,到北疆不久后遇到大战,主将重伤,她以公主之尊临危受命守住了一座城,等镇北王率领援军到达的时候更是下去非常勇猛的杀进敌军要取主将首级,然后被人砍了一刀……
咳,当然,她是杀了敌军首领然后逃了没错,就是没有全身而退而已。
虽然后来书砚在给她治疗的时候那表情恐怖的令人瑟瑟发抖,靖和公主也是一战成名,皇帝听到后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战事结束后一同论赏赐,竟然也给她一个车骑将军的位置。之后近两年一直待在北疆,时不时带兵出去耍两圈,抢了人牛羊回来加餐,在这待的竟然还不错。
当然皇帝也派人说过好几次让她回京,不过这个圣眷极隆的长公主殿下行事向来肆无忌惮,仗着皇帝爹和太子哥宠爱和自己不怕死的精神连圣旨都敢抗,这时候不想回去就是不想回去。
这次是皇帝第十三次想叫她回家,原本陆景安还不想回去的,可是没办法,任务对象在她等了十几年后终于来了,她也只能乖乖回京去。
思索间,很快就到了前院。这座府邸不大不小,原先是一位江南到北疆行商的大商人建的别院,曾经献给镇北王,后面被送给了陆景安,她不愿意住进镇北王府和城主府,权当这里是个歇脚的地儿。
反正比不上她的京里的公主府精致华美。
抬脚跨进前院的时候陆景安迟疑了下,怀疑自己到的时候会不会看到一片狼藉,不过过去后意外的只看到了在正堂乖乖喝茶的程如,她挑了下眉,走到主座坐下,上下打量一遍,道:“难得你今天没砸了我这房子。”
“我又不是来砸东西的。”程如鄙视的看她一眼,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猛地往桌子上一怼,道:“臣女前几次来求见殿下却只得殿下不在的消息,怎么,这么不想见臣女啊。”
陆景安往椅子上一靠,混不在意自己丢掉了所谓仪态,“你每次来我这都没好事,本宫身娇体弱,没力气跟你比武。”
程如见她这样一阵无语,嫌弃的看了两眼才说:“这次来不跟你打架,有正事。”
她看看四周,在场的要么是陆景安心腹要么是她心腹,就没多掩饰,直言道:“下个月我爹要带我跟我哥回京述职,你要一起吗?”
“嗯?你们也要回去?”陆景安只知道镇北王收到了皇帝让他回京述职的旨意,还不知道他决定要带程如和程淮回去。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我过几天走,而且应该和你们不顺路,就不一起了。”
程如眼睛亮了亮,摸摸下巴看着陆景安,忽然露出个迷之微笑,“那好,到时候京城见。”
陆景安:“……”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程如应该只是单纯来带个话的,这件事说完就走了,陆景安也没留她,巴不得这拆迁办主任赶紧滚。
“主上,镇北王要走了的话,这边的布置是不是……”
“照常进行就是了。”陆景安眯了眯眼,思索一阵道:“对了那个隐卫,让他不要做什么,十六过后就撤了。”
“是。”
永嘉十七年八月十五,陆景安在北疆和镇北王一家过了中秋节,两日后便启程准备回京。
大夏占据了凌安大陆最富饶肥美的地盘,东南两面临海,国力最是强盛。
两个月时间从北疆回到上京绰绰有余,然而陆景安绕了一大圈先去了趟江南,然后走水路上京,硬生生耗掉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堪堪在十一月初到达京城。
港口那里早早有公主府的人等着,因不欲声张,就只是换了个外表还算朴素的马车,一行人很快收拾好进了城。
过了城门,从西城门到东大街的怀安坊快马要跑半个时辰,陆景安坐的马车,到那边要近两个时辰。一路坐船坐的整个人恹恹的,索性时间还长,有减震设施的马车躺着很舒服,她就在软垫上打了会儿瞌睡,没想到刚睡着就被一阵震动惊醒,搞的陆景安一阵暴躁。
“发生了什么?”勉强平静下心神,陆景安闭着眼让书砚给她按摩,出口的声音隐含怒气。
琴风在外面,棋语打帘子看了眼,回来报告说:“宁国公家的小少爷拦在外面,横着马不让过。”
“宁翰?那臭小子搞什么幺蛾子。”陆景安猛地睁开眼,推开书砚按摩的手,自个儿打帘子走了出去,“宁翰?臭小子敢拦我马车,活腻歪了吗你!”
原先宁翰正嚣张的拿马鞭指着这辆漆成黑的马车,口里嚷嚷着撞了人要赔偿,贼溜溜的眼神正在琴风身上徘徊,结果叫出来了人却吓得一下子哑火了,“公公公公主??”
“闭嘴!”陆景安满是怒气的低喝一声,不管人吓得腿软跪地上了,凌厉的眼神扫过这群纨绔,冷笑道:“本宫才离京多久,你们就敢拦本宫的马车了?嗯?”
“不敢不敢。”宁翰嘴里发苦,心说您老这么低调,谁能看出来这破马车……哦不,这低调奢华的马车是您的啊。
陆景安冷笑一声,转身又进了马车,只撂下一句话道:“明个儿再让本宫见到你们这么招摇过市,本宫打断你们的狗腿!滚。”
“是是是。”宁翰赶紧从地上起来,来不及拍拍腿上的灰尘,点头哈腰地赔罪。等人走了之后才松了口气,末了还在肉疼明天要送到公主府里赔罪的东西。
满京城都知道得罪了靖和公主殿下之后只有那钱才能消灾,虽然那位殿下算是皇族中除皇帝外最有钱的主了。
“小少爷,这这这……”还有人没认出来陆景安,正疑惑是哪位殿下呢。
“这什么这。”宁翰气的一巴掌拍到那人头上,大声骂道:“没用的东西!刚谁怂恿小爷我拦着人家的?给爷站出来!爷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爷就不姓宁!”
他宁翰天不怕地不怕,连皇帝的斥责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就怕陆景安怒了收拾他。那小祖宗打人真特么疼。
第三十二章。特工嫡女(二)
公主府几年没开中门; 前段时间传回来消息之后府里的大总管兴致勃勃的指挥人把公主府整个打扫了一遍; 连门都重新上了漆。
进门的时候陆景安看了眼颜色鲜亮的朱红色大门; 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画屏真是……”
“您让画屏在一年前回来不就是为了打理府邸吗?”棋语将茶杯果盘收拾整齐,一会儿会有人上来替换下去清洗; “她走的时候怨念了好久呢。”
书砚淡淡扫了一眼,强忍笑意,一本正经道:“主上怕是又忘了。”
陆景安:“……”就你们有嘴会怼人!
陆景安磨了磨牙,所幸马车很快在主院前停下,她哼了一声; 撩袍走下马车。
画屏早已等在了车前; 见她下来连忙快步上去扶住; 面上挂着清雅的笑容; “殿下终于是回来了; 宫里遣人问了好些遍您什么时候回来,再见不到人陛下估计要生了怒气。”
“生就生呗; 又不是没被我气过。”陆景安满不在乎的弹弹衣袖; 走了两步; 忽然扭头问道:“最近京城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倒是有,还很多,您要听什么?”
“比如本宫那几个弟弟妹妹有没有又搞什么幺蛾子。”陆景安面上浮现冷意森森的笑容,“皇兄都来信跟我诉苦了; 本宫才离京多久; 就有人想翻天了啊。”
画屏嘴角一抽; 所幸公主府整治的跟铁桶一样,便也不担心这些话会传出去,“殿下,宫里来话说要您回来后就进宫一趟。”
陆景安应了一声,转身去卧房换了身宫装出来,待整理好妆容,踏上刚刚准备的马车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画屏早已将陆景安想知道的事情都详细写在了折子里呈上来,整整写了厚厚一本,一看就不是刚准备的。
靖和公主获准可在宫廷中乘马车前行,她进宫连马车都不用下,给人看看令牌就能放行。路上时间长,陆景安匆匆翻了遍折子,目光在云国公府大小姐性情大变上停了一会儿,眸色略微深了深。
云国公云阳泽宠妾灭妻的事儿全京城都知道,也就他们家那个掌了府中大全的姨娘洋洋自得了。讲真如果不是因为那位嫡出大小姐是此次任务对象,得给她留个环境,陆景安早下黑手阴人家个千八百次了。
呵,渣男。
“殿下对这位云国府大小姐有兴趣?”画屏注意到她的停滞,眼神略略一扫便知道是哪件事了,“说起来您让隐卫在八月十六撤走,那位大小姐也刚刚好是在十五夜里出了事,醒了之后就有些不太对了。”
“没被发现吧。”陆景安不置可否。
“没有,她一个没练过武的……”
“别小瞧人家。”陆景安打断她的话,挑起帘子往外看了眼,才刚刚上了朱雀大道,离玄武门还有些距离,“注意些她最近的动向,有异常就告诉我。”
“一直都……”
“前面说过的习武之事就算了。”陆景安淡淡落过去一眼,道:“我是说,如果是和皇族接触的。”
玛丽苏女主的魅力她可是太清楚了,当然只要她哥别被吸引了做出对不起她嫂子的事儿,其他的都可以不太在意。
事实上琴风才是正儿八经掌握情报网的人,这时候画屏无言以对,便将视线转到了她无甚表情的脸上,“琴风?”
“主上,三日后二公主要在落永殿宴客赏梅,皇上同意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