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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记忆虽然狼狈和不愉快,但是却如此的独一无二,他见证了乌弦凉的变化和成长,而自己也在那个途中,从厌恶变成喜欢。
只是原先喜欢自己的那个人,再也不喜欢自己了。
“你改变了很多;”江誉流的声音带着男性特有的沙哑和低沉,他似乎想了想,又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很多,多到我快认不出你来了。”
“如果没有改变的话,恐怕我就没有现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我很知足。”
“嗯。”江誉流声音越加的低沉,仿佛有什么痛苦压抑着,但是他却难得地扬起了唇角:“我曾经想过,如果他不能给你幸福的话,我一定会把你抢回来。”
“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乌弦凉笑得有些张扬:“她对我很好;”就像江誉流刚才那般,乌弦凉自顾自的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重复了一句:“很好。”
“嗯,那就好。”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乌弦凉是个不害怕尴尬的人,而江誉流却是享受此时的宁静,所以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他们还绕着湖边转了半边,夕阳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下霞光洒下最后的余晖,透过屋檐,透过杨柳,然后透过两人的肩膀,于是洒在湖面上,两人并肩成一条线,在微波荡漾的湖面中,好似乌弦凉靠在江誉流的肩膀上。
江誉流发现了这一幕,他几乎是贪婪地用着余光去看着湖面,可是他又不敢停下脚步,生怕她起疑,然后就错失了这个影子。
新娶的那个小妾,除了两分容貌相似之外,哪里又能比得上此时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呢?
哪怕是自己故意要让她笑得更加张扬,更加自信,可是她依旧没有乌弦凉给到自己的美好,她甚至于连乌弦凉的影子都算不上。
可是江誉流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近,然后想要拥有,去霸占,渴望着不属于自己的人属于自己。
一条鱼轻跃出湖面,扑通一声,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乌弦凉被这声音吸引了目光,侧过脸去,然而夜幕已经降临,只能勉强看得见湖面的涟漪。
乌弦凉的侧面就这样呈现在江誉流目光的下方,她那白皙清秀的脸庞,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有着致命的诱惑。
江誉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乌弦凉微有一惊,直起身子迟疑的看着他,倒是一时没有挣扎。
“该回去用膳了……”江誉流的喉结滚动着,说出了准备打道回府的话,然后下一句却接得和上一句无关:“我想抱一下你。”
他神色紧张,语气低迷,掌心冒汗,甚至于他的眉眼也染上了两分哀求。
乌弦凉怔了怔,轻轻笑了笑,她被握住的手轻轻一挣,便挣脱了。
江誉流神色黯然,手被他藏到了后面。
乌弦凉突然伸出手轻轻抱住了他:“希望你幸福安康。”
这个拥抱太短暂,就在江誉流瞬间呆滞之后反应过来之时,乌弦凉已经松开了手,甚至于他还来不及回抱。
连残留的温度都没有,江誉流紧紧的抿住了唇,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住,看向乌弦凉,那人已经潇洒地往回走着。
也希望你幸福安康,幸运,福气,安然,健康。
☆、 第一百四十一章:你一定要幸福
江向曲向来都是对他胞姐爱护有加,甚至于到了极度护短的地步,虽然显然能够看出来江引歌现在过得很好,但是还是再三确认。
要是乌弦凉敢让江引歌受委屈,江向曲一定直接让人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可惜江向曲并没有这个机会,这个抢走了自己姐姐的人显然十分的受保护,这让江向曲心中一边安慰一边生气。
安慰江引歌过得很好,生气江引歌这么维护她。
于是江向曲有些不高兴了,那眉眼越加的淡漠,江引歌看在了眼里,知道他不愿意自己说乌弦凉的好话,突然觉得他这性子有些可爱,便轻声道:“对了……说起来常宁比悦儿还小几个月,什么时候,可以让这两兄妹见一面,你觉得呢?”
她竟然提起了自己的孩儿!她竟然说她的孩儿和自己的孩儿是兄妹!她竟然征求自己的意见!
江向曲心中顿时乐开了花,原先那些小情绪都已经成了养料滋润了他心中怒放的花朵,他霎时间便几乎眉开眼笑了起来,只不过又控制了下来,咳嗽一声:“是,常宁是比……悦儿小几个月。”
他第一次在心中喜欢江凉悦这个外甥,连名字都觉得顺耳了。
江引歌见着他的表现心中也乐了,大概以前是因为偏见的缘故,所以拒绝和他交流,才不知道原来他性格也颇为有趣。
不过江引歌也是唯一一个说江向曲性格可爱的人吧?
江引歌道:“等哪年回上京,就让这两个见一下吧。”
江引歌日后还会回上京,江向曲心中又是一乐,笑容都忍不住了,连声说道:“好好好,就明年好了。”
江引歌忍不住哑然失笑,江向曲见着她这样哪还不知道自己失态了,顿时有些尴尬,眸子里竟然还有些羞涩,他故作镇定的转移了目光,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试过现在这般的……幸福。
是的,幸福。
江向曲一辈子什么都有,唯独缺乏江引歌该给的感情,都说皇家薄情,可是他和江誉流,其实却也是兄弟情深,而江引歌更是小时候便扎根在心底的姐姐。
这可是她的姐姐,亲姐姐。
此时江凉悦从侧堂走了进来,他一看到江引歌顿时便笑了,想要扑过去,可是看到旁边还有客人,又忍住了,小大人般一脸正经的走了过去:“爹,这位叔叔,要吃饭了。”
江凉悦叫江向曲叔叔,江向曲还没反应过来,江引歌便开口了:“悦儿,这个是你的舅舅,不可以叫叔叔的知道吗?”
江凉悦眼睛眨巴了两下,想起他的大舅舅二舅舅,顿时便笑开了,因为那两个舅舅可是给自己带了好多礼物的。
“悦儿给舅舅问好。”江凉悦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江向曲。
江向曲被这一声舅舅叫得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好,悦儿好。”他顺手就从怀里掏出个令牌递给江凉悦:“这个东西,你拿着,不要弄丢了知道吗?”
江凉悦抬头看江引歌,江引歌点头之后他才开心的接过:“谢谢舅舅。”
江凉悦拿着令牌打量着,他自然看不出令牌有什么珍贵处,他只知道好漂亮。
江引歌和江向曲并肩走在一起,她微有不满的道:“这令牌哪能随便送人,这可是二十万兵权,你送给他做什么?”
“悦儿可是你的孩儿,日后会不会随你俩一样征战四方还说不准,有兵权在身也好,这样谁敢瞧不起沐王府?”江向曲轻哼一声:“我一直就不希望你不要兵权,既然你不收,那我就给悦儿罢。”
江引歌暗叹一声:“国家要是有难,我和凉儿也不会不管不顾。”
“不一样,你和凉儿毕竟都是女子,可是悦儿却是个男子,他两个母亲都是闻名的将军,可不能丢了你们的脸。”江向曲对江凉悦显然抱了极大的希望。
“他能够幸福长大就好了,至于以后的事情,看他自己选择吧。”江引歌笑了笑,道:“至于你,别给我搞什么指腹为婚的事情,他的婚事他自己做主。”
江向曲一脸尴尬,显然被说中了:“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引歌与江向曲用完膳的时候,江誉流和我已经刚好回来,两人看上去有说有笑,这让江引歌心中又是一凉,不得了,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在意?
乌弦凉朝江引歌使了个眼色,深夜,一个“采花贼”出现在了乌弦凉的房里。
乌弦凉正半靠半倚的靠在床上,余光看见有人从窗户上跳进来,微微勾起唇角,看着那俊逸不凡的人儿笑道:“哟,王爷都成采花贼了,不得了,不得了。”
“若不是美人够美,本王又怎么会化作采花贼?”江引歌贫起来也是有着几分流气,只不过,那笑容怎么看都是儒雅的,如果她用这副尊容去做采花贼,可能不少姑娘都乐意才是。
乌弦凉顿时笑得开心至极,朝着她勾了勾手指,虽然没有妩媚的表情,但是也看得江引歌心痒难耐。
江引歌关了窗走过去,双手压住床,俯下身子浅笑吟吟的问道:“娘子有何指教?”
乌弦凉伸手便搂住她的脖子,两人亲昵的鼻尖相触:“指教不敢当,吃你豆腐倒是还是可以的。”
两人自然而然的吻在一起,江引歌心中越来越期待新婚之夜,不免有两分动情,不过突然想起今日之事,她松开怀中的人儿,道:“凉儿今日和宣王出去了?”
乌弦凉眨巴着眼睛,佯装怒道:“你怎么知道的?快说,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
江引歌低笑一声,轻轻咬住她的唇瓣,有些咬字不清的道:“他故意跟我说要去找你出去走走,想来一个王爷做出这种事情,图什么?”
乌弦凉顿时乐了:“他图个什么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倒是听出来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江引歌佯装不在乎:“我吃什么醋?我难道还不知道你们两人之间么?”
“所以这是女人特有的口是心非吗?”乌弦凉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在江引歌的胸前打转,显然有两分挑逗的滋味。
江引歌抓住她的手轻吻:“就算我是真的口是心非,那又怎样?”
乌弦凉顺势用手指勾住了江引歌的唇瓣,灵活的挑起了心底的悸动,江引歌含住了她的手指,突然用舌尖轻轻触碰。
乌弦凉突然感觉自己指尖像炸了一般,半边身子一麻,江引歌笑得满足,凑上前吻她的唇角:“快告诉相公,你们出去做了什么呢?”
“看不出来相公醋意还挺大的啊……”乌弦凉一边笑一边解着她的腰带:“我和他还能有什么?就散散步而已,我带他往湖边那边走了一下。”
“唔……改天我和你也要去湖边散步。”
“好……”
“从明天开始,我和你就不能见面了,凉儿记得要想我。”
“这规矩到底是谁定的,还不能见面,简直太折磨了……”
“嗯……”
在成亲的前一天,一直拥有四海,不知所终的江步终于出现,一同出现的还有袁清流。
江引歌目光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有一些微妙,不禁问道:“你们怎么会一起的?”
一段日子不见,袁清流比那时候做军医要来得脸色好一些,脸颊上稍微有点肉,看起来在原本的清秀上面添了两分可爱。
袁清流的笑容是一贯的温柔:“我们是在路上遇到的,因为目的相同,所以就一起过来了,恭喜啊,要成亲了。”
袁清流目光隐晦的有一些难过,江引歌假装看不见:“谢谢,我差点以为你们两个都不来了呢。”
“怎么会?这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袁清流笑问:“对了,小将军呢?”
“今日我不能与她见面,所以她在后院里面,待会你可以去后面和她相见,我就不进去了。”江引歌侧开身子道:“快进来吧。”
袁清流先走了进去,面无表情的江步怎么也不肯在江引歌前面,江引歌无奈只能先走,江步则在后面目光极其复杂的看着江引歌。
这个背影,他看了二十年,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年?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