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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半了啊……”乌弦凉见他并不惧怕自己,便伸手揉了揉他的小短发,他的小短发也全都湿了,乌弦凉便对他说道:“跟我来吧。”
宝儿犹豫了一下,按捺不住好奇心跟了过去,又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啊……因为我玩火不小心被烧到了,所以就毁了,你要是不想像我这样的话,以后千万要小心玩火哦。”乌弦凉并不因为童言无忌而伤心,实际上他竟然不惧怕自己,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宝儿露出一副很疼的样子:“那被火烧着一定很疼吧?”
“疼啊,疼死了,这辈子都不要再被烧第二次了。”乌弦凉一边和宝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一边用毛巾给他擦了擦头发。
“那……那你的脸会一直这样吗?”宝儿迟疑的问道。
“如果会一直这样,你还找我玩吗?”乌弦凉眨巴着同样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一副很是真诚的表情。
宝儿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会一辈子找你玩的!”
乌弦凉见他如此真诚,忍不住扑哧一笑:“那我们拉钩,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
宝儿连连点头,伸出手来:“娘亲说,拉钩上吊一百年年不许变。”
“是是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我明天还来找你玩。”宝儿见着乌弦凉点头之后,便撒开小腿跑开了。
只不过宝儿第二天过来也找不到乌弦凉了,因为乌弦凉已经骑着趋言去了前方战场,深入万象国了。
就在乌弦凉前去万象国的时候,拓跋殊也迎来了他的妹妹大雁公主。
拓跋殊的伤经过这些日子的反复,几乎糜烂,再也不看不到当初他俊朗的模样,他躺在床上,听着大雁颤抖着汇报着朝中的事情。
“太……太子哥哥,父皇说,如果你还继续抗旨的话,那么……那么他就会废了你。”
大雁对于这样的拓跋殊显然有些恐惧,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犹如活着的死尸一般,异常的恐怖。
“呵呵……废了我……”拓跋殊低沉阴霾的声音传了出来:“废了我啊……难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就不是废了吗?!”拓跋殊声音猛然变尖锐了起来,他暴戾的坐起来把手中的枕头狠狠的摔了出去:“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难道回了朝父皇就不会废了我吗?!”
大雁吓得连续后退几步跌倒在地,惊恐的缩在一起。
“父皇他又不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成了这个鬼样,他不废了我才怪!你们都以为我是傻的,其实我都知道,只要我敢回去,我的下场就是死!或者就是生死不如的被囚禁起来……”拓跋殊的声音逐渐的变得有些悲凉:“呵呵……我已经没有了退路了……”
“所以,我就要江引歌死!乌弦凉已经死了,那么江引歌就该去地狱陪葬!”拓跋殊呼吸粗如牤牛,他的伤口经过他的举动早已经裂开,血脓混合在一起流了出来,大雁恐惧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报——卡吉城受到了敌军猛烈的攻击,殿下……”
“来了,呵呵,他来了,好,很好。”拓跋殊站了起来:“传本太子命令,全军出击,势必要让江引歌这一次有来无回!”
“这……”得到支援卡吉城消息的一名副将有些犹豫,道:“殿下,尤里城是最为主要的城池,若是大肆支援卡吉城,这边要是空了……”
“你没看到卡吉城的攻势吗,如此猛烈的攻势若不是举军之力,又怎么可能造得成这种情势?”拓跋殊的眼神很是阴霾:“还是说哈萨克将军不信任本太子?”
哈萨克副将噎了噎,不敢再反驳,只得心中暗叹一声,领命出去了。
明明江引歌攻城时间诡异,竟然选择了日暮时分,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值得探讨的事情,可是拓跋殊却不管不顾。
他有种预感,大概他的戎马生涯,就要结束了。
☆、 第一百二十六章:两个选择
“报,殿下,西城门着火了。”
“报,殿下,东城门的攻势突然猛了不少。”
此时拓跋殊正满脸阴沉的站在南城门上,看着先前那个副将的眼神犹如要吃人一般:“是你劝本太子说,可能是诡计,让本太子留了一半的兵力在尤里城,结果现在你看到了吗?!”
那副将嘴唇颤抖,他只是担心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才会出此计谋,谁知卡吉城的攻势竟然如此猛烈……“
“报!哈萨克将军战死了……”来报的士兵眼睛通红,显然悲痛欲绝。
拓跋殊踉跄着抓住那士兵,由于受伤严重,他至今不能痊愈,更摔断了腿,成了瘸子,他瞪大眼睛,喝道:“谁!是谁下的手!”
“是邺未的宣王……”
江誉流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哈萨克给砍于马下,这样说来恐怕尤里城就危险了,拓跋殊发怒狠狠地踹了那个副将一脚:“还不快给本太子从卡吉城调兵马过来!”
那副将连滚带爬的出去调动兵马,而拓跋殊也坐不住出了城,要与江誉流会上一面。
然而拓跋殊早已经心烦意乱,压根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大举进攻,为什么是江誉流冲在前面,他私以为江引歌在别个城门展开进攻,却不知道江引歌早已埋伏在卡吉城外面,等候着兵马调走。
两军交战已久,按理说拓跋殊不会这么轻易上当才是,可是在这之前,江引歌利用起乌弦凉所说的虚虚实实的计划,来了几次假攻,真假之间拓跋殊被愚弄得越加失去了理智,才会有这一出。
西城门是着火了,却只是石漆泼洒引出的效果,根本没有多少大军,而东城门一侧便是尤里城的西门,所以才真正留有兵力,而只要尤里城的兵马一走,江引歌立刻率军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尤里城,然后反包饺子。
当尤里城的西门打开,士兵鱼窜而出的时候,江引歌就知道计划已然成功了一半,她眼睛眯了起来,手缓缓举起,然后猛然下斩!
“杀!”
埋伏在外的士兵汹涌而出,骑兵在前,后面便是步兵举着攻城梯,推着攻城木。
“敌袭!”
尖锐凄厉的叫声猛然叫了起来,然后便被弓箭手射死在城墙上。
要赶在那些士兵回防之前攻破尤里城,时间紧迫,江引歌给出的策划就是横冲直撞,直接把城门撞到!
“轰!”
尤里城此时是前所未有的空虚,这一些兵力完全抵挡不住进攻,此时已经夜深,漆黑中更是看不到前路,人心惶惶。
“轰!”
城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撞开了,江引歌一身沐血冲在前面大喝道:“兄弟们,冲进去!”
“杀!”
军队一下子冲进了尤里城,成功的占据了这一座城池,马不停蹄,江引歌留下部分人看守尤里城,另一部分人从西门冲出去了。
此时火光四起,在黑夜中格外的显眼,和拓跋殊缠斗中的江誉流抬头一看,露出了冷冰冰的笑容,挥手撤军。
拓跋殊一看他的笑容,心中更是咯噔一声,被怒火充斥了的内心终于恢复了理智:“江引歌呢!你们在玩什么诡计!”
“待会你自己会知道。”江誉流冷笑,然后丝毫不犹豫的撤退了,可是拓跋殊怎么可能会放过他?连忙追了过来,只是在黑夜之中,拓跋殊没有发现他们撤退的方向有些诡异。
撤退显然是早有预谋,江誉流带领着士兵看似紊乱实际清晰的往东边撤去,拓跋殊追着追着,猛然听到了厮杀声,才惊愕发现原来来到了东门。
“杀!”
一直被两边士兵夹攻的邺未军队终于等到了援军的到来,立刻反抗更加激烈了,而随着江誉流的加入,虽然一时有了缓解,可是同样的,江誉流也被万象国包了饺子。
拓跋殊疯狂的笑着:“愚蠢!你以为汇合之后就能逃得掉吗?!”
拓跋殊与江步汇合,江步向来沉默寡欲,他的任务是拖住东门,等待支援,那么他就这样做,别的都不是他的考虑范围,相对而言反倒是江誉流更有人气一些,江誉流冰冷的笑着:“拓跋殊,你的死期到了,还敢出此妄言。”
拓跋殊一愣,火光之中他的脸更显恐怖,他左右一看,还是没有看到江引歌,不由得怒声道:“不管你们想做什么,都只有死一条路!给本太子杀!”
“杀!”双方战在了一起,江誉流等人落入下风,越来越危险,拓跋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咻!”一支利箭划过夜空直接刺在了拓跋殊的手臂上,拓跋殊一愣,便听到江引歌的声音:“被困之兽,也不过尔尔。”
拓跋殊一下子表情都扭曲了,他几乎是残酷的一把扯开了自己手臂上的箭,飞溅起的血沾满了他的身体,他回过头来盯着江引歌:“江引歌,你终于出现了。”
“殿下……殿……”一个士兵倒了下来没能把话说完,另一个却高喊道:“尤里城失守了!”
尤里城失守了,那么恐怕卡吉城也守不住,一个副将立刻喊道:“殿下,情况不妙,快撤退啊!”
”退?你们以为还真可以退得了吗?“江引歌的声音平缓而冰冷,她看着拓跋殊,突然笑了:”拓跋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你可有什么遗言……“
“死期?哈哈哈,谁死还不一定呢。”
拓跋殊怎么可能会认输?虽然此时大家都人心惶惶,他大声下令:”给本太子杀!“
江引歌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突然高声道:“你们万象国,早在两个月前便投降了,你们可知道?”
江引歌话一出,立刻震惊了整个军队,所有士兵都迟疑了起来,拓跋殊眼皮一跳,冷声喝道:“江引歌,你胡说什么!”
“本将还需要胡说吗?”江引歌挥手,立刻两个士兵带着被抓住的大雁走了出来,大雁看着自家哥哥,大声道:“皇兄,投降吧!我一定会向父皇求情的……已经结束了,不要再打了好不好……”
大雁都哭了起来,此时众人哪里还不明白江引歌说的是真的,正在迟疑之时,江引歌道:“投降者不杀,抵抗者,杀无赦!”
一些早有退意的士兵纷纷丢下了武器,拓跋殊睚眦欲裂,一剑便是砍下了那人的头:“谁敢投降,本太子就杀谁!”
可饶是如此,但是投降的人也还是越来越多,拓跋殊疯狂的杀进人群里,却反被制服。
“殿下,对不起,我不想死。”
“殿下,已经结束了。”
“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叛徒,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混蛋!”拓跋殊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他一人难敌四手,被那些想要活命的士兵抓住压在地上,他恶狠狠地看着江引歌,突然满心的悲凉,又是满心的畅快:“哈哈哈,江引歌,你就算杀了我又如何?乌弦凉还不是一样死了!”
江引歌微微一笑,儒雅至极:“恐怕你不知道吧,今晚的计划,还是凉儿给我出的主意。”
“想不到殊世子在临死之际,还挂念着本将,本将真是荣幸至极啊。”乌弦凉带着笑意和张扬的声音突然响起,回首才看到乌弦凉不知何时竟然赶来了战场上。
她穿着盔甲,骑着趋言,虽然一半的脸被冰冷的面具遮掩着,但是却添了几分的神秘,并没有破坏她原有的洒脱。
拓跋殊在看到乌弦凉的时候便是瞳孔一缩,没有想到乌弦凉竟然真的没死。
乌弦凉浅笑盈盈的骑着马前来,大军自觉让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