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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引歌接到这道圣旨之后,沉默片刻:“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不如留下来多歇两日吧。”
按理说,宣旨完了之后就该回去复旨,江引歌这话意思就是扣下人来,那就是抗旨了。
宣旨的覃大人脸色顿时一变,毕竟他就是言和派的一员,万象国给的赔偿很不过丰厚,他也得到了不小的好处,当然不愿意到嘴的鸭子飞了,紧张的道:“江将军,你这是抗旨不成?”
“覃大人哪里话,明明就是覃大人难得到南方来,要欣赏一下江南美色,本将不过是尽一下临时的地主之谊罢了。”
覃大人脸色一变再变,才惊觉在京时一向温和有礼的江引歌也变得冷漠果决了起来,只被江引歌一个眼神看着,反抗的话都尽数说不出来。
覃大人只好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江誉流,希望江誉流能为国家着想,劝一下江引歌,谁知江誉流心中更是恼火,乌弦凉被拓跋殊伤到如今才醒了过来,现在拓跋殊都还没抓到,想要退兵?开什么玩笑?!
江誉流见覃大人看向自己,冷哼一声:“看着本王作甚?难道还要本王陪你游山玩水吗?!”
覃大人脚一软差点跪了下来,连忙告罪:“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几乎是同一时间,拓跋殊也接到了他父皇给他的旨意,意思就是万象国已经投降了,让他撤军。
使者被拓跋殊囚禁了下来,所以众将领并不知道自己国家已经投降了,拓跋殊脸色阴沉:“想要投降?也要看本太子答不答应!”
两方主帅都同时决定忽视了圣旨,再次打了起来,拓跋殊坐镇本土城池,倒是让江引歌一时不能贪进。
不然饶是如此,拓跋殊大势已去,也是连连败退,不过半个月,又丢了一座城池,再往里撤退了。
半个月时间,拓跋殊因为不能静心修养,站起来都勉强,而乌弦凉一直在清越城安心修养,再加上宗灵医术了得,已经勉强能够下地用拐杖走上小段路程了。
乌弦凉心急想要回到江引歌身边,自然对用药康复等来者不拒,十分配合,不过这毁掉的容颜,恐怕就得一辈子如此了。
乌弦凉从铜镜里看到自己可怕的模样,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却又止住了,她在想,江引歌对着自己这张脸,会不会半夜被吓醒。
她爱的人必定不会在意她的容颜,可是她自己却不得不在意。
宗灵端着药走了进来,见状心中叹息,道:“凉姐姐,放心吧,我会把你身上的伤疤都去掉的。”
没有女子不爱美,原先乌弦凉的伤疤都是遮掩在衣裳之内,她还能不太在意,可是现在已经毁了容,一半的脸依旧像以前那般清秀,另一半却面目全非,若是换了个人,恐怕当场崩溃了才是。
可是乌弦凉却没有,她拆开绷带看到自己的脸的时候,只是愣了片刻,旋即便恢复了正常。但是宗灵知道,乌弦凉心中一定会是在意的,所以宗灵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乌弦凉并没有否认她的在意,轻轻一笑道:“那就麻烦灵儿了,不然我这个样子,引歌不嫌弃,我自己倒是嫌弃了,我还想漂漂亮亮的做她的新娘的。”
宗灵想起江引歌女儿身的身份,更是担忧:”引歌她这……可是欺君啊……“
“放心吧,如果引歌身份曝光,第一个要捂住的,就是皇上;”乌弦凉似笑非笑的表情,隐隐看得到当初的飞扬跋扈,不过却显然比当初沉稳得多:“放心吧。”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听得嘈杂的声音,旋即一个士兵小跑了过来,乌弦凉正端着药准备喝,见状不由得停了下来:“怎么了?”
“小……小将军,外面,外面有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求见。”
“妇人?孩子?”乌弦凉奇怪的挑了挑眉毛,被火烧光了的眉毛此时都长了出来,只不过因为还没长完而显得稀薄了些,倒是比之前来得温柔了些。
“是啊,而且那孩子,好像昏迷了。”
乌弦凉和宗灵对视一眼,乌弦凉道:“灵儿你先出去看看。”
宗灵点了点头,然后便随着那士兵出去了,雯凤看着宗灵走开,走过来扶住乌弦凉:“小姐,灵儿这是去哪啊?”
“外面有点儿情况,她出去看看了。”乌弦凉道:“雯凤,你也找到了亲生父母,译林山庄大小姐身份尊贵,你我再主仆相称难免有些不适合。”
乌弦凉话还没说完呢,雯凤就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一般:“小姐你不要我了吗……”
乌弦凉哭笑不得,扬起手来敲了她脑袋一下:“就不能让我说完么?不如这样吧,我认你做义妹吧,我相信大哥二哥,乃至整个乌家,都很乐意的。”
雯凤一时惊愕的张大了嘴,乌弦凉又笑道:“本来想把你写进族谱,不过你现在有了家,也就不适合了,前两天我给大哥二哥写信,便提了这件事了。”
雯凤“哇呜”一声哭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乌弦凉嘤嘤的哭泣:“小姐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还叫小姐?要叫三姐了,还有雯凤……你抱疼我了。”
“呜呜……对不起小姐……三姐,我不是故意的。”
宗灵抱着孩子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奇怪的看着雯凤,又看看乌弦凉,乌弦凉问道:”这孩子怎么了?“
“染上了风寒,挺严重的,需要施针。”
“不是说还有个妇人吗?”乌弦凉奇怪的问道。
“那个妇人……”宗灵哭笑不得:“那个妇人根本就不是孩子的娘,这孩子是前阵子引歌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交给了那妇人,结果这孩子一直哭一直闹要找娘,才半个多月,比以前还要瘦,而且一病不起,那妇人怕孩子出事,就赶紧的送了回来了。”
乌弦凉隐隐约约想起自己昏迷时候江引歌似乎提到过这个孩子,貌似是……抱着江引歌叫娘?
光这样想着,乌弦凉便有了笑意,连忙一脸正经的道:“那灵儿快给他看病吧,我先回房,雯凤,你也去帮忙吧。”
“好。”
待得他们都散了之后,乌弦凉回了房,然后提起笔来写信。
乌弦凉的字依旧是那么丑,而她的信里第一句话就是:引歌,你儿子回来找你了,哈哈哈哈。
☆、 第一百二十五章:最后一战前夕
说起来这是乌弦凉第一次给江引歌写信,当江引歌收到从清越城带过来的信的时候,在江誉流惊疑的目光中,江引歌揣着有些小期待的心情回了房。
江誉流第一感觉便是这是乌弦凉给江引歌写的,心中颇不是滋味,如果江誉流知道自己真猜中了,估计得气吐血才是。
乌弦凉的字依然是这么的丑,可是内容却引人发笑,或者并不是内容有多么的好笑,而是因为这个写信的人是乌弦凉,光看着这个名字就能让她微微勾起嘴角的人。
乌弦凉说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也说了那个认错人了的孩子,通篇下来,并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只是她给自己写信,这本身就是一种甜言蜜语。
江引歌看完之后忍不住再看了一遍,这才坐了下来提笔回信。
“孩子的事情得你们来帮忙照顾,约莫过几□□廷第二位信使应该就来了,到时候恐怕他的态度不会很好,凉儿你要多担当一下。”
“今天宣旨的是季大人,我刚接完圣旨就收到了你的信,朝里那边命令你立刻停止进攻,大概明天季大人就到了你那里了吧,孩子的事情你放心,暂时被我安抚了下来,你稳住季大人,进攻的事情恐怕得再速度些了。”
“季大人和我的交情原本就不错,他也给我透露了皇上的意思,只不过大臣们的意见也很大,他作为国君也不好一味偏袒我,只是现在这卡吉城和尤里城相差不远,每当我进攻的时候,总是很快就能调动兵马过来,一时难以攻下。”
“既然强攻不下,那就用计,一计不行,那就计中计,调虎离山他不中计,那就虚虚实实。”
“一语惊醒梦中人,若是能攻下这两城,万象国恐怕几十年内都不敢再生挑衅的心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便连破四城,如果真能成功,凉儿你功不可没。”
“那我就等江大将军成功攻城,待得抓住那拓跋殊,记得让我去围观。”
此时距离乌弦凉醒过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个孩子在宗灵和雯凤的安抚下稳定了下来,乌弦凉自然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否则那个孩子肯定会做噩梦。
看过江引歌的回信之后,乌弦凉放下了手中的信件,阳光正好,秋风徐来,乌弦凉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拆除了身上所有的绷带,只是那些火烧过后留下的伤疤却不是一时可以消除。
身体的伤疤倒是穿上衣服遮掩了下来,只是脖子以上却无法遮掩,乌弦凉走出去,这几日江引歌全力进攻那两座城市,没有空再写信,所以乌弦凉也没有回。
而且乌弦凉不愿一直在这里等候,虽然她的伤病没有痊愈,但是却并不影响她上战场。
乌弦凉慢慢地松动着自己的手脚,就直接用太极的那一套,缓慢的推动着。
突然听到孩子的惊呼一声,乌弦凉缓缓的停下了手脚,侧脸一看,原来是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第一眼看到的是乌弦凉丑陋的半脸,所以受到了惊吓叫了起来,待得乌弦凉转过脸来,他看到另外一面,似乎意识到了这并不是怪物,所以反而镇定了不少。
孩子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面情绪变得稳定了不少,也会在院子里走动,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走到乌弦凉的院子来。
乌弦凉愣了愣,旋即背对着那个孩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其实这个孩子见过很多血腥的场面,他会害怕,可是却没有一般孩子那么的不知所措,娘亲不在的恐慌慢慢的远去,孩子胆子也稍微的大了起来。
他听到乌弦凉的声音很是温柔平和,和他日想夜想的“娘亲”的声音有那么两分相似,便让他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接近乌弦凉,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谁?”乌弦凉声音带了笑意,她的毁容与她的自信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她扬起了似笑非笑的唇角,转过头来看着他:“我是乌弦凉,你又是谁?”
孩子怔怔的看着乌弦凉,似乎觉得她的笑容很好看,又觉得她的笑容很难看,他想不明白自己心里面涌现的是什么感觉,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奇心:“我叫宝儿,你刚才在做什么呀?”
“我在耍太极,你有兴趣吗?”乌弦凉反问之后,便自己再一次打起了太极。
宝儿看到她的举动似乎很有趣,于是便在旁边跟着学。
乌弦凉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趣,坚持不了多久,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有模有样的在旁边一直学着。
扎马步扎久了自然会腿麻,连乌弦凉自己都受不了,那孩子却甩了甩脚,接着来。
乌弦凉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她收了手势,然后站直,脸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宝儿见她已经不做了,也立刻收了手。
乌弦凉身上没有带手绢,便直接用手背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宝儿现状也有样学样,逗得乌弦凉忍不住笑了起来:“宝儿,你今年几岁了?”
“三岁半了。”宝儿抬起头来看着乌弦凉,眼睛眨巴眨巴明亮得很。
“三岁半了啊……”乌弦凉见他并不惧怕自己,便伸手揉了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