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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知道这其中利害关系,自然也更百思不得其解了
江引歌双手负背,中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自己另一个手掌的掌心,问道:“阿涯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江引歌与乌涯多年交情,以前也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过,自然有所默契,听闻江引歌的话,暗自思忖,道:“我倒是见着他们的眼眸颇为深邃,并不像我们邺未国的子民,只是不知道是哪国的”
“武功而言也确实比较偏向别国,我国崇尚用剑,而使得出名的便是那几种剑法,可是他们的剑法我却无半点熟悉的味道,倒是极有可能是别国奸细,只是不知道他们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对公主下手”江引歌来回踱步,又道:“我这几年行军,与别国人打过不少的交道,可是都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剑法,好似……”
江引歌紧紧的皱着眉头,他总是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东西,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被自己遗忘了,这事儿一定颇为重要,否则江引歌心中不会如此不安
不仅是江引歌,就连乌涯和乌弦凉二人,都觉得自己当时肯定看到了一些什么觉得怪异的东西,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乌弦凉裹着乌涯的披风,那打斗的场面一点一点回放,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时唇角便含笑了起来,带着两分意气风发般的从容,道:“是不是觉得我们好像遗忘了点儿什么东西?”
被乌弦凉这样一提醒,自然都是点头,江引歌看着这个女子,心绪是不知道兜来转去了多少回,终究还是败在了她那从容的笑容下,问道:“乌小姐是发现了什么?”
“他们在使剑时的怪异”乌弦凉一边回忆一边慢慢的道来:“当时两个刺客缠住江将军的时候,另两个刺客是过来抓公主的,我记得,他们当时剑尚未出鞘,我且问你们,一般剑未出出鞘时,你们是用哪只手拿剑的?”
江引歌虽然在战场上是用的□□,但是自然也会使剑,毫不犹豫的道:“自然是左手,毕竟剑出鞘时,是用右手握剑的”
“江将军说得对,一般人而言都是用左右拿着剑鞘,可是今晚我却记得,那刺客是用右手拿的剑,而用左手来抓公主”江引歌眯着眼睛带着淡淡笑容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狡猾的黄鼠狼,那伶俐的模样却倒是讨喜
“如果一个刺客是这样的话,尚且好说,可是恰恰抓公主的那两个刺客,都是这样,然而右手拿剑鞘极有可能是潜意识,那么极有可能素日是左手拿剑,右手拿剑鞘,而这种人,我们通常是叫为左撇子”
江引歌与乌涯自然都不是糊涂人,两人早就觉得怪异,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当乌弦凉说到用剑时候,皆为反应过来了
乌涯眼睛越来越雪亮,道:“而左撇子自然习惯用左手,平时做什么自然也是用左手居多,左手也更为灵活有力,所以抓公主的时候,都习惯用左手”
江引歌顺着乌涯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但是在后来打斗时候,却把剑鞘放在了左手,再用右手拔剑,而这点时间,对于刺客而言,绝对是不允许用来浪费的,所以,很有可能他们并不是类似于杀手组织的严谨团体,而是出于自己头子的意思来抓公主”
江引歌想到的是身份的判断,但是也不忘一个最为关键的一个点:“由此更是可以看出,他们是有组织,但是却不是流窜江湖的亡命之徒,而他们又故意掩饰自己是左撇子的情况,断然是因为左撇子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个很大的特点”
“是了,就是如此”江引歌与乌涯想到的分毫不差,两人对视了一眼,皆为精神一震,只是更为惊喜的是乌弦凉的表现
乌弦凉今晚的表现,着实让乌涯有些汗颜,毕竟,换做是他,也做不到乌弦凉那般镇定,也做不到乌弦凉那般无所顾忌
而江引歌却是突然想起了年前,那一次琼雨楼看完戏,喝醉酒了的乌弦凉走回王府途中遇到两流氓的事情
那是乌弦凉第一次真的让江引歌感到了震撼,而现在,只能算是在她那原就神秘而英气蓬勃的性格上,再添上一笔睿智和聪明罢了
江引歌断然不会看轻天下女子,可是他却总是看轻了乌弦凉,哪怕一再的在心里添足了秤砣,但是也还是不够量。
☆、 第二十八章:声声祈祷
几人正在探讨中,突然听到一声:“皇上驾到。”
几人皆颇为震惊,想不到皇上竟然亲自前来了,果真见着当今天子正大步走进来,乌涯和江引歌连忙行礼:“卑职见过圣上。”
乌弦凉也跟着行礼,只是皇上心思根本不在乌弦凉身上,自然也没理会,他剑眉紧皱,身后跟着十几个太医,他一挥手,道:“还站在这干嘛?还不快进去看看公主怎么了?!”
“是。”十几个太医连忙都挤进了房间里面,江向曲这才把目光停留在几人身上,只是盯着乌涯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乌涯不敢隐瞒,把所有的事情都托盘而出,并且连同之前探讨的怀疑,也说了出来,在听到江引歌受伤了的时候,江向曲把目光落在了江引歌身上,原本就冰冷的神色,此刻更是带着一丝风雨欲来的压抑,沉声道:“江爱卿受伤了?”
江引歌恭敬的道:“只是小伤,已无大碍。”
江向曲强忍着上前查看江引歌伤口的冲动,把怒气撒在了别人身上:“还不快来个人给江将军包扎一下?!”
一个太医听到了,连忙走了出来让江引歌去包扎。
江向曲见江引歌去包扎了,便走了进去看江韵的情况,十几个太医围在一起,江韵头上扎着几根银针,一个年过半百的太医正满头大汗的跪在江韵面前。
“韵儿情况怎么样了?”江向曲的声音冰冷得让人手脚都是一僵。
“回皇上……公主这情况……”太医满头大汗,有些支吾:“公主眼睛所中的白色粉末,是微臣从来没见过的……微臣正在努力……”
“废物!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就是要告诉朕,治不好了?!”江向曲怒声喝道,吓得一众太医全都跪在了地上求情:“皇上息怒,微臣必当竭尽全力,让公主的眼睛恢复如初……”
“场面话倒是会说,朕要的是结果,朕问你,现在韵儿的眼睛怎么样了?!”
其中几个年老的太医面面相觑,壮起胆子道:“公主的情况微臣等人尚未见过,需要研究新药来医治,但是微臣会先保证公主眼睛不会恶化下去,微臣等人一定会治好公主的,请皇上放心。”
江向曲冷哼一声:“要是到时候治不好韵儿的眼睛,你们性命难保!”江向曲看向昏睡过去了的江韵,皱了皱眉头。
十几个太医依旧围绕着公主想办法,江向曲便走了出去,此时江引歌也包扎好了,走了过来,江向曲道;“江爱卿随朕来。”
江向曲走向一边去了,江引歌皱了皱眉,随着过去了,乌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乌弦凉倒是多看了这个年轻帝王一眼。
江向曲走向一边偏僻的地方,江引歌随后跟来,见着帝皇停下来了脚步,他也停了下来,行礼问道:“不知皇上召唤卑职过来有何要事?”
江向曲目光复杂的看着江引歌,轻叹一声,走上前想要抓住江引歌的手,却被江引歌躲开,他眼眸浮现一丝失落,却问道:“你的手没有事吧?”
“只是小伤,谢皇上挂念。”
见江引歌这么公事公办的模样,江向曲眉头更加的紧皱了,年纪轻轻,但是那两眉间的皱褶却明显,形成了一个深深地川字。
“韵儿我会派人去查,你不必担心。”江向曲只好扯开了话题。
江引歌听到这事情关于江韵,便接口道:“卑职认为,想要抓走公主的刺客很有可能是万象国之人,毕竟最动机的,也只会是万象国。”
“如果是万象国,我一定会让他们给我一个交代!我邺未国也不是好惹的。”江向曲哼了一声,旋即又放柔了语气,意味深长的道:“韵儿也是我的妹妹,你不必过于担心。”
江引歌没说什么,只是朝着江向曲拱了拱手。
“对了,今晚与你们共同出游的是宣王妃吧?”江向曲看似随意的提起了乌弦凉,江引歌眼眸变了变,旋即道:“回皇上,是的。”
“宣王妃毕竟是皇兄的妃子,引歌你也别和她走得太近,皇兄的性格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江向曲语气有些不善,却引得江引歌轻笑一声。
“宣王妃与卑职清清白白,只是卑职倒是不明白,皇上此话是为何意?”
江向曲听罢却有些心慌,几乎是慌乱的抓住江引歌的衣袖:“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怕……”江向曲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怕宣王妃会喜欢上你。”
江引歌甩开江向曲抓住自己的手,轻笑道:“皇上未免太看得起卑职了吧?并不是天下所有女子都会钟情于卑职,皇上说笑了,再说了,卑职说过,此生断然不会娶妻,皇上可是忘了?”
“你当然不会娶妻,可是你也是要……”江向曲话没说完,明明在往常是那么威严冷峻的容颜,在江引歌面前,却有些可怜那般:“如果你愿意听我一句劝,你也不必做这将军……”
“保家卫国,是卑职的心愿,也是卑职的责任,皇上不必再说了。”
“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江向曲有些急了:“那时候就算你不愿与我亲近,可是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去做什么将军,保家卫国这种事情,本就不该让你来承受,到底母后和你说了什么……”
“皇上,卑职再说一次,这是卑职自愿的,请皇上不要再拿先后出来说事。”江引歌声音彻底的冰冷了下来
江向曲的话被打断,却丝毫没有恼怒,只是满眸子的心疼:“邺未国需要你来承担起保家卫国的责任,这未免也是一个笑话……”
“皇上这是看不起卑职?”江引歌轻轻挑了挑眉。
“不……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看不起你,只是……只是这担子太沉重了,况且,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也已经成家多年,你……”
江向曲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也成亲了。”
“皇上不必如此,一切都是卑职自愿的,皇上自责,却是让卑职折寿了。”江引歌深深地行了一礼,眉目缓缓消退刚才的冰冷,柔和了下来,看着就如沐春风般的温柔:“卑职只希望邺未国能够风调雨顺,而皇上能够幸福安康。”
突然耳边似乎响起了敲木鱼的声音。
“愿曲儿平平安安,幸福安康。”
清脆而沉重的木鱼声,犹如最忠实的信徒般的低音祈祷,那人跪在高大的佛像面前,虔诚的闭着眼,却是一声声的重复着那句话。
没人发现门外面有个小小的人儿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没人发现在听到这一声声的祈祷时,小小的内心是在想什么。
江引歌闭上了眼睛,木鱼声似乎就响在了耳边,一颗心脏原本在浮躁不已,却在心里响起木鱼声时,平缓了下来。
好似幸福是会流动的,他便安静下来,小心翼翼的等着那幸福流向自己,只是他一直在等待,可是那幸福的河流,永远擦肩而过。
而那一声声的祈祷,他总是听不到祈祷的字眼里面有自己的名字出现。
江引歌很快反应过来已经不是那时候了,木鱼声也早已消失不见了,他睁开眼睛,却看到江向曲一脸希翼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