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祁今:系统是你吗?】
她能感觉到系统的波动。
只不过这个系统不太行,简直是系统届的垃圾。
不过配她这个吊车尾也差不多。
【系统:你吵死了。】
祁今在意识里声音都被影响,和平时中气十足相比简直孱弱无比。
【祁今:你好凶啊。】
【祁今:我还以为你死了。】
【祁今:不过我要死了你会死吗?明明一开始说我不会死的,可这也太痛了……】
似乎是正常开说话会开口冒血,祁今在意识里开始喋喋不休。
她的系统显然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货色; 还有点暴躁。
【系统:你问题怎么这么多,能不能等我忙完了再。】
【祁今:你忙什么,我身体里不会寄生了怪物吧。】
她突然觉得她为了两千万来玩这个游戏也太大胆了,两千万和这种痛比起来真的……
不提也罢。
一阵阵的。
封长雨也不顾自己的功力被吸去了几成,也压根没注意到自己鬓边的头发都白了几根,慌张地抱着自己这个奇怪的师妹,不管自身现在的不适,出了临风阁直接回到了一汀烟雨。
如果祁今体内真的有那一块鬼印,若是鬼印未苏醒,也没什么异状。
如今她这般模样,那块鬼印肯定已经被唤醒。
鬼族圣印相传与天同寿,鬼族曾经也是统治神州的霸主。
鬼印带着无穷的力量,但也只有历届鬼主能够操控。
而三界之战道派打败妖鬼,使得鬼族不得不退居极南之地,终年不见天日。
而为了压制圣印,其中一块放在玉清阙玉虚峰,布满阵法,非玉清阙之人靠近不得。
在祁今发生异状的同时,封长雨能感知到鬼印苏醒的气息。
鬼印之间能相互关联,只要拥有一块已经被唤醒的鬼印,便可以大致得出剩下的位置。
此时受血脉影响,她抱着祁今,几乎要被对方身体里的冒出的鬼气给压制住。
她的眼眸变成了翠色,面纱落下,左脸上赫然是一个黑色的印记,只不过似乎被人强行烙上了别的东西,变成了一朵桃花。
就是这朵黑色的桃花,使得封长雨原本清丽的容貌一分为二,左脸带着三分黑邪之气,右脸如同少女般纯粹,同样的美貌,左右却因为一个印记而改变了气质。
与此同时,已经随着道盟之人下了玉清阙的一位靛青道袍的修士消失在队伍里,他一转身,身上的道袍逐渐灰化,变成了黑红色的长裙,那张脸还未彻底变回来,像是面具一般。
她手中的那块黑石滚烫无比,冥冥之中的气息依旧直指玉清阙。
“原……来……如……此。”
女子声线,偏偏像是多年未说过话一般,断断续续。
她黑红的长裙上流转着不详的气息,偏偏那张脸还是平凡男修士的模样,倒显得不伦不类,唯独那双翠眸,澄澈得跟缠绕在她身上的浑浊鬼气截然相反。
明明走在街市,却像是没人看得到她一般。
女人抬首,遥遥望着远方巍峨的道派。
想到那个被摸了屁股咋咋唬唬的女弟子,低头嗤了一声。
“月门……弟子,不过如此。”
……
玉虚峰上,冷秋姿对着几乎没看不出痕迹的阵法出神。
紧随其后的阳门辰门主司落地,喊了声师姐。
封芝在最后头,师姐二字她说不出口,只是冲冷秋姿点了点。
冷秋姿也不在意,他们曾经一同被阙主教导,同吃同住,一块长大。
只不过岁月变迁,千百年如同白驹过隙,即便还在玉清阙,也很难像当年那般聚首。
嘴上说着要老死玉清阙的看似清闲,还为以后操碎了心。
口口声声说学够了,只想喝酒度日的,几乎日夜在钻研阵法。
而被弟子认为躺在闲庭馆里颐养天年的,翻阅典籍,在研制治好大师姐沉疴的丹药。
首徒冷秋姿难得出现在玉清阙,四处奔走,斩恶鬼妖邪无数,冷酷杀伐得不像个修道之人。
“轻舟,你看看此阵是否有动过的痕迹。”
冷秋姿手放在身后,眉头紧促地看着眼前阵法,她并不精通此法,只是里面存放近千年的鬼印虽然还在,但释放的鬼气太过强烈,不难想到鬼印虽然没被人拿走,但也已经被唤醒。
应主司相貌英俊,上修课也爱开玩笑,是弟子票选的最喜爱的师长榜首。
此刻收敛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凝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乍看无痕,但里面小股阵法末节的确能发现移动的痕迹。”
“这不是当年宁师妹同你研究过的阵法,如果能破,此人修为必定在你和宁师妹之上。”
宁师妹是阙主收的弟子,排行第四。
前任星门主司,宁霜流,在医道和阵法上见解独到,就是脾气有些古怪。
三界之战后便留书一封消失不见,这个阵法到底应该如何结阵,也是她在信里留给应轻舟的。
“也不一定,”应轻舟摇头,“当年这个阵法是我和霜流按照《天星秘鉴》上的残阵所整合出新,《天星秘鉴》是数术之大成,但世上有阵,便一定有破阵法,能解开此阵的除了修为在我和霜流功力之上,要么便是拥有破阵法器无缺。”
“况且此人也没破阵,只是找到了阵法空门。”
“但前提是对方必须是玉清阙弟子。”
封芝提了一句。
“阙主当年所设禁制即便是妖鬼主都无法能遮掩,那一定是阙内弟子……”
江无波话未说完,但在场之人也都明白。
阙内有鬼族之人。
封芝看了冷秋姿一眼,她知道封长雨是人鬼之子,只不过冷秋姿选择保密,二位师兄自是不知。
“如今鬼印虽未被人盗走,想必那人也知道一动鬼印便会引出玉清阙的大阵,动静极大,才选择唤醒那块鬼印。”
“而鬼印一旦被唤醒,要再次封印太过困难,我们合力都不一定能压制。”说到这里,冷秋姿的神色越发冷,“能持有剩下鬼印的必是新的鬼主,鬼主出世,意味着极阴之地的封印也形同虚设,鬼印对鬼族有莫大的吸引力,那接下来……”
“玄机岛的预言果然没错,”冷秋姿叹了口气,“我唤你们来,除了探勘阵法之事,还有弟子的游历,能提前就提前罢。”
“山雨欲来,每个弟子都必须有胆识面对。”
……
话音刚落,冷秋姿收到了封长雨的传音。
“师父,师妹一直在呕血,我观她体内似有两股气劲在对抗……”
冷秋姿嗯了一声。
“我随后就到。”
她的神色依旧是那副岿然不动的模样,打了招呼边先行而去。
应轻舟和江无波虽然对鬼印被唤醒而感到紧张,只不过修道时间一长,心态都还不错,知道事已至此,后续要做的事情也不少。
这时候苦中作乐,“真想念大师姐当年那副模样啊。”
“是啊……现在一天到晚冷冰冰的,再不是当年带我们招猫逗狗样子,还挺怀念的……”
封芝没有插话,即便冷秋姿那张脸难以看出点东西来,她还是能察觉对方的心绪变化。
她紧随其后,去了月门。
祁今还没昏过去。
她觉得自己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虽然也不知道回光返照是什么感觉。
但这种内脏被万虫啃咬的感觉谁受得了。
她脸上留着冷汗,浑身没有力气,偏偏还晕不过去,一双眼半闭不闭,眼神涣散。
这个时候若不是说话都很痛,她还想质问一下封长雨明明能走路,为什么还要坐轮椅。
她被骗得好苦。
她眼睫颤着,像一只奄奄一息的蝴蝶在挥翅。
哪怕封长雨此前还觉得祁今太过娇气,此时也感觉于心不忍。
毕竟祁今一直以来都像个懵懂的小姑娘,走哪都很开心。
冷秋姿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封长雨坐在塌边,书筝在边上走来走去。
估计是已经紧张到联系了惊羽岛主。
“师父。”
封长雨转头,起身退开。
冷秋姿注意到封长雨鬓边零星的白发,“你怎么会现在开始早衰?你的修为……”
她偏头看向床上躺着的祁今,祁今周身的黑气若隐若现,不靠近都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早晚的事,不差这一些。”
封长雨看向榻上面容苍白的姑娘,看着冷秋姿取出一块澄澈的晶石,消散于掌心,灵气钻进了祁今的身体。
当年的故友送幺女过来,为的就是要冷秋姿帮忙照看。
祁今体内的半块鬼印还未苏醒,但终究有那么一天。
还没踏入一汀烟雨,冷秋姿就发现了这股气息。
这一天,还是来了。
鬼印的力量太过强大,而且和鬼族贪婪的本性别无二致,若是方法不当,修为会一再折损。
“师妹体内,是鬼印么?”
冷秋姿发现祁今体内有一股力量在和鬼气对抗,以至于鬼印没办法吞噬祁今的意识。
只不过祁今的鬼印随着的岁数渐长,似乎也在吸纳更多修为。
当世能做到封印鬼印的也只有阙主……但阙主当年重伤,闭关一直未出。
包括惊羽的鬼印,也是阙主传功给冷秋姿前往封印的。
但即便冷秋姿身上旧伤未愈,祁今身上鬼印散发出的鬼气牵动了前任鬼主在她身上留下伤,她探查之后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被人扶了一下。
封芝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冷秋姿,目光又落到封长雨身上。
冷秋姿总喜欢瞒着人做事,活像要一个人担起天大的事一样。
封长雨是她当年一意孤行要收的,瞒住了其他人,但封芝知道。
现在她又目睹这个二徒弟身上缠绕的鬼气,显然很难封印,冷秋姿没这个能力,也不知道当年鬼印是怎么跑到祁今身上的,现在旁人都无法解决,只有看天意了。
“她把女儿托付给你,你就要豁命去救?”
封芝咬字总带着缠绵之气,这句话却没平日里的慵懒。
封长雨垂首,恍若未闻。
祁今已经合眼,看上去和睡着了一般,只不过面色苍白。
“长雨,你去休息,这里我来照看便可。”
冷秋姿开口。
封长雨望了祁今一眼,转身向外而去。
开门的时候正好书筝领着一只仙鹤过来。
那只仙鹤看着就不凡,只不过还穿着一件衣服,显得不伦不类。
“冷主司。”
书筝望向冷秋姿。
冷秋姿接过仙鹤身上的传音符,仙岛太过遥远,普通传音之术根本无法抵达。
那枚铜钱样的传音符一落她手就冒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说我那臭丫头快不行了?”
站在一边的封芝冷笑,凛祁的声音化成灰她也听得出。
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厌。
第27章 今天恨大师姐了吗?
那仙鹤在屋里东走西走; 活像个探头探脑的人; 最后跑到床榻前盯着祁今看。
“鬼印被唤醒,无今收到了影响。”
那块铜钱样的传音符浮在空中,传出来的声音温润无比; 似是话语中便能透出几分贵气; 不由得让人想象说话之人的风采。
“这一天还是来了啊,”祁凛叹了口气,“还活着就行,臭丫头出生那年玄机岛的臭老头还派人送来箴言,说是无今活不到百年便亡; 当娘的提心吊胆啊……”
祁凛说话很容易飘,这点祁今倒是和她如出一辙。