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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传来细腻温热的触感,龙皎月软着嗓子道:“不会的,白露不会被他吃掉的,师傅一定会保护小白露的。”
白露听到龙皎月难得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先是不敢置信的红了红耳朵,抬起头,原来吓得泪汪汪的眼里如夜里星光刺破黑暗,期待而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吗?”
龙皎月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心里软软的,只说道:“当然,只要师傅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别人伤害白露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一定会护住白露的安全。”
就算我没有那口气,那原重阳同志可是你的万年贴心小棉袄。就算前面刀山火海万刃千峰,这备胎男二也不会辜负众望啊!
白露先是欢喜的想要扬起小脸蛋,听到那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又垮了下来。
唉,算了,师傅就师傅,就算是师傅,也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师傅。
她重复扬起向阳花一样璀璨的笑脸,巴巴的伸了手抱在龙皎月的脖子上,在她下巴上乱蹭:“师傅最好了,白露最喜欢师傅了。”
龙皎月被她这样搂着,自己的身体又动不了,也不能把她推开,只得抬起头摸了摸她的头顶,让那青丝绸缎样的发从她下巴处划过。白露似乎极为喜欢被她顺毛的感觉,还惬意的小声哼哼了两声,只在她脖子处小声哼哼道:“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师傅了。”
龙皎月摸着她的头顶,听到这句话,只无奈的笑了笑。唉,我的小祖宗,你现在还是个孩子,分不清喜欢和依赖,等你长大了,自然会分清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和依赖的喜欢。
只是听到她这样说喜欢,龙皎月心里某处柔软的,从未被触碰过的地方,还是不可察觉的轻颤了一颤。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未曾发觉的时候,在她身为建立了这个世界的构造并且深刻认识到男主女主不可招惹的时候,在她那颗只想珍爱生命远离女主吃喝玩乐颐养天年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这样的女主,既然明知道她是一朵招惹谁谁死的白莲花傻白甜,龙皎月也是舍不得伸手推开她。因为,因为,实在太可爱了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白露那可爱无邪的小脸蛋在她下巴处乱蹭,龙皎月心里猝然长叹了一声,别说诸多男配了,就连本菊苣,都已经被你征服了啊!
但是白露的下一个举动,立刻让龙皎月推翻了这个念头。
白露从她下巴处恋恋不舍的收回了小脑袋,突然将目光挪到了旁边的药碗上。
龙皎月一看她目光,顿时心里一阵发凉,坏了,这小团子竟然重新打起了这碗药的主意。
果然,白露一脸天真的看着她,声音甜腻腻故作好奇道:“啊,师傅怎么还没有喝药?”
龙皎月噎住了半天,才说道:“等会儿喝,太烫了。”
白露端起碗,用勺子舀起一小瓢,放在嘴边有模有样的吹了吹,再一脸期待的递过来,如同哄小孩一般说道:“这样就不烫了,来,啊~张开嘴。”
龙皎月撇一眼那黑的令人发指的药汤,只淡淡说道:“太凉了。”
啊!刚刚还心想你是个可爱的小天使,如今看来你真是个可怕的小恶魔!为什么要喝药?我不喝!这苦里吧唧的药,谁想喝?就不能给我点仙丹给我点灵药,一吃下去就瞬间hp血条全满吗?非得要喝药一点一点的来熬吗!
白露耐心甚好,听到她说太凉了,只好把那勺子里的药给倒回了药碗,重新舀了一勺,递在嘴边,把握住力道,轻轻的小小的吹了一吹。
龙皎月看着她吹气时鼓起的腮帮子,小脸蛋看上去圆圆润润甚是可爱,禁不住心里一坏。
哼,你怎么吹我都不喝,要么太凉,要么太烫,反正就是不合我意,本菊苣就是不喝。
她也不觉得和一个小孩子斗气有多幼稚,只是想暗暗的使坏。白露这下吹了吹药,又满脸欢喜的说道:“师傅,快喝,这下不凉了。”
她把勺子递在龙皎月嘴边,龙皎月用师傅高高在上的表情冷傲的撇了一眼那递在嘴边的药,傲娇道:“太烫了。”
白露一下焉了,又把那勺子递在自己嘴边吹了一吹,龙皎月看到那黑色的汤药在她嘴边,在她吹凉的气下皱起小小的波澜。
白露小心翼翼的递过来,说道:“这下不烫了。”
龙皎月虽然心有不忍,心说本菊苣这么折腾个小孩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但是嘴上还是寡淡道:“太凉了,不喝。”
白露一下鼓起了嘴,龙皎月看她这表情,心里大喊道快生气吧我的小公举,快一怒之下摔了碗摔了勺摔了这汤药跑出去吧!
白露气鼓鼓的坐在床头,委屈的说道:“那师傅要怎样才喝嘛!”
龙皎月迷之微笑道:“嗯,师傅胃口比较刁,既不能烫,也不能凉,喝起来要舒服,才好。”
混蛋,这样苦的药,不管是烫是凉,本菊苣都不想喝好嘛?!
白露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像是在下定决心似得。龙皎月一看她那忽闪的大眼睛,顿时有些发憷。
小公举,小公举,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本菊苣怪害怕的啊!
龙皎月正看着她,白露却突然拿起碗来,端起来一饮而尽。
她把那碗放在旁边的桌几上,两只手扶住龙皎月的肩膀,僵硬而用力的吻了下去。
龙皎月心里一句卧槽,身体便僵硬在了那里。
温热而苦涩的药汁从白露的嘴里过渡到她的嘴里,那苦涩的药汤中,又带着一丝奇异甜馨的意香。面前小白露正瞪着一双又大又黑的圆杏眼,气鼓鼓的看着她。
两个人靠的很近,她尚且还是个孩子的模样,圆润的小脸蛋上一阵强装镇定。
白露红着脸,一溜烟跑出了灵药殿。
龙皎月被迫喝下了这碗苦药,两人唇齿相接之处,可以感受到小白露那柔软的唇,极其温热而细腻的触感。
在这苦涩而浓重的药味中,夹杂着一种龙皎月说不出的甜腻,大概就是冬天的烤红薯,夏天的冰淇淋,这世间最好的味道……
不对,卧槽!本菊苣怎么可以这样想,还tm去体验她的唇干嘛?这就是个小恶魔啊小恶魔,你忘了她怎么逼你吃药的了吗?!
等白露把嘴里的药全灌了过来,她这才屏了息,离开了龙皎月的脸。
一抹黑色的药汁从她的嘴角滑落,那娇艳如桃花花瓣的唇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白露眨巴着大眼睛,虽有些脸红,但还是强做镇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师傅刚刚是在故意为难白露,还以为白露不知道。”
龙皎月喝了那苦涩至极的药,只觉得苦的自己三魂都去了六魄。她擦了擦嘴角滑落的一滴药汁,看着白露傲娇的盯着她,心里只苦叹了一声,本菊苣到底是收了个徒弟还是拜了个大爷啊,你这样说出来,这话师傅没法接啊!
算了,小公举还是个孩子,这样用嘴喂药也算不得什么。
*,她算什么孩子,你看看她这折腾人的方式,哪里是一个□□岁的小屁孩做得出来的?
她秦菊苣都要怀疑这仙侠之夏若花里面是不是写的不全面,没有把这个小公举的腹黑属性给标注出来,这小公举,身体里面肯定是住了个小恶魔,不然哪里懂得那么多收拾人的法子,还知道怎么来把本菊苣给噎得哑口无言。
白露看着龙皎月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脸,红了红耳根,小声嘀咕道:“师傅,师傅不要这样看白露,白露害怕。”
怕?也该是本菊苣害怕吧~每次被你那大眼睛给盯着,本菊苣就觉得心里一阵发慌,总感觉要丢点什么原则(节操)。
但不管如何,如今她已经认了白露做徒弟,那就不会再违背当初教诲她照顾她的誓言。
想起来还有很多事情还没有说清楚,龙皎月朝白露抬了抬下巴:“坐下。”
半响之后,龙皎月满头黑线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上还搂着自己脖子一阵蹭还一脸美滋滋的白露道:“让你坐在凳子上,你坐这儿干嘛?”
也幸得这生肌膏愈伤快,腰上除了麻没什么痛感,不然你这一坐,本菊苣怕立刻就得归西了。
白露委委屈屈的说了一声:“徒儿错了。”然后翻身下去,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做的规规矩矩,像个小媳妇似得,拢着腿,挺直了脊梁,却还是耷拉着头,一副谨遵师傅教诲师傅请说的样子。
龙皎月看她坐老实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清咳了一声,首先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师傅的身份,你……知道多少?”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龙皎月觉得心头分外艰涩。要与人坦诚相待自己为世道不容的身份,而且还是跟一个人皇族一言九鼎尊贵无比的小公主,实在是要做很多心理准备啊!
以往龙皎月知道白露有可能明了她的身份,但是她却从不敢说破,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魔两界都是势同水火,一旦她身份暴露,必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她现在身上带着噬心毒蛊,万一小公举心里一个动摇,把她给说了出去,那这天下虽苍茫,四大世家的追兵必然会追她到海角天涯,杀之以儆效尤。毕竟她一个魔族奸细,就算没做什么坏事,也有一堆坏事的罪名等着按在她头上。
毕竟本菊苣这些年,仙魔小说可没少看啊……
白露抬起头来,偷偷瞧她一眼,见她神色无异,只得坚定不移的说道:“白露只知道,师傅是白露的师傅,其他的,白露都不知道。”
这回答,这回答简直给满分啊!
龙皎月心里一阵放松下来,只觉得心里有股暖意涌上来,这小团子真是一心一意向着她,其实本菊苣真的没什么好的,你看我在天之阶还折磨你来着呢。
龙皎月心里放下了这块巨大的石头,只觉得浑身畅快,看面前这个小团子真是越看越可爱,巴不得抱在怀里亲两口。
她看着白露,又问道:“那西峰潭之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露啊了一声,有些不解道:“师傅,师傅竟然记得西峰潭下面的事情吗?”
龙皎月一听她这话,差点把耳朵都竖起来了。这一听就是有猛料啊!
龙皎月捂着额头,说道:“记得不大清楚,毕竟当时我晕了过去,但是我记得,那颗老槐树,还有你在我的幻境里,杀了另一个幻境里的你,还咬了我。”
她掀开脖子上散落的发丝,露出那两个小小的粉红色牙印,指着道:“你看,就咬在这儿的。”
白露看着她,圆润的小脸蛋皱起来,只气鼓鼓的嘟起嘴说道:“师傅坏,师傅把那个忘了,白露才不是那么凶的人。”
龙皎月逗她两句,看着她那皱巴巴的嫩白小脸,情不自禁轻笑了一声。白露见她笑了,又蠢蠢欲动想要扑上来,只是刚想挪下椅子,龙皎月又继续问道:“既然你们也来了西峰潭,那西峰潭下面,沈世尊,他可发生了什么事?”
白露重新坐定,只略一回忆道:“那个时候,重阳哥哥带白露下了西峰潭,看见了师傅,师傅当时全身是血,白露还以为师傅要死了,吓得白露都要哭了。”
她说话的时候带了一种身临其境的难过,龙皎月听着也是略带惆怅。那个红衣裳的碧池,本菊苣都和你说了是自己人别开枪了,你tm还下那么重的手。下次再遇到你,本菊苣非得用雷霆把你给轰成渣渣。
白露仰起脸,朝龙皎月说道:“然后沈师尊叔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