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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淑君走了; 季明染才把外套递给孙巍; 一边说:“昨天谢谢你了,还你。”一边又问怎么回事。
孙巍面色有点古怪,看着这衣服就像是看到了囚服; 一脸抗拒。很快; 他不知道想到了啥; 突然一把揪了过去; 朝季明染道了声:“不客气。”却好像不愿意提及刚刚发生的事情。
“你们都怎么了?”问话的是季明染,答话的是柳铭。
他目光停在脚尖,有些消沉,但还是解释道:“我们讨论发现,这身衣服可能是死亡触发条件。”他微微抬头,看向自己的袖口,又道:“可是,今天无论如何都脱不下来,也换不了。”
他们的装扮搁在平常,实在不算是很体面,但是因为村子本身就很落后,走出去就显得异常扎眼。柳铭和孙巍早上出门溜达了一圈,本想看看有没有其他NPC可以找到线索,结果人没遇到,却遇到了“声音”。这些“声音”密密麻麻,叽叽喳喳,恶意满满,而他们耳畔议论纷纷,好像无处不在。
两个大男人就在这30°的天气里,被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回了住处。
“他们说我们城里人瞧不起人。”孙巍短暂的开口,十分不满,“可是一路上,我们连屁都没放!他们是钻我们脑子了吗?”他啐了一口,似乎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烦躁。
小金犹豫道:“也许,他们说的不是我们。”他在教室看到过以前来支教的老师的名字,早上听孙巍抱怨的时候,“那些声音”似乎提到过那么两个。他想了想,也有点懊恼,“保险起见,我们得想办法,尽快融入这里的生活。也许他们不喜欢我们穿着鲜亮,看起来高人一等。”
“那夏子是怎么回事?”季明染眉头蹙了蹙,其他人也有些疑惑。
她肩头突然一重,一只手压过来,清爽的嗓音笑道:“这么关心我啊?昨晚都不理人家,人家还以为你要记恨我一辈子呢!”
这人真不要脸,季明染心想着,有些不习惯何解忧这样的腔调,不可抑制地僵住了脖子。
紧接着,夏子就从她身边挤进门,站在地面转了一圈说,“看!我换好衣服了。还有那双破鞋子,我的妈呀!昨晚打架的时候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孙巍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只要故意弄脏衣服,就能换了吗?”孙巍一拍脑门,怪不得夏子突然找事,气的赵淑君朝她扑腾。原来,她是打着这个算盘。
季明染听他们的形容就懂了大半,于是脸色有些沉。
她斜倚在门口,盯着何解忧很久,突然冷冷地哼了声:“大家起早讨论,你为什么不喊我?”其他人都有些奇怪,“我们让夏子喊了你啊,她说你不来。”
“对啊,你睡得可熟了。我没忍心打扰你。”何解忧抢在季明染前面说话,她声音娇俏,语速又快,看到季明染嘴唇微动,又补了一句,“再说了,你一整晚都拉着一张脸,好像和我住一起会死人似的!我哪敢和你说话……”她说完还朝其他人挪了挪。
季明染满脸黑线,那表情恨不得把何解忧摁在地上摩擦摩擦。可是又舍不得……
正好,阿秀背着书包过来集合,看到季明染和何解忧换了衣服,有些意外。因为他也是昨晚听“父母”拉家常,感觉玩家们穿着打扮很不讨人喜欢,所以一大早过来提醒。听他们已经意识到了,就没有多话,继续说:“有件事,我提醒一下各位。”
“什么?你还知道什么?”孙巍说话似乎从不过脑子,拽着阿秀过来恨不得把他脑子都掏空了,“别卖关子,快点说。”
阿秀就着孙巍的腿蹲在地上,肩膀一扭突然卸下了书包。
孙巍惊得蹦了起来,不等阿秀说话,就喊道:“你书包怎么取得下来了!!”
阿秀轻叹了一口气,冲着孙巍“嘘”了一声,然后继续解释道:“今早,我的书包里突然多了一个作业本还有笔,然后上面写着一句话,和我昨天的说的'免费提示'一模一样。”
昨天分享的时候,阿秀的提示是:'点阴阳善恶,话死生无常'
她见大家沉默,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书包里有东西了,但是那种装着血水的感觉还在。我昨晚想了一夜,参考那句提示,我觉得书包可能类似于一个装‘冤屈’的容器,而我就像是阴间的判官。如果有人遇害,我能够第一时间感应到,甚至可以处罚玩家。”他好像担心大家不信,连忙在地面摊开的本子上划了一下。笔迹根本落不到本子上,但是阮星臣和唐诗的名字却能写上去,写别人的又不行。
孙巍看得都蒙了,柳铭汗然道:“判官?你能决定我们的生死?”
阿秀摇了摇头,“不是决定,是判断。而且,不是你们,是所有人。”她从地上站起来,重新把本子和笔装进书包,叹道:“昨天唐诗和阮星臣的事了了之后,书包很明显轻了很多。如果我推断的对,里面的血水应该完全消失才对,可是并没有。要么是我想错了,要么……”她没继续说,似乎很怕一语成谶。
季明染余光扫过众人,如果阿秀的判断是对的,那这就说明副本里还有人命事件没被发现。她联想到乱葬岗,还有早晨的“声音”,突然觉得'评选三好学生'这件事的难点,似乎并不是课业本身。命案的存在,不管是村民里,还是学生,或者是玩家之间,可都不是好兆头。
游戏的难度一旦增加,最终能够通关的人数就会减少。副本没有保底,也就是说,副本内的玩家,绝对有可能会“同归于尽”。
赵淑君重新拿着早餐过来的时候,还是第一次的笑模样。
小金先回过神,上去就端了碗紫菜蛋花汤,朝自己衣服上洒了一点,然后递给了柳铭。柳铭如法炮制,果然衣服可以脱下来了,轮到孙巍的时候,他却有些犹豫,最终道:“我觉得你们都想多了,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也许反其道而行之,才是对的呢?”
柳铭听他搜肠刮肚得,连成语都用上了,也不再勉强。
赵淑君放下早餐就走了,完全看不出任何指向性,临出门前不知道为何,在季明染脸上看了一眼,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
“我怎么觉得,她看你像是在看死人。”孙巍不识趣地说了一声,被季明染一横,立刻缩到了角落。
季明染也觉得奇怪,但是眼下她更在意的,是阿秀的说法。
根据大家的表现,季明染猜想其他人也看出了分数的端倪,所以她重新打量分数榜的时候并没有多话。此时,她盯着阿秀的分数看了很久,觉得她实在没有动机撒谎,这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那如果阿秀说的是真的,他们应该注意什么呢?阿秀很可能是最终的裁判者,那是不是保护阿秀,才是这次通关的关键。那如果她不是呢?可是目前的线索而言,这一点似乎说不通。因为如果她是顶替了“职责”,绝对会有人站出来揭穿她,除非那个人已经死了。而唐诗和阮星臣并没有书包和纸笔。
季明染不想神思,有些事情太钻牛角尖,总会掉进漩涡里,挣扎着挣扎着,自己也会成为漩涡的一部分。她一点也不想,看谁都是坏人,看谁都觉得血淋淋。
“你们在干嘛!”季明染思忖片刻,抬头突然看到两个裸…体,当然只是上半身。
柳铭和小金站在炕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很无语,尤其是小金耳根子红的要命,他侧侧身,抬起手上的衬衫道:“这个……脱下来穿不上了……可是我们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小甜,你衣服哪来的?”
“来了来了来了!”发怔的季明染被无情撞开,何解忧一手一件短袖扔到了柳铭和小金的怀里,娇声笑道:“别谢我!有危险的时候,别丢下我就行!”
柳铭毫不犹豫穿上衣服,有些好奇,“你哪来的衣服?我记得房间里没有多余的。”
何解忧得意道:“这有什么,你们看不到我的玩家职业吗?”
小金抬头,透过识别看到了'桑蚕精灵'四个字。精灵类修习法术技能,而桑蚕又是仅次于蜘蛛的编织高手。柳铭也明白了,当即谢道:“我也是精灵,算半个亲戚。”
何解忧捂着嘴笑起来,“你是鸟族,专吃我们小虫子,可怕了呢!”她顺手捅捅季明染,似乎有意拉好感,结果季明染和小金目光相对,道:“这还有个猎手呢!大家都逃不掉。”
小金目光移开,孙巍略有所悟地笑了笑。这时候季明染才发现,孙巍的职业竟然是水神。
她在比赛论坛看到有大神分析,职业的属性的高低有一定的规律,一般都是神职>人类>精灵(动物>植物>其他)>其他。
水神属于五行神职,排行第三。
孙巍,应该也没看上去那么简单吧?毕竟何解忧都飙演技了。季明染摸摸下巴,忽地抬头,就迎上孙巍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三层眼皮一摞一摞的。
“准备一下,去学校。”不知谁说了一声,大家又开始手忙脚乱。
季明染想的入神,没发现何解忧紧跟在她身后。房间门一关,她毫无征兆就被拉拽了一圈,压在门板上。
何解忧食指抵在她嘴唇上,轻声说了句:“小金想杀我们。”
她的眉眼清爽,却含着淡淡的温情,季明染有些惊讶,正想细问,突然就被堵了嘴。
“小甜!走了!关门干嘛!女人出门就是麻烦。”外面是孙巍的敲门声,而门内是季明染快要克制不住的喘…息声。
不知道谁先笑了声,荡得心儿痒。
第91章 唯有暴富&语文
这一带有东南西北围着四个村子; 季明染他们所在的村子人户最多,叫赵家洼。附近所有孩子都集中在赵家洼上课; 地点在村子交汇的大十字路口的破瓦房里。
三间瓦房连成一片,年久失修的样子,感觉风稍大点就能塌了。二十三张桌子; 整整齐齐地排在空教室里。炉子生好之后; 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学生,他们似乎有固定的位置; 一进门就开始翻课本。
桌子是简单的木板加四条腿; 桌面坑坑洼洼; 桌腿上有孩子们用绳子自己攀好的隔层,可以放书包或者文具。季明染扫了一眼; 不管哪个桌子,铺一张纸上去; 落笔都是一个窟窿。
“这里硬件设施也太差了。”她忍不住咕哝,心里说不上是同情还是悲凉。
柳铭正摩挲着柴禾发呆,听到季明染说话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现实里也差不多; 生活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辛苦。”他叹了口气,把烧水的铝壶搭在炉火上,问季明染道:“村民家的柴禾带不出来; 外面的柴禾也干不了。那个时候; 唐诗把柴禾丢进水洼里; 你怎么知道它一定会干?”
季明染愣了一下; 下意识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别人的不是自己的,湿的变不了干的,这是游戏规则。我们捡到的时候柴禾就是干的,这是它的固定属性,那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有影响的。规则看似很不近人情,但也不会不留活路。”
她想到柳铭频频看他的瞬间,立时笑道:“你该不会……一路上都在纠结这个吧?”
柳铭讪笑,“我只是很好奇你的笃定。”一般人都会给自己留个后路,可是季明染做的每件事情,似乎根本不在意结果,丝毫没有犹豫。这不太像比赛的心态。
何解忧从外面进来,看到季明染和柳铭说说笑笑,就横插到中间,别有意味地酸了一句,“干嘛呢干嘛呢!趁我们出去打探,谈上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